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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色 正文 一六十節(jié) 便宜行事

作者/墨武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布衣求見楊廣的時候,正碰上兵部尚書衛(wèi)文升。

    衛(wèi)文升碰到蕭布衣的時候,正想著如何處理李靖的事情。李靖是有才,更有領(lǐng)兵的能力,誰都知道放在京都閑置是浪費(fèi),再加上他和蕭布衣交情很不錯,這次押運(yùn)輜重馬匹更是克服重重困難,甚至張須陀都來奏折稱許,不升職情理上是有些不過去。

    不過這世上并非有能力就能做大官的,衛(wèi)文升覺得選曹七貴的哪個能力都不如自己,可位置都在自己之上,蕭布衣好像也沒有什么事,偏偏官運(yùn)亨通,風(fēng)頭蓋過自己。你想上位,第一要能攀,第二要會踩,這樣上下借力才能爬的高。衛(wèi)文升覺得自己攀錯了大樹,十分的懊喪,可李靖要在官場上混,經(jīng)驗(yàn)比他還是差了許多。李靖又姓李,如今朝廷正對李姓大肆下手,雖然圣上不連坐不連坐,可除了李淵外,少有人能不被牽連的,不是被斬頭就是被流放。不知道圣上對李靖的心意到底如何,自己倒是左右為難,只怕揣摩錯了皇上的心意。

    見到衛(wèi)文升一張?jiān)钔鯛數(shù)哪槪诤诘暮孟癫艔臓t灶下鉆出來,蕭布衣送上恭喜財?shù)男θ莸溃骸靶l(wèi)大人,這么巧?”

    衛(wèi)文升也擠出點(diǎn)笑容,“少卿,是有點(diǎn)巧,我是圣上召見,你也是嗎?”

    蕭布衣點(diǎn)頭,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塊美玉來,“衛(wèi)大人,這是我的家傳美玉,辟邪增運(yùn)。我看大人最近氣色不好,多半休息不好。只希望這玉能給大人帶來點(diǎn)好運(yùn),下官就是心滿意足了。”

    衛(wèi)文升忍不住摸摸臉,“我也覺得最近精神很差,少卿費(fèi)心了。”伸手接過蕭布衣地玉,衛(wèi)文升看看,美玉倒不算稀少名貴,更不知道蕭布衣偷師紅拂女。只覺得這子沒有什么能力。但是人情世故很是練達(dá)。轉(zhuǎn)念一想。人情世故其實(shí)也算是一種能力,這子最近飆升的快,圣上甚為器重,他拿這塊玉出來,不是暗示衛(wèi)雋的那事吧?想到不成器的兒子,衛(wèi)文升就是大為頭痛,心中惴惴。他就那么個兒子,還指望養(yǎng)老送終,可最近總是為了李媚兒要死要活的。這種兒子,有了老婆忘了爹的,為了李媚兒,恨不得讓他老爹去送死,真的不孝。可再不孝也是他的兒子,衛(wèi)雋刺殺蕭布衣雖未成功。難保蕭布衣不暗地下黑手。如此一來,自己更不能明里得罪了他。

    二人并肩入殿,衛(wèi)文升抬頭望過去。見到宇文述也在,心中咯噔下,圣上地臉色看不出陰晴,旁邊居然還有個道士。

    道士仙風(fēng)道骨,衛(wèi)文升居然認(rèn)識,實(shí)際上現(xiàn)在京城不認(rèn)識這個道人地已經(jīng)很少,都這個道士相面算命極準(zhǔn),叫做袁天罡,最近一段時日聲名鵲起,卻只在街上擺攤算命,貧富等同看待,甚得百姓地稱許。只是沒有想到,如今他居然也到了圣上的身邊,想起了那個安伽陀,衛(wèi)文升心中凜然。

    很顯然,這個道士就是宇文述找來的,不知道這次又會有什么腥風(fēng)血雨,衛(wèi)文升悲哀的想。

    別人或許不清楚,衛(wèi)文升卻對這里的貓膩心知肚明,李渾有個妾是宇文述的妹妹,不知情的都以為李渾是宇文述地妹夫,這兩人還不是穿著一條褲子行事,其實(shí)大大不然,宇文述早就想整李渾一把,原因卻是由來已久。當(dāng)年李渾還不是申明公的時候,老子李穆死了,卻被孫子李筠承襲了申明公的爵位,李渾很不爽,就讓李善衡把李筠干掉,卻讓和李筠有過節(jié)的李瞿曇抵命。李筠一死,李渾怕申明公的爵位落在別的孫子腦袋上,于是就找大舅子宇文述,你能幫我得到申明公的爵位,我每年就送你一半的國賦。朝中七貴沒有不貪財?shù)兀杂钗氖鲎顬閰柡Γ死狭耍矝]有別地盼頭,官也坐到了頂,還不就是財寶最讓人滿足。宇文述費(fèi)盡力氣通過楊廣在先帝面前情,這才給李渾申請到申明公的爵位。只是口頭的許諾誰都會做,白花花地珠寶送出去誰都肉痛。李渾只給宇文述送了兩年的國賦后就再也不提這個茬了,這是個暗地交易,少有人知道,又不能讓刑部大理寺處理,宇文述吃了暗虧,早就對李渾不滿,圣上想要鏟除李閥,宇文述第一個報名。李氏當(dāng)為天子的謠言傳出來后,很多大臣都覺得,就是宇文述讓安伽陀所,事后害怕泄露秘密,這才殺了安伽陀滅口的。

    宇文述是夜貓子進(jìn)宅,無事不來,這次找袁天罡過來,難道是宣告又一輪清洗的開始?

    衛(wèi)文升心中忐忑,先把抄家事宜了下,楊廣有些心不在焉的聽,聽完后揮揮手道:“衛(wèi)尚書,聽李靖最近表現(xiàn)不錯?”

    衛(wèi)文升偷偷望了眼皇上,看不出他的心意,搞不懂他為什么提起了李靖,只好道:“回圣上,李靖押運(yùn)輜重軍資到了齊郡,協(xié)助張將軍擊潰盧明月,這有張將軍的奏折。”

    他不提自己的看法,只是把張須陀的奏折送上去,心道管你李靖死活,和我無關(guān)的。提點(diǎn)也是張須陀的事情,要怪你也怪張須陀去。他現(xiàn)在風(fēng)口浪尖上,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楊廣接過了奏折翻了翻,放到一邊道:“衛(wèi)尚書,你這奏折送上來的可晚了點(diǎn),宇文愛卿早了李靖的事情,李靖是個人才,應(yīng)該重用才是。”

    衛(wèi)文升得到了口風(fēng),慌忙道:“李靖的確是個人才,老臣也是如此認(rèn)為,只是最近忙于和大理寺交涉,一時忽略了李靖,還請圣上責(zé)罰。”

    楊廣聽到衛(wèi)文升的暗示,這才想起李靖也姓李的,沉吟下,“宇文愛卿,你覺得應(yīng)該如何封賞李靖的好?”

    宇文述施禮道:“回圣上,李靖此人不擅交際。長于領(lǐng)軍,河南道,江都兩線有張須陀

    充征討盜匪已經(jīng)是綽綽有余,如今大隋和突厥關(guān)系日突厥兵擾邊擄掠地事情生,民不聊生。老臣覺得,如果派李靖去邊陲重鎮(zhèn)馬邑協(xié)助王太守的話。多半算是量才使用了。”

    楊廣微微點(diǎn)頭。望向衛(wèi)文升道:“衛(wèi)尚書。你覺得如何?”

    衛(wèi)文升慌忙道:“老臣深以宇文將軍所言為然。”

    要如今朝廷中,最會拍馬屁的當(dāng)屬王世充,可要最會揣摩楊廣心意的,當(dāng)屬宇文述。楊廣還是身為晉王,鎮(zhèn)守江都的時候,就和宇文述關(guān)系頗為密切,宇文述當(dāng)年賣力為楊廣拉攏朝中重臣楊素。有這幾人的支持才能扳倒太子。楊廣能當(dāng)上這個皇上,宇文述可以是功不可沒。宇文述協(xié)助楊廣取得了皇位,卻不居功,最善于迎合拍馬,是以如今七老八十還很受楊廣重用,就因?yàn)槿绱耍?dāng)初宇文化及犯了死罪,宇文述雪地求情。楊廣才是于心不忍。寬免了宇文化及。衛(wèi)文升知道宇文述既然提議,多半早和圣上商量,自己沒有必要螳臂擋車的。

    “蕭布衣。你覺得呢?”楊廣終于望向了蕭布衣。對于蕭布衣,他向來不喚官名,直叫姓名,一方面是高高在上,一方面卻是對蕭布衣已經(jīng)頗為親切。

    蕭布衣沒有想到不等自己要求,李靖看起來就能升遷,難道紅拂女的家傳美玉終于有了療效?沉吟下,蕭布衣施禮答道:“回圣上,有衛(wèi)尚書和宇文將軍在此,布衣怎敢多言。”

    楊廣其實(shí)最滿意地就是蕭布衣這子知道分寸,而且忠心耿耿。他多數(shù)時候喜怒不形于色,可見到蕭布衣吐血來救自己地時候,已經(jīng)對這人大為贊賞。再加上蕭布衣有時地雖然忤逆,有時卻的極為和自己心意,和王世充肆無忌憚的拍馬有著異曲同工的效果。在他看來,如今宇文述,裴茗翠,蕭布衣和王世充四人都是他的忠臣,他這個當(dāng)皇上的當(dāng)然不希望幾人起了沖突。他有件事情想要蕭布衣去做,可又怕蕭布衣不能盡心盡力,這才找宇文述商量,宇文述是恨不得一腳把蕭布衣踢出東都,卻采用曲線策略,要解決了蕭布衣的后顧之憂才好,所以他們才提及到李靖,誰都知道李靖和蕭布衣莫名地好,既然如此,賞李靖個官也算是化解私人恩怨的第一步。

    蕭布衣當(dāng)然不知道這里的曲折,只為李靖高興,卻不忘記問一句,“只是不知道兩位大人覺得,李靖到馬邑做什么官才好?”

    “馬邑郡丞尚有空缺,”宇文述微笑道:“王太守日益年老,正需要李靖這種人去幫手,圣上,你覺得如何?”

    楊廣點(diǎn)頭,“既然如此,那按功行賞,就升李靖為馬邑郡丞,擇日上任了。”

    蕭布衣知道郡丞從五品,對李靖個六品官來講,的確是算升遷,更重要的一點(diǎn)是員外郎只是養(yǎng)馬,郡丞管人卻有了實(shí)權(quán),何況到邊陲抵抗突厥兵對李靖來,也算是個歷練,以后天高皇帝遠(yuǎn),且是逍遙沒人管,也是快哉。

    討論完李靖的事情,楊廣沉吟下,“蕭布衣,你前幾日在瀛洲殿的時候,想要南下巡視牧場?”

    “微臣的確有這個意思。”蕭布衣有些詫異,望了袁天罡一眼,見到他向自己微笑,不解其意。

    “南下也是好事。”楊廣突然道:“不過朕倒想讓你先南下做一件事情,不知道你可否愿意?”

    蕭布衣心道,我可以不嗎?只是前段時間還是不準(zhǔn),如今怎么會突然轉(zhuǎn)了風(fēng)向?

    “不知道圣上有什么事情,盡管吩咐就好,微臣定當(dāng)竭盡所能,不辜負(fù)圣上所托。”

    楊廣頗為滿意蕭布衣地態(tài)度,“朕這幾日總是做一個夢,頗為傷感。”略微顯得地有些猶豫,楊廣擺擺手道:“朕的夢具體如何你并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做什么就好。”

    “微臣需要做什么?”蕭布衣問。

    楊廣看了袁天罡一眼,“袁道長,你給蕭布衣聽。”

    袁天罡取出個三個錦囊,鄭重的交給蕭布衣道:“蕭大人,你所做地一切這里都有吩咐。按照錦囊中所去做即可。但是要切記,五月初五之前三天要沐浴齋戒,焚香悼念,等到五月初五那天,親手種下七七四十九棵楊樹,八八六十四棵柳樹,不能假手他人。”

    蕭布衣有些愣,接過了錦囊想要看看。袁天罡卻是伸手止道:“蕭大人。為防時機(jī)有變。這第一個錦囊要在出了東都后才能拆開。第二個錦囊需要在四月初四才能查看,第三個錦囊卻是要在江都五月初二打開最好,切防泄露了天機(jī)。”

    蕭布衣心中好笑,不明所以,望了楊廣一眼,見到他點(diǎn)頭,只好恭敬做戲道:“謹(jǐn)遵道長吩咐。”

    無論如何。他可以不用留在東都勾心斗角,至于種楊種柳的總比看楊廣臉色行事的好。

    “圣上,蕭大人是為圣上做事,貧道卻怕圣上派他前往江都泄露了天機(jī),若有人暗中破壞,貧道的一番準(zhǔn)備多半不靈了。”袁天罡凝重道。

    “那依照道長的意思是?”楊廣皺眉道。

    “這個貧道不敢妄言。”袁天罡望了宇文述一眼。

    宇文述沉吟片刻道:“那不如這樣如何,為防止有人破壞,就由圣上下旨。給蕭少卿一個旨意。明里讓他巡查大隋馬場,便宜行事就好。若有需求,地方官員務(wù)求盡力協(xié)助。不知道圣上意下如何?”

    蕭布衣聽到便宜行事四個字的時候,頭一回覺得宇文述這個老頭比較順眼。雖然對前因后果還不很清楚,但是他多少明白點(diǎn),那就是楊廣做了個夢,宇文述找袁天罡給楊廣解夢,結(jié)果楊廣就讓他出東都做件事情,宇

    次找到了安伽陀就是為了捅李渾一刀,這次找袁天罡他蕭布衣踢出東都,他宇文述讓蕭布衣出去便宜行事,他卻好在東都便宜行事。可宇文述就算老謀深算,以他的頭腦和心性也是想不到,蕭布衣意就不想在東都,因?yàn)橛钗氖鲆惠呑佣荚谑ド系纳磉叄挥X得呆在圣上身邊那是最舒服地。

    “宇文愛卿地很好。”楊廣點(diǎn)頭,“蕭布衣,那我就賜你密詔一道,便宜行事就好。至于南下具體在什么時候,就讓袁道長給你算個日子吧。”

    ***

    蕭布衣出了宮中,第一時間找到了袁天罡。

    袁天罡住地宅院看起來大不一樣,多了很多真雞蛋和大白菜,看起來可以吃到地老天荒。

    李淳風(fēng)吃著煮熟的雞蛋,眼睛斜看起來有點(diǎn)像是蛋白,見到了是蕭布衣,慌忙跳起道:“蕭大人。”

    “找你師父有事。”蕭布衣徑直明了來意。

    李淳風(fēng)畢恭畢敬的給蕭布衣倒了杯茶后,自動的走到院門處坐下吃雞蛋,仿佛要把十幾年欠吃的雞蛋這幾天吃完。袁天罡見到蕭布衣卻是沒有什么詫異,第一句就是,“蕭大人,宇文述不想你在京城。”

    “這個我倒是猜到了。”蕭布衣微笑道:“可我實(shí)在不明白圣上到底要讓我做什么,道長想必知道的,還請莫要讓我在這個悶葫蘆酵了。”

    袁天罡微笑道:“蕭大人實(shí)在大量,竟然看不出絲毫郁悶之氣,而且今天看起來神清氣爽,心結(jié)已去。”

    蕭布衣不能不佩服袁天罡看相的確有一套,“袁道長,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前幾天圣上做了一個夢,”袁天罡解釋道:“夢境是關(guān)于宣華夫人地,圣上因此十分不安,宇文將軍知道圣上的心思,就找上了我。對了,還沒有謝謝蕭大人當(dāng)初的盡心幫助,不然我?guī)熗街慌卢F(xiàn)在還在吃著籮卜白菜。”

    蕭布衣笑道:“舉手之勞而已,道長客氣了。”

    “舉手之勞?”袁天罡喃喃道:“做人就難在這個舉手之勞,蕭大人心胸坦蕩,做事不求回報,貧道自內(nèi)心的佩服。因?yàn)槲以跂|都已經(jīng)頗有了名氣,宇文將軍才能找到我,宇文將軍找到了我,貧道才有機(jī)會自給蕭大人出計南下,這算不算是循環(huán)因果呢?”

    蕭布衣怔然半晌道:“我只信公道自在人心,管別人如何去想,自己問心無愧就好。”

    袁天罡緩緩點(diǎn)頭,“蕭大人的極好,貧道深以為然。宇文述找到貧道后。就給貧道珠寶,讓貧道解夢把你弄出京都,貧道也知道蕭大人在京都看似風(fēng)光,卻并不愉快,遂自作主張,這才解夢,宣華夫人早逝,如今備感凄涼。這才托夢以寄相思。圣上問貧道這世上是否真的有前生來世。若是有地話。他能否來世和宣華夫人再續(xù)前緣。貧道,圣上若想來生和宣華夫人重聚,再續(xù)前緣,當(dāng)要行善。”

    蕭布衣拍案道:“道長高風(fēng)亮節(jié),布衣佩服。”

    “我們彼此彼此而已。”袁天罡笑道。

    蕭布衣急聲道:“圣上怎么?”他對楊廣的喜怒無常和薄情寡意早已厭倦,放棄了勸楊廣地念頭,沒有想到袁天罡居然冒天下之大不韙勸楊廣。他可知道,那是冒著殺頭地危險。如果要勸楊廣還有機(jī)會的話,只能憑借對宣華夫人的愛來勸,楊廣暴戾地性格稍微改下,不定事情還有轉(zhuǎn)機(jī)。

    “他當(dāng)然十分惱怒,”袁天罡苦笑道:“要不是我算宣華夫人頗準(zhǔn),不定就把我拖出去斬了。他他成大業(yè)之人,行的大善。一勞永逸。我們不懂地。”

    蕭布衣默然半晌才道:“那后來呢?”

    “后來圣上還是惦記著夢境,也就大量地對貧道既往不咎。”袁天罡微笑道:“他問我如何行善,貧道就。當(dāng)以節(jié)儉為重,少求鋪張最好。”

    “圣上怎么?”蕭布衣問。

    “他什么也沒,只是問我還需要做什么。”袁天罡道:“貧道看積習(xí)難改,只好先求成,就宣華夫人要來世和圣上再續(xù)前緣地話,必須圣上找一貼心的親人,在五月初五去宣華夫人的埋骨之地,在周圍三里種上楊柳之樹,楊柳通楊留,也就是圣上想留,這樣的話,當(dāng)可再續(xù)前緣。只是這貼心的親人命當(dāng)屬火,親手植下楊柳之樹才能驅(qū)邪趕鬼,守衛(wèi)宣華夫人,圣上想了半晌想不出何人,蕭皇后卻提及了你,拿出你的生辰八字,貧道一看,就是你了。”

    到這里的袁天罡捋髯微笑,蕭布衣卻是敬佩交加,“道長能看出我命當(dāng)屬火?”蕭皇后那有自己地生辰八字不足為奇,多半是袁嵐給了,可是袁天罡什么都不問,竟然能看出他的命格,那還是很有門道。

    “看不出也無關(guān)緊要。”袁天罡哈哈笑道:“就算你不屬火,我也能找托詞讓你去的。”

    蕭布衣倒搞不懂袁天罡的深淺,拱手笑道:“多謝道長仗義出手,救布衣出了東都,看來好人好報一點(diǎn)不假。”

    袁天罡微笑不語,目光滿是贊賞。

    “道長,布衣有一事想問。”

    “你。”

    “你的前世今生究竟有沒有這回事,布衣對此深為困惑。”蕭布衣凝聲道。

    袁天罡望著蕭布衣的臉,微笑道:“前生來世信則有,不信則無,貧道為世人化解,無非安心而已。只是像蕭大人如此,做事坦坦蕩蕩,光明磊落,何求前生來世?”

    蕭布衣倒有些慚愧,“道長過獎了,你的不錯,有一天過好一天就好。對了,道長,你的三個錦囊是怎么回事?難道一定要我到時再看嗎?”

    “行

    事,當(dāng)借神秘之功,”袁天罡笑道:“若不神秘,這了很多,古往今來成事,大多如此。不過蕭大人既然知道始末,也應(yīng)該知道貧道地錦囊雖然三個,不過也是便宜行事四個字而已。只是貧道錦囊上地事情,蕭大人在地方官面前還要做足功夫,不過以后萬一有了閃失,大可推到貧道的身上,就錦囊安排,貧道不才,倒可為蕭大人圓場。”

    蕭布衣大為感動,“得遇道長實(shí)乃布衣三生幸事,指望有緣再聚!”他完告辭,袁天罡送蕭布衣出了院門,望著蕭布衣的背影,喃喃自語道:“你放心,我們還會有見面地一天。”

    **

    蕭布衣辭別袁天罡,徑直去找李靖。袁天罡算他三日內(nèi)出東都最好,蕭布衣想著先和朋友一聲就好,他在東都仔細(xì)算算,風(fēng)光是風(fēng)光,李玄霸已死,也就李靖這一個真心朋友而已。

    到了李府,李靖紅拂都在,紅拂女見到蕭布衣。熱情的迎上來,“三弟,可是有了消息?”

    蕭布衣也習(xí)慣了紅拂女地直接,微笑道:“所求的官位也不知道二哥是否滿意。”

    紅拂女才要什么,李靖已經(jīng)嘆息道:“三弟何出此言,你二哥就算丟官其實(shí)也不想三弟求人的。”

    “三弟不是求人,只是舉手之勞而已。”紅拂女搖頭道:“你看三弟坐到太仆少卿這個位置可曾求過誰了?”

    李靖無語,蕭布衣卻是笑道:“嫂子過獎了。我也是把你的家傳美玉送出去才有效果的。圣上要把二哥外派到馬邑做個郡丞。官是升了,但恐怕會辛苦一些。”

    李靖拍案而起,大喜道:“三弟的可是真的?”

    蕭布衣見到李靖的欣喜,知道他只愁沒事做,倒從不怕有仗打,很為他高興,“當(dāng)然是真地。我何嘗騙過二哥。”

    李靖一把握住蕭布衣地手掌,感激道:“三弟真知我心思,李靖以后不愁沒有用武之地。當(dāng)初東郡碰到徐世績地九軍八陣的時候,我覺得雖是巧妙,卻是過于繁瑣呆板,八陣圖由來已久,諸葛武侯將上古黃帝,姜太公。管仲。孫武等人的陣法改進(jìn)完善達(dá)到了巔峰,是為八陣,只是九軍指揮過于繁瑣。非有大智慧之人難以揮出威力,若是碰到平庸之將,只怕適得其反。為兄齊郡遇雪落,見梅開,想出六花陣之法,當(dāng)可用在突厥兵的身上,豈不快哉?”

    蕭布衣含笑道:“二哥莫要感謝,若感謝,還是宇文述讓你去的馬邑。”

    李靖愣住,等聽到蕭布衣把諸事了一遍后,沉聲道:“紅拂,你先出去給我們買點(diǎn)酒回來。”

    這次紅拂女倒不啰,李靖等紅拂女離開,當(dāng)先道:“三弟,我只怕宇文述會對你下手,你要心。”

    蕭布衣微愕,轉(zhuǎn)瞬醒悟過來,“你是他會安排人手在我出東都后殺我?”

    “這不過是種猜測。”李靖沉吟道:“三弟,你要知道宇文述這人眥必報,當(dāng)初李渾的事情過了十?dāng)?shù)年,他還是記在心上,如今找機(jī)會陷害李渾入獄。你可是讓他家吃了大虧,以他的性格,如何能不想著報復(fù)?他若是假意為我求官,向你示好,多半是讓你麻痹大意,在東都對你下手多有不便,萬一事情敗露,只怕弄巧成拙。他如果如袁道長所,多半知道了你行走地路線,到時候只要買通個巨盜伏擊你,殺了你把責(zé)任推到地方官的身上,神不知鬼不覺呀。”

    蕭布衣毛孔豎起,心想姜還是老的辣,李靖百戰(zhàn)百勝,固然是用兵如神,心思縝密,經(jīng)驗(yàn)老道也是決定性的因素。他沒有想的如此深遠(yuǎn),只覺得遠(yuǎn)離東都,遠(yuǎn)離宇文述不就了結(jié),怎么會想到前途危機(jī)四伏。

    “那我變換路線吧。”蕭布衣有些無奈道。

    “變換路線當(dāng)然也是個辦法,只是并非一勞永逸。”李靖搖頭道:“兄弟,你跟我來。”

    蕭布衣跟隨李靖到了后院,李靖從柴房中拖出個箱子,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大哥是否會怪我。”

    “二哥何出此言?”蕭布衣疑惑問。

    “三弟你得大哥傳授易筋之法,大哥當(dāng)初了,只要你磨練數(shù)年,成就當(dāng)是不差。只是我給了你這些東西,我只想對你,非到萬不得已不要使用。”李靖翻開箱子,里面寒光一片。

    “為什么?”蕭布衣見到箱子里面的東西千奇百怪,想起了貝培找李靖做的箱子,不由心中大寒。

    “習(xí)武之人,當(dāng)求揮自身最大的潛力。”李靖微笑道:“你若是只仗著旁門左道取勝,終究還是難成大器。你武學(xué)當(dāng)有大成,我給你了這些,只怕你養(yǎng)成依賴地性格,不思進(jìn)取,那武學(xué)成就只怕會讓大哥失望地。”

    蕭布衣笑道:“原來如此,只是我雖向往武學(xué)大成,若歷山飛之流碰到我,只怕等不急我大成就會下手了。”

    李靖哈哈大笑,伸手拿起一個的圓筒,裝在手臂上,拳頭倏然緊握,圓筒‘崩’的一聲,已經(jīng)射出了一只弩箭,快若電閃,插到對面地大樹上,竟然不見了蹤影。

    蕭布衣暗自駭然這種弩箭的威力和設(shè)計巧妙,居然是靠手臂的肌肉運(yùn)作觸,端是防不勝防,李靖自傲笑道:“這是為兄研究的弩箭,一筒十只,勝在勁鋒銳,如果出乎不易的話,不要?dú)v山飛,就是泰山飛過來也讓他討不了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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