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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色 正文 二三八節(jié) 道不同

作者/墨武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蕭布衣和柳雄結(jié)識不過也是靈機一動,心道既然很難找到無上王,不如混入敵陣看看情況再,他故意錢財露白,知道柳雄等人既然為盜,當是不會放過。

    柳雄等人的表現(xiàn)果然如蕭布衣所想,好在柳雄為人倒有些大哥的風范,急需招納人手壯大自己的勢力,見到蕭布衣好像有兩下子,阿銹又是孔武有力,二人大方不惜財,當下有些惺惺相惜,反倒把搶劫的念頭放到一邊。

    蕭布衣草原揚名,立威雁門,力解太原之圍,攻克瓦崗,這個名字如今早在中原聲名鵲起,可真見到蕭布衣來面目的倒真的沒有幾個。

    他身為大將軍,不是坐鎮(zhèn)軍中,就是喬裝智取,很多盜匪都是聽過他的威名,卻從未見過他的樣子,柳雄從南而來,不要見過蕭布衣,更是連他的名字都沒有聽過。

    除了柳雄外,青臉的叫做吳剛,剩下三人分別叫做張運通,趙鐵漢和余成。

    不過這幾人都是毫不例外的貪財好利,喜好占些便宜,功夫?qū)こ#姷绞挷家鲁鍪珠熅b,倒都是頗為親近,只想將他口袋的錢掏出來享用。

    蕭布衣知道這些酒肉朋友信任不得,卻和他們交心般的親近,眾人很快到了下邳郡。柳雄畢竟還是有些事,只用了半天,就找到無上王手下的黑虎。黑虎虎頭熊腰,長相頗為兇惡,算是無上王手下得利的干將,見到柳雄過來投奔,給他安排個隊長的職位,統(tǒng)領五六十號盜匪,柳雄感激不盡,在兄弟面前自然吹噓半晌。

    蕭布衣冷眼旁觀,現(xiàn)很多盜匪都是聚集在下邳靠山附近,喧嚷叫囂。亂亂糟糟,沒有章法。無上王的大營卻是扎在山腳,和楊義臣對抗。有戰(zhàn)斗力的盜匪也有萬余,不容窺。

    楊義臣不著急迎戰(zhàn),卻在城外靠近汴河深溝高壘的防御,依據(jù)地利之勢和盧明月對壘。

    他挖的工事極為牢固,和下邳城成犄角之勢,遙相呼應,盧明月來在準備從下邳進彭城掠奪,沒有想到楊義臣守住要道,讓他進退兩難。

    下邳郡雖是平原洼地不少。山脈河流也多,是物產(chǎn)豐富,安居樂業(yè)之地,最近卻被盜匪搞的民不聊生。盧明月屯聚在下邳,附近村縣大多遭殃。不事生產(chǎn),搞的烏煙瘴氣。眾盜匪不蓄糧儲,只是靠打劫百姓為生。

    蕭布衣才到一天,就見到無上王手下大將前去楊義臣營寨前搦戰(zhàn)。

    無上王手下不過數(shù)百人,散散漫漫,辱罵搦戰(zhàn),所言污穢不堪,幾乎把楊義臣的祖宗問候個遍。

    楊義臣兵精糧足。壁壘森然,守住營寨,無上王久攻不克,丟下尸體無數(shù)。只能討戰(zhàn)。

    可無論盧明月兵士如何來罵,楊義臣營中總是不見動靜,盧明月手下大將悻悻而歸,第二天去臨近地村落燒殺掠奪泄憤。

    蕭布衣雖是在盜匪的陣營中,卻是始終不見盧明月的行蹤。不知道此人武功如何。卻明白此人實在心謹慎到了家,問了柳雄幾人。居然沒有任何人見過盧明月地廬山真面目,不由皺眉。

    眾盜匪和官府對抗,雖是不懼,卻是慢慢急躁起來,第三天的功夫,蕭布衣正在營帳中考慮對策,柳雄走過來,拍他的肩頭,“兄弟,有任務了。”

    蕭布衣精神一振,“柳大哥,什么任務?”

    眾人見到他的振奮,不知道他是為能接近無上王而高興,還以為他才入盜匪陣營,難免躍躍欲試,都是有些輕視,暗想此人雖是有點錢財,卻是沒見過什么世面。

    柳雄咳嗽聲,有些尷尬道:“今日輪到我們這些人去搜集糧草,你們都準備下,馬上出。”

    蕭布衣啼笑皆非,只能應是。

    無上王手下盜匪數(shù)萬,每天的吃飯都是個大問題,在這里對壘十數(shù)日,就是山都要被他們啃光,難免要人每天出去搶糧備用,至于搶糧的任務,眼下還不算緊要,當然都是一些不入流之人做的事情柳雄接到這種任務,也知道自己地位實在不高,在兄弟面前卻是強撐著面子。

    幾個兄弟卻都是不覺得跌面子,初來乍到,誰都是胸懷大志,指望一戰(zhàn)成名,萬賊敬仰,可戰(zhàn)場上尸橫遍野,血流成河不是假的,成百上千的死人,極大地震撼了他們不算堅強的心。有的見到疆場的冷酷無情,早就打了退堂鼓,覺得回家種田也算是不錯的買賣。可畢竟一塊喝酒吃肉,前幾日還是意氣風,指點江山地不可一世,此刻面子作怪,不容輕易言退。聽不去打仗,而是去掠奪,反倒都是高興起來。

    蕭布衣不好推搪,只能重操舊業(yè),跟隨柳雄向附近的村落進。

    一行人能有數(shù)十個,連匹馬都沒有,有幾個盜賊拿把刀子,卻生了鐵銹,頗為寒酸。

    柳雄是去搜集糧草,不過是的好聽,意就是去附近村落打劫。

    眾人早上出,行了半個時辰,到了最近的村落,柳雄這才現(xiàn)原來這活兒也不好干。

    盧明月和官府對抗十數(shù)天,原先數(shù)萬兵馬,現(xiàn)在亦是如此,只因為來來走走之人循環(huán)往復,有死有來有走,可這些人每日的消耗驚人,無糧草供應,仗擄掠為生,附近的村落早就被血洗一空。柳雄蕭布衣等人到的村子叫余家村,算是下邳郡望族之一,頗有人丁,可眾人來此,只見到黑煙裊裊,橫尸遍地,有幾個女子裸死路頭,顯然是先受凌辱再被殺死,諾大個村子,冥府般死氣沉沉,不聞人聲,雖然也是盜匪,卻是心下慘然。

    有幾個膽的人手上握刀,雙腿卻是不由自主地打顫,雖是日頭高照。卻覺得渾身涼,有幽靈冷眼旁觀,要不是柳雄在旁監(jiān)視。早就轉(zhuǎn)身跑路。

    柳雄畢竟算是見過生死,一揮手,“怕什么,死人而已。都去找找看,有沒有吃的。”

    蕭布衣和阿銹兩人一組,聽到吩咐踱進村子,隨便進了一家庭院,見到一老漢撲在門口,背后被砍了刀。鮮血早就凝固成暗紫之色,看起來觸目驚心。老漢雖早咽氣,可滿面悲憤,雙眼不閉,顯是死不瞑目。二人順他目光望過去。又現(xiàn)庭院中一個孩童的尸身,只是腦袋軟軟的折在胸口,早就氣絕。孩童不過幾歲地年紀,諸事不懂,身遭慘死,實在讓蕭布衣也是為之憤怒。

    阿銹握緊了拳頭,壓低聲音道:“蕭老大,這些人搶也就算了。殺人也無所謂,可殺人如麻,不分老幼,簡直是禽獸不如。”

    盜亦有道。阿銹和蕭布衣也是做過馬匪,不過搶劫向來以打擊有生力量為主,殺突厥人是不擇手段,對付商人卻是只鏟除護翼,如這般老少皆殺。那是萬萬做不出來。

    見到蕭布衣不語。阿銹問道:“蕭老大,難道我們要助紂為虐不成?”

    “死都死了。有什么助紂為虐。”蕭布衣嘆氣道:“阿銹,我在敵陣三日,竟然連無上王都沒有見過,才覺得想殺他的確不易。比起翟讓的聲望,盧明月更多了詭異。不忍則亂大謀,要想成事,不能急躁。”

    阿銹點頭,見到房間里也沒有活人,隨手翻下,米缸是半粒米都沒有,鍋灶滿是灰塵,久無人翻動,蕭布衣?lián)u搖頭,又走了幾家,亦是如此。聽聞村口的方向有哨子聲音傳來,知道柳雄召喚,回轉(zhuǎn)去見。

    蕭布衣和阿銹都是兩手空空,其余幾十人亦是如此,只有吳剛有些門道,不知在哪里抓了只雞,洋洋得意道:“柳大哥,你看。”

    柳雄看了眼他手中地雞,皺了下眉頭,心道幾十人出來,抓只雞回去,實在是天大地笑話。自己得黑虎地吩咐和器重,第一次做事就是灰頭土臉地回去,實在也不光彩。

    沉吟間,身邊地余成建議道:“柳大哥,如今時辰尚早,不如我們再走遠點看看?”

    他也姓余,和余家村卻扯不上半點關系,并沒有兔死狐悲之感,還是積極的出力獻策。

    柳雄也是無計可施,覺得打仗的麻煩,手一揮,帶領眾人出村向下一站行去。

    這一次卻是足足走了一個多時辰,眾盜匪疲憊不堪,都有了饑餓之感,心道當賊當?shù)竭@種地步,也算是失敗。有一個盜匪對附近地形很熟,伸手一指道:“柳隊長,山腰那里有個谷家村,我們可以過去看看。”

    眾人振奮,都是加快了腳步趕過去,轉(zhuǎn)過山腳,張運通眼尖,大聲道:“柳大哥,你看,有炊煙!”

    對面不遠有個村子,村子里面有炊煙升起,顯然有人在,眾盜興奮,蕭布衣卻有些無奈,只能跟隨。

    走進了村子才現(xiàn)荒涼之處不讓余家村,柳雄暗自皺眉,心道這多半是幾個村民不舍離去,在洗劫過后又回轉(zhuǎn)村莊。

    只是他也顧不上許多,帶著一幫手下向炊煙冒起的地方趕去,想著無論如何,總要逼出點糧食再。眾人涌到村子里,尋到冒炊煙的地方,都是愣住。

    那里燃起一堆大火,一人背對著眾人,正在往火堆中扔紙,眾人見到的炊煙不過是此人在燒紙而已。

    眾人乘興而來,不由掃興,幾個人已經(jīng)大聲喝道:“兀那漢子,村里的人呢?你可知道哪里有糧食?出來,饒你不死!”

    那人背對著眾人,虎背熊腰,頗為剽悍,柳雄心中惴惴,暗想這人若非失心瘋,就是有恃無恐,不然這多人來此,怎么會無動于衷?眼光斜睨下,見到漢子腰際一把單刀,心中凜然。

    一些盜匪看不出異樣,已經(jīng)走近了漢子,伸手推了過去,“問你話沒有聽到嗎?”

    漢子緩緩轉(zhuǎn)過身來,雙眸滿是怒火,伸手出去那人竟然嚇退一步,自然也沒有推到他身上。

    圍上去的幾人見到他轉(zhuǎn)身之際,手按刀柄,都是駭了一跳,紛紛退后。拔出兵刃。

    “糧食沒有,命還有一條,想要就過來取吧。”漢子國字臉。雙眉濃重,鼻子挺拔,算不上英俊,可臉上滿是堅毅,見到數(shù)十人涌過來,怡然不懼。

    蕭布衣如今已算高手,見到漢子沉凝有如山岳,手按刀柄,身上勁力噴薄欲。知道絕對不好相與。若是往時,見到這人地行徑,早就引以為知己,可今日見到,只是搔頭。反倒拉著阿銹退后了一步。

    眾盜沒有蕭布衣的眼光,還是不知死活,心道這里數(shù)十人,一人一拳也能將這人打死了,有人怒罵道:“你以為老子不敢殺你?”

    “且慢動手!”柳雄沉聲喝道:“漢子,我們都是無上王的手下,這次出來征集軍糧,我看閣下也是有些身手。想必也非朝廷敗類,不如加入義軍,共襄義舉如何?”

    “無上王?”漢子仰天笑了起來,“我早就聽聞無上王的大名。只以為他義名遠播,做的都是扶貧濟困,率百姓反抗朝廷地事情。沒有想到這一路行來,只見到奸殺擄掠,做的盡是禽獸不如的事情。什么無上王。不過是畜生不如!”

    他大肆喝罵盧明月。眾盜都是掛不住臉,紛紛呼喝上前。柳雄見到群情激奮,沉聲道:“漢子何名,柳某刀下不殺無名之輩。”

    他竭力做出沉穩(wěn)地架勢,心道這些人還怕他不成。是不殺無名之輩,可是有名之輩倒也從未殺過。

    一人不聽柳雄吩咐,已經(jīng)沖了過來,揮刀向漢子手臂砍過去,喝道:“砍了他再,啊……”

    他揮刀猛斫,又快又狠,沒有想到漢子并不慌張,伸手拔刀,嚓的一聲響,眾人只見到空中寒光一閃,襲擊那人的手臂落地,鮮血噴涌。那人見到地上地斷臂,駭?shù)牟挥X疼痛,慘叫了聲,徑直暈了過去。

    漢子拔刀在手,威風八面,冷笑道:“青河劉黑闥在此,你們記住了,若是有不死地,到時候話于盧明月,我見識了他的仁義。”

    他話音落地,已經(jīng)揮刀沖入盜匪人群中,單刀翻飛,眾人居然抵抗不住,轉(zhuǎn)瞬又被他殺了兩人。

    蕭布衣見到他武功高明,倒記住了劉黑闥的名字,心道好一條漢子,帶著阿銹退后。

    柳雄見到手下抵擋不住,心下駭然,可身為頭領,又是不能不上。拔刀在手,硬著頭皮沖了上去,大喝一聲,單刀斬落。

    片刻之間,七八把長刀向劉黑闥劈過去,寒光閃耀。

    劉黑闥大喝一聲,手中單刀掄起,閃出一抹光芒,只聽到嗆啷叮當響聲不絕,緊接著就是哎呀媽呀叫聲起伏。劉黑闥單刀揮舞,已經(jīng)磕飛了襲來的數(shù)把長刀,順勢斬過去,兩人胸口中刀,翻身栽倒,鮮血泉水般噴涌而出!

    柳雄嚇地幾乎不會思維,手臂巨震,單刀早就蕩到空中。好在生死關頭奮起神勇,倒躍了出去。翻滾在地的時候,覺得胸口涼風陣陣,只見到衣襟開,血痕現(xiàn)出,不由畏懼驚凜。

    劉黑闥見到柳雄閃過自己的一刀,微微詫異,知道他是這里地頭領,擒賊擒王,毫不猶豫的踏步上前,揮刀斬落,就想殺柳雄立威。

    陡然間眼前人影一閃,疾風沖面,劉黑闥心中凜然,知道有高手襲來,揮刀凝神以待,卻見到一個年輕人抓起柳雄竄了出去,不回頭地逃命。

    劉黑闥大是詫異,沒有想到盜匪中還有功夫如此高明之輩,盧明月在中原頗有威勢,手下臥虎藏龍,也是不凡。

    見到那人逃命,拎著柳雄諾大個人居然舉重若輕,劉黑闥舉步就追,殺人地念頭弱了,倒是想和那人斗斗,看看孰高孰低。

    群盜齊的聲喊,不再抵抗,跟著柳雄逃命,有人見到劉黑闥追殺,不知道他地用意,逼的不得已,反身過來廝殺。

    劉黑闥無奈,三刀兩腳解決了攔路之人,只是阻擋的功夫,那人已經(jīng)放下柳雄。和他一起向來路奔去。

    救柳雄一命的正是蕭布衣,他見到劉黑闥出刀,就知道在場群盜要倒霉。劉黑闥殺誰他不管,可他畢竟還要靠柳雄接近盧明月,不想他就此被殺。見到劉黑闥擋了群盜的襲擊,反擊三刀又快又狠,不由敬佩,暗想草莽之中,多是臥虎藏龍之輩,這個劉黑闥若是有緣,以后當要拉攏。

    柳雄被蕭布衣從刀口下救出。滿是感激,心道這才是生死兄弟。只是感激的話不等出,見到劉黑闥追來,一個鴨子加兩鴨子,撒丫子就跑。顧不得領袖風范。見到蕭布衣不離左右,微微心安。

    柳雄拼命奔跑,劉黑闥情急之下居然追趕不上,提刀長聲喝道:“我看閣下也是個高手,如此藏頭露尾,讓人好不失望。閣下若是漢子,停下來和我一戰(zhàn)如何他見到蕭布衣腳步輕盈,奔跑中行有余力。追的不由心驚,卻起了爭強好勝之意。

    只是對手明明武功不差,為何避而不戰(zhàn)倒讓他大為奇怪。柳雄不知道劉黑闥的是蕭布衣,只以為他是激將之法。心道漢子若是死了,還有什么用處,老子能屈能伸,怎么會中你地詭計。

    眾人有追有跑,轉(zhuǎn)瞬出了村子。行到岔道地時候。左手的方向突然塵土四起,三匹馬馳了過來。見到這面追的雞飛狗跳,都是輕咦了聲。若是以眾擊寡也就罷了,可偏偏是一個人提著刀追地數(shù)十人跳腳逃命,那可是讓人詫異的事情。

    馬上之人一男兩女,男的英拔瀟灑,一女濃妝艷抹,甚為妖艷,夏日炎炎,她馬上露出雪白的大腿,系著披風蓋著嬌軀,身上白肉若隱若現(xiàn)。她是穿著清涼,別人都是看的心頭火氣,更是燥熱。另外一個女子卻是清秀淡麗,微蹙眉頭,身著淡黃衫子,綠草灰塵中顯得頗為明麗。

    有盜匪眼尖,早就歡聲叫道:“是軍師和公子到了,大伙不用逃了。梁軍師,大公子,我們是黑虎將軍地手下!”

    蕭布衣心中微動,暗道聽聞盧明月手下有幾將,青龍,黑虎,赤豹,火鳳都是武功不差,軍師卻是個女人,叫做梁艷娘,難道就是眼下這個嫵媚地女子?大公子顯然就是盧明月的大兒子,旁邊那個女人群盜都不認識,卻不知又是哪個?

    知道梁艷娘既然是軍師,顯然見多識廣,足智多謀,蕭布衣目光飛快掠過,不敢細看。

    三人勒馬不行,妖艷女子也沒有注意到蕭布衣,只當他是個尋常盜匪,并不在意。三人都是冷冷地凝望著劉黑闥,暗自琢磨此人地來歷。

    劉黑闥見到三人氣勢沉穩(wěn),絕非普通盜匪可比,再加上蕭布衣在旁,隱而不露,倒不敢大意。不過他生性豁達,遇強更強,知道這三人手下不弱,卻也然不懼。

    妖艷女人見到劉黑闥止步,嬌聲問道:“不知道閣下尊姓大名,為何和無上王的手下為難?若是我們的過錯,還請閣下看在女子的面上,既往不咎化敵為友如何?”

    她聲音膩的出水,嗲里嗲氣,出來好像就在你耳邊傾述,又見到她身軀微扭,嬌艷萬千,眾盜匪忘記了眼前地危機,都是咽了下口水。

    蕭布衣心中卻是凜然,暗想這女子果然不俗,隨便一句話就想拉攏劉黑闥,若是能把劉黑闥拉攏過來,當有大用,死的那些盜匪何足一道。

    女人話甚為**,卻像天生如此,不似做作,不過如此一來,更讓人心悸神搖,不能自己。劉黑闥冷哼一聲,“久聞無上王手下,青龍黑虎赤豹火鳳四將頗為高明,可最為陰柔有手段的卻是梁艷娘,梁艷娘一身媚骨,見個男人就想勾引,方才劉某已經(jīng)見識了,果然名不虛傳。別人找上門來殺我,我只求你們既往不咎就好,至于化敵為友嘛,嘿嘿,大家道不同,不相為謀。”

    劉黑闥冷嘲熱諷,梁艷娘卻是笑容不減,嗲聲道:“這位大哥的哪里話來,不過像你這種英雄氣概,只要是女人都是忍不住的心動,妹不敢勾引,只是愛慕而已。”

    蕭布衣暗自皺眉,心道這女子大不簡單,只是臉皮之厚,卻也少見。

    劉黑闥冷笑聲,喃喃道:“恬不知恥。”

    中間那個公子冷笑道:“你是何人?大言不慚,給你面子不要,就不要怪人削你面子。”

    柳雄慌忙道:“盧公子,他他是青河劉黑闥!”

    馬上三人都是詫異,梁艷娘笑的更甜,“原來是威震青河的劉黑闥大哥,我又有誰有這么勇猛無敵。久聞劉大哥的威名,卻是一直無緣相見。可你不和郝孝德一起,到下邳做什么?”

    她一聲劉大哥喚地蕩氣回腸,宛若在眾人耳邊呼喚,柳雄聽到劉大哥三字,差點覺得她是稱呼自己,一雙眼直勾勾的望,只是想,老子闖遍大江南北,這么騷的入骨的女人卻是從未見過,劉黑闥她見個男人就想勾引,卻不知道會不會勾引老子?若是能得一晚風流,給個皇帝也不做!

    “哦,我想起來了,劉大哥來一直和郝孝德在一起,郝孝德被張須陀打地屁滾尿流,差點丟了腦袋,”梁艷娘用手敲頭,恍然道:“劉大哥雖是勇猛,卻也是不敵張須陀,如今到了下邳,可是投奔無上王嗎?若真的如此,妹不才,倒可以為劉大哥引見。”

    劉黑闥雖是黑臉,梁艷娘卻是風騷不減,頗為熱情嫵媚,若是換了別人,早就心軟,劉黑闥卻是冷笑道:“我們是打不過張須陀,可無上王難道就可以?我記得屁滾尿流的不止劉某一個,當初齊郡之時,無上王十數(shù)萬之眾,被人殺的丟盔卸甲,恐怕也是欲哭無淚吧?”

    盧公子再也按捺不住,厲聲喝道:“劉黑闥,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家父如何作為,豈是你能評論!”

    劉黑闥單刀斜指地面,沉聲道:“既然大家都是彼此不順眼,廢話少,放馬過來吧。我若輸了,沒了腦袋自然不用評論!”

    盧公子嗆的抽出寶劍,一時間場上鴉雀無聲,劍拔弩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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