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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色 正文 四四零節 主動出擊

作者/墨武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徐世績見到裴茗翠暈倒那一刻,腦海一陣空白。他宛若見到心愛的瓷瓶不可挽留的滑落,那一刻,心如刀絞。

    誰都不知道裴茗翠有多苦,可徐世績卻清晰的感覺。

    一番長談,徐世績很多地方其實不清楚,可他最清楚的就是裴茗翠的悲。

    眼見裴茗翠倒地,喚一聲不聞,他只以為裴茗翠已經斃命,饒是經過大風大浪,亦是慌了手腳,許久不動。

    “快背她先回去。”一個聲音傳來,驚醒了徐世績。徐世績扭頭望過去,見到蕭布衣目光灼灼,回過神來,“裴姐沒事嗎?”

    蕭布衣有些古怪的望著徐世績,不再多話,快步上前,輕輕的一搭她的脈門,舒了口氣,徑直將她背負起來,疾步向王府走去。

    徐世績終于冷靜下來,一連串的吩咐下去,讓兵士去請御醫。

    腳步繁沓,兵士見西梁王背個人回來,亦是緊張莫名,如臨大敵。蕭布衣將裴茗翠放在床榻上,感覺方才她輕飄飄的沒有分量,不由暗自心驚。

    徐世績跟隨進來,低聲問,“西梁王,她應該沒事吧?”

    “好像不妙,等御醫來再。”蕭布衣心中擔憂,卻強自鎮定。他略明醫理,已看出裴茗翠的情況絕對不容樂觀。

    御醫如飛趕到,一來就是五六個。這里雖是黎陽,可西梁王經常駕臨,當然要配備御醫一干人等。

    現在地西梁王。千金之子。東都群臣如何敢怠慢。

    眾御醫見西梁王臉色凝重。不敢怠慢。當先推了個老御醫上去。那個老御醫叫做包不知。就算楊廣病了。都會找他。來他這名字是謙遜之意。徐世績一見他。卻涌起一股不祥之感。

    包不知果然不包治。切脈切了左腕切右腕。然后再換回左腕。如是者三。眉頭皺緊。蕭布衣知道他切脈是查裴茗翠地五臟六腑、氣血陰陽。方才他只是一搭脈。就覺得裴茗翠氣血極為衰弱。這個包不知如此鄭重。只怕大兇大惡。包不知切脈完畢。卻不多言。只請身邊地一干御醫切脈。五六個人輪番把脈。個個臉色凝重。如喪考妣。

    徐世績已經知道不妙。果不其然。等眾御醫切脈完畢。包不知上前就要跪倒。蕭布衣慌忙扶住。“包神醫。有話直。王不會怪責。”

    包不知額頭冒汗道:“裴姐……如果安心靜養地話。還可以再活兩年。”

    “你……連病情都不嗎?”徐世績上前一步。雙目圓睜。

    “至于病癥……”包不知欲言又止。

    蕭布衣止住了徐世績的進一步舉動,掃了一眼眾御醫的臉色,點點頭道:“我知道了,你們先退下吧。”

    眾御醫如蒙大赦,包不知滿臉愧色。“西梁王……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蕭布衣和顏悅色道。

    “裴姐這病……其實病根由來已久,積郁成疾,已成頑疾。若天下還有一人能解的話……”

    “是藥王孫思邈嗎?”蕭布衣無奈的問。藥王孫思邈學究天人,這天底下也只有一個,可他畢竟孤身一人,又如何救得了許多?孫思邈做書傳世,想必也是明白這點,但實在得道者少。

    包不知喏喏道:“就算藥王親臨,裴姐若是不改抑郁。只怕一樣的結果。”他完后,惶惶而退,蕭布衣望著床榻上地裴茗翠,突然想起了裴蓓,心中微酸。

    裴蓓和裴茗翠有著極大的不同,但也遭遇了相同的處境。

    可那時候,裴蓓有著強烈的求生愿望,但是裴茗翠呢?最后一絲求生的念頭,已經被她自己無情的親手打破。裴茗翠……還有活路嗎?

    “東都有最好地御醫。”徐世績突然道。

    蕭布衣點點頭。“好。”他吩咐丫環照顧裴茗翠,已和徐世績退出了臥房。回到廳中坐下,良久無言。徐世績忍不住道:“西梁王,既然黎陽的御醫治不了裴姐的病,為何不早日將她請往東都醫治。”

    “心病還須心藥醫。”蕭布衣伸手一指胸口道:“裴茗翠的病在于心。”

    “在于心?”徐世績一陣茫然。

    蕭布衣輕嘆道:“我和她是好朋友,她病了,我比誰都著急。可我也知道,焦急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她的心病,我無能為力。方才我其實不想讓她下去,但是我無法阻止。”

    徐世績這才覺察到蕭布衣的意味深長,緩緩坐下來問,“她的心病是什么?”

    “對于裴茗翠,你了解多少?”蕭布衣問道。

    徐世績苦笑道:“來不多,可經過今天的長談,我現已經了解不少了。”

    蕭布衣淡淡道:“我都對她不敢了解,看來我們的徐將

    他欲言又止,徐世績有些臉紅,“相對而言。”

    “是啊,相對而言。”蕭布衣神色黯然,“你若有興趣地話,不妨聽我怎么結識的裴茗翠,聽我我對她的理解。”

    “有。”徐世績只了一個字。

    蕭布衣笑笑,“句實話,我在見到她地第一眼,真的不認為她是女人,可我到現在才現,她實實在在是個女人,而且是個……讓人很難忘記的女人……”

    他雙眸悵然,又回憶起當初的一幕,點點滴滴的起以往和裴茗翠的相識、誤會、了解和相知……

    這是個漫長的故事,蕭布衣在述的時候才突然現,他實在和裴茗翠沒有過太多的話,裴茗翠對他而言,不過是個熟悉地陌生人。

    裴茗翠有意無意之間,和所有人保持著距離,她欣賞蕭布衣,但是素來無事不登三寶殿。她很苦,蕭布衣理解她的苦,可裴茗翠從未對蕭布衣抱怨過哪怕一句!

    就算是今天最激動之時。她亦是沒有抱怨,她只有深切的悲哀。

    蕭布衣見證著她一步步的走向不可自拔的深淵,卻是無能為力,因為這是命,裴茗翠地道路,命中注定!

    蕭布衣的很仔細。的也很慢,長夜漫漫,他和徐世績就是面對面交談,或者不能是交談,只能,蕭布衣在,徐世績在聽。

    直到晨星已起的時候,蕭布衣這才把和裴茗翠有關地事情完,然后他舒了口氣。端起茶杯,才現茶水早已冰冷。

    “和你們相比,我現……我真的很單純。”徐世績突然了句。

    “單純不是壞事。復雜也不是壞事。”蕭布衣道:“關鍵地是……這是你的選擇就好。”他望著手中的茶水道:“這就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你選擇了,所以你才能走下去。”

    徐世績一時間不能理解蕭布衣的思維,良久才道:“我們該怎么辦?”

    “這句話應該換作,你是裴茗翠,你怎么辦?我們有什么權利給裴茗翠抉擇呢?”蕭布衣問道。

    徐世績愣住,良久才道:“你的對。我不是裴茗翠,我不知道應該怎么做。”

    他真的很難決定,可他還是忍不住的問。“如果依照你地看法,裴茗翠最傷心地還不是楊廣地死,楊廣地癡情,而是她一生中最深愛的男人,卻是欺瞞了她?”

    “好像是這樣。”

    “裴姐因得楊廣地信任,姨娘的囑托,所以一生都在為楊廣的大業而努力。而按照裴姐的意思,李玄霸顯然是太平道重要的角色,可李玄霸一直隱瞞著這個事實。”

    “好像是這樣。”蕭布衣波瀾不驚。

    “李玄霸騙了裴茗翠。也騙了你,難道你一點都不憤怒?”徐世績不解問。

    “我憤怒有用嗎?”蕭布衣淡淡問。

    徐世績怔住,蕭布衣的沒錯,人已死了,憤怒有什么用?

    “李家崛起,避禍太原,稱霸關中,李玄霸的安排可以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徐世績道:“他遺言讓李世民和你結盟,讓李世民示弱。顯示天真無恥。顯然也不過是權宜之計。他的所作所為,可以都和裴茗翠地想法背道而馳。他做的點點滴滴。也可以是變相的利用了裴茗翠的感情。而情人間,最怕的就是利用和隱瞞,最傷心的就是欺騙!”

    蕭布衣笑起來,“你很像個感情高手,不過你對我這些,有什么用?”

    徐世績愣住,“我們要了解她,才能救她!”

    “現在沒有人能救她!能救她的只有她自己!最少我知道……裴茗翠病了數年,很多人都她活不了多久,但是她還能堅持下來。”蕭布衣舒了口氣,伸了個懶腰,“東都有最好的御醫,有最珍貴的藥材,可不見得能醫好最悲傷地心情。現在唯一期冀的是,時間……”嘴角帶了譏誚的笑,蕭布衣又道:“世績,老天很不公,因為它帶來了太多的憂傷不幸,可老天又很公平,因為它帶來了快樂幸福,老天又很滑稽,最后用時間撫平所有的一切。人總是如此,在幸福的時候,不加留意,所有的精力卻是放在了痛苦的事情上。”

    徐世績摸著如針的胡子,“你到底想什么?”

    “要快樂,要憂傷,是你來選。”蕭布衣站起來,雙眸閃過奇異之色,他像是望著徐世績,又像是望著他地身后,“你看著地是快樂,你才能快樂,你盯著憂傷,你就會憂傷。裴茗翠不但比我聰明,還比你聰明,你的一切,我地一切,她當然明白。明白是一回事,會不會做是另外一回事,如果所作所為都是合乎邏輯,這世上怎么會有那么多荒唐的事情?”

    見蕭布衣向廳外走去,徐世績問,“你去哪里?”

    “你關心裴茗翠,所以還請你如果可能的話……帶她回東都。有一點御醫的和我們想的一樣,她真的需要休息,而我呢……我還要找張鎮周制定攻打徐圓朗的策略。”蕭布衣已經走出了客廳,最后丟下一句話。“希望……你能成功。”

    徐世績望著蕭布衣遠去的背影,卻沒有追上去。他覺得蕭布衣真的有些冷漠,他實在沒有任何把握服裴茗翠,這實在比安排一場大戰還艱難。

    可他還是想要試一試,因為他覺得自己應該做些什么。

    緩緩的坐下來,將冰冷地茶水一飲而盡。徐世績站起來,轉身準備去見裴茗翠,他不知道裴茗翠醒了沒有,但是知道自己雖一夜未眠,但是神采奕奕。

    他只是跨出了一步,就已止住了腳步。

    裴茗翠原來早就醒了,而且就在他的身后!

    徐世績第一次現自己也有如此慌亂的時候,整整的一夜,他都被裴茗翠的事情吸引。部的身心,都用來分析裴茗翠這個人,他想幫她。他想為她做些事情,這不是憐憫,徐世績覺得,這是他應該做地事情。

    可見到裴茗翠那一刻,他才現,那個應該被救助的是自己。他呼吸不暢,舉止艱難,而且就這樣呆呆的望著裴茗翠。他突然明白蕭布衣為何那番話,為何有古怪的目光。因為蕭布衣早就現了裴茗翠,而那番話,顯然是在勸裴茗翠。

    想到這里,徐世績恨不得掐死蕭布衣!

    不知多久,一陣陣輕聲的咳將他從空白的意識中喚醒過來,徐世績終于恢復了鎮靜,輕聲道:“裴姐……”

    “什么事?”

    “我覺得……你需要休息……東都有最好的……”

    “東都有最好的御醫,有最珍貴的藥材,可不見得能醫好最悲傷地心情!”裴茗翠淡漠道。

    徐世績宣告自己勸失敗。他不能不承認,蕭布衣的雖是冷酷無情,但是他的都很對,看人也很準,他不可能服裴茗翠放棄頑固、偏執、執著多年地念頭。

    緩緩的坐下來,徐世績澀然道:“裴姐……很抱歉。”他不知道自己為何要歉仄,他的思維很是混亂,這時候他聽到裴茗翠的聲音傳過來,“可東都還有時間。”

    “什么?”徐世績霍然抬頭。

    裴茗翠目光卻是望向遠方。喃喃道:“我想在東都住上一段時間。”

    徐世績怔住。裴茗翠問道:“東都大總管不歡迎嗎?”

    “歡迎,當然歡迎。我……馬上護送裴姐去東都。”徐世績道。

    裴茗翠并不反對。只是緩步向廳外走去,朝陽初升,一切都是蘊含著勃勃生機,可徐世績卻已敏銳的現,陽光下,還有道孤單影子,滿是落寞……邸前。

    雖然一夜無眠,可他仍是神采奕奕。

    這里面固然有易筋經的效果,可不能否認的是,權利亦是催他不停地前行。只有在這種時候,他才明白楊廣為何每日只睡一兩個時辰。

    因為他每日有處理不完的事情!

    這種體制下,所有臣子均是心翼翼,不敢引君王的半點猜忌,蕭布衣雖是西梁王,但是誰都知道,蕭布衣稱帝是遲早的事情,他現在行使的就是君主的權利。三省六部還不算健,可就算不斷的補充下,他還是有大量的事情要處理。

    這些日子在東都、在黎陽兩地,他不停的奔波,可事務沒有一日斷絕。他心翼翼地處理東都的內政,大刀闊斧的開拓疆土。

    雖然和竇建德有約定,暫時互不攻打,可那不過是局限在河北。眼下除了東南之地,還有山東在他勢力擴張范圍內。

    不過竇建德顯然也瞄準了山東這塊肥肉。

    眼下山東被三巨盜瓜分,一是東平、瑯邪的徐圓朗,一個就是齊郡、北海的孟海公。還有一個就是已被竇建德趕到東萊的王薄。

    王薄起義極早,可一直不成氣候,如今占據東萊,偏居一隅,被滅看起來是遲早的事情。竇建德和孟海公素有舊怨,一直力攻打孟海公,徐圓朗自從占據東平、瑯邪后,一直固步自封。不圖展。

    在這個亂世中,不圖展,就是被滅亡的先兆。蕭布衣東征西討,這段時間又是忙于恢復民生,一直無暇顧及徐圓朗,但是和群臣幾經商議。眼下顯然到了收獲的季節。

    秋風蕭瑟,紅葉飄零,蕭布衣隨手抓住一片紅葉,看了半晌,這才向府邸內走去。

    他知道,這是他大戰前最后地悠閑了,從這一刻起,他就要把部地精力投入到消滅徐圓朗的戰斗中。他手下兵強馬壯,勇將漸豐。但是每次作戰,他還是會心翼翼,力以赴兵士恭敬地前方開道。這是一種自內心的恭敬。

    一方面是因為他是西梁王,另外一方面是因為,蕭布衣是個真正的將軍,身先士卒,果敢勇猛。

    見到張鎮周的時候,他正在看著地圖,他看起來也是一夜未眠的樣子。抬起頭來,眼中有了點血絲,蕭布衣望見。歉仄道:“張大人,我來晚了。”

    來要在昨晚制定攻打徐圓朗的盤計劃,可裴茗翠地突如其來,顯然打斷了二人的計劃。張鎮周身為重臣,懂得避嫌的道理,可他昨晚回轉,顯然一直在做著自己應該做的事情。

    “應該西梁王來的很早。”張鎮周微笑道:“恕老臣多問一句,裴姐現在可好?”

    蕭布衣搖頭,“很不好。”

    張鎮周嘆息聲。“為什么有才的女子,總是遭老天嫉妒,整日煩憂。”張鎮周頗為老邁,可絕不昏庸,相反雙眸中,有種歷經滄桑的睿智。

    蕭布衣答道:“因為她們懂的太多。”

    張鎮周皺眉道:“懂的太多?”

    蕭布衣伸手指向地圖道:“張大人,你看這幅地圖上,東平、瑯邪地域極大。可只看這幅地圖,讓人很容易忽略這在大隋地疆土上。不過是微不足道的一塊。只有極為睿智的人。才能透過這塊疆土,看到北方地竇建德。南方的群盜,東方的孟海公,還有西方的我們。”

    張鎮周目露沉吟,“西梁王的大有深意。”

    蕭布衣一笑,“張大人知道這點,我也知道這點,所以這些日子才會竭盡力的考慮各種情況來保證對戰徐圓朗的順利。我們懂的多,所以每日殫精竭慮,苦惱憂慮,可徐圓朗呢,我覺得他只是在期冀我們不攻打他,讓他做個土皇帝就心滿意足,所以他現在比我們反倒快樂些。而有才的女子和我們亦是一樣,懂地多,考慮的多,這才憂心忡忡,自尋煩惱。”

    張鎮周微微一笑,“原來我們都在自尋煩惱,西梁王看問題與眾不同,怪不得能到今日的地位。”

    蕭布衣笑著坐下來,“張大人,如何出兵?”

    張鎮周精神一振,指著地圖道:“若依我之意,濟陰已在東都勢力范圍下。大軍可以黎陽作為接應,大軍從此出,順河而下,駐扎濟陰。濟陰接壤東平,我們可先攻東平,以雷霆之勢驅逐徐圓朗到魯郡和瑯邪兩地。”

    “驅逐?”蕭布衣皺眉琢磨著這個詞。

    張鎮周笑道:“東平正中有個巨野澤,占地極廣,地形復雜,不適合展開騎兵攻勢。只有在魯郡、瑯邪兩地,才能揮我等鐵甲騎兵的最大威力,聚而殲之,所以當求先攻東平,盜匪即使敗退也暫時不會躲入巨野澤,而會向魯郡、瑯邪求援。不過東平和武陽、魏郡只有一河之隔,那里有竇建德的河北軍駐扎,我們雖和竇建德結盟,但攻打徐圓朗絕不能不防備竇建德攻擊我等。”隨手在地圖上圈了三點,張鎮周道:“西梁王,若依我建議,我等一出濟陰,馬上在陽谷設下暗卡,監視河北軍的舉動。在梁山、歷山兩處派兵埋伏,竇建德不來則已,若是敢來,并不兜頭痛擊,卻斷其后路,定讓他有來無回。”

    蕭布衣頗為贊賞,暗想張鎮周做事滴水不漏,果然姜還是老的辣。

    “不知道西梁王對老臣之策有何建議?”張鎮周恭敬道。

    蕭布衣略作沉吟就道:“此策甚好,既然如此,不宜再做耽擱,張大人,請傳令下去,讓秦叔寶帶兵去監視河北軍的舉動,還請張大人再次出馬,以正兵攻擊東平盜匪。程咬金可率部前往金鄉,隨時聽候號令準備攻擊魯郡。只要兩郡一克,剿滅徐圓朗大軍的有生力量,徐圓朗孤守瑯邪,遲早敗亡。至于王嘛,當率鐵騎協助張大人共擊東平!”也下來了,是墨武地責任,俺這陣子一直沒有爆,更新顯得有些少了,開始收尾情節了,一切為了質量,請兄弟姐妹們多擔待點了,拱手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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