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個人都能看明白,只是呂氏敗亡之后呢?只悄就輪到曾氏了吧?鐵州鐵騎東南,不知元氣大傷的曾氏拿何抵抗,是用少帥這張利口嗎?”袁方仰頭向天,一字一頓地道。
砰的一聲,曾逸凡拂袖將身旁桌上的茶盞掃到地上,滿臉怒容,‘…袁大人,我敬你是長輩,不愿惡語相向,你不要得寸進尺,定州李大帥,義薄云天,在我曾氏危難之機,派兵遠渡重洋,援我于存亡之間,更是授我利器,我曾氏與李氏融洽無間,你以為憑你幾句話就可以離間我等,為你郡主子謀取利益么?”
袁方哈哈大笑“…曾少帥,我看你也是英雄不凡,才不拒危險,單身而入,你如果是這種想法,那袁方便算白來,你就當我是放屁。不過我想,曾少帥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知道,掩耳盜鈴,不外如是也。李清義薄云天?哈哈哈,真是笑話,君不見室韋十萬大軍是如何煙消云散的,如此一個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亂世梟雄,你居然他義薄云天,與他相處無間,當真讓人笑掉大牙!”
袁方一語道破長久以來縈繞在曾逸凡心中的陰影,曾逸凡不由色變,正如袁方所,他不是不知道,只是當下無法可施,在他房間的地圖之上,沿著沱江兩岸,被他用紅線重重的描出了一道醒目的記號,那是定州水師一直以來重點經營的地方,雖然只有短短的一年,但已著有成效,水師有效控制區域內,這些人正在推行定州新政,一點一點地削弱著曾氏在這些地方的影響力。定州心思,昭然所揭,但曾氏眼下之境,卻是腹心之內,臥有虎狼,那是撕心裂魄之危,定州一邊援助曾氏,一邊卻在用鈍刀殺人,前門拒虎,后門進狼,便是眼下曾氏最明顯的寫照。
曾逸凡無法可施,眼下還只能借助定州之力,先將腹心之患去除才能談及其他,否則心肺皆裂,何談其它?
看見曾逸凡的神色,袁方知道自己已擊破他那層薄薄的心理防線,他不介意在對方傷口之上再撒上一把鹽“…沱江沿岸,定州水師縱橫來去,分田地,薄賦稅,好生熱鬧,順安港口,戰艦云立,虎視眈眈,曾少帥不知作何想法?”
曾逸凡有些痛苦地閉上眼睛,袁方所,的確便是現在曾氏的真實寫照,但曾逸凡必竟非同凡人,心神驟遇打擊,但片刻便回過神來,淡淡地道:“知道那又如何,即便是飲鴆止渴,那也得先解了眼前危局再,曾氏經營數十年,卻也不是輕易就會垮的!袁指揮使,如果今天你是專程來打擊我曾某人,或者是離間我與定州關系的,你已經達到目的了,眼下,便是神仙下凡也解不了這個局,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見招拆招罷了。”
袁方大笑:“曾少帥心里清楚得很,倒是我袁方多慮了,不過要解眼下危局,卻也不需神仙下凡,我袁方便有辦法!”
曾這凡心中一動,但一想到此人與天啟兩人的凌厲手段,眼神便又慢慢地淡了下來,解了又如何…即便前門趕了呂氏,后門拒了李清,但袁方與天啟又橫插進來,曾氏最后仍然難以逃脫注定的命運。反觀天啟手段,或許到時投靠李清,結局會更好一點。
袁方何等之人,只看曾逸凡神色,便猜到了對方的想法,道:“或許少帥還在想自己可以待價而沽吧?投靠李清?還是投靠我主?少帥現友也拿捏不定吧?”
曾逡凡嘿嘿笑起來,待價而沽,得倒也不錯。曾氏雖然無力保自己,但至少還可以左右這爭霸天下的大局。
‘…如果少帥真作如此想,何來聽聽我們的報價?也許會讓你動心?”袁方拍拍衣襟,笑道。
‘…倒也不妨聽聽!”曾透凡淡淡地道。
‘…好,如果曾氏與我聯手,共同對付李清,那么,將來天下大定之時,曾氏不僅仍將擁有現有地域,而且呂氏所控制地盤,除了衛州,其余的也都歸你們!”袁方語出驚人。
曾逸凡沒有想到袁方居然開出如此價碼,不由瞪目結舌,半晌,方才醒住過來,不由樂得哈哈大笑,“袁指揮使,看來你還真當我是三歲娃娃了,嗯,不錯不錯,這價碼當真夠吸引人的,不,不是吸引人,簡直讓人會瘋狂。君不見蕭遠山乎?去歲此公還坐鎮洛陽,獨領風騷,風光無限,如今卻已是階下之囚,深牢大獄,苦捱時光,袁大人此話時,是不是已在蕭公隔壁,為我預留了房間?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這道理,曾某還是懂得。”
曾逸凡笑著將袁方剛才嘲諷自己的話原封不動地奉還了回去,聽見袁方開出如此價碼,他反而不相信了,相反,李清沒有開出任何價來,甚到意圖明顯,但是這樣,曾逸凡倒更愿意去投靠李清。
袁方嘆了一口氣,“我也知道這樣很難取信少帥,但這的確是主子的意思,我不妨明言,是與非就留與少帥自己判斷吧!”
‘…定州李清,已是尾大不掉,鐵州鐵騎,更是中原所有軍隊的夢歷,如果東西對峙之局形成”這一場戰爭將不知打到什么時候去,誰勝誰負,難以預料,而主子的夢想根就無法實現,為了根除李清勢力,主子愿意付出代階,曾少帥,不是老夫瞧不起你,你曾氏與李清比起來,如果李清是一只擇人而噬的經虎的話,你曾氏就只能算是一只乖兔寶寶了,我愿意面對十個曾氏,也不愿意面對一個李清!”
袁方得是如此直白,意思是即使曾氏擁有大片領土,將來也只能臣伏在天啟腳下,而李清則不然了。這讓曾逸凡面紅耳赤,惱羞成怒,但卻又無從發作。
‘…呂氏十萬大軍尚在我腹心…袁指揮不覺得現在這些有些為時過早嗎?”曾逸凡咬著牙,一字一頓地吐出來。
‘…李清不是傻子,豈會不加以防備,李清不死,即便將他趕回定州又有何意義,不出數年,他又會去而再來。”
‘…定州水師,如何應對?袁大人可有想法?”
一連吐出數個問題,曾透凡逼視著對方,只要對方不出一個道理,他真會奮起殺人,用這袁方的人頭去取悅李清,換取曾氏的平安了。
‘…我主正在編制一張大,一張讓李清萬劫不復的大!”袁方笑瞇瞇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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