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好,我感冒好了,又回來啦~
亡命而姚的曾充一直到停晚時分,才停了下來收攏潰軍,追兵此時已不見了蹤影,雖然天氣寒冷,但曾充仍是跑得汗流俠背,身上騰騰地冒著熱氣,胯下的戰(zhàn)馬鼻子里喘著粗氣,眼看著再跑一段,必然便要廢了。
對方已經收兵,感到安了的曾充心神一放松,頓時覺得身上下無處不痛,濕漉漉的內衣貼在身上,難受之極。
收攏潰兵,曾充欲哭無淚,出發(fā)時的五千精兵此時收攏起來只有二千多不足三千人,而且還有一部分連兵器盔甲都丟了,站在寒風之中瑟瑟發(fā)抖。
“定州軍,定州軍!”曾充喃喃地道,這一仗將他打破了膽,雙方兵力相當,但對方的戰(zhàn)斗力的確要比己方強了一個檔次,曾充并不認為自己在用兵上有失誤,當時如果自己不投入最后的預備隊,也必定會被對方將陣形打穿。
“回去怎么交待鄲”曾充苦惱地想道。
前方傳來陣陣馬蹄聲,已成驚弓之鳥的曾充和敗兵們頓時都跳了起來,緊張地抓緊武器,有些士兵甚至轉身便逃,已是毫無斗志了。
直到一面大旗出現(xiàn)在他們的眼前,曾充一顆提起的心這才放到了肚子里,來得是鳳離營第二翼的前哨騎兵。
看到提前出發(fā)的第三翼被打得如此之慘,幾乎已潰不成軍,這十數(shù)名哨探都是驚呆了,匆匆地跟曾充見過札,便打馬回奔,趕回去報信。
“站起來,站起來,都給老子精神點!”曾充大聲喝罵著或躺或坐在地上的士兵,“站好了,媽的,你的盔甲呢,你的刀呢,你的武器呢?”曾充手里的馬鞭沒頭沒腦地敲打著垂頭喪氣的士兵。
天色完黑下來的時候,前方出現(xiàn)了一條火龍,鳳離營第二翼終于趕了過來。
一騎如飛而來,奔到曾充面前,來人飛身下馬,看著曾充,大笑道:“老曾,你這可不是迎將軍去鴨子。下榻的姿態(tài)喲?”
來人一臉絡腮胡子,手里的馬鞭一下一下地敲著掌心,看著曾充笑道。
“王振王將軍,你就不用取笑我了,老子這一次可是吃了大虧!”
“怎么,不心中了埋伏,我看你損失不啊,當心將軍錄了你的皮,將軍自打起事成軍,還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虧呢!”王振似笑非笑。
曾充打了一個寒戰(zhàn),郭看似粗豪,實則心細之極,加之特好面子,誰要折了他的面子,那軍棍打起來,讓旁觀之人,一顆心肝也是撲嗵撲嗵亂跳。自己這一次折了幾千人進去,的確是鳳離營這些年來吃得最大一個虧。郭要是一翻臉,自己還真吃不消。
曾充當然知道,在曾逸凡曾帥的心目中,郭的份量可是比自己重得多,要是郭真要收拾自己,還真別指望曾逸凡能救自己。
“老王,這一次你得救救我。不然屁股非被郭將軍打亂不可!”曾充臉都有些白了。
王振一攤手,“你這樣的大敗,我可幫不了忙,也沒有人敢隱瞞,讓郭將軍知道真相,那可是要掉腦袋的,再了,我一接到軍報,便馬上回報給郭將軍了,你這一場大敗,可是將郭將軍的所有布置都打亂了,郭將軍能不惱火嗎?郭將軍已經親自趕過來了,老曾,這一次你自求多福吧!”
曾充惴惴不安地退到一邊,看著王振指揮部隊開始扎營,第二翼在這段時間里,已是部趕到了?戳艘粫䞍,終于還是按捺不住,將王振拉到一邊:“老王,你得幫我一個忙!
“吧,我能幫你什么?”
“你瞧瞧我手下這幫兵,狼狽成這樣,讓郭將軍看見了,豈不是火上澆油,幫幫忙,勻點盔甲兵器給我,至少讓這幫崽子看起來精神一點兒!痹浒蟮。
王振想了片刻,“也行,不過事先好了,等這關口過去,你的補給來了,得加三分之一還給我!
曾充瞪大眼睛,“老王,你這是趁火打劫!不帶你這樣的!
王振嘻嘻笑道:“老曾,你可是曾大帥的堂兄弟,找大帥要點補給總是比我們要強上許多,你啊,這一次偷偷地找大帥進補一下,興許郭將軍拿到補給,一高興,從輕發(fā)落你呢!”
曾充咬咬牙,“行,加三分之一便三分之一,你現(xiàn)在馬上將我的士兵給武多好!
“得,你這么,就沒問題了,來人!”王振興高采烈地喊道。
二個時辰之后,道路上傳來急驟的馬蹄聲,曾充和王振立刻站了起來,迎到路邊。
郭黑著一張臉翻身下馬,大步走過來。
“見過郭將軍!”曾充膽戰(zhàn)心驚地迎了上去,單膝下跪,行了一個大札。郭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徑自對王振道:“你的第二翼,二更起床造飯,三更出發(fā),五更時分,我要聽到鴨子口打響的聲音。”
“是,郭將軍!”王振大聲道。“郭將軍,您先去我的營帳歇一歇吧。中軍還有一段時間才能上來吧!”
郭拔腿就走,“嗯,天明的時候,第一翼和我的中軍就趕到這里了。定州軍白天打了一遭,晚上也肯頂會防備我們再去襲營,等到天明的時候,對方的防備必然松懈,打他一個措手不及,給我一舉拿下鴨子口,別再丟人現(xiàn)眼了!
跪在地上的曾充爬起來也不是,繼續(xù)跪著也不是,不由進退兩難,還是緊追著郭的王振手背在后面打了個手勢,曾充這才爬起來,屁顛屁顛地跟了上去。
王振抓緊時間去布置相應事務,郭便在王振的帳蓬之中,盯著鴨子口一帶的地圖,看了又看,不時抓著炭筆在圖上涂涂抹抹,曾充則縮在營帳一角,不安地看著郭,以他的經驗,郭是不話,是不理會自己,呆會兒發(fā)作起來的程度便會倍升。
四更時分,王振掀簾而入,“郭將軍,我部已經準備好了!
郭抬起頭來,“好,出擊吧!”
“是!”王振抬步欲走,郭卻又接著道:“要是你拿不下鴨子口,就不用回來了,自己在那里抹了脖子,讓你的衛(wèi)兵把你的腦袋給我拎回來就行了!
聽到這句殺氣騰騰的話,一邊的曾充激凌凌地打了一個冷戰(zhàn)。
“郭,郭,郭將軍,我,我?guī)Р繉偃橥鯇④娭鷳?zhàn)!”他鼓起了勇氣,要是協(xié)同王振打下了鴨子口,自己怎么地也還有一點功勞啊!
郭斜了他一眼,“一邊呆著去,你的那些殘兵敗將還能打仗,去添亂吧!”
王振沖著曾充吐吐舌頭,一轉身出了營帳,片刻之后,外面立即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顯然軍隊已經開拔了。
“睡覺!”郭大步走到行軍床前,倒下便睡,片刻之間,鼾聲大作,只是可憐了曾充,站在帳中,走也不敢走,只能委委屈屈地尋了一張椅子坐下,要是郭醒了,找不著他人,不定會怒火倍增。
五更是份,疲勞之極的曾充終于迷糊了過去,忽然聽到帳中有動靜,剛剛睜開眼睛,就看見郭已經精神抖撒地站了起來,大步走了出去。
夜空之下,鴨子口方向火光沖天,映紅了半邊天空。
“打響了打響了!”曾充又叫又跳。
郭冷冷地掃了他一眼,“五更十分了,當然打響了!
“我們一定會贏的,一定會贏的,這些定州王八蛋一定想不到我們會在這個時間發(fā)動攻擊!痹渑d奮地道。
郭哼了一聲,“王振打贏了,占了鴨子口,那就好話,否則,你,哼哼!”郭冷哼了幾聲,轉身進了帳蓬。
將郭的話咀嚼了一會兒子,曾充不由大喜,這話里的意思不就是如果王振打贏了,那就不會發(fā)落自己了么?
“王老哥,王老哥,我可就拜托你了!”曾充雙手合什,十分虔誠地往著鴨子口方向拜了一拜。
天色大明之時,鳳離營第一翼與郭的中軍趕了過來,軍立即匯合,向著鴨子口方向挺進。
午時,軍出現(xiàn)在鴨子口。原定州軍營寥大火尚未燒盡,股股濃煙正沖天而起,廢墟之上,鳳離營第二翼士乓正在振臂高呼,看到此情此景,郭臉上不由露出笑容,“王振好樣的!沒丟老子的臉!
曾充立刻低眉順眼,王振是好樣的,哪自己自然就是那沒臉的了。
鴨子口上,一行騎兵飛奔而來,領頭一人,正是第二翼批揮王振。走到跟前,衣甲之上盡是血污,臉上還被撞了幾道血口子,沒來得及處理,血糊糊的看著煞是嚇人。
“郭將軍,幸不辱命。”王振滿臉興奮,“鴨子。拿下了!
“殲敵多少?”郭興奮地問道。
王振一挺身,“將軍,我們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當場擊斃近千人,余者趁著夜色逃了!
“好,擺酒,我要在鴨子口為你慶功!”郭大笑道。
在鴨子口軍寥的廢墟之上,一張酒桌擺了上來,很快,軍中伙夫便整了十幾個菜出來,郭居中,身側坐著功臣王振,第一翼指揮華威,中軍官吉通,敬陪末座的則是敗軍之將曾充了。
酒過三巡,眾人都是略有酣意,王振更是唾沫橫飛地大講第二翼如何英勇奮戰(zhàn),克敵制勝,將定州殺得潰不成軍,一舉奪下鴨子口,他是興奮,曾充頭便垂下去,只能一杯一杯灌著苦酒。
“中軍官,給我向曾帥報喜,我軍奪得鴨子口,首戰(zhàn)告捷!”郭仰脖子喝了一大酒,一抹胡子上的酒滴,“就這樣寫,鳳離營第一翼率先進擊鴨子口,奮戰(zhàn)經日,所部損失過半,依舊奮戰(zhàn)不退,熬戰(zhàn)至深夜,我部援軍第二翼殺至,與第一翼匯合,一舉奪下鴨子口,殲敵數(shù)千,敵部損失慘重,狼狽潰逃,我部正整頓部眾,準備進擊下堡坪!
“。 甭牭焦谑龅能妶,一眾將軍一個個都傻了眼,呆呆地看著郭,特別是曾充,正向嘴里狂灌苦酒,驀地聽到這話,一杯酒部都倒進了領脖子里。(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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