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羊皮無意中聽到了這件機密原來在中國古代大興安嶺一帶相當(dāng)?shù)囊徊糠秩硕加型低得爻绨蔹S皮子的風(fēng)俗認為黃大仙能掌管死人的魂魄是個勾魂引。勾魂引是一種索命鬼仙的俗稱專門接送死者亡魂．凡是被勾去的魂魄都被送進了鬼衙門也就是陰曹地府。老百姓大多聽過鬼衙門的傳那是個進去就回不來的地方但只知道鬼衙門藏在深山里具體的位置沒人清楚因為進去的人都不可能活著出來。
不光是死人時常還有活人被勾了去一個好端端的活人突然失心變傻變瘋大伙就認為這是陰曹地府里派黃皮子來勾了。被黃大仙勾走了魂的人即使當(dāng)時沒死也都會變成活死人雖然還有生命跡象但魂沒了剩下的軀殼雖然還帶口活氣兒也僅僅只是一具等死的行尸走肉。
自古以來中國少數(shù)民族眾多各種風(fēng)俗相互融合演化到后來已經(jīng)沒人能找出拿黃皮子當(dāng)勾魂引的習(xí)俗究竟是從什么時候什么地區(qū)流傳過來的了。
有可能這種風(fēng)俗跟一些有道行的老黃皮子能通人心、使**法有關(guān)有些黃皮子是非常特殊的。例如它們吃過一種特殊的黑鼠之后體內(nèi)的分泌物就會起變化再放出來的臭屁如果熏到活人那人就會失去心智變得神智不清哭就哭笑就笑好像中了魔。迷信的愚民無知跡更難以理解其中緣故在口耳相傳的過程中傳是神乎其神。
這些黃皮子和鬼衙門的傳到了宋代就逐漸少了知道的人也來少不過在民間傳中還保留了不少相關(guān)的內(nèi)容。傳黃大仙有口銅箱里面就裝著黃皮子勾魂引的秘密有許多黃皮子廟的壁畫和泥塑都同這個民間傳相吻合但年代久遠黃大仙的銅箱落到何處已無從查起了。
直到日軍在大興安嶺余脈的盡頭也就是草原與大漠之間的百眼窟現(xiàn)了古鮮卑人的一個藏尸洞里面有數(shù)不清的死人還有好多在當(dāng)時根無法解釋的奇怪現(xiàn)象。百眼窟有兩個山口中間的丘陵中有陰河與“鬼門關(guān)”所有的一切都符合鬼衙門的那個傳這通往冥府的人口是個被古人掩埋了千年的秘密。
前山口與草原相連偶爾有可怕的“焚風(fēng)”出現(xiàn)吞噬人畜佛經(jīng)中提到的“焚風(fēng)”就是從阿鼻地獄里吹出來的惡鬼之風(fēng)；后山口則通向蒙古大漠都是人跡難至的地方。百眼窟的藏尸洞里泥土巖石中含有許多特殊物質(zhì)能保尸體歷久不腐通過對這個藏尸洞的調(diào)查才知道這里深跡原來是大鮮卑巫者的墓穴。百眼窟被視為死者的歸宿與傳中鮮卑人的起源地嘎仙洞并列為兩大圣地常年享受供奉和祭祀通過生者埋玉死者埋石的方式以祭之。
后來隨著時間的消磨藏尸洞的傳和地點逐漸失傳被“鬼衙門”一類的野聞所替代。藏尸洞中的大量石刻與壁畫記載著巫者掌握著一口能控制死者亡靈的銅箱巫者可以利用它從陰間招回死去的亡靈進行一些巫卜活動但里面究竟有什么樣的秘密卻沒有找到相關(guān)的記載。
倭國人對這個傳很感興趣認為“焚風(fēng)”與藏尸洞底那個通往陰間的入口有關(guān)系是來自黃泉的死亡陰風(fēng)而那口銅箱很可能就是掌握它的關(guān)鍵要對其進行某種秘密研究便必須找到這口箱子于是收買泥兒會的胡匪頭子讓他們幫著在雲(yún)民間深尋找黃大仙的招魂箱。通算先生和羊二蛋這兩個漢奸見錢眼開便開始著手尋訪并逐漸有了眉目。
老羊皮得知后苦勸羊二蛋挖墳掘墓也就罷了現(xiàn)在又聽鬼子的話想去挖陰曹地府那不是找死嗎？勸來勸去兄弟兩人終于反目成仇了羊二蛋覺得老羊皮總是從中作梗留著他早晚是個禍患便假意要聽兄長的話誓洗手不干了把老羊皮騙到一處斷崖上從背后一腳把老羊皮踹了下去。
老羊皮卻也是命大之人墜崖掛在松樹上竟然沒死肋骨斷了好幾根險些讓松枝開膛破肚多虧被獵人所救撿回一條性命足足養(yǎng)了半年的傷方才痊愈。他還惦記著羊二蛋非但不恨他還埋怨自己沒能把他勸得迷途知返又再次進山去找羊二蛋才知道泥兒會終于在一個叫黃皮子墳的地方挖出了那口招魂箱為此搭上了好幾條人命連那通算先生也被黃大仙逼得上吊自殺了。而羊二蛋僥幸不死竟然把箱子弄了出來帶了幾個手下和聯(lián)絡(luò)他們的那個倭國商人一行人奔赴草原深處的百眼窟了。
老羊皮尾隨其后想把羊二蛋追回來但一直跟到百眼窟跟前被焚尸爐中燒死人的黑煙嚇住了加上當(dāng)時云氣變幻他竟以為那是草原牧民們所的妖龍作祟。他對這套東西信得不能再信猶豫徘徊著最終也沒敢再接近百眼窟。其實就算他跟上去了多半也會被倭國關(guān)東軍抓獲不是做了**試驗就是被直接殺了滅口。他在百眼窟周圍轉(zhuǎn)了十幾天就沒見里面再有半個活人出來他心里明白這是出事了百眼窟是什么地方？那是通往陰間的鬼衙門啊走進那條不歸路再也別想回來。
老羊皮天生懦弱鼓不起勇氣去百眼窟給羊二蛋收尸他也不敢想象面對自己親兄弟的尸體會是什么感覺這些年就在草原上游蕩給牧民們幫工干零活為生。解放后由于生活貧困在政府的幫助下做了牧民整天沉默寡言把一肚子往事埋在心里只是偶爾通過馬頭琴和秦腔宣泄自己心中的苦水。
我和胖子聽到這里明白了一多半后來的事情我們差不多都跟著一起經(jīng)歷了。老羊皮為了追趕牧牛跟我們一起誤人百眼窟受環(huán)境所迫他對以前的事情實在是不敢實話所以吞吞吐吐的不肯明言。直到近在咫尺見到了羊二蛋的尸體老羊皮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二十幾年積壓在心底的往事突然都爆了出來瘋子似的想打開招魂銅箱把羊二蛋的魂從陰同帶回來好好問問他為什么不聽親兄長苦口婆心的良言相勸最后落得這種下場可有半分后悔了嗎。
老羊皮斷斷續(xù)續(xù)地給我和胖子把事情交代了一遍胖子對他表現(xiàn)得十分同情：“天上掛滿星月牙兒亮晶晶生產(chǎn)隊里開大會憶苦把冤伸不忘階級苦要牢記血淚仇。您的過去雖然讓我們知青感到無比同情但您兄弟羊二蛋甘心為鬼子賣命屬于自絕于人民路線問題沒有可調(diào)和的余地您得下定決心跟他劃清界限啊跡。”
我可不像胖子那么容易被人唬住始終注意聽老羊皮的講述見他終于完了心中突然一動不禁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瞅冷子用皮帶把老羊皮雙手反捆了：“羊二蛋事到如今還不肯實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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