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兩個月完成別人六個月做的事情不太輕松,可一旦你下決心做好,也不是很難。這樣,我又回到原來的班級。高二下的課程排得很滿,可以用來嚇人。每周只有兩節體育課,其中一節必須集體活動。
集體活動時,班同學圍成一個大圈傳排球。我喜歡體育課,卻討厭集體活動。不是因為同學或排球的緣故,只是熟悉的和不熟悉的同學面前,我會緊張,而且球傳得又不是很好,很受折磨。三月末的一次突然霜降使氣溫驟然下跌,我一邊傳球一邊聲抱怨“又是傳排球”。可能溜號了吧,沒發現已經輪到我了。等球飛過來時,我措手不及,有點遠,緊忙倒退幾步。哎呦,不好,撞到老師了。沒準老師也溜號了。我真尷尬,扶老師還是去接球?腳步不知怎麼也亂了,重心不穩,重重地摔了下去。左手努力去撐,卻摁冰涼的水坑里。球也好象要故意讓我難堪,不偏不倚,砸到腦袋上,又砸入水坑,濺起水花。我的大腦無法運轉,同學們楞原地看著我,或是驚訝或是暗笑。平常我對自己的應變能力極其自信,當時我只要站起來擦干手上的臟水,向老師道個歉,把球拋回去,笑一笑就過去了,誰會意?可是,我也許只是事后諸葛亮。當時,耳朵立刻就熱了,眼淚是嘩嘩往下流,仿佛做了多大丟人的事。一直旁邊看我們玩的女生來到我身邊,不顧我手臟,拉我起來。錦上添花固然美好,雪中送炭能打動人心。所以,困窘中才能體味友誼的真諦。我永遠不會忘記那雙手,那是我感受到的溫暖的一雙手,也是那雙手幫我擦眼淚,把手和衣服弄干凈。我傷心地忘了問她是誰哪個班的,不過,沒關系,下一節課就有了答案。二年八班的同學李木子,和我隔一條過道。
李木子梳馬尾辮,性格開朗,特長是話,還愛寫些東西一個很奢侈的子上,我喜歡她喜歡她的文字。
海豚想給天使一個吻,
可是天太高了;
天使想給海豚一個吻,
可是海太深了。
那個子上還有許多很好的故事,男主人公都叫白羽,有點奇幻色彩。之前,同學們對我半年的昏迷很感興趣,給了一大堆解釋。現,來的李木子變成了焦點。我們問她過去的學校,可每一次的法都不一樣,反正就當聽故事了。
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正下體育課上,大家興致不,老師性不扣課一起到雪里瘋狂一下。到處都廝殺,雪球亂飛,不亦樂乎。我注意李木子一直站著,就跑過去,“李木子,一起來玩啊!”“桔子,你試試。雪中盯著一個地方看,這個世界就搖晃起來。”于是,我陪著她一個搖晃的世界傻站著。“不是雪花飄下來,是我們旋轉著飄上去。”我心里,李木子,你是天使嗎?
一個休息日,李木子把我叫到中街上。由于昏迷的事,家里面不讓我獨自外出,尤其是沒他們的陪伴去“那里”。可李木子只讓我一個人來,我就答應了。十月的風真冷,走著走著,她突然向我打聽那次昏迷。我很反感別人管我的私事,“記不清了,他們我可能低血糖。”李木子象知道我故意撒謊似的把臉拉得很長。“行了,逗逗你。好象遇到一個朋友。”桔子讓我來告訴你發生了什麼。我很吃驚,想聽她下去,又很害怕。“那天,你這遇到一個乞丐,他你會有好運氣。再往前走,你進了那個工藝品店,半年前那里是寵物店。隔著一只貓籠,你看見對面有一雙漂亮的男孩子的眼睛。后來,你離開那繼續往前走,很快,你發現那個男孩子其實對你很重要,便跑回去。可他已經離開了,卻為你買了那只貓。當你沮喪萬分時,那個男孩子正站樹下等著你。”這是一個不錯的故事,不愧是李木子同學嘛。可是,那棵糖槭樹下真的站著一個男孩子!秋天的裝束,微笑著,與周圍蕭條的冬景相比,是一抹陽光,刺痛了我的眼球。
他的笑容好熟悉,禪明,他就應該是這個名字。“禪明,哥。”他拉著我的手,帶我來到另一個世界。當我的雙腳再次接觸土地時,缺失的記憶失而復得,眼淚就這樣流出。
后記:多虧禪明讓棄愛不斷喚醒記憶,并巧妙利用時間讓一切恢復原狀。棄愛又回到了來的樣子,她是個簡單的人,有著簡單而熾烈的情感。為了禪明,將生命駛進危險的航道;為了禪明,放棄扮演一個華麗的角色。她碰到了喜歡的人,只不過第一次選錯了時間,第二次選錯了身份。后來,我們安排她住第二學區,一個既能照顧她又能監視她的地方。李木子就是妖,因為她跟我建立了深厚的友誼,才能讓我想起禪明這個名字,讓禪明的魔法生效。
當真假桔子站人們面前時,除了我們三個人,其他的人看得下巴都要掉了。戀夕:“還是胖點的是真的。”棄愛把魔戒從她的中指戴到我的無名指上,魔戒和水晶球似乎有某種感應,交錯閃著奇異的光。我突然感覺到我的記憶也不太正常,記憶多了一點:第二學區,一個女孩的背影,不知來源的聲音,“她得走,否則,會害死她哥哥”。是棄愛的記憶吧,我不敢往下走,把這段記憶冰封了。棄愛離開了,她,不屬于她的,即使強占,也有失去的一天。與其被人憎恨,不如笑著離開,還有一份美好的記憶。
“禪明,你會如何回憶我?”
“帶著笑,永不會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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