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墻壁上掛著的那把古劍取下,不停地擦拭著,陷入了沉思。
我想畫上的那把劍。這兩把劍確實非常相像。莫非,我手中這把劍就是畫上神仙腰上挎的那把劍?這怎么可能呢?難道這里面真有什么玄機?博士的話突然響徹耳邊:歷史當然不是神話,但神話未必不會掩藏歷史。多么耐人尋味的一句話啊。
記憶隨著目光劍身上不斷延伸,終于又回到了十年前那個陰郁的午后。
那天,我自己的房間里遭遇了一名神秘來客的突然造訪。這事至今想來,尤覺芒刺背。當時,我的房間門窗緊閉,所以,他的出現,就著實有點兒令人摸不著頭腦。他就如同鬼影一般冷不丁地從我背后冒了出來,差點沒把我的肺泡給嚇破。
他的裝束打扮倒像是一個入室行竊的賊。上身著一件玄青色的長袖套衫,下面則是破了幾個洞的藏藍色牛仔褲,腳上穿著一雙已裂了膠的廉價人造革皮鞋。為詭異的是,他頭上居然套著一只粉紅色的橡皮套(疑是**用的大號安套),把臉裹得密不透風。他居然也不窒息!整個腦袋瓜子因而被勒成了一個光不留丟的粉紅色子彈頭。連五官的輪廓都沒有。這身不倫不類的后現代派行頭,讓人情不自禁地想起了馬戲團里嘩眾取寵的丑。
面對這個亂闖民宅,連門都不敲,甚至不知打哪兒冒出來的不速之客,我強作鎮定,穩了穩因他的離奇裝束而導致的惶惑情緒,當下喝問道:閣下是誰?
我是你!
他的聲音好像不是從嘴里,而是從肚子的某個地方鉆出來的。他的回答是讓我莫名其妙。我是你?這算什么回答嘛。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有點兒怒不可遏。
我就是你!十年之后的你。他一字一句,擲地有聲。并且依然是用肚子上的某個地方回答。仔細聽,他話的聲音同我還真有幾分相似。只是相對來沉悶了許多。
但他的這番鬼話,我能相信嗎?太不著邊了!我估摸著這家伙可能神經有點兒不太正常。否則就是刻意吃飽了撐著拿我當猴耍!
少跟我裝神弄鬼,扯下你的面罩,讓我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我怕扯下來會嚇著你。
胡!難不成你還是什么見不得人的怪物?我冷笑道。
既然如此,恭敬不如從命。他罷,抬手一把扯下頭上那只粉紅色的橡皮套。
我不由觳觫地倒吸一口涼氣。
這人竟然五官俱無!媽的連根頭毛都沒有!乍看就像是一個橢圓的黃色橄欖球。
怕了吧?我過會嚇著你的。他怪笑道。聲音突然變的蒼涼而嘶啞。
我戰戰兢兢,根無法掩飾臉上的恐懼。
你,你到底是誰?
我過了,我就是你,十年之后的你!
十年之后,我怎么可能變成你這副鬼樣!那要是走出去,還不把一條街的人都嚇死。
呵呵呵,這個你不用擔心。因為十年之后,這座城的所有居民都會變成這副尊容。
這怎么可能?你危言聳聽!
既然我就是你,我還會騙你嗎?騙你豈不是等于騙自己。
管此刻我已經張皇到了極點,但為了弄清楚事實,我還是追問了一句:可為什么會這樣?十年之后究竟發生了什么?
這是天機,不可泄露。如果你真想弄清楚點兒頭緒,就跟我來。
他罷,重又套上橡皮套,轉身朝門走去。他沒開門,直接穿門而過,就跟穿空氣一般(至此,我才弄明白他是如何闖進屋子里來的了,敢情是有穿墻術啊)。我開門緊跟過去。我已經莫名其妙地相信了他的那一套近乎天方夜譚似的鬼話。所以,我鼓起勇氣跟出去,純粹是為了弄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他走的很快,腳底跟抹了油似的。我差不多靠跑才能跟得上。
你是怎么做到穿門而過的?我滿臉羨慕的問了一句。
心中無門,眼中無門,身外即無門,以此類推,萬物皆無,便可如履平川,一路無阻了。神秘人的回答聽起來有點兒王陽明的味道。
媽的,典型的唯心主義!
我們穿過城大街,徑直奔向市郊的一片荒野。我弄不明白他葫蘆里賣什么藥。只感覺風耳邊嗚嗚低唱,幾只烏鴉半空聒噪不休。飄著幾朵棉絮的天空,湛藍湛藍的猶如靜曾彈給我聽的那曲藍色的多瑙河。也只有郊外才能看到如此純凈的天空。
我迷離惝恍中只顧著跟神秘人后面跑,突然,腳底下一滑,身子登時凌空一飄,仿佛跌入了一道萬丈深淵。
待醒來時,已是日幕時分。我發現自己掉進了一個大坑里,有近三米多深。坑壁上苔痕斑駁,藤蔓叢生。我沒有受傷,毫發無恙。估計掉下來時曾被藤蔓中途緩沖了一下。與此同時,我感覺到屁股下面壓著一件長形硬物。起身一看,竟是一把精致的古劍。劍身古樸無刃,卻寒光锃亮,未染半點銹色。我對古董就頗感興趣,因而當下便愛不釋手。
坑壁苔蘚太滑,好藤蔓根莖頗為結實,故而,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后,我終于成功地從坑里爬了上來。
郊區的荒野暮色下一派凄涼,遠處的化工廠仍機器轟鳴噴云吐霧。不知道,頭頂的這片美麗的天空還能將寶貴的“貞操”守護多久?
夕陽為大地涂上了一層悲壯的血色,有如火紅的地獄。我提著古劍,像易水河畔那位濟世扶危的大俠,迎著蕭瑟的秋風,毅然走向一個偉大的使命,并且從此一去兮不復返!
那個自稱是十年之后的我的神秘怪人不知所終。我一直琢磨著他為何要把我引至那個大坑,莫非那把古劍是他有意讓我發現的?難道所謂的“天機”就藏古劍身上?可惜,我古劍身上并沒有找到絲毫有價值的信息。正因為如此,后來,我就性把它當作了一件純粹的裝飾品掛到了墻上。
雖然十年前的那個神秘來客對我來始終都是個無法猜透的謎,可一直以來,我寧愿讓它沉心底。我不愿去想,也不敢去想。我甚至一廂情愿地將其僅僅視為一個荒誕的夢。然而如今,癸博士的那幅卷軸畫卻再次擾亂了我原平靜的生活。
當我再次撫摸眼下這把劍,再次回到十年前那段詭秘叵測的記憶時,我突然覺得自己已經不知不覺地被卷入了一場危機四伏的游戲。這個游戲已被人事先布局,而我至今還不清楚自己其中要扮演一個什么樣的角色。無邊的困惑與恐慌,從四面八方潮涌而來,我陡然感到了空前的壓抑。
如果現去聆聽一番靜的妙手琴音,或許可以放松一下心情。可是,自從上次爭吵過后,我們之間就再沒有來往了。我知道她還恨我。而對我來,她也是一種威脅,一種美麗但足以致命的威脅。
今天是星期四,是過節的日子。我應該出去放松一下。于是,我來到書架前,閉上眼,信手抽出一書。一看書名,原來是尼采的偶像的黃昏。于是,我的腦海里便很自然地鏈接到一個名字:菀。菀是一個激情似火相當叛逆的女孩。之所以稱之為女孩,因為她才16歲。
和菀作愛有種非常奇怪的感覺,那就是心里時刻要承受著倫理的譴責。有時候,我連自己都難以分清我們之間的關系。究竟是情人呢?還是父女?抑或是母子?(管我比菀年長很多歲,可有時候她的成熟足以勝任我母親的角色)
菀有一雙特別勾人的大眼睛,管16歲還是發育的年齡,但她的**已經很豐滿,身體上的每個地方都蕩漾著成熟女性獨有的嫵媚。無疑,她是個典型早熟的女孩子。
由于菀的父母健,而且對她管教甚嚴。(事實上,據菀所言,她的父母經常當著她的面作愛。她她用我身上的許多技巧都是跟父母學的)故而,我和菀的每次約會都是賓館里偷偷摸摸地完成。并且,每一次,菀都要向父母費口舌地編一個連上帝都無法懷疑的借口,才能獲準離家外出。因此,我和菀上床的機會并不多。
但我實懷念這個少女身上的那種野性不羈的味道。菀的叛逆是骨子里,外表上看來,她和絕大多數青春期的少女一樣,柔弱的叫人心疼。但是一旦滾到床上,她就是一把火,一把熊熊燃燒足以把上帝火化的烈火!
我給菀的手機發了個短信。很快,她便回了。對我的邀請,她欣然允諾。這就是菀,從不忍心拒絕我的菀。
地點還是老地方:紅日賓館510房間。記得第一次定房間時,她就堅持要定510。事后,我問她為何非要選這間房。她笑的很可愛。我喜歡510這三個數字,你聽啊,510,我要你,多性感啊!
那一次,菀一聲撕心裂肺的嚎叫聲中將貞操完美地獻給了我。為此,我感動地流下了許多眼淚。這座只能到幼兒園尋找處女的城,菀的貞操對我來,實是意義非凡!
這次是我和菀第16次走進紅日賓館的510房間。床上,一絲不掛的菀摟著我的脖子,嬌滴滴地問了我一句:童,你會娶我嗎?我聽了心里一怔,但嘴上還是十分肯定地回答道:今生非你不娶。事實上,我對自己的承諾感到心酸。因為,我從未打算和哪個女人步入婚姻的殿堂。婚姻會絞殺我所有的激情。婚姻會讓我從此如陷囹圄。一直以來,我都視婚姻為洪水猛獸。所以,對菀的承諾,注定是沒有保質期的。
我覺得我好幸福。菀。
我幾乎心碎。
靜也曾我的耳邊過這句話。我的耳畔突然響起靜的手指輕撥絲弦的振顫聲。仿佛,她不的憂傷正急管繁弦中四濺紛飛!
我不敢再想。
為了遏止這種可怕的幻聽,我不顧精疲力竭再次壓到菀的身上。菀非常配合,很快便重將自己幸福地燃燒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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