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德龍湫站月康山上,望著竹苑的方向,昭突然出現他身后。“什么事?”
昭走到他身邊,遞上一個令牌,宏德龍湫看罷皺皺眉,“帶他來。”
孟心竹一個人坐房間里,雖然宏德龍湫已經答應放她離開,但還要讓那老頭子確定自己身體無恙。可是想到那天老頭子的表現,她不由地皺皺眉頭,那老頭子估計不會讓自己輕松離開。
“今天想好告訴我,你到底是誰了嗎?”
孟心竹看著銅鏡中突然多出來的人臉,搖搖頭,“不要以為自己武功高強,就可嚇死人不償命。你的問題我早就回答過了,好話不兩遍。”
老頭子笑了笑,“丫頭嘴還挺倔,那就看你能倔多久。”罷輕揮一掌,孟心竹整個人便軟下去。
唉,真是無奈呀,好歹孟心竹現代社會也是一高手,可這個異時空,居然被這幫家伙弄得動不動就不醒人事,真是悲呀!
乾月殿的密室中,宏德龍湫皺著眉看看躺床上的孟心竹,她的干外公正坐一旁微笑著捻著胡須。這個世界還真,沒想到這位老先生居然會是焰族長老。據焰族長老都是些奇人,不過他這樣的奇人倒也不多見。“風長老,……”
“皇上,今日老臣此舉,都是為了月國。老臣看得出皇上對這名女子的喜愛,也聽了她很多事情,所以老臣要證明她到底是什么人。若她是敵非友,那皇上不可姑息。但若她非敵,以她的才華和見識,當可輔佐我皇,成就一番霸業。皇上覺得呢?”
宏德龍湫看看昭,他正低著頭立于一旁,“風長老準備怎么做?”
“不管老臣做什么,皇上只能站一旁聽著,無論發生什么事,都不要現身!”
宏德龍湫頓了頓,“只希望風長老別傷著她。”
老頭子輕輕點了一下孟心竹,她悠悠醒過來。
這是一個陌生的地方,因為太黑了,看不清楚有多大。從床邊平靜的燭燈來看,應該是室內。她瞅瞅燭光中的那張臉,他嘴角上揚,卻笑得詭異。半撐起身體,看看四周,這里似乎只有他們兩個人,“你想要怎么樣就快吧,我沒什么可的。”
“丫頭,老夫挺佩服你的膽量和耐力,不過有些時候也要懂得看清形勢,乖乖出來總比受了罪再要舒服些吧。”
“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你忠于月國,可以不必擔心我會對它不利。如果你有欲于月國,也不要指望我能提供對你有幫助的信息。所以你不必廢話了!”
老頭子哈哈大笑起來,“好,好!這可是你自己選擇的!”罷他從懷中拿出一個瓷瓶,輕輕晃了一下,“知道這是什么嗎?”
“總不過就是折磨人的東西,沒興趣知道。”
“這可不是一般的東西,一會你就知道了。”老頭子打開瓶蓋,用銀針探入瓶內,隨后一下就扎孟心竹的脖子上。
孟心竹意識漸漸開始模糊,她重倒床上,眼睛疲倦地閉上。老頭子靜靜地觀察了她一會,對于她的反應笑了笑。
孟心竹感覺自己好象坐轉轉椅上,整個人都像被轉了很久一般暈沉沉的。突然天空中有人問道:“丫頭,你是誰呀?”
她仰望著,卻是一片黑暗,皺皺眉,“你是誰?”
“是我先問的,丫頭,你是誰呀?”
這是夢境嗎?孟心竹猶豫著。不對,自己剛才不是被那個老頭子帶到一個不知名的地方嗎?那瓶藥,他對自己下了藥,就是希望套出自己的口供。看來自己真的不應該對他的行為放任,應該早點揭發他。空中的聲音又重復了一遍,她低下頭,不行,不能,什么也不能,還不知道他是什么目的,自己的話不定會帶來危機。
孟心竹躺床上,閉著眼皺著眉,表情嚴肅,緊緊抓著床褥,一直輕輕搖著頭。
老頭子捻著胡須,問了好半天,這丫頭除了問“你是誰?”一句外,到現都沒有一句,看她的樣子,似乎正掙扎著抵抗藥物的控制。
這么多年,他還是第一次遇到有人可以抵抗“真言露”的,他笑了笑。
“丫頭還真有事,那就看看你能抵抗多久!”隨即他又取出瓷瓶。
“風長老!”宏德龍湫已經忍不住了,沖上前按住老頭子的手,“莫傷她。”他轉身看著額頭上已經滲汗的孟心竹,“朕已經決定讓她走了,無論她是敵還是友,都已經不重要了。”
“皇上放心,她也是老臣看得中的人,現斷不會傷了她。”罷甩開宏德龍湫的手,又給孟心竹扎了一針,“兩針下去,就算是石頭也開口了!”
孟心竹覺得轉轉椅似乎轉得快了,感覺很反胃,天空中又傳來聲音,“丫頭,你是誰?”
不,不能!就算對宏德龍湫這個人不感冒,可也不能讓別人利用自己來打擊月國。自己來就是一個過客,不能因為自己的出現再讓別人受傷。
宏德龍湫緊緊握住她的手,從她抓住自己的力度來看,現一定很痛苦。他皺皺眉,看向老頭子,“風長老,朕——夠了!”
老頭子看看兩人,低低頭,卻仍是一甩手,又給孟心竹扎了一針。
“你竟敢抗旨?什么時候焰族可以這么大膽了?”
老頭子單腿跪地,“皇上,今天就算您要治臣的罪,臣也要知道真相。”
轉轉椅飛速的旋轉,孟心竹失去了控制力,身體隨著離心力飛出去,后完浸黑暗中,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感覺不到。
“丫頭,你到底是誰?”
“我是孟心竹……”
三個人都聚床邊,聽著孟心竹緩緩道來。
可是聽他們驚異、感到神奇、沒辦法相信……
“我摸了那條石縫,結果就摔月康山頂,接著……”
床上的孟心竹已經安靜了,藥效讓她沉睡了。
而三個男人呆呆地坐床邊,沒有辦法接受剛剛聽到的事情。
宏德龍湫望著孟心竹,這就是她特別的原因嗎?她如此與眾不同,只因為她來自另外的世界嗎?
老頭子臉上的表情如同患了面癱一般,“真言露”可是他多年的心血,從來沒有人可以過得了它這一關,但是現他也有點懷疑“真言露”是不是一定可以帶來真言。孟心竹已經把他的問題一一回答了,告訴他們自己是誰,從事什么職業,如何來到月國,如何成為皇妃,可是無論是聽上去還是感覺上,都是如此虛假!
昭也愣了好一會,突然冒了一句,“難怪月康山上只有離開的腳印,沒有來的腳印,原來竹妃娘娘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宏德龍湫也回想著第一次見到她的情景,她出現的如此突然,她的裝束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還有她背著那個東西,就連織造處的主管也不知道是如何做出來的。這一切似乎都和她所的相符,她不屬于這個世界。
“娘娘所的‘燕子’是什么呀?”
“嗯,”老頭子終于話了,“應該是殺手的別稱,可是,她……”
“她沒有殺手的眼神!”宏德龍湫嘆道。是呀,她早就對自己過她是一個殺手,可是看到她的眼睛,誰能相信她真得會是一個殺手呢?
“沒錯,她的眼睛不像個殺手。而且她所做的事,也不像個殺手。”老頭子點點頭。
“原來竹妃娘娘行事話這么怪怪的,只因為她來自天外。”
天外?宏德龍湫不由地看看孟心竹,她是上蒼送來的禮物嗎?
“天外?”老頭子捻捻胡須,“鬼魂附身嗎?”爾后他自己也搖搖頭。“不然就是妖?”可這與剛才她所的完不符合,誰聽過妖如她那般生活的。
“難道是神仙?”昭皺皺眉,出這話,連他自己都沒辦法相信,他見過竹妃翻爬太醫院,也見過竹妃與九皇爺交手,是驚奇于她穿蠶絲陣,雖她的身手真得很不錯,可是如果是神仙的話,也就顯得太笨了。而且若是神仙要離開,哪里還需要用水遁這種辦法?重要的是,神仙應該不會如她這般被人擄動后,傷得這么重的回來吧?
“如她所,恐怕她所觸摸的那道裂縫應該是玄機關鍵。”老頭子捻捻胡須。
“可是月康山上并沒有娘娘所的那種洞穴,也沒見過那種如同眼睛般的裂縫。”
三人又沉思了,唉,真是想破頭了也不明白。呵呵,這個似乎是比較難以接受。
“若她所是真的話,她倒真是天外來的寶貝。”老頭子站起身,踱了幾步,“一個女子可以以一個字出國家興衰之關鍵,又能以一個字出為人之關鍵,她的見識難得呀!她的歌老夫雖未親耳聽過,但也知道它的詞意,她設計的那些玩意,雖是娛樂,卻也經得起推敲,她的才情難得!生死或者酷刑,都能如此坦然面對,口封甚緊,她的膽識為難得!這樣難得的女子,皇上能遇到,真是月國的福氣!”
宏德龍湫用手背輕撫著孟心竹的臉龐,滿臉柔情,他一直都覺得遇到她是自己的福氣,以前曾經擔心她會是別國的密探,終會有一天,自己不得不為了國家而除去她。現已經不用擔心了,如她所,自來到這里之后,就一直待月國,她不是別國的密探,多也只能算是天上的密探吧。
“皇上,”老頭子沖宏德龍湫一抱拳,“此女子萬萬不可放出宮。”
宏德龍湫轉頭看著他。
昭也抱拳:“皇上,長老所言甚是。切不可讓娘娘出宮。”
宏德龍湫站起身,望著兩個人,“你們想讓朕食言嗎?”
“皇上,娘娘這般的人物,月國,是月的福氣,若他國,便是月的災難。”
宏德龍湫皺皺眉,這一點他不是沒想過,她能吸引自己的目光,同樣也能吸引別人的注意。他回頭望著她,以前不明白她為什么不喜歡待皇宮里,現知道她不屬于這個世界,根不習慣皇宮的生活。既然已經答應她了,又怎么能……唉~!
“皇上!”
“朕已經決定讓她走了,你們不必多言!”
“皇上,萬萬不可。若不能留她,就只能……”
宏德龍湫轉身怒視著老頭子,“朕的話已經得很明白了,焰族的使命就是遵從皇命,長老應該不會忘了吧?”
“臣不敢忘,只是……”
“朕要她活著,開開心心地活著。無論是月,還是其他的地方。你聽明白了嗎?”
老頭子望望他,爾后垂下眼簾,“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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