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宴結束,一場精彩的斗智被眾人津津樂道。竹苑里好熱鬧,孟心竹、皇上、九皇叔夫妻、十皇子夫妻、六皇子、風長老、昭都聚一起,圍著火爐。“心竹女兒呀,干爹怎么也猜不透,你是怎么知道他們心里想得數字的?你真的練了神功?那一定要教干爹!”
“哈哈哈!女兒哪來什么神功呀!不過秘密倒是有點。”眾人好奇地看著她,“秘密就于,不管你們心里想什么數字,加、減3、加1、再乘以9,得出來的結果對加,后減之后,其實得到的都是數字1。至于第二條呢,無論您選了什么數字,后結果都是。”
“怎么可能?”老皇叔還真不信,用每個數字算了一遍,結果都符合孟心竹的答案,眾人不由地都看向她。“哎,你丫頭這也太神了吧!”
“也沒什么神奇的,都萬事萬物有規律,只要掌握了規律,一切都會可以比較輕松的解決,我不過利用了一下規律而已。其實玩這個游戲關鍵的就是要讓他們將各自的答案秘密核對,若大家攤開一看,就露陷了,玩不下去了,也不神秘了。”
“哈哈哈!丫頭,計謀頗多呀!”九皇嬸輕輕摸摸她的頭發,“今天你可威風了,讓亞國第一才女輸得心服口服。”
“其實玉翎的才智的確超群,先看她提出來的輸贏結果,就已經給我一個下馬威了。再看她出的題目,包括數學計算、觀察能力、邏輯推理、非常規思維等等方面,套句俗話,她可是高手高手高高手呀!”孟心竹笑了笑,感嘆道,“只是很可惜,她遇到的對手是我。其實我贏得也不算光彩,畢竟多了她幾千年的文明積累。不過也沒辦法,目前我還不想去亞國,而且重要的是不想以一個失敗者的身份去。”
九皇嬸看著孟心竹從衣領里露出來的怪東西,伸手去摸了摸,“心竹女兒呀,這是什么?不會就是你之前搗騰的那個什么可以穿的東西吧?”
“是呀,這就是之前我的毛衣,這里的冬天太冷了,還好有它保暖。不然,我都不知道要怎么過了,有時候還真是佩服你們了,穿這么少也能挺過來。”
九皇嬸憐愛地摸摸孟心竹的臉頰,“丫頭,出去的這段時間可瘦了不少。”
“沒有,女兒是結實了。”
九皇叔也笑道:“現知道外面生活不易了吧,看你還跑出去不?”
眾人不由地一愣,紛紛看向孟心竹,這位皇妃已經解決了玉翎來月都的事情,是否還會待下來呢?
宏德龍湫也望向她,如今所有的人都知道她皇妃和竹公子的雙重身份,再加上今日大殿上的精彩表演,身就注定她恐怕不可能再如之前那般離宮了。玉翎因為輸于她而要合親于月,自然不會放棄重戰勝她的機會,對于她離開皇宮也自然不會不了了知,不定還會再起風波。如今無論是為了月國,還是為了自己,都沒辦法像之前那般輕易放她出宮了。可是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孟心竹卻只是聳聳肩,一拍手,“對了,我聽陳子過皇宮有一奇景——冰封康定湖。”
宏德龍湫點點頭,“現康定湖已經開始結冰了,估計過不了多久,就要部冰封了。”
“太好了,終于有機會見到好景觀了。那么大的湖都冰封,真是難得一見。”
宏德龍浩看看皇兄,站起身,“時辰也不早了,皇兄和皇嫂也累了一天,該早些休息了,我們還是先回去吧,有什么話,明日再也不遲。”
將眾人送出竹苑,一陣風過,孟心竹不由地打了個冷顫。宏德龍湫忙解下自己的斗篷,為她披上。她笑了笑,“月都可比葉州冷多了,看來我還需要增加裝備才行。”
“需要什么就直接跟明子講,宮里他熟,可以幫你不少。”
“謝謝了,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宏德龍湫笑了笑,和她一起走進臥房。孟心竹回到梳妝桌前,取下鳳籫,自顧自地卸起妝來,宏德龍湫坐羅漢床上,微笑看著她,“朕今晚留宿這里,你沒異議嗎?”
“剛才見皇上沒和他們一起走,就已經知道您要待這里了。”孟心竹坐桌邊,擦著臉上的脂粉,“誰叫你是皇上呢?總不能讓你沒面子吧?而且既然選擇回來,就已經做好所有的心理準備了。不過,我相信皇上應該會繼續遵守約定的,所以也沒什么。”
宏德龍湫盯著她,挑挑眉,“現的你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
“沒什么不一樣,我還是一樣不會幫皇上衣的,如果皇上敢亂來,我也照樣會踹人。”
“哈哈哈!那我自己動手好了。”見她連打了好幾哈欠,他不由地皺皺眉,“已經睡了一下午,你還很困?”
“不是困,而是比較疲倦,趕路真的很累人。”
宏德龍湫撫住她的肩膀,“這段時間辛苦你了,早些休息吧。”他側著身,看著已經閉上眼睛的孟心竹,伸手輕輕撫摸著她散枕頭上的秀發。“心竹,謝謝你能回來!”
“既然想謝我,就幫我幾個忙吧。”孟心竹睜開眼睛,轉身看著他。
“你,只要我能辦到。”看到她笑了笑,宏德龍湫挑挑眉,“怎么現看你的笑容很邪惡的樣子,打什么鬼主意?”
“哈哈哈!”孟心竹撫開掃著眼睛的頭發,“沒那么邪惡吧!我只是想去讀書。”看著宏德龍湫怪異的表情,她笑了笑,“雖然我是成人,但這里多只能算是學生而已,我需要好好學習,學習用這個時空的視角去看待事物,學習如何融入這里。學堂里的老師應該教的都是文學詩詞,平日里我也看了不少,不過那都是用我自己的思維方式去理解的。我想聽聽這里老師的講解,了解一下你們的思維模式,再學會用這種思維模式去理解,也許可以得到不一樣的東西。”
宏德龍湫瞇著眼睛,盯著她很久,“宮里有專門為皇子和公主開設的學堂,你就去聽聽吧,看看能不能得到你想要的東西。”
“那就謝謝了!”
“看來,你是真得決定留下了。”
“白天御花園里不是已經過了,故事已經開始,而且沒辦法中斷了,無論結局如何,都只能由自己去畫上句號。”孟心竹平躺著,看著床帳,“對了,還有件事要請你幫忙,以后你不要經常留宿竹苑。”
“這個不能答應!”
“聽我完,這皇宮里的女人,無論是優秀的還是出眾的,無論是單純的還是復雜的,都只為了你這一個男人,爭風吃醋,明的暗的過招會回太多了。這些女人不管是你愿意娶的或者是皇宮制度令你娶的,她們都已經成為你的責任。皇上就是她們的天、她們的地、她們的一切。作為她們的男人,是不是應該對她們好一點呢?”孟心竹眨眨眼睛,“而且你是皇上,你所娶的女人,不僅僅是為了感情,也是為了你皇權的鞏固,那些后妃們身后的背景,是你需要拉攏的,相信你也同意對她們好,也就是對你自己好。當然我不贊同皇上對所有妃子搞什么雨露均施,沒有愛而去臨幸對她們也是一種傷害。只是那些已經被你寵愛過的妃子,你應該照顧她們的感受。宮中的女人生活來就很單調,所有的重心都圍繞著你這位皇上,你的疼愛就是她們大的幸福。”
“你為什么不能把重心放我身上呢?為什么不把我的疼愛當成大的幸福呢?”
“因為我來自異域,人生觀、世界觀、價值觀與她們不同。不過仔細想想如果我選擇與她們一樣的話,不定已經成為皇宮中蕓蕓眾生中的一員,也許會比現輕松一點吧。”
“如果你選擇跟她們一樣的話,恐怕早就已經成為我的女人了。如果那樣,皇上雖然沒有得到你的心,至少可以得到你的人吧。”
“哈哈哈!是呀!但我早已做出選擇了,所以還是忠于自己的心!”
“很高興你選擇與眾不同,”宏德龍湫也平躺著,閉上眼睛,“注定你不會成為過眼云煙。至于你的要求,一句話回答,我也只忠于自己的心!”
月宮外,一個男人正站風雪中,宮燈下,他帶的半截面具泛著詭異的光芒,他手上,捏著一截殘布。因為太使勁,指節都開始泛白。這不是因為氣憤、也不是因為著急,他的眼睛閃爍著欣喜的光芒,終于知道她的消息了,終于確定她真的還活著!好好的活著!
那天離開山崖后,他便離開月,因為這里令他傷心。可是幾個月后,居然從月都傳來竹妃回鄉省親的消息,他吃驚了,這怎么可能?
雖然覺得這有可能是月皇為了掩人耳目,隱瞞皇妃身亡而放出的假消息,但他還是忍不住回到月都,結果得到的消息令他吃驚。竹妃還活著,雖然身受重傷,但已經被醫治好了,而且還真得回葉地去省親了。
他親自去了那個崖底,見到了獵戶夫婦,知道了墜崖后仍然活著的生命。他后悔了,他恨自己為什么那么懦弱?為什么不敢下到山崖去找她?為什么這么輕易的就放棄她的生命?也許那個時候找到她,就可以真得擁有她,可以天長地久的一起。
可是他害怕了,退縮了,也放棄了,他已經失去愛她的資格了。
但他仍然關心她,他知道那個超冷男人也很吃驚于這個消息,她是第一個可以從他掌下幸存下來的人,也是第一個讓他任務失敗的人。但目前已經打草驚蛇,月皇既然讓她回鄉省親,必然保護周,省親這一路決不是什么好的下手機會。
管知道超冷男人不會再動手,但他還是一路追到葉地,他要彌補自己的過失,他要暗中保護她,他要她真的安。
一路追到葉州,他都沒有看到省親的隊伍,也打聽不到竹妃的任何消息,她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其實是因為他一路急行軍,到葉州的時候,孟心竹還沒想好去不去葉州呢,所以就算他找遍整個葉州,也找不到人。此后他又開始月國的大大城市里尋找,尋找那雙眼睛,可是大半年過去,依然一無所獲。他當然找不到了,那個時候孟心竹正山區里攀尋,他城市里怎么能找著。而且她也已經開始偽裝自己了,包括她的眼睛。
隨后發生了一些事情,令他不得不停止尋找。直到亞國公主到月國想找竹公子,他也趕來了,他知道竹公子就是竹妃,希望能再見到她,真實地確認她沒事。
可是她沒有出現,而月都或者月皇都不給予任何回答。月皇的淡然態度令他著急了,她會不會省親途中出了什么事?或者她的傷并沒有愈,又復發了?
于是他放出關于竹公子和竹妃被殺的消息,他要逼月皇做出反應,他要逼她現身。可是時間一點點的過,大家除了等待還是等待。
就他快失去耐心的時候,她終于出現了,依然那么俊俏,眼睛依然那么明亮。雖然知道她的出現意味著她將回到那個男人身邊,可是他的心,卻靜了,也安了。
他低頭看看手中的殘布,這是她唯一留給他的東西,他抬頭再次看看月宮,今天她的表演很出色,月皇將加寵愛她,而且也會加保護她,能帶她離開的機會已經很渺茫。可是心中那片刻的平靜看到她的那一刻重起波瀾,他還是忍不住想擁有她。
男人緊緊地捏了捏殘布,爾后將它重放回懷中,一縱身,消失夜幕中。
次日清晨,宏德龍湫睜開眼睛,下意識地轉過頭,孟心竹還處于熟睡中,看來這段時間她真得很辛苦了,他微笑著點點她的鼻子,翻身下床。
明公公已經房外候著,準備隨時伺候他衣。
“明子,今天跟著竹妃。另外,把北番進貢的冬袍拿幾件到竹苑。”
現不算月都冷的時候,但還是讓孟心竹深有領教。再次見到竹妃,張嬤嬤不由地頭大,這位娘娘學捻線時已經把她搞得敢怒不敢言了,現她居然又想學織布,誰愿意帶那種笨徒弟呀?可是現誰都知道竹妃大殿智斗玉翎公主,名聲大振,再加皇上又留宿竹苑,誰敢得罪呀?等孟心竹上了織布機,張嬤嬤才松了口聲,這位娘娘已經掌握了一些織布技術,手腳配合還算協調。孟心竹好歹也宮外混了一年多時間,走遍月國南北的同時,也學了一些技術,已經沒以前那么“笨”了。
不過竹妃娘娘要求織的布還是很怪異,不知她要那么厚的布做什么。張嬤嬤當然不知道了,這是孟心竹想了好久才想出來,她準備用織地毯的方式用棉線織出一匹“牛仔布”出來,有了這種布做的衣服,再加上毛衣,這個冬天應該會好過很多。
從織造處出來,孟心竹直接去了康定湖,此時湖面已經結了薄薄的冰。一陣風過,雖然裹著厚厚的袍子,她還是打冷顫。“娘娘,這里風大,要注意保重身體。”
孟心竹回頭,昭不知什么時候已經站她身后了。“謝謝,我知道。對了,怎么可以聯系到風長老?”
“娘娘找老臣,有何事呢?”林可風突然出現她右側,他沖昭等人點點頭,昭、明公公和陳公公都退下去了。“娘娘,請吧。”
“風長老可收徒弟?”他點點頭,“那不知,心竹可符合長老收徒的要求?”
林可風瞇著眼盯著她看了一會,“娘娘資質甚好,老夫很早以前就看中了。不過老夫的學費很貴!不知道娘娘是否出得起?”
孟心竹想到生日那天山頂上兩個人的對話,不由地笑了笑,“如果我出得起呢?”
“那就看娘娘出什么了?”
“出一個孟心竹。”林可風皺皺眉,孟心竹看向湖面,“你們都希望孟心竹留月國,那么現她就留下來,留月,留皇上身邊。”
“作為條件,就是要我收你為徒?”
“這不是留下來的條件,而是成為可以留下來的條件。”孟心竹轉身看著林可風,“長老應該知道心竹的身手,以她目前的狀況根不能保護自己。既然你們希望她留下來輔佐皇上,就不要讓她成為皇上的負擔或者成為威脅。”
“娘娘不相信我們可以保護您嗎?”
“我相信,無論是皇上,還是您,都有這個能力。可是心竹并不習慣于過那種被別人保護的生活,這種命運掌握別人手上的生活令她沒有安感,人一旦失去安感,就會想要躲藏。如果心竹要想留這里,就必須學會如何保護自己。”孟心竹深深吸口氣,“您過,心竹月是幸運,那么就不要讓心竹有機會變成別人威脅月的工具。您也過,皇上看重心竹,天下大事已經夠他忙碌了,就不要再讓心竹的安危去分他的精力。”
林可風仍是看著她,沒有話。
“我知道您擔心,一旦心竹的翅膀硬了,可以自由飛翔時,就留不住了。”林可風挑挑眉,“這一點孟心竹可以承諾你,她會留這里,直到月不再需要她,或者她的去留已經不會給月構成任何威脅為止。”
“這也許是一生的承諾。”
“我知道,既然我敢承諾,就一定會做到。”
林可風背著手,“娘娘想先學什么?”
“那就從醫術、輕功、點穴開始吧。”
“哈哈哈,怎么想學這三樣。”
“醫術可以保我性命,至少不會隨便被別人毒死。輕功可以讓我逃命,打不贏總能逃得掉。至于點穴呢,其實我想學如何解穴,那種動不動就被別人制住的滋味不好受。”
“好,你這個徒弟,老夫收了。”
“徒兒拜見師父!”
“嗯,比起師父,老夫喜歡你叫聲干外公!”
孟心竹笑了笑,“心竹現覺得,有您這個干外公真是幸事!”
“哈哈哈,丫頭,看來你還記干外公的仇呀!”
“干外公多心了,若心竹真是那般見之人,您也看不中了。”
“哈哈哈!嗯,老夫算是沒看走眼。”林可風走到她身邊,“什么時候開始?”
孟心竹想了一下,“聽皇上宮里有為皇子和公主開設的學堂,我要去看看,不定還要聽課,到時就需要安排一下時間。”
“聽課?”林可風捻捻胡須,“以你的才學還需要去聽嗎?”
“呵呵,那些才學都是屬于我那個時空的,可是畢竟我已經不屬于那里了。既然這個時空,我就需要站月的角度去看問題,去進行思考。以我目前的思維模式,對于你們來是鮮的,可也是架空的,初聽聽鮮,時間一長問題就會出來。所以我不能總是抱著以前的思想,而應該因地制宜,結合月的實際,這樣才是有利月。”
“嗯!”林可風點點頭,“你能這么想,明你是月之幸。不過你一個皇上的后妃,居然去和一幫娃娃一起聽課,哈哈哈,真有些怪。”林可風微微挑起的眉頭,上前湊到她耳邊,“丫頭,趕快跟皇上也生個娃娃吧!”
孟心竹一臉怪異地看著他,林可風卻笑了起來,“因為我知道,當一個女人愿意把自己獻給一個男人的時候,她的心才是真的留給他,她才算真得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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