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心竹趴床上,背上生疼生疼的。剛才為了忍住被鞭笞的疼痛,她用了身的力氣,現(xiàn)身體中各處穴道里的金針活躍,雙重的刺痛令她大腦的意識渙散了。
端哲站床邊,看著床上的女人。剛才鞭笞之時,他的手下并沒有因為她是月國皇妃而手下留情,而且還有他親自監(jiān)督施刑,浸了鹽水的鞭子每一鞭都結結實實打她背上。
從打第一鞭開始,她就沒有吭過一聲,她只是靜靜地咬緊嘴唇,忍下每一鞭的疼痛。就算痛到汗水滴下來,浸濕了頭發(fā),浸濕了衣裳,也沒有叫過一下,她的眼中充滿堅強,沒有一絲屈服。
端哲背著手,緊緊地握成拳狀,看著她背上已經(jīng)被血浸透的衣服。他是施刑人,當然知道軍鞭打下去的狀況會是什么樣。他承認孟心竹得沒錯,她活著比死了作用大得多。他也知道自己身邊的確會存宏德龍湫的人,如果她有個萬一,宏德龍湫不會不知道,到那時,他將不得不與宏德龍湫硬碰硬。
他看看跪一旁的侍女,“去,拿了太醫(yī)開的藥,給她上上。也不必脫什么衣服,直接把背上的衣服撕開。她若不想清洗身上的血水,就隨她。但藥,一定要上。”
孟心竹閉著眼睛,感到她后背的衣服被人撩開,有人開始為她清洗傷口。但每觸一下,她都痛得混身打顫,頭發(fā)被汗水打濕,干了又被打濕,后她已沒辦法承擔疼痛,昏昏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她突然聽到耳邊傳來低喚聲,她微微張開眼睛,從垂下來的頭發(fā)縫中看去,朦朧中看見一個侍女。她閉閉眼睛,再次努力張開。
“心竹,你醒了嗎?”
雖然看不清那張臉,不過她記得這個聲音。“玉……玉璣!”
“是我,心竹,是我!”化妝成侍女的玉璣正跪床邊,看著孟心竹,同時留意著周圍的氣息,以防有人突然闖進來。
孟心竹微微動了動,傷口的疼痛令她不由地倒吸口涼氣。
“心竹,你怎么樣?”玉璣一臉焦急,他看著孟心竹身上的血衣,不由地皺皺眉,“端哲這個畜生,竟然對你下這么重的手。”
孟心竹感覺自己似乎輕輕搖搖頭,“他不是,他是,倒扁低了畜生!”
“心竹,你放心,我會帶你離開。你忍一忍,我們可以一起闖出去。”
孟心竹再次搖搖頭,“端哲用金針封了我身上的穴道,我不僅失去所有功力,而且只要一用勁,就會周身疼痛,這樣的我,如何跟你闖出去?”
“他然這樣對你?我不會放過他的。你放心,就算拼上一條命,我也會帶你出去,不讓再他折磨你。”
“玉璣,你聽我。”孟心竹舔舔發(fā)干的嘴唇,“端哲暫時不會對我怎么樣,他也需要我活著,所以不必擔心我。”
“心竹,他把你弄成這樣,還叫不會對你怎么樣嗎?”
孟心竹干干地笑了笑,“這樣總比被他侮辱強。”
玉璣緊緊握著她的手,“宏德龍湫就是這樣保護你的嗎?他的承諾到哪去了?早知他會如此背信,我當初就不應該退出!我應該帶你離開,應該帶你離開!”
“不怪龍湫,中間有太多的事情你不知道。如今的一切,都是因為我太自信而造成的。”
玉璣聽罷,目光默然,“你真得很注重他,到這種時候,還為他好話。”
“玉璣,我知道你是冒險過來的,我們不要再這些了。你聽我,你現(xiàn)要帶我走是不智之舉,端哲不會讓我們輕易離開的。所以,你自己走。”
“心竹,我不會丟下你不管的。”
“我知道,可是任你武功再好,雙拳也難敵四掌,我不希望你因為我,而落端哲的手中。那樣,我們會危險。”
玉璣怎么會不明白她意思,若他能帶她安離開便罷了,若不心落端哲手上,自己不定就成為端哲威脅她的工具了。他湊得上前,“你要我怎么做?”
“你去找龍湫。”
玉璣皺皺眉,眼中閃過一絲傷感,“到現(xiàn),你始終還念著他。難道,只有他能救你嗎?”
孟心竹將頭向他挪挪,“玉璣,……”
玉璣突然深深吸口氣,“我明白,你吧,我會照著做。”
孟心竹盯著他的眼睛,爾后眨眨眼睛,“你去找龍湫,我知道他現(xiàn)一定后面追著端哲。可是所謂窮寇勿追,他這樣冒進,就會中了端哲誘敵之計。我的生死是,卻不能讓月國的將士們以身犯險。”
“可是你應該知道,宏德龍湫不會放棄的。”
孟心竹點點頭,“我知道,剛才我一直發(fā)愁如何處理這件事,你能來真好,所以你一定要幫我?guī)г捊o他。叫他不要太擔心我,我會照顧好自己。讓他記得自己是個皇帝,而不是一個普通的男人,讓他不要讓端哲這種禽獸不如的東西奸計得逞,不要讓我成為別人威脅月的工具。否則,我將生不如死。”
玉璣看著她,爾后很鄭重的點點頭。“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一定會力勸阻他,你放心。”罷他撫開孟心竹的頭發(fā),“不過你也要答應我,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孟心竹握了握他的手,“我答應你。”
“好,我這就離開,我會和宏德龍湫商量一個好辦法求你出去,你一定要等著我們。”
孟心竹沒有放開玉璣,她輕聲道:“玉璣,這正是我告訴你的,端哲知道龍湫一定會顧著我的安危,斷不會公布我被擄一事,只會秘密追捕,唯恐把他逼急了有傷于我。但這正好中了端哲的計謀,他就是要龍湫跟著他,一旦進入衛(wèi)境,那龍湫的處境就危險了。”
玉璣皺皺眉,他已經(jīng)聽懂了孟心竹的擔心,“我明白,龍湫秘密入衛(wèi),沒有公開皇上的身份,一旦被殺,必會引起月國大亂,端哲也會以月皇對衛(wèi)圖謀不軌而興師問罪。”
孟心竹點點頭,“所以,不能讓龍湫后面繼續(xù)追,要打破端哲的計劃,我們賭一把。”
“賭一把?賭什么?”
“端哲就想將龍湫秘密引入衛(wèi)國,讓衛(wèi)以圖謀不軌之名殺了他,所以他也不會希望擄劫皇妃一事公開,畢竟他有錯先。又正好龍湫因為擔心我的安危,也不公開此事,這正和他之意。但現(xiàn)就要反其道而行之,讓龍湫以端哲挾持月國皇妃之名,公開向衛(wèi)皇要人。”
“什么?”
“要人之前,讓龍湫派人封鎖衛(wèi)亞邊境,不是為了阻截端哲,只為切斷衛(wèi)皇與他的聯(lián)系。衛(wèi)皇聯(lián)系不上太子,自然無法向月國交代,衛(wèi)擄劫皇妃,就理虧,龍湫可以正式出兵。”
“滅衛(wèi)?”
“是!這是端哲給月的機會,既然他要自取滅亡,就不要錯過,而且月有這個實力。”
“可是這樣做,你會危險。心竹,你凡事都為龍湫著想,就不為自己想想嗎?就算龍湫知道,他也不會同意的,他不會拿你的命去換他的江山。”
“玉璣,當我知道端哲準備用我來殺龍湫之時,就已經(jīng)決定去結束生命了。因為死亡有時候比很多事情好面對的得多,我不想龍湫再為我傷心了,不想因為讓月國生靈涂炭。”
“心竹!不要,不要這樣對自己。”玉璣緊緊握住她的手,“你這樣的選擇,會令龍湫傷心,會令他絕望,我們都會絕望的。”
“我知道,玉璣,你現(xiàn)能來真好,因為這件事有別的方法來解決,我可以活下去。”
“心竹,你真的選擇用這個方法嗎?”
“端哲既然敢擄我,必然已經(jīng)做好應付你們隨時來救人的準備。他不會顧及我的生死,但你們不會,所以必然下不得狠手,也必然會受到連累。只要他拿我來威脅你們,你們就會束手無策,到時候必然傷亡慘重,又救不出我,也會令我們危險。所以一定要放棄秘密救人這一招,不要讓他牽著鼻子走,出其不意,反其道而攻之,讓他措手不及。出兵攻衛(wèi)的確是險招,但卻是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你和龍湫也都不希望我再陷入這種危險的境地,可是只要有爭斗,就會有殺戮。你不是也過,只有一統(tǒng)后,才會結束一切嗎?所以就一次性解決,置之死地爾后生,這是唯一能救我的辦法,你一定要服他。”
“可是,這只會讓端哲下狠心殺你,根救不了你。”
“這是賭局不是嗎?我、龍湫、端哲都壓著注,是生命的重注!這場賭局就看誰的膽子大,誰狠、絕,誰才是贏家!”
“心竹!”
“玉璣,就算端哲先知道月的行動,他若想救衛(wèi),就不會殺我,既然他知道龍湫是因為我而攻衛(wèi),那么我就可以成為談判的籌碼。再則他從亞進入衛(wèi)還有段時間,只要龍湫把握好機會,消息封鎖適當,等他進入衛(wèi)境,就算知道了一切,也已經(jīng)晚了。”孟心竹不由地想到端哲對付月妃的那招,“而像他這種自負的,就算滿盤皆輸,他也會想要再死之前咬上對手一口。所以,就算他想殺我,也不會秘密處死我,不會讓我有機會自我了斷,他一定會當著龍湫的面殺了我,讓龍湫心痛,這樣才會滿足他的報復**。所以你們別再追他,讓他來找你們,你們以逸待勞,布好口袋讓他鉆。”
“心竹,沒想到你居然這么了解哲,一句話就把他透了。”
“既然你也同意我的法,那我的注就沒有壓錯。所以,你一定要服龍湫。”
“可是,你應該知道龍湫未必會同意,這個太冒險,而且由我來的話……”
孟心竹點點頭,將右手伸出來,“我知道,所以你把這個鐲子取下來,帶給龍湫,見它如見我,龍湫會知道這是我的主意,他會知道的。”
玉璣盯著那墨金鐲子上面的圖案,這是蘊涵著兩人名字的鐲子,是一種身份的象征,爾后他緊緊握著她的手,“好,我答應你。心竹,我們都要遵守承諾。”罷他準備離開。
孟心竹突然睜大眼睛,不顧后背的疼痛,伸手拉住他,“玉璣,有句話,你一定要幫我?guī)Ыo龍潤。”玉璣一愣,帶話給六皇子?“告訴他,我拜托他!”玉璣再一愣,拜托六皇子?拜托什么事情?“玉璣,這話一定要帶給他,但只能跟他一個人,切記切記!”
玉璣雖然很納悶,但他還是點點頭,后看了她一眼,便向帳門走去,剛到門口,便聽到外面?zhèn)鱽砟_步聲。
端哲走進帳里,直接走到床邊,玉璣皺皺眉,爾后準備離開。
“你等等,太子有話問你,娘娘怎么樣?”
雖然已經(jīng)恨得咬牙切齒,玉璣還是忍住了,他不能辜負孟心竹的囑托。“回太子,已經(jīng)為娘娘清洗了傷口,也上了藥,想是太痛,娘娘昏睡過去了。”
端哲點點頭,坐床邊,輕輕撫著搭孟心竹臉上的頭發(fā)。那一刻玉璣真想打開他的手,讓他別碰這個女人。
端哲看看孟心竹的面容,又瞧了瞧她身上的血衣,他見過她胸前的肌膚,知道它的嫩滑,想著如此白嫩的皮膚上留下傷疤,實太可惜了,所以他讓太醫(yī)用了好的藥,應該不會她的皮膚上留下疤痕。這個女人還真不是普通的倔,他早就已經(jīng)聽到許多關于她的傳聞,今天算是真真見識了她的風采,能把這樣的女人征服了,將是多么大快人心。
他不由地笑了笑,站起身,道:“看到竹妃這個樣子,宏德龍湫應該會很心痛吧。”他望向侍女,“他就派了你一人來嗎?你準備怎么把她帶走呢?”
玉璣一驚,爾后他明白,一個練過武功的人和一個普通的侍女的氣息不同,端哲也是練武之人,當然能感覺到身邊這位侍女的不同。
玉璣抬起頭,突然笑了笑,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猛地向床上的孟心竹刺去。
端哲一驚,出手攔下,爾后一掌就向他劈去。玉璣順勢后退了幾步,避開他的掌風。
端哲攔孟心竹床前,“你要殺她!”
“不然呢,還救她嗎?”
“宏德龍湫居然要殺她?”端哲不由地皺皺眉。
“哼,難道世界上只有宏德龍湫會為她而出錢嗎?既然太子擄了她,想必也是要想她命之人,我們應該是同道中人,太子又何攔我呢?”
“什么人要買她的命?”
“殺手有殺手的規(guī)矩,我們只收錢,不問原因!”
“哈哈哈,你以為自己可以收到錢嗎?”
玉璣挑挑眉,“錢已經(jīng)收了,她的命,我一定要!”
罷又持匕沖上前,端哲揮掌彈開他的匕首。玉璣并不想跟端哲纏斗,他的目的只是讓端哲覺得自己是來殺人而非救人,讓端哲以為還有另一股勢力注意著孟心竹,讓他為了自己的目的而不得不保護她。既然現(xiàn)目的已經(jīng)達到,玉璣自然不會戀戰(zhàn),給端哲賣了個破綻,假裝中掌,用匕首劃破大帳,逃出去。
帳內(nèi)過大的聲音驚動了帳外的士兵,他們沖進來的時候,玉璣已經(jīng)離開了,端哲看著破口,下令營收,一定要把這個人揪出來。
他轉身看著孟心竹,真沒想到自己沒有等來救她的人,倒遇到要殺她的人。以當初宏德龍湫神情來看,他決不會派人來殺她,又會是誰派來的呢?是誰想破壞自己的計劃呢?
宏德龍湫背著手站大帳里,他的眉頭緊緊皺著,捏緊的拳頭上指關節(jié)已經(jīng)開始泛白。他不能原諒自己,也無法原諒自己。曾經(jīng)過會保護她,曾經(jīng)過決不讓她再受到傷害。可是現(xiàn)卻令她再一次陷入危險中,而且是極度的危險中。
宏德龍浩等人靜靜地站大帳里,已經(jīng)兩天了,他們就這樣保持距離地跟著端哲兩天了。他們不是不想沖進衛(wèi)營救人,可是他們知道這樣的舉動只怕人沒救著,反而害了她。不知道她現(xiàn)怎么樣了,是否還安好?他們正考慮如何截住端哲,如何安救人!
玉璣一路飛馳,一直趕到月營外,卻被突然出現(xiàn)的白衣人攔住去路,借著月光他認出那是孟心竹的師傅林可風,老爺子也很意外的看著他。看著跟著林可風一起走進來的玉璣,眾人都很驚訝,這位王爺已經(jīng)銷聲匿跡好幾個月了,怎么會這個時候出現(xiàn)?
玉璣看著宏德龍湫,想著孟心竹身上的血衣,真想沖上前好好打他一頓,可是現(xiàn)不是沖動的時候,他努力忍住了。沒有理會眾人對于他突然出現(xiàn)的驚訝,他直接對著宏德龍湫:“我從衛(wèi)營過來,我見到心竹了。”
宏德龍湫上前抓住他的臂膀,“你見心竹了?她現(xiàn)怎么樣?”
“怎么樣?被你保護的很好呀!”玉璣還是忍不住心中的氣憤,咬著牙,“宏德龍湫,你就是這樣保護她的,你如此傷害心竹,我不會原諒你!”
宏德龍浩不由地上前,“玉璣,現(xiàn)不是賭氣的時候,快,皇嫂到底怎么樣了?”
玉璣想起孟心竹對自己的叮囑,嘆了口氣,“她被端哲打了四十軍鞭。”
“什么!?”眾人驚叫道。
宏德龍湫不由地一怔,爾后口中一股腥味,血已經(jīng)順著嘴角流出。昭忙扶住他,林可風也忙上前為他診住脈搏,同時讓他服下一粒藥丸。
玉璣閉閉眼睛,他一直知道這位皇上對她的愛并不比自己少,所以當初他才選擇退出。他也知道之所以會出現(xiàn)今天這個局面,并不能完怪罪于皇上的保護不力,正如他所只要有爭斗,就會有殺戮。只有一統(tǒng)后,才會結束。
他重重地嘆了口氣,從懷里拿出那支手鐲,“這是心竹讓我交給你的!她有話要告訴你!”
宏德龍湫拿著手鐲,這是他們約定好永遠也不摘下的手鐲,為什么?為什么她會取下來?難道……他抬頭看向玉璣。
大帳里氣氛沉悶極了,所有的人都沒辦法同意玉璣的話,他們不是不相信這是孟心竹的主意,他們知道也只有她才會想到這種兵行險招的辦法,他們擔心的是做這樣的嘗試后,會帶來他們也沒辦法接受的結果,這個賭太重了。
宏德龍湫皺著眉,心竹的沒錯,自己是個皇帝,而不是一個普通的男人,絕對不能讓端哲的奸計得逞,那樣將會令她永遠陷入痛苦的深淵。雖然這場賭局太冒險,但他不得不同意心竹的法,她對端哲的分析一點也沒錯,既然不能冒險入營救人,不如讓端哲主動來找他們,就如她所,布好口袋讓他鉆。既然心竹相信自己能夠救她,那自己就不能讓她失望。既然她信任自己,自己也應該信任她,心竹過她會照顧好自己,就絕對不會失信!
緊緊捏著手鐲,看著上面沾著一點血跡,他道:“沒錯,這樣跟著端哲,朕永遠只能被他牽著走,只能處于被動的狀態(tài)。心竹的生死不能操縱端哲手上,朕要奪回主動權。既然端哲想引朕入衛(wèi)境,對朕有所圖謀,那這場戰(zhàn)爭就不可避免,既然早晚一戰(zhàn),與其被動作戰(zhàn),不如主動出擊。”他站起身,恢復了帝王的霸氣,“朕要把端哲的劣行公布天下,朕要所有被他傷害過的國家都來討伐他,朕要衛(wèi)腹背受敵,朕要讓衛(wèi)看看月的實力,朕要端哲后悔,讓他痛不欲生!”
所有人包括玉璣內(nèi),都大帳內(nèi)討論著,他們從夜晚討論到白天,再到夜晚,終制訂出一套完整的方案。軍隊方面由龍潤負責,聯(lián)絡其他國家交給龍浩,消息封鎖方面就交給林可風,所有的焰族和燕子都處于待命狀況。而宏德龍湫自己則繼續(xù)跟著端哲,量與端哲拖時間,讓他以為一切如舊,也讓龍潤和龍浩有足夠的時間做準備。
離開大帳后,玉璣直接走向龍潤的帳篷,這位王爺馬上就要走了,一定要把心竹的話帶到。聽到玉璣的話后,龍潤愣了好半天,他明白這話里的含義,他不由地握緊拳頭。皇嫂呀皇嫂,這真是你的選擇嗎?
見龍潤異樣的表情,玉璣皺皺眉,雖然不明白這句話的含義,但他隱約覺得不安。
宏德龍湫站營地里,看著天空的星星,孟心竹喜歡看星空了,可是她現(xiàn)……心中的疼痛令他不由地嘆口氣。
“你擔心心竹嗎?”玉璣突然走到他身邊,坐下,“月皇,看到心竹身上的鞭傷,我真恨不能一刀殺了你。可是我知道,你的痛不比我少,你雖然是皇上,卻也有你控制不了的事情。我相信,如果可以的話,你愿意與心竹交換,你愿意用生命去保障她的安。可正因為你太愛她,也才讓她成為別人傷害的對象。”
宏德龍湫轉頭看向他,“朕知道,所以有時候,真的希望自己不是皇帝。可是已經(jīng)沒辦法重選擇了,而且朕答應心竹,要成為一個成功的帝王。”
玉璣點點頭,“據(jù)我所知,端哲雖然打了她,但讓隨軍太醫(yī)用了好的藥。而且我臨走的時候,假扮要刺殺她的人,相信端哲一定會保證她的安。如心竹所,端哲不會讓她死的,端哲還要利用她,來向你談判呢。”
“朕擔心別的。”
玉璣轉頭看著他,明白他所擔心的內(nèi)容,這也是他擔心的。“現(xiàn),我們只能相信心竹,她到一定會做到。”宏德龍湫點點頭,“月皇,你不想知道我為什么會入衛(wèi)營嗎?”
“朕能猜到,你為了天下蒼生而放棄皇位,為了心竹而退出競爭,不過你仍然心系天下,關心心竹,所以為了這兩樣,你一定會衛(wèi)國,端哲身邊。”
玉璣點點頭,“可惜,我沒有早一點動悉他對心竹的野心,不然……”
“你沒有錯,錯的人是我!”玉璣抬頭看著皇上,這是第一次聽到他用“我”來自稱,“沒想到我曾經(jīng)專寵的女人居然是衛(wèi)人的奸細,我與一條毒蛇同床共枕多年卻沒有發(fā)現(xiàn),終卻害了自己心愛的人。玉璣,你的沒錯,我是心竹所有傷害的源頭。”
“關于月妃的事,你也不要太自責了,我端哲身邊這么久,都不知道他埋了這樣的棋子,何況你身他的棋局之中。”玉璣嘆道,“月妃死了,心竹因為她激怒了端哲。”
宏德龍湫冷冷地笑了笑,“月妃已經(jīng)失去利用價值,而且她的存,對端哲也很不利,以端哲的個性和行事風格,他是不會留下她的。”他頓了頓,嘆道,“心竹,太心軟了!”
玉璣點點頭,“龍湫,今天我真的很佩服你。如果是我,就算知道這是好或者是唯一的辦法,也不一定敢賭上這一局。我不是你絕情,而是你懂心竹,心竹也信任你,你們的默契,你們的情感可以令她愿意把自己的性命交給你。我很妒忌你,也很羨慕你。”
宏德龍湫看著手中的鐲子,“心竹,我不會讓你失望!你也不會讓我失望,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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