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他28歲前,殺這個女人,對我們沒有好處?”楚遠驚訝的望著楚影。
“我的二哥,遺囑的規定,你不知道嗎?”楚影挑了挑眉。
“當然知道。他31歲前,結婚滿三年,就能繼承遺產。”
“不錯。”楚影額首。“如果現殺她,楚帆會再娶一個,所以,對他根沒影響。而我們……
“不僅殺人的把柄,被他握手里,還要費大的勁,綁架另外的娘。”唐歸鴻接道。
楚影與他對視一眼,沒再話。
“那么,現,好的辦法,就是把那丫頭牢牢控制手里。”楚遠揚起一個毫無笑意的弧度。“等楚帆28歲一過……”
他頓住,望向被那兩個男子夾住的依雪。
她低垂著頭,似乎這里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真是沒用的臭丫頭。”楚遠不由走了過去,捉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臉。
剛才楚帆的輕蔑,令他很不爽,現,發泄了依雪身上。
依雪轉開眼,忽視那張猙獰可厭的臉。
楚遠順著她的目光,看向楚影。
“以為楚影會救你嗎?”他誤解了她的眼神。
“忘了告訴你。”楚遠露出殘忍的笑容。“楚影之所以接近你,是想誘惑你。”
依雪一怔。
原來。
是這樣。
她不由瞥了楚影一眼。
楚影正望著她,面無表情。
“是不是很難過?”楚遠仍未解恨。“還有難過的。嘖嘖,都不忍心告訴你呢。”
他夸張的嘆了口氣。“你老公剛才了,就算殺了你,他也不會乎。”
依雪渾身一震。
先是李珊琳。
然后是楚影。
還有,楚帆嗎?
世界,怎么可以這樣丑陋?
前面兩個人的背叛與欺騙,她都可以忍受。
但是,楚帆……
依雪咬住下唇,幾乎要咬出血來。
原來,楚帆心里,她什么都不是。
甚至,她的生死,他都毫不乎。
心,被酸楚填滿。
不覺得痛,只是無比的難受。
這種難受,無法用言語描述,但卻令她崩潰。
“那就殺了我吧。”依雪忽然輕輕,唇角,揚起了抹凄涼無比的笑容。
正面對她站著的楚影,薄唇動了動,欲言又止。
楚遠的手,倏地收緊。
依雪痛得臉色蒼白,卻還是一聲不吭。
“殺你?你以為,你還活著嗎?我眼里,你已經是個死人!”楚遠惡毒的道。
楚影這時走了過來,擋依雪面前。
“你做什么?”楚遠不悅的望向他。
“我的二哥,現,恐怕不是虐待她的時候吧。”楚影懶洋洋的道。“該想想怎么把她藏起來才對。”
楚遠不甘心的松開手。“難道,你有好主意?”
“你們先退下吧。”楚影朝那兩名男子道。
門關上后,他慢慢的:“我只是知道,有一種藥,能讓人暫時改變容貌,失去聲音。”他唇邊,浮起了一抹邪魅至極的弧度。
“真的有那種藥?”唐歸鴻不相信的問。
“嗯。它通過改變膚色,長出斑點和疤痕,造成視覺上的錯位,從而改變來的容貌。同時,氣質、體味,也會因此而變化。若非親眼所見,是不會相信的。所以,楚帆不可能想得到。”
“嗯,真是好藥啊。”楚遠贊許的額首。
“雖是好藥,但少得可憐。這世上,也只有幾顆而已。據我所知,只有政府情報部門,才把它們用到間諜身上。”
“那你怎么會有?”楚遠驚訝的問。
“因為,那個情報部門,我恰好有個熟人。”楚影嘴角略揚。
“哈哈哈。”楚遠忍不住大笑起來。“楚帆肯定做夢也想不到。”
楚影也挽起了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意。
一群瘋子!
依雪狠狠瞪了楚影一眼,轉開臉,不再看他。
楚影笑意一凝,但隨即,唇角又揚起。只是,眼中掠過一抹異色。
*****
楚帆辦公室。
“砰”一聲,門被推開。
一陣陰風襲來,楚帆剛抬起頭,左臉頰就一陣吃痛,已經挨了重重一拳。
江風正站他面前,甩著手。“呼!好痛。”
楚帆額上青筋跳了一下。
那個——
這句話,應該他才對吧。
“渾蛋!竟讓雪失蹤了。”江風俊逸的臉,此時烏云密布,如暴風雨前的天空。“你究竟打什么算盤?明知有危險,卻不保護她!”
楚帆挑了挑眉。
原來因為這個。
“雪的事,好像與你無關吧。”他淡淡道,也不計較那一拳了。
江風冷笑。
“你錯了。我對雪,比你真摯得多。起碼——”他頓了頓,語氣比剛才還冷。“我不會利用她。”
楚帆渾身一震,眼底滑過難以捉摸的神色。
也許,江風是對的。
他心里,仇恨,遠比其它來得重要。
甚至連雪……
“如果雪出事,我一定不放過你!”江風像被風卷了進來,又卷了出去。
*****
晚6點,停車場。
隨著腳步聲,聲控的燈,一盞接一盞,亮了起來。
李珊琳正走向自己的車。
“李姐?”忽然一個聲音,嚇了她一跳。
這才發現,一個碩長的身影,正斜靠水泥大圓柱背后,陰森中帶了些落寞。
“你,叫我?”李珊琳五步開外,警惕的停下腳步。
借著燈光,可以看到,是個年輕的男人。臉隱陰影后,看不清楚。
“怎么,嚇到了嗎?”男人淡淡道,清亮華麗的聲音,帶著幾絲嘲諷。“難道做過虧心事?”
他慢慢側過臉。
李珊琳一愣。
暈黃的光線,淡淡停留他臉上。
鼻梁長而挺直,薄唇,銀色碎發,額前輕輕飄動,
此刻,唇邊滿不乎的嘲弄笑意,帶著幾絲灑脫不羈。
是他?!
“怎么,不記得我了嗎?”
“不,我記得你。”李珊琳呼了口氣。
怎么會不記得。
這樣出色的男人,見過一面,就不會忘記。
“你是因為依雪,來找我的嗎?”
江風冷冷看著她,沒有話。
“不管你信不信,我一直很內疚。”李珊琳看著他,慢慢道。“都是因為我,依雪才……”
“那么,你愿意幫助我嗎?”江風眼中的冰冷,稍稍融化。
“只要能找回依雪,無論什么,我都愿意做。”
*****
“你回來了?”
“嗯。”江風忽視老媽無比驚喜的眼神。
江家的家族生意——賭場,是曾祖輩創下的基業。
由于曾祖輩曾救過黑手黨領導人。
所以,即使是黑手黨,對他們也忌諱三分。
為了預防家族勢力分散,曾祖遺囑規定,只有長子,才能繼承家業。其他旁系,只能無條件服從。否則,就失去財產享用權。
現,到了江風父親這一代,他們球賭業界,已占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而江風,只有一個姐姐,是家里的獨子。
但是,從到大,對賭場和暴力,江風都極為反感。
祖先的血腥和暴力,江風身上,卻成了鮮明的對比。
當他能**時,就做自己喜歡的服裝設計,鮮少回家。
江定逸和黑晴川雖然不同意,卻也無可奈何。
沒想到今天,他會主動回家。
“答應我一件事,我就繼承賭業。”江風淡淡道。
“無論什么事,我都答應。”江定逸比妻子冷靜得多。“但是,記住你過的話。”
兒子是不是又頭腦發熱了?
他一向以鐵面無私,冷酷無情聞名,卻不期然,會有這么個兒子,富有同情心兼愛打抱不平。
時候,每次從外面回來,總會帶回些流浪的貓狗,家里幾乎成了流浪動物收容所。
14歲時,居然帶了個比他三歲的孩回家。
幸好,那個孩,現已經成為了他的得力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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