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長辦公室。
４人。
臉色均肅然而沉郁。
“難怪他對娘毫不意。原來另有打算。但是，他源楚帆能買進，我們也可以啊。照樣能把董事長的位置搶回來。”楚遠不甘心的道。
“我的二哥，你忘了嗎？起碼要３年后，才能換董事長。”楚影譏諷的笑了笑。
楚遠一愣。
的確。
“銳”公司法規定，董事長起碼任３年，才能換人。以免由于高層的頻頻變動，導致下面人心不穩。
“一定是廖老頭幫他。否則，他哪來這么多錢？”唐柳湘斷然道。
楚影沉默半晌，忽然問：“要你單純的幫助別人，沒有任何利益。你會做嗎？”
母親毫不考慮就回答：“不會。”
“那你認為廖老頭會？”楚影問。
“他那種人精，怎么會……”唐柳湘似乎恍然大悟。“你是，楚帆給了他什么利益？”
“嗯。楚帆恐怕沒那么簡單。”楚影點頭。“我們看他了。”
“不錯。”一直沉默的唐歸鴻，這時緩緩道：“他的目的，是要控制董事會吧。結婚，恰恰分散了我們的注意力。”
他嘴角掛上自嘲的弧度。“真是一箭雙雕啊。”
“但是，我們手上，還有重要的籌碼。”楚遠忍不住道，斜睨了眼楚影。“那丫頭，現哪？”
“你真的認不出來？”楚影輕哂。“那天那個秘書。”
“啊？”楚遠恍然大悟。“我還呢。怎么不話。原來……”
“影兒，恐怕要換地方了。”唐歸鴻一臉冷凝。“那個地方，太危險。”
楚影額首。“放心。明天，我就把她轉走。”
*****
“怎樣？成功了？”源金問。
“嗯。”
“太好了。”源金微微一笑。瘦削的面頰，瞬間閃閃發亮。
“拿香檳來。”楚帆望他一眼，目中也有了一絲笑意。
“已經準備好了。”源金擊了擊掌。
門開了，有人推了一個推車進來。
冰桶，香檳，酒杯，干布……一應俱。
“你這管家，做得來好了。”楚帆不覺莞爾。
“少爺忘了嗎？我已經做了２０年。”源金笑了笑。
“謝謝！”楚帆朝他舉杯。
源金一愣。
“為了你的保護和幫助。從８歲，到現。”楚帆喝下香檳。
源金眨了眨眼。
自己是不是老了，眼底發熱的液體是什么。
他擦了擦眼睛。
姐——
少爺現，已經很強大了。
比你所想象的都要強大。比老爺當年還要強大。
你也該，瞑目了吧。
喝下香檳，源金轉開話題。“接下來，少奶奶那邊，是不是應該加大力度了？”
“嗯。”
“所有收集回來的情報，我都看過了。只有一個地方，覺得可疑。”
“哦？哪一個？”
“楚影的啞巴助理。”
“你也這么認為嗎？”楚帆輕晃著香檳。
琥珀色的液體，隨著晃動，呈現出華燦的色澤，映襯得他神色淡漠的臉有些虛幻。
“以我偵探的眼光來看。那么顯眼，讓人起疑的地方，絕對不可能。”源金點點頭。“但是，少爺也過，危險的地方，其實安。這個道理，他們也懂。”
“不過……現，雪成了唯一的籌碼。他們不會再冒這個險了。”
“你是——他們會把少奶奶轉移？”源金頓住，掌心里忽然冒出了冷汗。“那么，我們會不會太遲？”
“也不會遲。”楚帆慢慢。“現，他們并不知道，我們已經注意到啞巴。但是，如果啞巴忽然消失，必定會引起我們的注意。”
“嗯。”這點，源金也認同。
“為了不引起我們的注意。啞巴必須遞出辭呈，才離開”琢影“。而辭呈，只有明天遞出。”
“所以，等著看吧。”楚帆喝了口香檳，眼中涌起了光芒，就象狼看到獵物時，那種興奮的光芒。“明天，如果啞巴辭職。那么，她就是雪。”
源金望著他，沒有話。
許久
“少爺……”他幽幽的聲音。“你改行做偵探吧。”
楚帆怔了一下，隨即淡淡的：“源金，知己知彼。任何時候，都是有用的。”
他唇邊揚起一絲沒有溫度的笑容。“他們錯——低估了我。”
*****
同一晚的深夜。
依雪自噩夢中驚醒，好半天才回過魂。
一摸額頭，大冷的天，居然有細細的冷汗。
夢里，楚帆背對著她，背影孤單寂寞，令人心疼。
她心里一陣收縮。
你并不孤單啊。
回頭看看吧，我這里。
無論你對我做了什么，我一直這里，不曾變過。
楚帆忽然轉過了身。
手上是一把刀，一下子架了她脖子上！……
擰亮床頭的燈，看了看鐘，凌晨零點。
萬籟俱寂。
只有鐘的嘀嗒聲，無情的訴著時間的流逝。
依雪捂住胸口。
那里，還殘留著陣陣輕微的絞痛。
——絕望后的絞痛。
她下床，倒了杯水。
水很冰，她混沌的頭腦清醒了不少。
時間過得真快，這里，已經住了半年多。
這凄清的深夜，楚帆做什么呢？
是睡覺了，還是跟以前一樣，依舊燈下工作？
沒人為他煮夜宵，他會不會餓？
但是，一想到夢里的情景，依雪不覺哂然。
夢里的楚帆，真狠心。現實中，應該也差不多吧。
可是，明知這樣，自己卻還是忍不住擔心他會餓到。
有時候，心，真的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依雪爬上床，滿室孤冷的黑暗中，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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