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前幾日我又得了新譜,不如一起去聽聽!壁w琦珉柔聲道,并沒因此責(zé)怪她。
“好!崩顨g笑道。
“對了,我給你見一個人!壁w琦珉回身看莫影,卻早已不見了她的蹤影。
莫影捂著頭,一路匆忙回了山莊。她的記憶開始混亂,想起趙琦珉和那個女子,她覺得心口難受,可那些畫面又引出了腦中其他的畫面,在花前笑的那人,在雨中撐傘的那人,在小舟里彈琴的那人……
莫影捂著頭在床上打滾,最后竟暈了!
萬龍山莊的小鎮(zhèn)上,平時不算熱鬧的憐玉坊,近幾日卻出盡了風(fēng)頭。原因不為別的,而是閔月樓的露菲菲在此發(fā)了一張尋人啟事,知此人消息者,賞一千兩黃金。
近日來萬龍山莊的客人頗多,而這些客人無一例外都會來憐玉樓喝酒。作為露菲菲的忠實粉絲,徐子航肯定早就定好位置,在里面扎根了,不然他們在萬龍山莊發(fā)生了那么大的事,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兩人一進憐玉樓,立刻被里面的吵鬧聲淹沒,有喝酒的,有劃拳的,有在互相討論各種武功的,只有幾個富商模樣的人身邊有幾個花樓女子。
這哪還是花樓,簡直就是這些江湖人士的酒館。冷雙兒往樓上望,果然在最顯眼的地方看到了徐子航,旁邊還坐著一個人——李文俊,真不知道他兩什么時候鬼混到一起了。
冷雙兒上去就想給他一巴掌,她們?nèi)齻被人冤枉得要死,他倒好在這里尋歡作樂,不過被徐福攔住了。
“雙兒,你怎么來了?”徐子航一臉笑意,他還以為她跟青落去過自己的二人世界了呢!
“你還說,我們差點被別人害死了,你都沒去幫忙!崩潆p兒坐下來將事情原原本本講了出來,徐子航立刻讓徐福去辦。
“對了,王爺怎么會來?”冷雙兒問向旁邊的李文俊。
“我們聽到消息說太子召集了許多能人異士,打算強盒子,然后打聽到拿來盒子的那個殺手莫影,可能在萬龍山莊,王爺擔(dān)心出事就過來看看。”李文俊磕了幾口瓜子才說完。
“你確定不是因為怕莫小飛也在這才來的!崩潆p兒懷疑道。
“咳咳……”李文俊被瓜子嗆到,拿起酒杯順了順,才道:“這在下就不知道了。”
呵呵,他不知道才怪,如果他家王爺有這種愛好,那他跟了王爺這么多年……
李文俊絕對想不到自己被人想成了什么模樣,他與徐子航正專心的看臺下露菲菲的表演,說實話,她也很想知道露菲菲要找的人到底是誰?
冷雙兒看向青落,卻發(fā)現(xiàn)他正在看往隔得有些遠的一個角落里的客人。她順著看過去,那人的臉卻被柱子遮住了看不清。
“你在看誰?”冷雙兒很好奇,還有誰比臺下的露菲菲還好看的,不過,青落好像一直對露菲菲這樣的美人不敢興趣,反而看上自己,莫不是青落審美有問題?
冷雙兒還在胡思亂想,臺下露菲菲已經(jīng)表演完畢。露菲菲向眾人謝禮,然后拉開了后面掛的那副畫。
“明天的演出將會是我露菲菲最后一次的演出了!贝搜砸怀,人群里頓時沸騰,有不舍,有疑惑的,有挽留的?梢娐斗品圃诖蠖鄶(shù)人眼里已不在是青樓女子,而是一個朋友,畢竟露菲菲不僅善解人意,且為人豪爽,出手大方,想必在座有許多人受過她的幫助。
她繼續(xù)道:“我露菲菲十幾歲便入了青樓,也許大家都聽過,我當(dāng)時是披著嫁衣進的青樓。
可能大家都很好奇我為何會這樣做,原因就是這幅畫中的人,在青樓這么多年,我雖接客,但其實都是交友,未與人發(fā)生什么,可能有人會覺得我一個青落女子憑什么給自己立牌坊。
不憑什么,我也不想對此做什么爭辯。相信做過我露菲菲入幕之賓的人都知道我在打聽一個人,不論是以前受過我恩惠也罷,還是怨恨我的人也罷,就這一次,我希望各位能幫菲菲一個忙,幫我找到畫中的男子!甭斗品茟┣蟮。
“菲菲,你人緣好,想必大伙也都不會太為難你,為什么要退出?”人群中有人大喊。
她低著頭又緩緩道:“從十六歲到二十六歲,十年了,一開始我氣他,恨他,我以為那人會來找我,可是他沒有,慢慢的我又想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有沒有好好吃飯休息,我被這些想法折磨夠了。
入青樓不久,我后悔了,我跑去找他,但我們曾經(jīng)住過的小屋早已沒了他的蹤影,我很害怕,怕再也見不到他,于是我在原地等,盼他來找我,可十年了,我真的等夠了。這事也該有個了結(jié)了。
明天我會在此處放上兩套衣服,一件嫁衣等他來娶我,一件尼袍,他若不來就此與紅塵了結(jié)!
“菲菲,何苦呢?”
“菲菲,他不娶你,我娶你!
“菲菲姑娘三思!”
人群中又爆發(fā)出一陣陣感慨,傷心的聲音。
“菲菲不要為了那個臭男人折磨自己,我娶你,我肯定會加倍愛護你的!毙熳雍皆谝慌月暅I俱下,吼的冷雙兒耳朵都要聾了。
臺下露菲菲又彈上一曲,以安撫眾人的心。
冷雙兒看著臺下發(fā)生的一幕幕,心想這個女人對自己真狠,用了十年折磨自己,如今又要用自己后半生來賭一個已經(jīng)十年不見的人會來找自己。真不知該說她蠢還是太過執(zhí)著!
她看向一旁的青落,發(fā)現(xiàn)他一直在盯著那副畫。
“你認得畫中人?”冷雙兒驚問。
青落點了點頭,在看向角落里的人,冷雙兒驚得站起,那個男人在這?冷雙兒頓時心癢難耐,就好像眾人都在尋找寶藏,卻只有她一人知道寶藏在哪一樣的興奮。
但轉(zhuǎn)念一想,露菲菲找了十年的男人就在她眼前,看著她發(fā)瘋,看著她一步步將自己逼上絕境,然而他卻不去阻止,反而在這悠閑的坐著喝酒!
難道他就一點也不在乎嗎?想到這她又一陣怒火,心里直罵到:混蛋!
一曲罷,臺下突然有人站起來道:“菲菲姑娘,那不知你們二人是因何事鬧翻,竟讓你要做出加入青樓的舉動!
提問的人一身紅衣,黑色長發(fā)由一條紅色發(fā)帶系起。在她身旁還坐著一位白瓷般的男孩,也是一身紅衣。
靠!!這不是那霸道郡主和花霸兒嘛?他們怎么在這?
露菲菲沉默了一會兒,慢慢開口道:“他二十歲那年撿到了被人遺棄的我,從此收養(yǎng)我教我本事,我十六歲時像他表明心意被他拒絕,他想將我嫁人,給我備了一車的嫁妝,于是我穿著嫁衣,帶著嫁妝,入了……青樓!
眾人聞言一時都沒反應(yīng)過來,冷雙兒在心里大驚,這……這,養(yǎng)成系?二十歲的年齡差?
其中有些人反應(yīng)了過來,面色難看,卻依然不敢相信。
“他是你的養(yǎng)父?”臺下趙嵐有些疑問道。
此時人群中開始有人切切私語,冷雙兒望著角落里的人也同樣驚得起了身,她開始好奇這人長得什么樣?該不會已經(jīng)有長長的大把胡子了吧!
露菲菲一臉決然轉(zhuǎn)過身,背對眾人:“他曾收我為徒,是為我?guī)煛!彼倪@句話不大,卻依然可以清晰的傳入眾人耳里,形成一道重擊!
人聲開始沸騰,不過傳出來的話語可就沒有那么好聽了,不,應(yīng)該說那些話簡直不堪入耳,不過也有幾個沒跟著罵的,但已被洶涌的人聲淹沒。
露菲菲沒在轉(zhuǎn)頭,由此下了臺,她知道今天自己所說會給自己帶來什么后果,往后不論是曾經(jīng)愛慕過她的,想娶她的,當(dāng)她是朋友的,還是怨恨她的,都將會站在自己的對立面一起辱罵她,人情冷暖她早已看淡,甚至從不在乎,名譽地位丟了就丟了,又有什么可惜的!
只是那人,她可以感覺到他就在身邊,她現(xiàn)在只想知道一件事,明日他會來嘛?
趙嵐見此面不改色,兩手慢慢的鼓著掌:“這真是一出好戲,看得痛快!”
她起身對著花霸兒道:“你不是有話要說,走吧!”
路過那群叫罵的人時,趙嵐不冷不熱道:“剛剛還在念著別人的好,現(xiàn)在卻忘得一干二凈,人啊!”
人群中四個一直沉默抱著劍的青年,聞言,把頭低下,更加沉默了。
另一邊角落里的人聽到露菲菲最后一句時,就要沖下去,卻被身后一個黑衣人一掌劈下去,扛走了。
冷雙兒見此,抓著青落道:“追上去。”青落聞言一把攔腰抱住她,跳窗追人。
李文俊還沒來得及出聲,兩人就沒了身影,他只能留下來安慰抱著酒壺痛哭的徐子航了。
露菲菲站在憐玉樓最高的走廊里望著月空,這么多年了,想了這么多年,念了這么多年,生也好,也死罷,她現(xiàn)在只想要個痛快,她······真的不想在如此痛苦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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