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菲菲在彈一曲,剛剛所彈是都成眾人皆知的求愛之曲,所以他們聽得懂,也聽得動人。
而這一曲卻是眾人從未聽過的曲子,那是她的師父所創(chuàng),親手教于她的曲子,這首曲,世上能懂的只有她們二人,作為她在紅塵中彈的最后一曲,卻也不錯。
雖不識,但眾人卻從這曲中意會到了那是只屬于他們的秘密。
“他還是不肯來嘛?”露菲菲苦笑,手指撩撥,最后雙手放于琴上,結(jié)束了她這一曲,這紅塵一世!
曲盡,香亦盡,我等的意中人,他未曾來。
“那個男人他竟然不來,太過分了!”
人群經(jīng)過露菲菲兩首情深的曲子,早已被感染,眾人都覺得那人肯定會在最后一刻踏進來,可是他沒有!
于是竟有人開始為她打報不平。人群里又開始騷亂!
“不來才是對的,徒弟瘋,難道師父也跟著瘋不成。”那老古板又大聲呵斥道。
“老道士懂什么情情愛愛,他們的故事多感人啊!只可惜那男的竟是個膽小鬼,懦夫,連當面說不的勇氣都沒有!”
頂嘴的是個打扮怪異的少女,想來不是正道中人,所以才敢說出如此言論,畢竟以正道自詡的姑娘怕都對露菲菲避之唯恐不及吧!
“男的確實可恨,不過姑娘也傻,何必在一顆樹上吊死!”此時發(fā)言的竟然是一個品貌端莊的女子,冷雙兒不由多看兩眼。
她旁邊的男子見此說道:“師妹,不可多言,師父交代不能惹事!”
“混賬,現(xiàn)在的小輩怎的如此不知羞恥,那青樓女子愛慕自己的師父,還想與其成親是多羞恥的事情,你們怎么還敢為他們說話,你們簡直……”
老道士旁邊的弟子見自家?guī)煾副粴獾谜f不出話,趕緊扶他坐下:“師父,您消消氣!”
那著裝怪異的少女見此道:“老道士你放心,就你這樣的肯定沒有弟子愛上你!”
那老道士聞言氣得差點背過氣,其中一名弟子立刻對小姑娘吼道:“胡說八道,師父要是有什么問題,我清修觀絕不放過你!”說完又趕緊轉(zhuǎn)身給他師父順氣。
冷雙兒見此轉(zhuǎn)身對青落笑道:“樓下那些人可真有趣!”
青落卻未答話,那身打扮他只覺得眼熟,并且非常討厭。
冷雙兒看了看旁邊,發(fā)現(xiàn)徐子航不見了。
樓下露菲菲換好道袍走出臺下,眾人見此紛紛閉了嘴,自覺的將中間的路讓了出來。
突然一人攔在了露菲菲面前,正是剛剛失蹤的徐子航。頂著從未見過他如此難過又認真的表情:“我愿用金山銀山換你的半生陪伴,你……可以不走嘛?”
沒想到徐子航竟然對露菲菲是有半分認真的!
以前他用半真半假的真情,在她面前耍寶耍混,或許他早已知道她的心中有人,卻依然想用自己的方式護著她,而今日亦是不想她半生受苦而挽留她。
只可惜他終歸不是她等的人,除了他,她無法將別人再放在心上。
“我從前拒絕你,現(xiàn)在還是拒絕你,徐子航,保重!”露菲菲微笑,也不在稱他公子,全名相稱想必不僅因她身份已變,還有將他當做朋友的感謝吧!
徐子航笑了笑,帶著微紅的雙眼道:“日子苦了就來找我,隨時都可以。”他曾將她捧在心上,知己難覓,似真似假,似假似真,誰說得明白!他讓出道,露菲菲向徐子航以及徐子航身后的冷雙兒等人點點頭,算是道別,然后繼續(xù)義無反顧的向自己選的路走下去!
冷雙兒拍拍徐子航的肩膀,正想安慰安慰他,可前方隨著露菲菲的開門聲,卻傳來了眾人的驚呼聲!
門外紅燈掛滿了兩旁,天上的煙花也在此時競相綻放,在這繁花繚繞的景色下,站著一位身著紅衣的男子,他的手中捧著一朵大紅花。
眾人的驚呼不知是為此景還是為此人,抑或為了美景中竟站著絕色美人而驚呼。
連不遇徐步走到露菲菲眼前伸出手,露菲菲不自覺的握住了他的手,跟著走出了青樓。
他笑道:“當初你賭氣穿著嫁衣走進青樓,如今我便帶上聘禮來將你娶走,你介意跟我這個老頭走嘛?”
露菲菲聞言,當即泣不成聲:“我……在里面點了香……你不來,我都已經(jīng)決定出家了……嗚嗚……”
“當初我便是因俗世所累,才將你氣走,我恨透了俗世紅塵,如今自然是要等你出世,你可愿意陪我歸隱山林?”連不遇握住她的手極盡溫柔道。
“愿意”他眼前的人哭得顫顫巍巍的回答他。
因曾經(jīng)的一時氣憤,受苦的何止一人,如今他半生已過,卻依然躲不開這丫頭,哪里舍得讓這丫頭在受苦半生,他早就輸了,從那一夜起,從那一個傷口起,從那一句“我長大后做你的新娘”起。
他抱住露菲菲,不去理會身后抑或歡呼又或者是咒罵的聲音。他摟著她縱身一躍,消失在這紅塵映照的景色中。
從此俗世凡塵皆與你我無關(guān),與我(你)有關(guān)的只有你(我)!
“如果她能穿上嫁衣就更好看了。”冷雙兒在旁邊感慨。
“沒錯,不過有人能告訴我那真的是她的是師父而不是什么世外仙人之類的嘛?”
說話的是剛剛那個穿著怪異的女孩。
“那人剛剛說自己是老頭子,可我從沒見過那么美的老頭子,所以她會喜歡上自己師父也情有可原。”那位看著像正派女子說到。
雖然個中緣由不能與她們兩明說,但冷雙兒深有同感,不過如果他們知道路與非,可能會更喜歡那個仙人!
冷雙兒少有見到與她差不多年紀的女孩,且志趣相投,于是主動上前搭訕:“我冷雙兒,不知道能否有幸與各位做個朋友。”
穿著怪異的女子抱拳道:“李敏”
那個一本正經(jīng)卻又語出驚人的姑娘道:“洪顏,這是我?guī)熜趾橄妗!彼噶酥干砗蟮拇蟾邆,那人也拱了拱手。
“這是青落,徐子航,李文俊。”冷雙兒也高興的介紹道。
原本她還想邀請大家一起去喝酒,卻被青落及時攔住道:“莫小飛的事情應(yīng)該有眉目了,我們?nèi)ヒ娨娔莻人。”
洪顏見她們有事便道:“來日方長,后會有期!”
“沒錯,改天一起喝酒!”李敏也告辭,臨走還意味不明的看了眼青落。
冷雙兒沉默,道:“你不喜歡她們嘛?”
青落不說話,只是抓著她的手腕,不放開。
“好啦,我沒怪你!”冷雙兒無奈道。
徐子航情緒低落,讓徐福告知他們查到的消息,李文俊也去找王爺去了。
冷雙兒兩人聽完徐福的話,立刻趕往萬龍山莊。
她敲了敲莫小飛的門,發(fā)現(xiàn)里面還是沒人應(yīng),青落便一腳踹開了房門,兩人進到里面,就看到莫小飛趴在桌子上喝酒。
“你怎么喝那么多酒?不就是被人冤枉當了奸夫嘛,至于那么受打擊嘛?”冷雙兒責罵他道。
“雙兒你不懂,我……我這輩子毀了,毀在那個人……手里。”莫小飛半醉半說道。
“不至于,聽著,我們有線索了,我現(xiàn)在立刻就去找阿碧問清楚,你在這等我的好消息。”
原本她想來找莫小飛一起去,不過看他這種情況還是罷了,她又仔細看了一下莫小飛,發(fā)現(xiàn)他臉上的巴掌印一點痕跡都沒了。
她道:“你臉上的印沒了,是不是有什么好的消腫藥?”阿碧那副模樣,還得想辦法讓她能說話。
莫小飛似想起什么,立刻將桌上的藥瓶推給她,道:“拿走,拿走,都拿走,我不想看見它。”
冷雙兒想著他是醉了,也不想跟他在這浪費時間,拿起藥就走。
他們來到關(guān)押阿碧的房間,發(fā)現(xiàn)她的情況并沒有多好,身上有了餿臭味,人也瘦了,臉上的腫還沒消。
冷雙兒進門坐在她對面,拿出藥瓶遞給了她:“擦擦吧,對你的臉好。”
“你跟四當家的事,我已經(jīng)找人調(diào)查清楚了,你曾經(jīng)跟四當家深夜去了你的家鄉(xiāng)一趟,雖是凌晨便回,但你們還是留下了一些痕跡。”
冷雙兒說完,沉默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她沒有太大反應(yīng),又道:“你們的事根本瞞不住,所以我勸你還是將事情與我交代了,否則到了明晚,我怕……你性命不保。”
冷雙兒并不覺得一個只能偷情又被人當做把柄的女人會讓極有可能當上盟主的四當家來救她。如果他來那只有一個可能,便是殺人滅口!
冷雙兒見她并不打算開口,又道:“你難道真的愿意為那種男人丟了性命嘛?”
阿碧聞言,不急不慢,緩緩得拿起藥瓶涂抹在臉上。她的動作不輕不重,讓人看不出她是一個偷人被發(fā)現(xiàn),且即將面臨死亡的女人。
她的每個動作不像在涂藥,反而像在涂抹胭脂。冷雙兒靜靜的看著她,其實今日她并不想逼迫她,畢竟還有一天。
可青落卻跟她說,今日那人會來,因為明日的戒備會更重,所以今日他可能會來。
冷雙兒正打算出去,卻聽到阿碧開口說話:“啊……我……唔”
她的臉有些腫,所以有些話說不利索,冷雙兒又坐回來,認認真真的聽,她不覺得眼前女子所要說的話會是很狗血的橋段,反而她很期待,期待聽他們的故事。
阿碧語氣輕柔,慢慢的吐露著,吐露著她與他的孽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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