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哥,你們控制住青落一會兒,我想到辦法了!崩潆p兒說罷,在地上尋了把短刀,伺機而動。徐福聽言,又再次抓住蠶絲布,遞與剛剛和冷雙兒說話的女殺手,其余幾個飛身去抓住鎖著青落的鎖鏈,控制住他的手,徐福兩人趁勢將青落裹住,原本青落毫不在意,正當他想掙脫蠶絲時,只見他身形開始不穩。
“他的藥效起作用了,冷雙兒,快。”
冷雙兒瞅準了縫隙,直奔青落面門,可當她正想靠近,青落似疼痛加深,竟發狠的掙脫,又把冷雙兒撞到一旁,幾人趕緊一起拉住蠶絲布,以免他掙脫。
“鈴鈴鈴···”突然從遠處傳來了鈴鐺聲,冷雙兒暗罵不好!匕首一劃,直接劃破手腕,然后跳上青落背部,手腕塞進他嘴里,強行喂血。此動作一氣呵成,簡直是她畢生最利落的動作了,甚至青落猛甩,竟也甩不開背上的冷雙兒!
鈴聲越來越近,也越來越密集,而青落卻漸漸開始平靜,誰也不知道,青落現在到底會站在哪一邊,樓梯口處漸漸走近一位少女,眾人見此,趕緊撤出幾人對其進行攻擊,只是未等靠近,一個身影突然從天而降。
來人一身鮮血,眼色發白,是那個傀儡少年,攻上前去的幾人調轉刀刃砍向少年,只聽“鏗鏘”一聲,幾人的刀刃斷裂,少年一個橫掃,將人掀翻在地,徐福兩人見青落沒有抵抗,便放手去進攻少年。
少年刀槍不入,招式快速狠辣,幾人與其纏斗,未占得半分便宜,只能拼死抗爭。若是青落再不醒,他們幾個恐怕真要死在這了,冷雙兒看著緊閉雙眼的青落,心里一萬個忐忑,要是醒來的青落依然不認得她要怎么辦!
“小丫頭,看來我的東西你用得很順手啊!”看著冷雙兒給青落喂血,自己養了十年的傀儡就這么被別人占了,花無言語氣森冷,渾身都散發著陰氣。
“只是你太過礙眼了!闭f完,花無言一甩手,三顆帶有內力與毒氣的鈴鐺瞬間飛向冷雙兒,沒有武功的她根本躲不過,千鈞一發之際,一雙大手將鈴鐺抓住,連同里面的毒蟲一起捏了個粉碎。
“青落?”冷雙兒還趴在青落的背上,手依然還塞在他嘴里,青落半跪在地面,慢慢拿開冷雙兒的手,似是害怕冷雙兒,踉蹌著后退。冷雙兒緊跟過去,“你別過來!”青落驚慌失措的大喊,吼得冷雙兒一怔,他像是犯錯的孩子,極力想掩飾自己卻又知徒勞無功。
花無言見機,又祭出鈴鐺,射向冷雙兒,青落思想還未反應過來,人已經擋在冷雙兒面前,擋得那么理所當然,絲毫沒有剛剛的不知所措。
看著前面在乎自己安危勝過一切的男人,看著他一次次推開自己,只怕會傷了自己,看著他想極力掩飾自己的丑惡只怕自己會厭惡他人,即使如此也還是毫不猶豫的站在她前面保護她的男人,冷雙兒上前抱住了他寬厚的背。
“你別不讓我過來,你別趕走我,你別丟下我好不好···嗚嗚嗚···”直到現在她的青落回來,她憋了好幾天的眼淚才敢落下來,直到現在青落的神智才真正的清醒過來,聽著冷雙兒的哭聲,他的心如同被人揪著一般的疼,被冷雙兒眼淚打濕的后背如同被火烤了一般的燙。
“啪”的一聲,徐福等人被不語拍飛,在想站起來已是力不從心;o言看著歐陽落眼中閃爍的情緒,那是她從未見過的,也是她不想見的,她想要的是聽話的傀儡,而不是一個有血有肉的歐陽落,更何況還是心不向著她的歐陽落。
“歐陽落,你只能是我的傀儡,既然你那么喜歡這個小丫頭,那好,我就讓你殺了她!”說罷,花無言擺動手中的鈴鐺,鈴聲比剛剛的更密集也更清晰繚繞。青落捂住頭,面色慘淡,他扒開冷雙兒抱著他的雙手,可冷雙兒無論如何卻也不肯放手。
“你···你快走!”青落忍著痛道,回應他的卻是冷雙兒抱得更緊的雙手!拔也灰,我不要放手!边@樣的人她若是放了,她要去哪里找回來,她為自己剛剛對他的害怕感到愧疚,為自己不能替他痛苦而痛心,她現在只想抱著他,即使下一刻他可能就把自己撕碎,這又有什么好怕的呢,她不是早就決定要與他共生死了嘛!
花無言撩起一只腳,讓腳上的鈴鐺也跟著抖動起來,青落承受不住這痛苦,匍匐在地,甚至捏碎了地面的石頭。而那少年傀儡也沒閑著,他走近那個女殺手,準備將其捏成團。
“分散他的注意力!”突然一個雄厚的男聲在冷雙兒耳邊響起。而后一個紫色身影從上飛下,直接一拳阻止了花無言。
“分散他的注意力,他體內的蠱蟲受鈴聲影響,若是再不讓它停下,歐陽落可能會死!蹦凶佑掷^續道。
冷雙兒一聽青落可能會死,立刻慌了,說是這樣說,可那要怎么做才對,她試著幫他按摩放松肌肉,又斷斷續續說給他以前發生的許多事···
花無言為躲拳風,閃到一邊,還未等她落穩,又一拳掃過來,她堪堪躲過,卻也被拳風震得衰落在地,吐了一口血。少年傀儡見此立刻護在花無言前面,傀儡以拳對拳,原本金剛不壞的身體在此刻卻像易碎的瓷瓶娃娃,傀儡的手臂直接被震得錯骨,隨后那人再一拳將傀儡打飛,那傀儡竟也捂著胸口吐了血。
花無言起身,待看清來人,她的臉色竟然比剛剛還要慘白:“是···是你!不···這不可能!”
“哦?難得花堂主還記得在下。”那男人走近花無言,眼神未起波瀾,可花無言卻感覺到了濃重的殺氣,正待男人出手,那傀儡又迅速起身雙手擋住了他那一拳,并與之纏斗起來。
花無言得空,眼神冰冷,又再次抖動鈴鐺,不知她使了什么招數,青落直接仰身大吼:“啊!”冷雙兒見此,也不知如何是好,立刻上前捂住他的耳朵,看著青落近在眼前的臉,她直接上口咬住他的嘴唇,而后深入想咬住他的舌尖,聽說舌頭最柔軟,不知道這樣能不能喚回他的神智。
那邊的男人一掌出手,阻止了花無言繼續下去,而另一只手對著傀儡又是一拳,直接將他震翻在地,想不到他一人對方花無言和傀儡竟不懼,他打得傀儡直接站不起來,花無言見狀立刻回身一躍,逃出了懲戒堂。
男人也不急著去追,反而看著冷雙兒與青落的唇齒纏綿,原本開始一直都是冷雙兒主導,她捧著青落的手未處理過,血一直順著青落的脖頸往下流,青落聞著熟悉的血味,漸漸的開始回應冷雙兒,冷雙兒看著吻得越來越重的青落,想著他應該是恢復了,便慢慢不在壓抑已經遍布全身的疲憊,癱軟了下去,這次她可能真的要死了,死于失血過多,想她堂堂冷雙兒,竟然要為了一個男人而死,且她還沒跟這個男人說過喜歡呢,不過也算不枉她走這一遭了吧。
青落感受不到對方,方睜開眼睛,卻見冷雙兒比紙還白的臉:“雙···雙兒?”冷雙兒整個身子都已經冰涼,青落腦中一片空白,情緒開始不穩。
“別急,死不了,給她吃了!蹦腥藖G給青落一顆藥丸,青落看著他那一身熟悉的紫衣,不在疑慮,直接喂給了冷雙兒。
徐子航一覺醒來就殺上了無花堂,寂靜的連山沒有一絲生氣,等他爬上山頂看到的便是一片尸體橫地,他的心咯噔了一下,隨后徐福被幾個不認識的人抬了出來,看著徐福慘白的臉色,他忍住上前打一頓的沖動,讓人抬下去治療了。
只一夜的時間,無花堂便被滅了門,分布的教眾也瞬間解散,從此江湖上再也沒有無花堂,更沒有殺人傀儡了,而滅門的人到底是誰,無人知曉,就連徐子航也未能查清楚究竟是哪方勢力所為,他只知道青落不見了,冷雙兒也不見了。只是他沒想到等再見到那兩人時一切都已經不一樣了。
在這一天的時間,江湖就發生了三件大事,第一是無花堂被滅了門,第二是萬龍山莊的元老功臣,曾經跟隨萬山銘參與“推君令”的人盡數被發瘋的武林盟主萬山銘殺了個干凈,包括武林盟主的候選人王邢爭,萬龍山莊三當家在當天消失,四當家幾日前暴斃,經此變故,萬龍山莊退出了武林領導地位,只剩一個少主萬無霜在打理剩下的產業。
第三件也是最驚悚的一件,石林的林主及其一百個厲害的殺手和無花堂三百獵鷹手皆被石林第一殺手石林地獄花莫影殘忍殺害,萬龍山莊的后林殘肢斷臂橫地,血流成河,即使到現在經過此地依然能聞得到濃重的血腥味,而在這一片被鮮血染紅的土地中央卻是極其干凈的躺著一個人——云王趙琦珉。
為此朝廷下發通緝令追捕莫影,可卻無人知曉她去了何處,據當天到山上砍柴的樵夫說曾見過一個和尚領著一個滿身鮮血的人下過山,那樵夫以為是和尚收服了惡鬼準備下山,在瞧見那惡鬼時便被嚇暈了過去,那是最后一次人們得到關于石林地獄花的消息。
朝廷繼續追查云王被殺一案,發現原來是太子雇傭無花堂殺手對云王痛下殺手,病重的皇帝聽聞此消息,立刻下令廢了太子,并下旨讓曾經去云游的小兒子趙琉繼位,由琦王趙琦珉和原來的大將軍,現在的宰相李文云輔證。而原來的宰相因涉及十幾年前借叛亂一案清除異己的案件而被斬首,連著還有好幾個官員也被跟著革了職,其女婿王巍被證明是被冤的受害者家人而被免除懲罰,但王巍自請離朝,自此不在見此人。
江湖朝堂一夜之間風云巨變,這事沸沸揚揚的被茶余飯后談論了一月有余,直到發生了一件更為讓人熱談的事,新近紅人宰相大人的兒子李賀與趙嵐郡主成親,成親當日竟有人搶婚,而且搶的還是新郎。
百姓們都說此女子不知廉恥,妄想貪圖富貴,而江湖人士卻對此女作為多為贊譽,反而唾罵李賀知恩不報,因為江湖人士中有人知曉兩人過往是如何相濡以沫,而如今那負心男是如何拋棄了那女子。而后又聽聞那女子自大婚那日在雨中站了一夜,在天下第一酒樓大醉了三日后,便上無祁山求得忘情水,了卻了凡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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