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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婚成癮:陸少情有獨鐘 108生日宴上,陸太太犀利懟人

作者/一方清源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莫念殘存的困倦被短信末尾的那兩個字消散殆盡,她很平靜的放下手機,然后坐起了身子。

    身體是酸疼的,她現在急需泡個澡。

    她不知道許曼是用什么想法給她發的那條短信,她不關心,不在意。

    其實也不能說不在意,只是她向來不喜為這樣的事浪費不必要的情緒。

    所以她對那條短信置之不理。

    莫念洗完澡的時候,宋媛的電話打了進來。

    她最近被潘時纏的頭疼,打電話跟莫念請命要去三甲待一段時間。

    莫念想她過去也好,慕寧那邊正忙,說不定也能幫上什么忙。

    她同意了。

    宋媛給莫念打這通電話本來是為了避開潘時那小子,不過她這一趟去三甲,也叫某些蟄伏的人蠢蠢欲動。

    下午一點,莫念吃完了飯,這一頓是午飯還是早飯已經不重要。

    她在下午去了一趟莫家老宅,是老爺子命人給她打的電話。

    意外的是,她今天在老宅碰到了莫小靜。

    莫小靜本來是來看許佩文的,自從那日在莫家老宅發現莫念欲對她母親行兇之后,她和許佩文崩裂的母女情誼有些修復了。

    大抵是那一日的情景觸碰到了莫小靜的底線,那個女人再怎么不堪,她也是她的母親,哪里輪得到旁人去陷害甚至加害?!

    姐妹相見,沒有尋常人家的熱情或是激動,平靜對視一眼,彼此眼底都是顯而易見的冷漠。

    但莫小靜的態度實則還是讓莫念有些意外的,對于莫小靜來說,她是意圖殺害她母親的兇手,按照她往常的性子見面了少不得挖苦諷刺幾日。

    可今天她沒有,怎么能不意外?

    莫小靜不是不想,她其實更多是不敢,這是老宅,是她爺爺的地方。

    萬一她要是再激怒了莫振海,她母親的處境豈不是要更艱難?

    她覺得江耀云有一句話說對了,討厭一個人,就是要將她徹底摧毀。

    那是江耀云告誡江城的話,現在她用在莫念身上倒也適合!

    莫念越過她往書房方向走去,莫小靜在這時忽然開口:“等一等。”

    她想了想,還是有話跟這個好姐姐說的。

    莫念回身清淡的眼眸看向她,似在等著她說完。

    莫小靜緩緩一勾唇,眼底閃過一抹異常的亮光:“你在意的人,終將一個個離你而去。你總有一天,還是會再度體會到痛不欲生這個詞真正含義的!”

    她的話讓莫念皺眉,她皺眉。和震驚無關,只因為不喜她話,。

    莫念沉聲警告:“別去打慕寧的主意,若是他在你手上出事,我不會善罷甘休。”

    “一個早晚會死的人,不需要我對他動手。”莫小靜意味深長一笑,踩著高跟鞋離開。

    莫念收回清冷的目光起步往莫振海書房走去,他今日又有些感冒外加咳嗽。

    她在書房外都能聽見他抑制不住的咳嗽聲,但等她敲響門進去的時候,那人卻表現的鎮定如常。

    莫念起步朝他走近的時候,他正在極力的掩唇,想要抑制住咳嗽的沖動。

    他忍的辛苦,莫念嘆息一聲起步走過去站在他身旁幫他順氣:“急急忙忙叫我回來,有事嗎?”

    莫振海拉過她忙碌的手,凝眉問:“新品發布之后,打算和那幾個商家簽合約?”

    聽他這話,莫念不由笑了:“您那么肯定,三甲的東西會被選中嗎?”

    “我不替你操心那個,就想問問你下一步的計劃。”

    他怎么不能肯定?

    這個孫女,和他那個兒子極為相似,認定的事是一定會想盡辦法做出些什么結果的。

    從她決定參加新品展示,就表示她有所準備,既然如此他替她操心那些做什么?

    “沒計劃。”莫念實話實說。

    參與觀摩新品展示的商家她都看了,還沒挑中心儀的。她內心雖然平靜,但仍有忐忑。

    有些事還沒到那一步,誰也不能猜到結局到底如何。

    萬一……萬一要是敗了呢?

    誰能不敗。

    所以那些后話,都留著后面再說。

    莫念笑問:“爺爺今日叫我過來,應該不是只為了說這些吧?”

    莫振海深沉的實現掃過她,而后嘆息道:“現如今這個家里,最了解我的非你莫屬。”

    他將手邊的一張宣紙遞給莫念:“看看,然后告訴我你看見了什么?”

    莫念清淡的視線掃過那個‘心’字,她笑道:“我和爺爺的祖孫情誼,自然超乎一般情感的。”

    她這是避重就輕,莫振海坐在位置上嘆息道:“我和你之間的情分自然是旁人不能比擬的,那是因為我們有血緣關系有無法分割的親情。但旁人待你的感情,就不好說了。”

    他話說到這里莫念不可能不知道他的意圖。

    莫振海凝視著她,語重心長道:“陸景蕭沒什么不好,他可以成為你未來路上的最好幫手,最好助力,但也可能是你最大的敵人。”

    這一點上,莫振海和慕寧的觀點不謀而合。

    莫念足夠冷靜,可她到底太年輕,此前也一直被他和名山保護的太好,她沒有經歷過愛情,他們都怕她在愛情中迷失了自己。

    “您不必操心這些,我心中自有分寸。”莫念知道,陸景蕭此前前往杞縣,開始重整華海讓爺爺和慕寧都引起了警惕。

    但那人對她說過,他不會涉足臨海智能化產業,莫念沒有想過將他這樣的話當成承諾,但潛意識里她的信了他的話的。

    莫振海看著她提醒,“親人也好,夫妻也罷,一旦涉足利益再深的感情也會變得淡薄。”

    這樣的話,是提醒也是警告。

    不說別人,就拿莫家來說,這些年何曾風平浪靜過?

    莫念他們都擔心,她在這場婚姻中受傷,他們的提醒是自私的,但也是善意的。

    她可以聽過忘之,但不能不聽。

    莫念笑笑看向莫振海笑道:“您現在最重要的事,是保重身體,不是替我操心那些有的沒的。你若為我耗費心神的話,我會內疚,會寢食難安。”

    “哼。”莫振海哼了聲不說了,還有什么好說的,該說的已經說了。

    聽不聽都是她自己的事,他們夫妻之間的時,該由她自己處理。

    下午四點莫念從莫振海書房出來,期間碰到他爺爺的助理過來,兩人打了照面。

    “汪叔。”莫念客氣喚他。

    汪修杰恭敬低頭叫了她一聲:“大小姐。”

    他今年四十五歲,但是跟著他爺爺將近二十年,莫念對他向來敬重。

    可這人過于遵循那些禮法,嚴謹到有些刻板的一個人,莫念對于他的稱呼無可奈何。

    汪修杰解釋道:“老爺叫我過來,修改一下遺產里的細節部分。”

    他手里拿著一只文件袋,上面沒有任何文字,他若不說此行的目的莫念是不會知道的。

    可他偏偏說了,這句聽著像是解釋,實則是提示或像是試探的話,莫念不想去深究。

    她微微笑笑點頭說:“您忙。”不去看他手里那份過于明顯的文件。

    汪修杰回身看了她一眼,有些無奈的嘆息搖頭。

    莫念從大門出來之后,給陸景蕭發了短信,告訴他自己直接回浣花小筑了。

    那人給她回了一條信息——好。

    莫念開車離開莫家老宅的時候,老宅三樓許佩文正站在窗邊,眼神空洞的望著門口。

    她在笑,那樣的笑容是空洞的,她今日看上去似乎心情不錯。若是有人看見的話,說不定會搖頭說:“你看,這個傻子又在笑了。”

    ——

    晚上六點,浣花小筑。

    陸景蕭已于十分鐘前到家,顧嫂見他回來立刻將晚餐端上桌準備開飯。

    陸景蕭是在書房找到的她,她在翻他桌上關于編程的書。

    她今日穿一襲素色長裙,外面罩著一件薄款毛衣,伏案看書時妻子恬淡,讓人移不開目光。

    書桌醒目位置還放著他關于華海的計劃,他的鋼筆放在上面,只一眼他可以肯定她并未看過那些資料。

    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他心情莫名愉悅。

    哪怕外面說翻天,將他比作利用妻子開創新天地的偽君子,就算他在旁人眼中早已變成了這樣的一個人,這都沒有關系。

    從頭至尾,他最關心的,就是她的態度。

    她不動這些資料,不去確定他重整華海的真正目的,或許是因為缺少那些好奇心,但陸景蕭這一刻卻忍不住自作多情的將她的行為理解為,是信任。

    莫念看的入神,并未留意到走進的人,直到他在她面前站定,她這才抬眸看向他。

    那人在笑,看她時眉眼似乎里都布滿星光。

    是發生什么好事了嗎?

    男人抽了她手里的書,順手幫她做了標記,聲色低沉柔和:“吃飯了太太,你先生不缺錢,不需你為了工作如此廢寢忘食。”

    這人又來打趣她,莫念白了他一眼起身往外走。

    她不理他,他不僅不覺得無趣,反倒心情更愉悅。

    逗起她來,“咱們家有一個會賺錢的就行,太太如此辛苦會讓旁人以為我是愛財如命。不惜利用自己妻子替自己賺錢、博利。”

    莫念踩著家居拖鞋走在前面,由得他去說,反正她是不會理會他的。

    她的沉默并不影響陸景蕭逗趣她的興趣:“我看你還是將三甲轉出去,到時再對外宣布徹底放棄莫氏繼承權,這樣怎么也能恢復我那一身的清譽了,太太覺得如何?”

    莫念哼聲反問:“陸先生的清譽我可挽救不了,我看你不如將億萬身家都捐出去,到時候自然有人相信你娶我不是源于利用。”

    她將他給她挖的坑,反手就推了過去,豈是一丁點的壞?

    陸景蕭笑,“那可不行,我要是身無分文變成你的累贅,那些人又要說我利用太太情感,讓你養我?如此一來這流言幾時才能消除?”

    他在莫念坐下后,也拉開凳子坐下,順手給她布菜:“我看還是你辭職,將來在家相夫教子。讓我養著你,最好是養你一輩子,這樣那些流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莫念拿起筷子看了他一眼,心想這人今日話怎么這么多,吃飯都堵不上他的嘴。

    “我這個辦法你可以考慮,將來若是我們生了孩子,你和孩子就是咱們家的祖宗,我的錢都給你,到時候還有誰敢胡言亂語?要是有那么一兩個不怕死的,你就拿錢砸死他。”

    他在今晚忽然說起外面那些流言不是一時興起,他若嚴肅和她討論那話題顯得過于認真。既然是流言他本應該和她一樣置之不理,可許多時候有些事傳著傳著就很容易被人誤以為真。

    她心思沉淀,但別人呢?

    當然別人的想法都不重要,他只在意她的。

    莫念不搭理他,她低頭用餐。

    陸景蕭笑問:“太太是不是覺得我剛剛的話很有道理,心中是否已經在準備實施?”

    莫念忍無可忍,順手夾起一顆魚丸遞去他嘴邊:“吃飯。”

    陸先生倒也自覺的張嘴。

    嘴巴被堵上,他自然不能纏著她說那些有的沒的。

    陸景蕭盯著專注用餐的小妻子笑了,端著菜出來的顧嫂和何叔也笑了,在他們看來剛剛陸景蕭那番話可不是打趣。

    那不是很明顯的討好嗎?

    先生這是想讓太太徹底變成他的私有物,一天二十四小時放在眼跟前看著才能安心吧?

    晚餐尾聲,陸景蕭向來是比較快的。

    他想起自己即將到來的生日,覺得總歸還是要借機提醒她一下的。

    所以他開口問她:“明晚忙嗎?”

    明晚?

    莫念想起早上看見的那條信息,她放下筷子拿過餐巾紙擦干凈嘴巴,這才看向他等他說完。

    “帶你去一場生日宴,放松一下?”他看著她笑道。

    莫念眉心微不可見的擰了下問:“是許曼的生日宴?”

    “是。”他倒也坦蕩。

    其實也沒什么不坦蕩的,“許牧塵幾天前曾給我發過信息,前兩日林睿又去找我,我想他們都如此熱情,不如就帶太太去一趟?”

    那日許曼在他的辦公樓和她到底說了什么他到今日還不知道,陸景蕭想著去一趟也好,他正好讓她知道,他不心虛。

    況且許牧塵說這次宴會邀請了多年不見的老師,他理應切看看。

    莫念并沒明白他這些意思,她覺得這人對他說這些,是在告訴她,這宴推不掉?

    也確實推不掉,許家的兄妹先后給她和陸景蕭都發了信息,不去不好。

    于是她說:“好。”

    她向來不是怕事的人,別人不惹她,她是樂得輕松的。

    ——

    許曼的生日是10月28號,陸景蕭的生日恰好與她隔了兩天,在10月30號。

    陸景蕭這幾年其實很少慶祝生日,練束梅腿腳不好之后無人替他操心這些小細節。

    往年這一天,多數她會給他打電話或者詢問他是否去碧海盛天吃飯。

    但今年恰逢他和莫念新婚,練束梅來電話之前詢問付之宜的意見,付之宜一番琢磨后笑道:“您糊涂了,以后這樣的日子自有別人替他想著,您跟著參合什么?”

    她這么一說,練束梅連連點頭:“對,對是這么個道理!”

    于是這電話不打了。

    28日這天晚上,莫念和陸景蕭現身秀水江南。

    她今日穿中規中矩的淺色禮服長裙,至于那個男人一身優雅灰色高定西裝。夫妻二人是有意避開壽星光芒的,但這是外面傳出那些流言后,他們夫妻二人第一次公開現身公眾視線。

    二人還未到場,現場媒體已獲知他們會一同現身的消息,眾人早已翹首以盼。

    眾人鏡頭或是視線里,莫念挽著那人的手臂,陸先生臉上是一貫優雅迷人的微笑。

    二人緩步而來,那一身清姿卓絕的氣質輕易叫人定住了視線。

    陸景蕭是眾記者鏡頭下的常客,他臉上的笑容看著和往日無疑,但若細看的話還是有不同的。許是因為身側女人的緣故,陸景蕭今日的眉眼略顯溫潤。

    他是這種社交場合的常客,但他身側的女人卻并非如此。

    四年前莫念是臨海市的寵兒,時常跟著父母出席大小活動,莫名山夫婦死后,她便像是隱形了一般鮮少在出席這些社交活動。

    但是今年這位莫大小姐,不,是陸太太,出席這些社交活動的次數漸漸變多。

    記者印象深刻的是上次江家宴會,和這一次許家宴會。

    莫念每一次出席這些場合都是漂亮的,她今日的淺藍色長裙讓她看上去平添了幾分婉約和嫵媚,可她眉目中淡淡的清冷之氣能很好的中和那份嫵媚,整個人看上去更顯從容。

    夫妻二人緩緩穿過眾人,陸景蕭不制止他們拍照,但也無意接受采訪。

    今日是許家舉動的生日宴,若他開口,這生日多半是舉行不下去的。

    帶他們的身影走遠,已有記者開始竊竊私語:“這人和莫念的婚事,真的不是利益使然嗎?陸先生臉上的笑容,最近似乎變多了?”

    記者B說:“誰知道啊,豪門婚姻有幾個干凈的?等著看吧。”

    莫念和陸景蕭進入大廳之后,許家人已經迎了過來。

    一旁的餐臺一角已經堆了不少的禮物,但今日莫念和陸景蕭過來沒有特別準備禮物。

    陸景蕭一早叫人給許家包了個大紅包,簡單直接。

    最主要的是,不至于讓人誤會。

    莫念覺得這人在處理這些事的時候,是頗有心計和手段的。

    許家父母莫念幾年前在宴會上也算照過面,不過那時她父母似乎并不熟,所以她對許家也未曾多加關注。

    這次見面自然也談不上敘舊,彼此都很客氣的打了招呼,莫念向來舉止妥帖叫人挑不出毛病。

    許家父母自然也是客氣的,要說有什么不妥的地方,那就是許牧塵看她的眼神。

    他的眼神冰冷毫無溫度,這都不是足以引起莫念注意的,莫念鮮少將一個人對自己的態度放在心上。

    但今晚她記住了許牧塵的目光,他看她時眼神里隱隱含著一絲譏笑,那是一種讓人很不喜的目光。

    相較于許牧塵,許曼的態度比起上一次似乎要自然許多。

    作為本次宴會的壽星,她一襲紅色拽地長裙,婀娜身姿在衣服襯托下更加奪目。

    漂亮的臉龐在精致妝容下點綴下,一顰一笑都是現場讓人忽視不了的焦點。

    陸景蕭帶著莫念和許家人打了招呼之后,便帶著她退出了人群中心。

    他給她挑了一些點心,端了一杯果酒。

    陸景蕭本想陪著她吃點點心的,但后來付安過來找他耳語了幾句,他便隨付安走開了。

    離開時囑咐她:“待著別亂跑,我說幾句話就回來。”

    莫念抬眸看向他的時候,他正朝著不遠處一老者走去。

    她拿起勺子挖了一勺盤子里的甜點,甜的有些發膩。

    一偏頭,就瞧見角落里,許曼巧笑嫣然的站在閆正初身前,兩人不知說著什么,閆正初看著面前的女人目光里盡是癡迷。

    眸光一轉,角落里竟還站著第三人。那人不是別人,正是那位許大公子。

    他的視線此刻正落在……

    莫念眉心微微皺了下,她無疑去窺探別人的隱私,收回目光的時候耳邊響起一道聲音。

    “你們剛剛瞧見那位陸太太了嗎?長得可真年輕啊!”

    另一人接腔:“看見了,聽說才二十二歲,怎么可能不年輕?這陸景蕭眼光夠毒的,一挑就挑了這么個小姑娘!”

    有人捂著唇笑道:“你懂什么,年紀越小的越好擺布!再說這年齡小,不見得不懂事對吧?現在外面那些小姑娘,哪個不是精明世故?要不然哪有資本成為狐貍精啊?那陸太太看著可不簡單,比起外面那些狐媚子功夫怕是不簡單呢!”

    說罷她故意壓低聲音說:“我說,你們可千萬不要羨慕她。聽說陸景蕭在南城可是連親舅舅都不認的人,他在臨海能發展的這么快,指不定背地里做了多少見不得人的勾當呢。他對莫念誰知道是真心還是假意?這種人,若是翻臉的時候,只怕你連哭的機會都沒有。”

    幾人聞言掩唇竊笑。

    自從莫念和陸景蕭的婚事曝光后,網絡上不乏這樣的聲音,她偶爾看見也只當沒看見。只是沒想到,有一天會這樣親耳聽見。

    聽見和只是看見又要另當別論了。

    莫念沒了食欲,她放下手里的勺子端起果酒喝了一口。

    余光掃了一眼站在她左手方向的三個女人,剛剛開口的那個稍顯年長。

    至于兩位兩個,看著三十出頭。

    皆是一身華服,首飾極盡華貴。

    收回視線的時候,余光掃到了角落里站著的一道人影,那人看著她的目光冰冷帶著一抹興味。

    莫念收回視線,她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拿起了手邊的手包。

    流言蜚語她向來不愿放在心上,但誰叫這些流言今晚被她親耳聽見了呢?

    所以,該計較的時候還是得計較的。

    她起身走過去的時候,那幾個女人似乎有所察覺一般,不約而同的離開。

    莫念提起了裙擺,不動聲色的跟過去。

    然后在角落叫住了她們:“諸位太太,煩請腳下留步。”

    莫念清淡的音色里泛著絲絲冷意,那三人不約而同的回身,瞧清跟來的人是誰之后,面上難掩詫異。

    反觀莫念,神色淡淡,她的表情很平靜,不見絲毫惱意。

    開口說話時甚至在笑:“不巧,幾位剛剛的談話我剛好聽見了一些。我有個問題想問問你們,你們對我和我先生的評價到底都是從何處得來的?”

    幾人面色一怔,相互看了一眼又極有默契的不開口。

    “背后議論別人是非也是要有度的,被人聽見,連句道歉也不會說嗎?幾位的穿著看著都很彰顯身份,怎么也和那些無知人的一樣,不知曉沒有依據的事就那么信口開河?”莫念語氣不怎么好,看著那幾位的目光更是冰冷刺骨。

    那幾個人,顯然有些被她這架勢嚇到了。

    背后論人長短本就心虛,加上莫念氣勢壓人,心慌是難免的。

    倒是那個稍微年長的,似乎還很鎮定,緩緩一笑道:“陸太太誤會了,我們哪有說你和陸先生什么壞話?我們幾個就是閑聊幾句。”

    另外兩人聽她這么一說,好像瞬間被點醒了附和道:“是啊,沒有的事!我們哪有說您和陸先生什么事?”

    這有些話說了也就說了,就像一陣風刮過吹過無痕,她們不承認她能有什么辦法?!

    堅定了這樣的想法之后,那幾個女人反倒底氣十足的反過頭來說起了莫念:“陸太太你剛剛是不是幻聽了啊?大廳人多嘴雜,興許你是從別人那聽到的吧?可你這也不能隨便給我們扣帽子對吧?得罪陸先生和陸太太,誰敢啊?”

    她們誠惶誠恐的叫她一聲陸太太,表面上看著對她這位陸太太敬畏有加,但是目光里哪里有半點敬畏?

    嘴角微揚,各個笑的得意。豪門大院的太太不好當,誰不是精明的?

    誰會將面前的一個小丫頭片子,真正放在眼里?

    莫念面色沉靜如常,她沒有絲毫惱怒,甚至連詫異都不曾有過。

    她回身伸手指了指剛剛自己坐過的位置,清淡語氣說:“我剛剛就坐在那個位置,很不巧,諸位剛剛的話我聽得一清二楚。你們說的沒錯,我年齡小,但我聽力還算不錯。”

    到底還是有人臉色變了,她伸手去拉前面那個年長的貴婦人,似乎在讓她想對策。

    那年長的婦人微微一笑道:“聽見又如何,大家閑聊幾句,陸太太至于這么放在心上嗎?”

    莫念聽罷也不惱,她從包里掏出自己的手機,笑說:“放在心上倒也不至于,只為幾位親自為剛剛侮辱我的話向我道歉,承認自己話是無稽之談,今晚的事就此作罷。”

    “道歉?!”那個年長的婦人輕蔑一笑:“陸太太是不是有些小題大做了?你說我們說了侮辱你的話,我們就一定說了?!怎么,你現在是要頂著陸太太這個名頭,讓我們委曲求全嗎?”

    那人哼笑:“敢問陸太太,陸先生知道你這樣狐假虎威嗎?”

    那婦人心想,最近外面都在盛傳陸景蕭是在利用這個莫小姐,雖不至于全信,但是內心并不覺得陸景蕭會被個黃毛丫頭勾的魂不守舍。多半還是這個莫小姐仗著自己年輕,靠著那張臉和身體取悅了那個男人。

    所以她并不將面前的莫念放在眼里。

    莫念點了點自己的手機屏幕,低頭不急不惱道:“忘記和諸位說了,剛剛的談話我雖然沒有錄全但是還是錄到了一部分。既然幾位如此好氣節,我只好去播音室將這段錄音放出來讓大家共同聽一聽,辨一辨真偽,是非。”

    她說完便拿著手機走開,似乎真要將那段錄音公布于眾。

    那幾人面面相覷,誰也不敢確定莫念手里是否真的有錄音,但她們剛剛卻的確說了不中聽的話。

    萬一,萬一要是真被她錄下來了,大家的面子可都要丟在許家了!

    稍顯年輕的富太太幾步上前,叫住了莫念:“陸太太,我們有話好好說,您千萬別沖動。”

    莫念被她擋住了步伐,抬眸看向她好笑問:“幾位是想要好好和我說的樣子嗎?”

    “當然想。”

    那女人心虛道:“陸太太,我們剛剛也就是一時心直口快,您別放在心上。”

    這算道歉嗎?

    莫念不承認這是道歉,她握緊手里的手機冷聲重復:“我要的是道歉。”

    那人臉色一怔,心里埋怨這陸太太太不懂人情世故,不知見好就收。

    但是眼下莫念手里撰著錄音,誰也不敢放肆。

    倒是那位中年女人冷哼道:“都別上她的當,讓她把錄音放出來聽聽!”

    被她這么一說,另外那兩個人看著莫念的目光又開始怪異起來,她們又開始遲疑了起來。

    莫念冷笑道:“沒關系,我放出來給大家一起聽也是一樣的。”

    她轉身要走。

    “陸太太。”

    這回叫住莫念的不是那幾個女人中的一個,而是……許牧塵。

    他從角落走來站在了莫念左前方,看向另外幾個人笑問:“幾位都聚在這里做什么?”

    那幾個女人一看許家的人來了,都覺得像是看見了救星,畢竟這宴是許家的宴,許家應該是那個最不想鬧出動靜的人。

    有年紀稍顯年輕的女人,看著許牧塵將剛剛的話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遍。

    總結出一個重點——莫念冤枉她們逼著她們給她道歉,妄圖用陸太太身份壓制她們就范。

    莫念聽著皺眉,有時候人要是無恥起來,是會叫人刮目相看的。

    然而比那幾個女人更叫人刮目相看的,是許牧塵。

    他轉身看向莫念,看她時目光看似在笑,但眼底的冷漠和不懷好意又那么明顯。

    “陸太太,能否借用你的手機看一看?”

    莫念面色如常的拒絕:“抱歉,私人物品不借。”

    許牧塵緩緩一笑:“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陸太太其實根本沒有錄音,你逼著幾位太太和你道歉,就是一時興起的惡作劇?我剛剛就在附近,我怎么沒聽見她們侮辱你?陸太太若拿不出錄音,那就是真的信口開河了?”

    莫念眉心微擰了下,她肯定許牧塵是故意的。

    他剛剛可能站在角落里,已經將她的一舉一動看的一清二楚,他很有可能猜到根本不存在錄音一說。

    但他剛剛站的距離有些遠,也未必能確定自己看的真切?

    這么一想,莫念定下了心。

    事實上她的確沒有錄音,那些不過都是她用來嚇唬那些太太的。

    但莫念這會兒不會承認,許牧塵想要她認下這啞巴虧。

    她是不會認的。

    莫念微微一笑道:“我有沒有錄音不重要,這東西我也不打算交給酒店播音室了,直接交給律師處理更干脆。許先生不是說剛剛就在現場嗎?那正好,到時你替她們去作證。我若敗了自然向幾位太太道歉,可若我勝訴,你可能要和她們一起向我鄭重其事的道歉了。”

    莫念在賭,賭許牧塵輸不起這個臉。

    一個男人,可以將自己喜歡的女人推出去,看似是委屈求全的成全,但未嘗不是輸不起。

    莫念已然在剛剛那一眼中,明白這個許牧塵為何三番幾次看她的目光都那么不友善了。

    早年她曾在宴會聽聞許家的一些事,他并非許家父母親生,原來如此。

    許牧塵微微凝眉,他冷冰冰的目光看著莫念,“陸太太,過于咄咄逼人并不好。我和景蕭畢竟多年好友,你在這樣的場合是不是也該給我的客人一些面子?”

    他看似在商量,在替那幾個夫人求情,但語氣里哪有半點商量的意思?

    流言蜚語本是小事,莫念要的本不是個只是個態度。

    可是誰能想到,這些人竟然連態度都不屑給?

    這就有些可笑了。

    許牧塵如此一開口,那幾個女人也樂得輕松了。

    莫念緩緩一笑,她那一笑可謂明媚奪目,但說出的話卻并不那么動聽:“我與幾位并無太大交情,恕我不能答應許先生的請求。你和景蕭是好友,我雖是他妻子,卻并不能替他決定是否賣你這個顏面。當然,若他同意賣你這個人情,作為妻子我自當無話可說。”

    言下之意,你若真想求情,去找陸景蕭。

    許牧塵看著她的目光帶著寒意,她竟然當著旁人的面這樣與他說話?

    他心中火氣徒生,但他當然也不能真的去找陸景蕭。

    那人護這個女人如護命,若是被他知道,自己的妻子在他家宴會被人羞辱,只怕不會善罷甘休。

    但他也不能真的確定莫念手里到底有無錄音,這小丫頭太咄咄逼人。

    莫念似看穿了他的想法,緩緩一笑又道:“許先生說那幾位是你的客人,說景蕭是你朋友,那作為景蕭妻子的我,為自己爭一個正當權益,許先生也要阻攔?你這到底是將他當做朋友,還是沒有?朋友就是可以用來隨意消遣的?因為是朋友,就應該縱容許先生的無理要求。還是說,因為許先生仗著自己和景蕭是朋友,所以縱容那些人對我和他進行言語侮辱?”

    “許先生縱容犯錯的人不道歉,我是不是可以變相理解為,許先生對她們的作為是認可的?我想,你可能不太理解朋友這個詞的定義。”

    “莫念!”許牧塵被她激怒了,但他也被莫念堵住了嘴!

    他和莫念見面次數不多,每次這個女人都沉默少言地站在陸景蕭身邊,他是第一次體會到這個女人的伶牙俐齒。

    他們在這個地方逗留的時間的太久,到底還是吸引了一些目光。

    那些目光越聚越多,傳的版本也很多。

    有莫念那一版本的,也有對方那幾個婦人那一版本的。

    被人圍看的陸太太絲毫不覺得難堪,她無需覺得難堪,要難堪是那幾個女人。

    但她們不服輸,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今晚要是真的給莫念道歉承認那些胡言亂語,回頭傳出去還有什么顏面在這些場合行走?

    所以這歉不能隨便道,幾人齊心一致的對抗莫念:“陸太太你不能仗著陸先生和許先生的關系,就威逼我們就范!那些話我們沒有說過就是沒有說過!誰說的你去找誰!”

    這幾人分明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許牧塵這時候也不再開口。

    若莫念有錄音,那幾個女人自當時運不濟?

    可若她沒有呢?

    這事僵持到最后,倒也不見得是誰難堪!

    彼時陸景蕭結束了和人的談話,回頭去找莫念的時候才知道她已經不在那個位置上,不遠處的角落聚集著不少人。

    陸景蕭眸色一沉,快步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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