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五點,莫念在工作室交代了張謙接下來的工作事項之后,回到別院。
自從月初搬來別院之后,她和陸景蕭一直沒有回浣花小筑。
陸景蕭起初是想換個地方,幫她調整一下心情,后來是覺得過過二人世界似乎也不錯,所以一直沒急著回浣花小筑。
莫念回到別院之后先是安排了晚餐,后來去了書房。
下午網上興起的那些消息付安已經看到了,早在網民挖出圖片女主角身份之前,他已經認出那是自家太太和慕寧。
陸景蕭約莫是五點四十分從公司出來的,他上車之后付安看了一眼那人臉色,有了上次的經歷之后,他不敢隨意再開口。
從那幾張照片的拍攝地點像是莫年父母墓地的位置,照片內容……付安不想了,擺明就是有人想故意找事。
他們先生大度,自是不會被這些消息影響情緒的。
他若多嘴,倒顯得多管閑事了。
付安忍住了沒開口。
陸景蕭從公司出來之后一直電話不斷,他忙,自然沒空去看那些八卦。
但……總有人閑著沒事找事做。
陸景蕭在結束了電話之后,手機傳來一條微信,是林睿發來的圖片。
他隨手點開看了一眼,入目是一張隱含曖、昧的圖片,照片上女人躬身趴在車門內,車門外沿露出一只男人的腿……
看過那張照片,認出人之后,陸景蕭眼眸沉了。
林睿不知死活的又給他發來一個賤兮兮的笑臉。
陸景蕭沉臉給他敲了兩個字發去——找死。
林睿又發來一個賤兮兮的笑臉附言——這照片可不是我拍的,你要報仇也別找我!青天大老爺作證,我都是為你好!知道你沒有看八卦的習慣,早點提醒你,省得你這綠帽子戴的滿城皆知。
這話就說赤果果的幸災樂禍,能看見陸景蕭狼狽的時候不多,雖然林睿也知道這樣的消息信不得真,可他就是擋不住看好戲的好心情。
林睿后來覺得不過癮,直接將八卦鏈接給陸景蕭發了過來。
男人一看標題整個人都不好了,寒沉著一張臉給林睿發了一個字——滾。
林睿得了個‘滾’字后來果然消停了,他是很懂審時度勢的人,看熱鬧也得知道適可而止。
陸景蕭點開了那條鏈接,是下午興起的那篇八卦,男人逐字逐句的看完,然后不由冷哼出聲。
撰寫的人倒是極其知道吸引眼球,照片雖然打碼了,但是用詞上面卻略顯直白。
什么郊區約會,什么車里‘靜坐’二十多分鐘?
多聰明,看似什么都沒寫,只放一張女人拿著紙團的出來的照片就足以引起那群無知群眾的惡意揣測!
陸景蕭眼睛開始冒火。
付安悄悄看了一眼后座的人,那人臉色不算好看,簡直可以用難看來形容了!
他心下一驚,不知道那人是否已經看到下午網上泛濫的消息。
不過他想,這人不是很懂太太嗎?
太太這擺明是被不安好心的媒體給消費了,已他們先生的智商不該看不出來。
付安這么一想又安心了,興許是他想多了,他們先生不至于那么‘小氣’。
他只知道陸景蕭大度,但他不知道那人的大度也是分人分事的…
陸景蕭握著手機仔仔細細將那篇報道看完,連留言都看了。
留言很多,他沒法一一翻看,但一眼掃過去是熱評都是不好的內容!
陸景蕭沉眸收起那只手機,然后抬眸看向付安問:“下午網上的消息你不知道?”
他這么一問,付安便下意識的正襟危坐起來,“知道…”
答完這兩個字的時候,付安就知道自己闖禍了。
陸景蕭目光如炬的看著他,付安心底一涼,暗道壞了!
那人凝眉道:“既然知道,也不知道及時處理?也不知道跟我說一聲?!”
“我……”付安想說,您不是說您大度嗎?這種小事他哪敢驚擾圣駕?
但他不敢,他只能縮著脖子說:“我給忙忘記了。”
聞言陸景蕭冷哼一聲,這人陰陽怪氣道:“我看你這個月的獎金,也可以忘領。”
付安,“……”
他做了什么?
他到底做錯了什么?
為什么老板心思怎么這么難懂?
他囁嚅著說:“您不是說您很懂太太嗎?”
這么明顯的捏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
“呵!”陸景蕭不悅哼聲,沉聲問:“怎么,知道拿我的話堵我的嘴了?”
“不敢!”付安趕緊解釋:“我是怕被您說多管閑事…”
“下個月獎金一并扣了!”這話沒有絲毫商量余地。
付安扯著唇想笑,可他笑不出來,他想哭…
他冤不冤啊……
他覺得自己真快冤死了,但他現在壓根不敢伸冤。
陸景蕭回來時滿心愉悅的情緒被條八卦新聞影響了,平白被林睿那小子取笑一番,他這心情非常不好。
當然更讓他窩火是網上那些新聞,他捧在手心的人,是讓他們那么胡說八道的?!
眼看要到別院,他又不得不調整情緒。
可怎么調整得過來?!
他想到那些評論氣的整個人都要冒火!
臨下車前,那人有些煩躁的扯了下領帶說:“給我將這些老鼠屎都翻出來!”
“是。”付安哪還敢多言。
陸景蕭開門下車,付安瞧他往門口走不由暗暗松了口氣。
不等他這口氣徹底放下,忽見那人幾步走過來,抬腿猛地踢了下他駕駛位上的車門!
付安一驚,趕緊滑下車窗,但見那人雙手掐腰,陰惻惻的目光盯著他說:“要是辦不好,你就不必回公司了!”
付安嘴角一抽,惶惶點頭:“是,我明白了。”
“咚”!
陸景蕭又是一腳踹上車門,這才轉身往大門方向走去。
付安怔了下,動也不敢動的坐著。
他現在可不敢下車,誰知道老板下一個踹的是不是他……
果然,先生這暴脾氣上來讓人后怕!
付安一偏頭,便見那人站在了門口,他嚇得一怔,不會又要回來踹車吧?!
踹車還是踹他?太危險了!
松了安全帶,開門下車!覺得還是趕緊逃離現場的好。
但……
那人并未折返,陸景蕭只是站在門口平復情緒,待平復好之后起步跨了進去。
看著那人身影消失在外面,付安也不由跟著松了口氣。
他一邊快速離開現場,一邊想,這人也太陰晴不定了,前不久不還跟他說,別人可以不懂太太,但他不能不懂嗎?
這怎么才幾天功夫,就被一條八卦新聞影響了情緒?
付安看不懂他。戀愛中的男人不好懂,這婚姻中的男人更不好懂了。
陸景蕭換了鞋走去廚房,莫念沒有向往常一樣在廚房忙碌,廚房灶臺上不知燉著什么,隱約聞見了糊味。
男人皺眉快步走過去關了火,連鍋蓋也懶得揭了,轉身就去找尋她的身影。
一樓書房里隱約傳來她淡淡的說話聲,男人走過去就聽見她在用英文和人溝通:“您是意思是,以后這種疾病反應還會持續下去?他會越來越嚴重,已經沒有辦法很好的用藥物去很好的控制了對嗎?”
疾病反應?
他對這個詞太敏感了,她身邊就那么幾個人,生病的也就那么一個。
加上回來時看到的那篇報道,很容易讓他聯系到誰。
男人在書房門口站了一會兒,轉身離開。
莫念不知道他回來的事,她在和喬斯溝通慕寧的病癥,經歷過下去的事之后她很難不擔心慕寧的身體。
下午去工作室除了交代工作事項,也是為了去查慕寧最近在伯安的體檢記錄。
體檢數據顯示一切正常,可他最近的疾病反應卻越來越多,莫念不放心所以給喬斯去了一通電話。
喬斯很客觀的幫她分析那些病癥,并告訴她,以后這都是最尋常的事。
他說:“陸太太,目前世界上對于漸凍癥都是束手無策的。您的心情我能理解,但就目前來說,全球沒有任何一個國家有良方。作為醫生我很抱歉對你說這些,但是作為漸凍癥患者的親近的人,有時候也需要用平和心態去面對他的病癥反應。您若過分緊張,只會讓患者更加痛苦。當我們改變不了什么的時候,也只能在最大限度上給予他們應得的快樂和滿足感,而非焦慮。”
莫念握著手機的手一緊,她沉默了片刻說:“我懂您的意思了。”
掛了電話莫念一人在書房獨坐了好一會兒,她知道喬斯是在勸她,要試著去解釋慕寧已經生病的事實。
是的,這四年她其實一直不愿接受這樣的事,她甚至不愿將他和病人這個詞聯系在一起…
直到暮色沉沉,莫念才想起廚房燉著的湯!
她匆匆過去時,陸景蕭已經燉了一鍋新的湯。
“你回來了。”她心事重重和他打了招呼,端起一盤菜要往外走。
陸景蕭伸手拉住她說:“我要是再晚回來一會兒,家里可能要引發火災。”
他指了指垃圾桶里燒的焦糊的東西說:“心情不好的時候,不要下廚。”
要是他真的再晚回來一會,后果不堪設想,所以有些事他必須要提醒她。
“沒有心情不好。”莫念輕聲說了句,然后端著那盤菜往外走。
陸景蕭看著她背影忍不住皺眉。
她找喬斯能是為了什么事?喬斯會和她說什么他也猜得到一二。
為何心情不好,顯而易見了。
今日這頓晚餐吃的很安靜,彼此心中都有心事。
莫念是被喬斯的話影響了情緒,她忽然在想,那四年她逼著他住在醫院接受那些看似意義不大的治療的時候,對他而言是不是也是種負擔?
如果是的話,她錯的該有多離譜?
晚飯過后,莫念在樓下書房翻看閆正初最近整理出來的合作商家資料。
至于陸景蕭那人在二樓書房和國外分公司的負責人溝通近期的合作動向,這人今晚情緒不好,加上那邊出的方案沒有新意,他難免要就此事發火。
“整整一周時間,你們就只能給我看這些東西?將過去的策劃重新抄寫一遍,換幾個關鍵詞,就是你們理解的創新?突破?!”
那邊一屋子的人正襟危坐,負責人低頭說:“對不起。”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再給你們一周時間。誰能突破誰就接替他的位置。若都不能突破,我就都換。”
眾人面色一怔,視訊那頭的負責人卻還不得不硬著頭皮說:“好的。”
陸景蕭關了通話頁面,電腦屏幕上好死不死的跳出一條新聞,二類頭條赫然是傍晚林睿給他發來的八卦新聞,就連標題都沒更換。
男人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付安這辦事效率越來越低了!
陸景蕭關了電腦,下樓去廚房喝了一杯涼水滅火。
從廚房出來的時候,書房方向的燈已經滅了,看來她已經回到了臥室。
等他上去的時候,莫念已經睡了,被子半蓋在身上手里的書已經滑落至床沿,烏黑發絲凌亂的鋪了一床。
男人放緩腳步走過去,拿過她的書,又幫她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將她抱正。
這過程莫念毫無所覺,她最近太累了,后來沉沉睡了一夜。
至于陸景蕭,他今晚難得的和她躺在一張床上失眠了。
16日早晨八點半。
莫念趕到工作室的時候,張謙還沒出發去三甲,他看著莫念有些欲言又止。
她終于忍不住問:“有話問我?”
“沒!”張謙心虛答了句,連看也不敢看她。
莫念忍不住皺眉:“有什么事就說吧。”
“那……我真說了?”張謙看了看她,小心問:“大小姐你是不是沒看網上的新聞?”
莫念收拾著東西的手一頓,抬眸看向他:“說我貸款的新聞?”
她前段時間倒是看了,都是些無稽之談有什么好在意的?
聞言張謙面露無奈:“我就知道您沒看。”
他這么一說莫念更糊涂了:“你到底在說什么?”
張謙轉身找了一圈,在垃圾桶里找到了一張報紙,攤平之后遞給她說:“您自己看吧!”
莫念狐疑看了他一眼,抓過那張報紙掃了一眼,入目是幾張照片,雖然臉部模糊,但她還不至于糊涂到認不出自己來。
是昨天她和慕寧一起去墓地的照片。
看完了照片再看內容,莫念自己也忍不住皺眉了。
張謙見她看的差不多,一把抓過拿報紙窩成團隨手扔去了垃圾桶。
“那些人都是胡說八道,你別生氣。”他看莫念神色有些過于嚴肅,所以有些后悔告訴她那些。
莫念很快面色恢復如常,張謙不確定她到底在想什么。
但他想了想又忍不住說:“最近那些記者造謠您的次數太多了,陸、陸先生他沒有多想吧?”
莫念聞言偏頭朝他看過來問:“多想是什么意思?”
“這個……我不是他,我哪兒知道啊。”張謙有些難為情的開口:“我就是怕他因為那些照片誤會您。”
“不至于。”莫念想八卦是昨天下午出來的,可昨晚回去,他似乎也沒什么異常。
張謙不放心的問:“您確定?”
不怪張謙多想,這和他們大小姐鬧緋聞的要是換成任何一個其他人,他也不會將這事放在心上。
可誰叫這緋聞對象是慕寧呢……大小姐還是江城未婚妻那時候,就有人借著他們的身份借題發揮許久。
不是張謙想多想,是他怕陸景蕭多想。
那個男人讓人發怵,要是他為了這事遷怒莫念的話,大小姐哪能受那委屈?!
只不過張謙這么一問,莫念忍不住恍惚,昨晚……
吃了晚飯之后,他們都很忙,后來她回到樓上便睡下了。
現在再想想,其實有些記不清他的舉動了,至于異常……
張謙見她沉默心里也沒底:“要是有必要的話,您還是解釋一下的好。”
莫念想了想說:“知道了。”
她雖應下了,并不打算繼續這話題。
陸氏大樓。一早進陸景蕭辦公室的人都沒得到什么好臉色,各個灰頭土臉的出來。
就連企劃部那個向來頂會說話的部長也沒能幸免,他拿著被否決的企劃書出來撞上迎面而來的付安。
伸手一把將人拉住說:“老板最近這又怎么了?跟太太吵架了?”
“胡說什么呢?小心你的烏紗帽!”付安沉聲制止他道:“老板看著像那么公私不分的人嗎?”
付安才不會告訴他,他昨兒下午才因為老板心情不悅被扣了兩個月獎金的事。
企劃部那人笑道:“跟我說真話,老板是不是因為太太那八卦龍顏不悅?你給我提個醒,我也好保命。”
“亂講。”付安面不改色:“那些都是無稽之談,老板不在意。”
這謊話說的他自己都覺得舌頭痛,昨兒下午那人暴躁踹車門,致使車門油漆都壞了……
但這事,付安只能放在心上他不能說,他要說出來,死的就算他…
付安拍了拍那人的肩膀,一臉嚴肅警告道:“企劃案好好改,他挑不出毛病來了,你這日子自然好過。”
企劃部部長張了張嘴到底什么都沒說,他想了想手上剛剛被老板訓的一文不值的企劃案,只能悻悻離開。
付安一臉同情的看著他的背影搖頭,他們這老板向來在工作室極為挑剔,要求頗嚴苛,但是他每每情緒不好時,就會十分挑剔!
最近,還是避開些的好。
付安正打算撤離危險地帶,又聽里面傳來叫聲:“付安!”
那聲音,瞬間讓人三魂去了六魄!
“來了!”付安應聲,硬著頭皮進去。
剛在那人辦公桌站定,撲面而來一堆報紙,他不敢躲,任由那些報紙砸過他的臉往下落。
隨手接過一張低眸看了看,一看照片嚇得整個人一怔!
他昨兒已經處理了網上的那些不實新聞,沒想到這幫膽大包天的,竟然還直接印成了報紙……
這可真要命!
陸景蕭慵懶靠在那張老板椅上,瞇眸看著他問:“這事你就是這么給我處理的?!”
付安不敢說話,他低頭站著:“我的失誤。”
“記者呢?!”陸景蕭語氣不悅:“處理了嗎?”
說起這事付安更覺心慌,“還沒有,是從網上直接發稿,那人精明篡改了登錄IP,我還在找。”
這話聽得陸景蕭太陽穴隱隱發脹:“今晚之前,我必須知道消息,懂我的意思嗎?”
“知道。”付安低頭說:“我立刻去安排。”
陸景蕭松了松領帶,抓起桌上的那只私人手機看了一眼,空空如也。
她還是沒看見?
男人壓制住了要給她去電話的沖動,莫名煩躁。
付安控制了記者和有關媒體的胡言亂語,可他擋不住網上那些網民的惡意揣測。他這邊消息處理的越快,那邊起哄的聲音便越多,說的最多的便是莫念和陸景蕭的婚姻危機。
謠言都屬無稽之談,本沒有必要放在心上。
但就是這件小事,卻接連攪黃了莫念約好的合作商,那些人都是她幾次三番打電話溝通下才同意見面的。
可卻被這些八卦消息攪黃了,這天下午莫念約好見面的兩位企業負責人紛紛都婉拒了她的見面。
這樣的事情被曝光之后,三甲再度被推向風口浪尖。
同樣被推上風口浪尖的還有莫氏,莫名東想要用聲東擊西的戰術拖延時間,可江耀云并不打算給他時間。
他在這天下午,突然向外宣布召回借給莫名東的技術團隊,并嚴正聲明要讓他一個月內償還江家先前借出去的資金。
江耀云如此聲勢浩大,這件事想要繼續瞞住莫振海是不可能了。
莫名東在下午三點被叫回老宅,約莫三點四十分左右老宅的私人醫生相繼趕過去。
后來據莫家老宅保姆回憶,那天下午是莫家父子吵的最兇的一次,老爺子當場被氣到吐血昏厥。
莫念是在四點五十分才到家的,莫振海的臥室里,保姆還在清理地上血跡。
莫振海的情況已被緩和,但他看著十分虛弱。
“爺爺。”莫念起步走過去握著了他打著點滴的手,擔憂問:“您還好嗎?”
莫振海似是聽到了她的聲音,他費力睜開眼睛,卻在掃到莫名東的身影之后咳嗽不止!
他顫手指向莫名東,因為下午情緒過于激動,他眼下處于異常失聲狀態,他用口型說:“滾出去!”
莫名東臉上閃過難堪,轉身離開。
等他走后,莫振海才重重閉上眼睛。
他反手握緊了莫念的手,因憤怒而急促的氣息好半天才緩和過來。
莫振海這么一病,外面那些揣測聲更多了。
莫念的三甲雖和莫氏沒有什么實質性的關系,但她姓莫所以這件事足以再度成有心人賺取眼球的契機。
足足三個小時,可以讓那些人編出無數版本。諸如,莫家叔侄輩為爭莫氏股份,致使老爺子一度病重垂危。
莫振海的體溫有些反復,莫念一直照顧到晚上八點半他的體溫才漸漸平穩下來。
張媽將她換出來催促她去吃晚餐,莫念是在那時才知道手機沒電。
她找了充電器將手機接上電源之后才知道陸景蕭在八點前后給她打過兩次電話。
莫念給他回過去,那人在電話里問:“爺爺怎么樣了?”
陸景蕭此刻正在往老宅趕,他下午的會持續的時間過久,致使他獲知那些消息的時間也晚了。
“我過去看看。”陸景蕭說。
莫念想了想說:“他剛睡下你別過來了,早點睡吧。”
她想這邊情況既然穩定下來了,就不用麻煩他來回跑了,畢竟從別院到老宅路程也不短,不安全。
那頭的人怔了片刻說:“好,那明天再說。”
“嗯。”
莫念掛了電話去廚房端了晚飯,已經過了吃飯的點她沒什么食欲。
將東西收拾去廚房,莫念又去了莫振海的臥室。
同樣在老宅逗留一整晚的,還有莫名東。
他一邊擔心老爺子安危,一邊擔心莫氏的財產危機,他現在不能走,他得等著老爺子醒過來!
17日凌晨兩點,網上忽然被另一條消息占據了頁面,那是關于宋媛的一紙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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