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蕭將人困在角落里，不給她掙扎的機會。
莫念反抗不了這樣一個他，她被他纏的氣息不穩，意亂情迷時她斷斷續續的說：“陸景蕭，先回臥室……這里沒有避孕套。”
男人埋首在她脖頸間說：“房間也沒有。”
上次買回去的東西，都被他用完了。
陸景蕭今晚被餐廳頂層那個女人的話影響了情緒，他不想避孕了，他想生孩子。
是的，生一個屬于他們的孩子。
莫念在躲他，她別他前面那句話影響了情緒。
陸景蕭不急，他將人壓在車窗一角顫著她哄道：“安全期，不會有事。”
莫念的理智和現實在打架，她伸手推開他：“你去…”
“我不去，我現在哪兒也去不了。”陸景蕭解開她的衣扣，他打斷她，細密的吻從她脖頸一路下沿。
有細細的嬌媚聲音下意識從她唇齒蹦出，莫念徹底亂了。
男人就是在這個時候徹底得手的。
他一邊吻著她一邊說：“寶貝，別院外面便利店的姑娘都認識我了，自從我們住到這里我已經去了四次，再去的話要被人笑話了。所以不能去了，暫時都不能去了。以后我們都采用，安全期，和ti外……”
莫念現在很亂，她不知道他到底說了什么。
只聽見那人一遍遍問她：“乖寶，聽清我的話了嗎？同意嗎？”
莫念不知道他到底問了她什么，她想問清楚，可那人根本不給她機會。
陸景蕭是故意的，這些事不能在她意識清醒的時候說，否則她多半不會同意。
她若不同意，妥協的只能是他。
可他現在不想妥協，孩子這事，也該提上日程了。今晚為何要選在車里？她在車里容易緊張，也容易達到他最喜歡的效果…
所以這個晚上，在這輛車里，他將他能想到的招數都使了個遍。
他是不會容許，她對他說不的。
莫念覺得今晚這人是有些纏人的，他左一波右一波襲來她的思路早就亂了。
確切的說，她現在根本沒有思緒。
“乖寶？回答我。”
“寶貝……”
這個男人是有毒的，她在他一聲聲低喚里妥協：“嗯。”
哪怕此刻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但陸景蕭的目的達到了。
從車里到家里客廳沙發，他體力好的驚人。
客廳沒開燈，但莫念能在那片漆黑里看見男人異常明亮的眼眸，她覺得自己像是被他眼底那片黑暗吞沒了……
同是這天晚上，莫家老宅。
莫名東被公司股東逼得沒辦法，只能回去找老爺子。
如今江耀云逼著他還錢，還要撤走他手里的人，他的處境很艱難。
老爺子身體還未康復，他不該在這個時候說這些，但他現在已經被那些人逼到絕境，他不能不開口。
但未等他開口，莫振海已經率先開口：“要是為了你那些爛攤子的話，不比開口了！”
莫振海的嗓音是在晚上恢復的，但還未完全好，所以這會兒他的聲音聽著有些別扭。
莫名當站在他床邊有些尷尬的輕咳：“爸，這次是我過于輕信了江耀云。你幫我度過這個難關，莫氏未來……”
“哐。”莫振海忍無可忍的抓起床頭的茶杯朝著他腳邊扔了過去。
他凝眉嗓音嘶啞的朝著他喊了一句：“滾！”
“爸。”莫名東今晚耐著性子站在他床邊說：“我知道我是有錯，但眼下只有您能幫我，您不能不幫我！”
他的錢可以拿去幫莫念，為什么不能幫他？！
“嘩啦”——
莫振海惱的掀翻了床頭的東西，他瞪著站在床邊的人，再度說道：“滾出去！”
見他又要動怒，莫名東不得不撤出去。
他從老爺子房間出來，便撞見過來的莫小靜。
對于這個女兒，莫名東也沒什么好眼色。
他前兩天就跟她說，想辦法從江城那里下手，可直到現在她還沒有半點消息！
莫小靜跟他打了招呼，見他臉色不好也不敢多說。
她不是不想找江城，是她根本沒辦法，婚后那個男人忽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她時常見不到他的人，有時候等他到深夜，他多半是喝的醉醺醺的。
“你跟我過來！”莫名東沉聲說了句，轉身領著人往二樓走去。
莫小靜楞了下起步跟過去，進了書房關門問：“您想跟我說什么？”
“叫你打探江城的口風，你是怎么打探的？”莫名東凝眉道：“結婚這么久了，你這肚子怎么半點動靜沒有？”
莫小靜咬了咬唇說：“生孩子這種事，也不是我一個人可以辦到的。”
江城最近避她如蛇蝎，無論她怎么努力他都像是看不見她的存在似的！
這些事莫小靜不能想，每想一次便要生火！
她凝眉道：“已經這樣了，現在說這些還有什么意義。”
莫名東現在很暴躁，他知道就算她現在懷孕眼前的危機也解決不掉，他凝眉道：“你再想想辦法，讓江城幫著說說話。”
“他是不會幫我的。”莫小靜冷聲道：“指望他，您還不如指望爺爺。”
莫小靜瞇眸道：“爺爺那些錢能拿出來幫莫念，為何不能幫您？還是說，他那筆錢早就支給了莫念？！”
被她這么一說，莫名東不由沉默了。
雖說前段時間傳出莫念向銀行貸款的事，但誰知道那是不是那丫頭混肴視聽的舉動？
老爺子那么寶貝那丫頭，誰說得準呢？
莫名東臉色不好看，莫小靜怕他對自己發難找了借口下樓。
既然來了，沒有不去探望的道理。
不過她去的不巧，莫振海被莫名東氣了那么一下吃了藥很快就睡了。
等她轉身出去的時候，莫名東也已經離開。
他不能坐以待斃，他得想別的辦法。
莫小靜不急著回去，她起步去了三樓。
有段時間沒來老宅，所以她也有好長一段時間沒上去看許佩文了。
她咨詢了幾個醫生，都叫她將人帶過去看看才知道能不能治好，莫小靜倒是想將人帶出去，可她爺爺能同意？
這念頭不得不暫時作罷。
她去許佩文房間的時候，她還沒睡，她在翻著柜子里的衣服。
也不知她到底有沒有認出眼前的人，只是拉著莫小靜問：“我穿哪一件衣服好看？”
莫小靜盯著她微微凝眉道：“都好看。”她確定她是沒有認出自己，她是真的瘋了……
“真的嗎？”許佩文欣喜道：“那就好，我的寶貝要生日了，我要穿很漂亮的衣服。”
莫小靜皺眉問：“誰是你的寶貝？”
“我的女兒啊！”許佩文臉上是溫柔淺笑：“她下個月要生日了。”
莫小靜微微凝眉說：“你記錯了，她生日早就過了……”
她從莫家老宅出來的時候，收到一條短信——莫氏要擺脫眼前的困境，必須徹底斷了老爺子的后路。莫念就是他唯一的后路。
莫小靜握著手機的手一緊，這人有幾個月不曾和她聯系了，但他似乎對莫家的局勢很熟悉，他是誰？！莫小靜忽然毛骨悚然。
——
12月20日，莫念和陸景蕭再度趕到莫家老宅的時候，老爺子身體稍有緩解。
但莫氏危機依然沒有解除，老爺子心頭有怨氣，所以有意將這件事先放一放。
這次見面不談莫氏也不談莫名東，但莫振海卻幾次三番向她提及莫氏。
如今是她沉得住氣，可莫振海卻沉不住氣了。
莫氏如今這番光景，有些畫面他可能等不下去了，這擔子名東是挑不起來的。
他今日幾次三番提起莫氏，是在向她透露自己的想法，也是在試探莫念口風。
但莫念不松口：“困難都是暫時的，您無需為二叔多操心。”
莫振海對于她的答案并不意外，他握著她的手嘆息說：“你要明白，莫家不能毀在我手中，否則我會死不瞑目。”
“有您在，會好的。”
莫振海拍著她手背嘆息道：“有你在，我放心。”
他此番重病只有他自己心中最清楚除了有莫名東的原因，還有江耀云的原因。
商場混跡多年，他與江耀云來往最為密切。
誰能想到莫氏最后的重創，來自這位與他相交多年的好友。
莫振海嘆息道：“念念，你要明白，相信任何人都不如相信自己來的真切。”
莫念沉默。
從20日開始到23日，她和陸景蕭一直逗留莫家老宅。
莫振海身體有些反復，他在21日清晨和22日深夜高燒反復，醫生給出的結論是，年紀大了免疫力有些下降。
最近這段時間莫念是不打算離開老宅了，莫振海身體反復她走不開。
24日早晨，陸景蕭和莫念說今天下午要去他市開會，若是回來的晚了就不過來了。
莫念點頭囑咐他路上注意安全，將人送出門，男人忽然向前抱住她笑著囑咐：“乖乖在家等我，不要亂跑。”
他這個樣子像在囑咐孩子，莫念忍不住輕笑出聲，她伸手推他：“快走吧。”
“別想我。”這是反話——我會想你。
莫念只笑不語。
24日下午莫念出門見了一個商家，張謙陪同，談話超乎她預料的順利，那人在談話間提及她父親，應是和她父親認識，談話結束邀她一同吃飯。
初次見面，這樣的要求她不能不應。
席間她曾陪著對付小酌了兩杯，只兩杯，不過她酒量向來不好，兩杯已經讓她有些暈乎。
但那人似乎還要拉著她繼續喝，張謙見情況不對趕緊開口說：“謝老板我陪您喝。”
張謙不等那人開口，端起酒瓶給自己倒了滿杯。
一連三杯。
如此一來那人即使有不滿也不好說什么了。
莫念實在最的厲害，她起身去了一趟衛生間，站在那里試圖用涼水讓自己清醒一點。
等她抬眸的時候，身邊忽然多了一個人，那人給她遞來紙巾。
莫念偏頭看了一眼，迷糊的視線漸漸清晰，身側的人沖著她緩緩一笑：“是我，許曼。”
她說著將手機的東西往莫念手邊遞了遞，莫念道謝接過擦干凈臉上的水說：“許小姐也在這里吃飯？”
“嗯。沒想到會遇到你。”許曼笑道：“上次的事，一直想找機會再和你說句抱歉。”
“我已經忘記了。”莫念扔掉手里的紙起步要走。
許曼卻忽然叫住她問：“你見過景蕭的親人嗎？”
這問題讓莫念忍不住皺眉，她回身看向許曼。
只聽她緩緩笑道：“聽說他舅舅最近一直想來臨海，我以前聽我哥說過這個人，一言難盡。”
莫念眉心微微擰了下，然后笑道：“還有事，再見。”那些事那人沒說，她也只當自己不知道。
家事這種事，是最難說得清的。
“再見。”許曼看著她背影消失在視線里，然后意味深長的笑了。
——
張謙酒量好，晚餐結束的時候他還算清醒，那位合作方老板是真的有些醉了。
莫念和張謙將人送出去，之后她替張謙打車送他回去。
已過十點，她今晚不打算回老宅了，直接回了別院。
到家的時候，接到陸景蕭的短信——平安夜快樂。
莫念楞了好一會兒，才想起明天是圣誕節。
她想了想給他回了一條信息——同樂。
信息剛發出去，那人給他發來視頻莫念接通入目的一片白色。
他那里下雪了。
男人在視頻那頭問她：“臨海下雪了嗎？”
莫念走去窗邊朝外面看了一眼，然后拉上窗簾說：“沒有。”
鏡頭切換，視頻那頭是男人俊雅無比的臉，他在笑，“明天我可能趕不回去，你自己出去逛逛，等我回去給你報銷。”
“不用。”
就知道她要這么答，男人不由笑道：“要不，明早我讓人接你過來一起過節？”
婚后第一個圣誕夜，他在外地，她在臨海，陸先生不高興。
“我不去。”他在談工作，她過去像什么樣子？
這要是被外面那些媒體知道了，不知又要生出什么版本。
那人在電話那頭誘惑她：“這里下雪了，你可以來這里玩雪。”
莫念忍不住笑，“那是小孩子的喜好。”她又不是。
陸景蕭并不打算放棄，笑說：“你考慮一晚上，要是想過來的話，我明天叫人去接你。錯過這機會，可就再沒有了。”
莫念笑道：“睡吧，很晚了。”
“等一等。”男人叫住她說：“親一下。”
隔著屏幕怎么親？
莫念不理他，可屏幕那邊那人的唇漸漸放大。
她在心里斥他幼稚，眼底卻有笑意蔓延。
結束視頻通話，莫念又收到那人發來的幾張照片。
她看了照片去洗澡，再等她出來的時候，又有新的照片，是雪人。
或許是因為準備不充分，雪人看著有些別扭。
那人給他發來了短信——送給太太的圣誕禮物。
莫念已經不記得臨海上次下雪是什么時候了，更不記得她上次搭雪人是什么時候。
但她記得，她上次搭雪人是和父母一起。
今晚他的這張照片，無疑勾起了她記憶中美好的回憶。
莫念將這張照片保存。
翌日，陸景蕭沒有等到莫念的消息，他等到了一通張謙的電話！
男人在結束電話之后，匆匆往臨海趕去！
事情發生在清晨五點四十分，有人推開莫振海臥室的門，卻被眼前的景象嚇得的尖叫不已！
那聲震耳欲聾的尖叫驚動了房間里的其他人，也驚動了在老宅過夜的莫名東！
他跟著眾人起步往莫振海臥室走去，也不由被眼前的情景震住！
莫念和莫振海躺在地上，地上有血跡，莫振海睜著一雙眼睛但他是僵硬的！
旁邊散落著一把帶血剪刀，和一支筆。
莫念趴在一旁，她手邊放著一份文件。
“爸！”
“大小姐！”
不知是誰率先開口的，莫名東起步走過去探了探莫振海的鼻息，沒有鼻息！
他頓時一個踉蹌跌坐在地上！
有人扶起莫念伸手掐她人中，她漸漸緩過神來。
入目便見一屋子的人看著她，他們神色古怪。
不等莫念開口詢問，莫名東一把抓過她手邊的文件，那是一份遺產授權書，大部分遺產都是要歸入莫念賬戶的，就連莫氏掌控權，也被劃分給莫念！
那上面，有莫振海的簽字及蓋章！
“啪！”莫名東將手里那份遺產授權書甩向莫念，順勢給她一巴掌！
“你為了莫氏財產，竟然無所不用其極到如此地步！你可真讓我這個二叔刮目相看啊！”
他這話說出口，眾人看著莫念的目光更負責了！
眾人驚慌悲傷之余，是對莫振海死因的好奇。
莫振海沉沉看了她一眼，掏出生手機撥出去，他報了警！
那一巴掌可謂驚天動地，莫念原本渾噩的腦袋似乎一下子清醒了！
但她現在來不及去思考莫名東話里的意思。
她眸光一轉，看到了躺在地上睜著眼睛的莫振海，凝眉叫道：“爺爺。”
莫振海睡在地上他睜著一雙眼睛，眼底是駭人的憤怒。
他這個樣子太不正常了！
莫念伸手去掰他：“爺爺！”他是僵硬的，也是冰冷的……
那感覺和父母去世時，和慕寧去世時很像。耳邊隱約有哭泣聲響起，“大小姐，老爺死了。”
莫念眉心狠狠皺了下，她心底猛地一沉，整個人也恍惚的踉蹌了下！
爺爺死了，死了……
莫名東顫手指向她問：“說，是不是你用這份授權書逼著你爺爺簽字！爭執中，你是不是對他下了狠手！”
莫念震驚的看著地上的人搖頭，喃喃道：“我沒有，我沒有……”
她怔怔看著躺在地上的人，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她心頭萬千情緒在翻涌，但無論哪一種都不敵悲傷。
喉頭有腥甜往外涌，被她壓制了，她咽下了那股腥甜，伸手想要碰一碰地上的人。
為什么他們總是這樣，說走就走，連再見都來不及不和她說？！
她悲傷的連哭泣都忘記了，她在不住的顫抖，伸出去的手更是顫抖不已。
她一定是在做夢……一定是這樣！
莫名東一把拉開她的手，厲聲逼問，“你昨晚是什么時候回來的？！你下午不是出門了嗎？為何忽然又出現在老宅？是誰給你開的門！他是你爺爺！”
莫念滿心悲傷無處發泄，她紅著眼睛搖頭：“二叔，不是我傷的爺爺！不是我！”
她昨晚……
莫名東被眼前景象震驚了，他沒有時間冷靜，他現在恨不得弄死莫念！
他只信眼見為實！
伸手一把揪住了莫念的衣領問：“人證物證具在，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莫名東指著那一屋子的人說：“這個房間里只有你，大家都看見了！莫念，你到底有多恨我！才能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
“我沒有。”莫念凝眉看著他，神色痛苦道：“不是我！”
不等莫念再開口，外面響起警笛聲。
莫名東一把將她扔在地上沉聲說：“你和警察說吧！”
他偏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人，同意痛的雙腿發軟。
現場取證的時候，屋子里那些圍觀者被請了出來，只留下少數的人證。
莫念作為嫌疑人，自然是要在場的。她是恍惚的，她紅著眼睛看著躺在地上的莫振海，直到現在她才漸漸從震驚中緩和過來。
爺爺脖子上有傷痕，那是勒痕，還有劃痕，他脖子上的血已經凝固了。
地上那把剪刀有血跡，兇器是那把剪刀。
下手的人……何其殘忍！
莫念坐在那里，她癱坐在那里看著地上的人，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她冷靜不了，直到現在她還是控制不住的發抖，她控制不住的落淚，一顆顆眼淚落在地上。
她任由那些拍照，取證，她百分百配合。只想等他們忙完了，好有機會和莫振海說說話。
她還有好多的事沒有告訴他，她曾經以為會有很多時間慢慢說……
可最后都只變成一句：“您安心去吧，您若是見到爸爸，告訴他不要擔心，我很好。你和他，都不要替我擔心。你們都安心的去吧，我會很好…”
現場盤問的時候，莫名東也被請了出來。
莫念的證詞不能被那些人信服，他們必須要帶走她。
他的助理迎面走來道：“先生，節哀。”
莫名東伸手揉著隱隱發脹的太陽穴，余光掃了一眼樓梯方向，助理眉心微微擰了下。
在真相還未調查清楚之前，莫念作為嫌疑人是要限制自由的。
陸景蕭和付安趕到莫家老宅的時候，外面關于莫家的新聞已經漫天飛。
有現場照片外流，莫念是兇案現場第一存在人，她毫無意外的變成了眾人口中的兇手。
陸景蕭從車里下來，便看見她帶著手銬被人拽著往外走。
男人向前被相關工作人員攔住。
陸景蕭解釋道：“我是她丈夫，有幾句話要對她說。”
“她是現場第一嫌疑人，你現在不方便和她說話，后續可以為她聘請律師進行辯訴。”
陸景蕭被攔住，他不上前了，他站在那里看著恍惚不已的她。
他在她的沉默里，在她荒涼的視線里，看見了她無法言說的悲傷。
她偏頭朝他看過來，他從沒見過她用那樣的眼神看他。和狼狽無關，她是那么痛，但她不能說。
他現在連給她一個擁抱的機會都沒有，他只能看著她痛。
她現在需要好好放聲哭一場，但眼下她連這樣的機會都沒有。
人生的意外，有時候就是來的這樣快，這樣突然。
莫家老宅外面圍著無數的記者，她們的鏡頭捕捉不到那個滿身悲傷的她，她們只想記錄莫家大小姐的狼狽人生經歷。
張謙推著慕寧站在人群外，記者和圍觀群眾太多了，慕寧的輪椅擠不進去。
張謙放下他，避開人群擠進去，莫念那時候正要上車。
他慌張又擔憂的叫了聲：“大小姐！”
莫念背影一怔，然后抬腿跨進去。
一眾記者圍著那輛帶走莫念的警車離開，陸景蕭起步踏進莫家老宅。
莫振海的尸體也被一并帶走了，現場取證已經結束，但臥室的狼狽還未收拾。
家里的保姆都被早上的情形嚇到了，沒人敢輕易踏進那個房間。
但陸景蕭敢。
他深信他妻子不可能是兇手，這個屋子里的任何人都會對莫振海下手，但她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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