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八卦記者只拍到了陸景蕭和莫念進入婦科診室的畫面,至于兩人到底進去干嘛那人不得而知。
可就是這樣的畫面,實際上已經足夠讓人臆想。
這人正坐在樹下為拍到的照片沾沾自喜的時候,面前赫然多了一雙黑色皮鞋。
一抬眸,便見陸景蕭的金牌大助朝著他遞了一根煙。
“相機能借我看一看嗎?”見他不接那根煙,付安又將手里那根煙往那人手邊遞了遞。
那人心中暗叫不好,不過還是不得不伸手接過了那根煙。
“相機。”付安再度強調。
那人皺眉說:“這照片我暫時不放出來,行嗎?”
原以為是挖到了爆點新聞,沒想到他還沒來及動作就被發現了!
付安搖頭笑道:“這恐怕不行,你也知道我們老板的脾氣,他不希望被人曝光的事,若是有人曝光了會有什么后果你能猜到嗎?”
“你既然也說了暫時不放,這些照片也沒必要留著了。有些東西搶在當事人曝光前爆出來未必是好事,可若再等一陣或許就不一樣了。”
付安心中清楚,太太既然已經懷孕了,這事就瞞不了多久了。
不過古語有云,前三月之內是不便曝光的,所以今天這照片他是萬萬不能縱容這人流出去的!
那人斟酌一番,遞出了相機。
這臨海,還沒有誰敢公然與陸景蕭作對。
即使是面對他的助理,也不敢貿然得罪的。
付安打開相機,找到那些照片毫不猶豫的刪除,然后再三確認之后將手里的東西還給對方。
他伸手拍了拍那人肩膀說:“下次,若我有幸在記者會看見你,會為你安排一個好位置。”
難得的爆點新聞被壓制了,這人還不的不說一句:“謝謝付助理記掛了。”
付安笑笑轉身離開。
那人瞧了一眼他的背影,不甘心的拎著相機離開!
不過,他的照片雖被刪掉了,但……
這人會心一笑,離開了。
傍晚四點,莫念的產檢結束。
她從診室出來的時候,恰好遇見一路咳嗽走來的練夢怡。
自從上次在路邊茶館見過那一面之后,她和這位練小姐再也沒見過面。
瞧見她,練夢怡腳步亦是一頓,蒼白的臉色瞬間更加白如紙張!
莫念身后響起一道聲音:“你還站著干什么,還不過來!”
這聲音……
不等莫念回身,聲音主人已快步朝著她們方向走來。
練興安一把拉過練夢怡的胳膊,抬眸瞧見站在的莫念不由蹙眉。
既然碰了面,莫念便沒有不打招呼的道理:“練先生,練小姐。”
“嗯。”練興安應了聲,笑道:“好巧,竟然在這里碰到外甥媳婦。”
聞言莫念笑笑,并不回應他嘴里的那句‘外甥媳婦’。
不多時陸景蕭起步尋了過來。
男人瞧見站著的那對父女神色如常的朝著莫念走來,朝著練興安看了一眼,伸手牽過莫念的手笑說:“等你半天了。”
莫念笑笑和練興安父女告辭。
練夢怡白著一張臉站在原地,從頭至尾那人的目光就從未落在她身上。
他是冷漠無情的,不,他的熱情,只是沒有給她罷了!
她下意識的攪著手里那只藍白格子手帕,那帕子上次在茶館被陸景蕭撕壞了,但后來她又帶回去縫了起來。
練興安瞥了她一眼,哼聲道:“技不如人,就該學著另外給自己找出路!”
“出路?!”練夢怡冷笑:“你所謂的出路,便是給我找個男人嫁了嗎?!”
“不然呢?!”練興安不悅反問:“難不成你還真要拖著這幅病體,賴我一輩子?!”
練夢怡嘴角露出一抹譏諷,她伸手捂著嘴巴又是一陣咳嗽。
人生走到這一步,她還能指望什么?!
或許,從一開始,她就不該抱有期待!
醫院這場巧遇并未在莫念心中留下什么漣漪,都是無關緊要的人,沒必要一直放在心上影響自己的心情。
她和陸景蕭從醫院出來的時候,付安并未提及剛剛外面的插曲,畢竟是已經解決的事了。
不過他到底失算了,那記者雖沒了照片,但他還有一雙手。
下午五點到六點這期間,微博熱搜曾短暫出現過這幾個字——陸景蕭帶莫念現身醫院,全程小心呵護。
就這么一句話,沒有任何圖片和解釋。
但確實有在網絡上短暫熱鬧過。
付安雖不喜歡那人出爾反爾,但好在這樣的消息也沒有掀起什么大風浪,便也只能隨它去了。
這時候若他們出個聲明,倒是有些不打自招的嫌疑了。
但就是這樣一條轉瞬即逝的熱搜,看在有心人眼里,卻不是那么回事了……
5月8日這天一早,羅彤一早前往浣花小筑接莫念出差。
這趟出差是她孕期第一次出行,陸景蕭多少有些不放心。隨行人不僅有羅彤,還有莫念別院的萍姨。
莫念笑他:“你干脆讓家里的廚師,也跟著我過去算了。”
“我倒是想,可就怕你不同意。”陸景蕭不如她輕松,眼下她孕吐過程還未結束,他怎么能放心?
但他事先咨詢過羅彤,這趟外出是她先前早已訂好的,改不得。
送她出門的時候,這人還在不斷囑咐著。
他不光囑咐莫念,連羅彤和萍姨一并囑咐。
她笑他不嫌麻煩,但聽著他的那些話,卻忍不住心花怒放。
上車前她抱住他說:“有羅彤和萍姨在,不用擔心。”
“好。”陸景蕭應了聲,給她拉開車門。
他嘴里雖那么應著,但怎么可能真的安心呢?
莫念上車之后,羅彤將車開出別墅,她從后視鏡看了一眼站在車外魏然不動的男人,又想起一年前在蘇黎世時那人還是孑然一身的時候,不由笑了。
人生的際遇,果然是一件很奇妙的事。
若不是看過莫念,她大概也不會想到那個她眼中冷漠到不近人情的人,竟也會有這一面。
莫念此次出差,是要與另一家意向合作方談判。早在年前她已與這人溝通過,不過對方一直有些猶豫不決,所以才拖到了如今。
對方謹慎,她不得不親自出面。
莫念出差的這一天晚上,宋媛銷假回了春夏冬涼。
她跟了莫小靜沒找到什么蛛絲馬跡,只能暫時放棄。
宋媛上班的第一天,便再度撞見了許牧塵。
她今晚賣出去的第一份酒,便是許牧塵包間的。
宋媛端著酒進去的時候,那人正坐在包間里抽煙,一屋子的煙霧叫人看不清坐在沙發上人的面容。
但他今晚并未為難她,在她送完酒出去之后更沒有叫住她的意思。
宋媛也樂得輕松。
她從包間出來之后,便去了前臺和調酒師胡侃:“叫你幫我打聽的人,到底有沒有消息?”
那人看了她一眼哼笑:“那是多年前的事,你以為找起來那么容易啊?!”
宋媛聞言皺眉:“紀家好歹多年前也是商圈里的一把好手,不至于半點線索沒有吧?!”
她最近越發心急了,有些懷疑自己的出發點是不是錯了?
許佩文那個老相好的消息,可是半點不好挖!這紀家自從多年前紀范希去世之后,就跟消失在這世間似的。
宋媛也能理解,畢竟是個落敗的家族,誰還花那個心思去挖那些過去呢?
眼下臨海商圈早已翻了一片天,認識紀家的那些人只怕有些已不在商場混跡了。
調酒師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看了她一眼半開玩笑道:“我看你有空去研究一個落敗的紀家,還不如好好想一想怎么吊你包間里那個凱子。”
凱子?
宋媛呵呵一笑,沒心沒肺道:“我包間里的凱子太多,你指的是哪一個?!”
男人曖昧瞟了她一眼身后,努嘴:“諾。”
宋媛偏頭看了一眼,但見許牧塵站在她身后,目光沉沉的看著她。
他那眼神,宋媛說不上來,但她肯定不是她喜歡的目光。
她淡淡收回視線,皮笑肉不笑道:“這人,我可吊不起。”
“怎么會。”調酒師與她開玩笑:“他是我們這出名的難搞定的客人,可最近被你收拾的服服帖帖,你說這緣分這交情,是一般人具備的?”
宋媛笑了笑不做過多解釋,她起身笑道:“不和你胡說了,有消息記得通知我。”
“得了!”那人一笑看著她轉身離開,有瞧見許牧塵起步跟上了她的步伐。
吸煙室里,宋媛摸出口袋里的女士香煙點燃。
她這邊還沒抽幾口,許牧塵推門進來了。
宋媛靠在墻邊懶懶看了他一眼,靠在墻邊吞云吐霧,也沒有和這人打招呼的意思。
許牧塵靠在門邊也給自己點了一根,隔著煙霧瞇眸打量吸的渾然忘我的女人。
半晌宋媛拿開嘴角的煙,朝著他笑問:“許先生有事?”
“有事。”許牧塵淡聲答了句說:“我下個月要參加一場婚宴,你陪我去。”
聽著這話,宋媛一愣。
然后她毫不留情的句句:“不去。”
“我出錢,你出人,價錢你來開。”男人瞇眸看著她。
宋媛搖頭,她傾身將手里的煙熄滅,沖著男人明媚一笑道:“我沒興趣成為別人的擋箭牌,這交易許先生找別人做吧?”
她轉身要出去,卻被許牧塵一伸手拉住了手腕:“宋媛,沒有我想而做不到的事,這擋箭牌我既然相中你了。你不做,也得做!你若想繼續留在春夏冬涼,就得聽我的話。”
話里的威脅不容忽視,宋媛偏頭不悅目光看向身側的人:“許先生,向來這么喜歡強人所難嗎?!”
“對別人不會,對你……或許總有那么一點不甘心。”男人聲色淡淡問道:“你為何來春夏冬涼?”
他似是只是好奇一問,但宋媛卻并沒有耐性去解釋他的好奇!
她抽開被他握著的手冷笑:“許先生只手遮天,手段超人,只可惜你這些手段都用在了我這個女人身上!你不覺得卑鄙嗎?!”
“卑鄙?”許牧塵哼笑:“這世上,哪有什么卑鄙一說,只有能不能達到目的的成功者和失敗者。”
這人太狂妄自大!
宋媛不喜歡他,但她現在確實不能離開春夏冬涼。
許牧塵朝著她逼近,男人漆黑幽暗的眸直視著她的眸:“宋媛,你也有會怕的事嗎?”
宋媛不會傻到分不清他這是激將法,她淺淺一勾唇笑道:“當然,許先生可不是一般人,你就是我要敬而遠之的對象。”
“只可惜,我這人你既然招惹上了,便輕易躲不開了。”男人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冷笑道:“我就是很想知道,你這種女人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宋媛眼底閃過一抹嫌棄,隨后她伸手一把勾住男人領帶纏繞指尖柔情似水的笑道:“女人的心,當然是水做的!許先生既然要我陪你演戲,可要做好心理準備,別到時候覆水難收啊!”
“你是說你,還是說我?!”
宋媛聽出他語氣里的不屑,但她不在意。
輕輕一把將面前的人推開,她莞爾一笑轉身:“我可不是什么好女人,你可長點心吧!”
男人盯著她窈窕背影,唇角閃過譏諷。
女人,永遠都是這么口是心非。
許牧塵在里面又點了一根煙,還沒來得及抽就接到了許曼的電話:“哥,你又去會所了?!”
“嗯。”男人將煙遞去嘴里,漫不經心的問:“你不也去南城了?”
“我和你不一樣!”許曼哼聲:“正初是正人君子,可你在會所里遇到的那些女人……”
她沒繼續說下去了,但許牧塵懂了。
他瞇眸問:“你這到底是關心,還是嫉妒?”
他這話似是刺激到了電話那頭的人了,許曼聲調拔高:“你到底在胡說什么,我為什么需要嫉妒一個服務生?!”
“我不和你說了,你好自為之吧!你的那些事最好不要讓爸知道!”許曼說完掛了電話。
許牧塵收了電話,靠在墻邊冷笑。
片刻后他從包間出來。
一轉身便看見宋媛那女人,在和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閑聊。
那女人就跟沒心似的,任由那個油頭滿面的男人目光肆無忌憚的落在她身上!
許牧塵瞇眸起步朝著她走過去,只聽那個中年男人醉醺醺的說道:“多少年前紀家那些事,我現在哪里想的清楚啊?不如這樣,宋小姐改天和我好好喝一杯,我再慢慢地想如何?!”
這人喝醉了,他伸手要去抓宋媛的手。
宋媛避開了他的觸碰,笑不達心:“好啊,錢先生我等你。我這邊還有事,不和您說了,再會啊。”
中年男人“切”了一聲,嘀咕了句:“裝什么清高!”
而后離開了。
宋媛一轉身,便看見身后那人陰魂不散的看著她。
她挑了挑眉從另一側離開。
今晚生意不好,她沒必要繼續在這地方耗下去。
回到公寓的時候,便見提著宵夜等在門口的潘時。
自從這小子搬出去之后,這小子常在晚上來找她,神出鬼沒的。
宋媛開了門請了人進去問他:“要喝茶還是喝水?”
“水。”潘時將宵夜放在桌上。
宋媛端了水出來說:“以后別買這些東西,我不喜歡這些東西。”
女人哪有幾個不愛美的,她再這么被他喂下去,還能上稱嗎?嗎體重還能看嗎?!
潘時不理會她,徑自打開東西:“你胃不好,又總上夜班,晚上不吃點東西怎么行?”
宋媛嘴里說著不吃,可美食擺在眼前……
她到底還是定力不足了。
她在吃飯的時候,潘時順手幫她收拾了桌上的東西,東西太多了他沒地兒坐。
男人一張張幫她拾掇起那些紙張,目光卻不由自主被紙張上面的內容吸引了。
都是些匯款記錄?
她真是閑著沒事了,弄這些東西干嘛?!
男人翻看了一番,上面有些東西似乎還做了筆記?
他揚著其中兩張紙問道:“這都是什么?”
“進賬記錄。”宋媛咽下嘴里的東西說。
“查這些做什么?!”潘時又隨手翻看了幾張,忍不住說:“你這么一筆查下去,得多久才能查清楚?況且光看這樣沒有用吧?”
頂多就是知道那些賬戶,有那些重合的。
宋媛本來就被這些東西煩的頭疼,眼下聽他這么一說更頭疼了:“那你說怎么辦?”
她這還不是沒辦法的辦法?
“你是想知道,這些錢到底都是給給你打過來的吧?”潘時抬眸看了她一眼說:“這事,我可以幫你。”
“你?!”宋媛像是受到了驚嚇:“算了吧!別到時候不僅幫不上我的忙,還盡給我添亂!”
“你不試試怎么知道結果?”潘時一邊說,一邊掏出手機將那些紙張都拍了照片存入手機。
宋媛好奇看了他一眼,也懶得阻止了。
橫豎就是些進賬記錄,他要拍就讓他拍去好了。
東西吃的差不多,她似是想起了什么忍不住問道:“你先前一直賴在我這里不走,該不是早就知道我有一個億吧?!”
男人落座看了她一眼哼笑道:“是又如何?”
“嗯?!”宋媛狐疑看向他問:“你到底是真知道,還是假知道?!”
“有關系嗎?”那小子落座開始吃自己那份宵夜,甜言蜜語的說:“我看上的是你的人,又不是你的錢,你那么吃驚做什么!”
宋媛:“……”
她就不該和他討論這話題。
她收拾了桌上的東西說:“吃完你自己收拾一下,我先睡了。”
“嗯。”潘時邊吃邊翻看她桌上的那堆紙。
關于宋媛賬戶上有一個億的事,他確實是知道的。
那是在她年前忽然消失在臨海的時候,他查她行蹤的時候,一并查了她的資金記錄。
不過他并沒想過,要差清楚這些錢的具體來源。
畢竟這東西真要操作起來,也的確不是容易的事。
可現在這事她自己要處理了,那他便不得不重視了。
莫念和陸景蕭是在五月末,接到了來自林睿的婚宴請帖。
直至拿到那份請帖,付安還覺得驚訝。險些懷疑,那天是不是愚人節……
直到后來,網絡上鋪天蓋地,都是林家小林總結婚的消息他才確信這事是真的。
他將請帖遞給陸景蕭,那人翻看一番笑了。
這還沒笑完,婚宴主角就已經找了過來。
付安一偏頭看見那人,不由低頭摸了下鼻子說:“陸董,我先出去。”
陸景蕭抬眸看了一眼來人,將那請帖摔去林睿手邊:“你這是妥協了?!”
林睿接過那份請帖隨手扔在一旁,哼聲道:“也不知道老爺子到底著了那女人什么道了!”
這婚林睿結的冤枉,他完全是被老爺子趕鴨子上架!
陸景蕭笑,按理說林家老爺那也是商場混跡多年的人,不該輕易被人迷惑。
能讓他如此一力促成的婚事,他對那位未來的‘林太太’其實是有些好奇的。
但這人既然氣呼呼的來了,陸景蕭便也不得不安慰幾句:“興許,老爺子為你選的姑娘真有什么特長呢?”
“什么特長!”提起這事林睿氣的跳腳:“就是一醫院里的小護士,在老爺子看病期間,也不知道花了多少心思哄得老爺子開心了!現在這些姑娘啊,還真是手段不一般!”
想他流連花叢這么多年,何時這么栽過跟頭?!
林睿氣的不行:“都什么年代了,老頭子竟然還想著包辦婚姻!包辦也就算了,好歹給我選個看的順眼的吧?!”
一想起一周前和那女孩的見面,林睿氣的眼睛冒火。
那一張臉涂的五顏六色的,看著真不像是一張人的臉!她不笑還好,一笑那模樣……
林睿不能想了,怕想多了忍不住將中午的飯給吐出來!
倒了八輩子的血霉了,要娶這么個女人!
陸景蕭聽著卻不由笑了,總覺得這是件很有意思的事。
能讓林家老頭子這么不折手斷,大張旗鼓分發請帖的姑娘,按理說不該差到哪去。
所以林睿今日的這番言論,陸景蕭也只當聽一聽,總歸是要見面的。
最遲婚禮上。
計劃本也該是要這么進行的,可是陸景蕭和林睿都失算了一件事……
6月10日這天早上。
宋媛接到了許牧塵的電話,說晚上接她過去赴宴。
這事,距離他上次和她說起的時候已間隔了許多天,宋媛險些沒想起來。
她在電話里和那人陽奉陰違,但卻沒真的想要去過。
這想法,是在她跟了莫小靜一天之后改變的。
傍晚十分宋媛尾隨莫小靜,她換了禮服做了造型,似是要去赴宴。
她后來問了莫小靜的造型師,聽說是要去參加林家的婚宴?
林家?
這么說許牧塵所說的宴,是不是也是林家?
宋媛這么一琢磨給許牧塵發去短信,讓他將晚上要穿的衣服給她送了過來,順便做了造型。
莫小靜最近躲她躲的厲害,這未必不是個機會!
事實上莫小靜是被莫念逼得沒辦法了,如今許佩文躺在醫院里昏迷不醒,可是莫念卻還在一力收集當年他父親簽署的文件的資料。
那些資料要真是她父親簽署也就算了,畢竟人都死了,查出來一些蛛絲馬跡又如何?可就怕莫念此次針對的仍然是她母親!
晚上五點。
陸景蕭接上莫念回家,林睿的婚宴他們自然得出場。
孕期三個多月,莫念身形依舊沒什么太大變化,要說唯一有變化的便是她臉上的表情。
隨著月份加大,她眉梢眼角流淌出來的都是淺淡柔和神色。
那樣的神采,常常能看的陸景蕭失神半天。
這月份穿尋常禮服也是沒關系的,但陸景蕭謹慎,給她選了件簡單寬松的。
至于鞋子,依舊是平底,搭配她那一身行頭倒也不至于顯得太突兀。頂多算是低調。
陸景蕭和莫念抵達酒店的時候,賓客已到的差不多。
遠遠便看見林睿一臉不情愿的站在門口,被林家老爺子壓制著迎著賓客。
這婚縱使他結的不情愿,可還是結了。
林老爺子看上去是位極其熱情好客的人,就是氣色不太好。
陸景蕭領著莫念和人打了招呼之后,找了僻靜地方將她安置下來“我去給你找點吃的。”
孕期進入三月之后,莫念的孕吐稍有緩解,有服務端著飲料過來,她起身要了一杯果汁。
莫念端著果汁還未落座,便被一道身影沖撞了下。
好在那人撞過來的力道不大,她險險扶住了桌角,但手里那杯果汁卻灑了她一手,連身上那件淺色裙子也沾了些。
狀態有些狼狽。
身側匆匆想起一道女人焦急的道歉聲:“對不起!”
莫念偏頭看了一眼,但見一個服務生的模樣女孩端著餐盤匆匆退開了。
一手心的粘膩感讓莫念忍不住皺眉,她不得不起步尋洗手間。
角落里,莫小靜正在與人打電話,她沉聲說:“將那個孩子帶過來吧!就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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