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雀一拍桌子,罵道:“這個計成蕭,狼心狗肺,心思不純,還想騙我,看我明天不去找他算賬!”
阿美一聽急了,阻止道:“你不要亂鬧,顏清不喜歡他。她現(xiàn)在和君澤挺好的,大家還要一起工作,就不要找事了,等合作完再說。”
米雀看著阿美,伸手拍拍她的肩膀,笑得如偷了雞的狐貍:“合作完才真的晚了。”合作完還怎么爭取雀顏的利益,想想當(dāng)初被計成蕭設(shè)計的事,幾時想幾時心里憋得慌!
這么好的機會不利用,她就不是米雀了。
房間里的蕭顏清當(dāng)然睡不著,計成蕭的事她選擇性的放棄不去想。她滿腦子里都是君澤的媽媽馮峮的嘴臉。
結(jié)婚,雖然有沖動的成分,但是這幾天她想了很多,所有的愛情不都是朝著結(jié)婚去的?既然喜歡,當(dāng)然要在一起。
她理所當(dāng)然的當(dāng)然,卻忘了可是!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她可以不見他家人,可是難道一直不見面嗎?
手機一直在手里,她打開手機,撥通了君澤的電話,君澤的聲音帶笑,問她怎么還沒有睡,她突然不知道該說什么,停頓了一瞬,低聲說道:“你媽媽來海城了。”
手機那邊的君澤良久沒有聲音,蕭顏清也靜靜的等著。
“顏清,我會處理。”
“嗯,就是告訴你一聲。”
“睡吧,明天我去接你。”
“好!”
誰都沒有掛電話,卻也一直沒有說話。
君澤一直等著電話那邊蕭顏清睡著了才掛斷電話,掛了電話的他起床穿衣服,拿著車鑰匙出了門。
到達酒店時,保鏢等在門口,領(lǐng)著他進了總統(tǒng)套房,馮峮妝容還在,顯然在等著他。
“我等了一個小時了,現(xiàn)在才過來?”馮峮先發(fā)制人,她就知道蕭顏清會告狀,君澤肯定會過來。
“我說過不要去找顏清,有什么事情找我,為什么還去找她?”君澤手里的外套放到臂彎上,站在那里問道。
馮峮保養(yǎng)得宜的臉上滿是憤怒,質(zhì)問道:“你還有臉說,一來到這里就質(zhì)問我,你怎么不問問我今天被人怎么對待的?那個計氏集團,立即弄倒了,狗東西,不長眼睛的東西。”
從計氏酒店被趕出來,她已經(jīng)發(fā)泄過幾次了。
在保鏢說君澤要過來的時候,她一直告訴自己要克制,可是見到君澤,他沒有一句問候不說,開口就是質(zhì)問,罵人的話脫口而出!
君澤扭頭看看門口,馮峮因為生氣,臉上的肌肉不受控制的扭曲,罵道:“你看他們干什么?讓他們告訴你我有多丟人,我告訴你,我給你一年的時間,讓計氏從海城消失!”
君澤舒朗的眉目此時沒有一絲溫情,嘴角的笑,更像諷刺:“一年的時間讓計氏消失,媽,你還真大方,你以為計氏是街邊的小攤?”
“他不是街邊的小攤,我也不是城管,可以隨便被他侮辱?”從來沒有人這么折辱過她,要是不給計成蕭點厲害,他就不知道他招惹了誰。
君澤面上面上諷刺更重,他的母親在她那個生活圈里,懂輕重,知進退,可是出了那個生活圈,所有的人都不在她的眼里。
馮峮等不來君澤的保證,氣得胸口起伏著,她在君澤面前一直是溫柔得體的母親,她也一直刻意維持著這個形象。但是她被人趕了出來,她引以為傲的兒子沒有安慰沒有心疼,還拒絕她的要求,她怎么都忍耐不住了:“我千辛萬苦的把你帶大,你就這么回報我?今天有人侮辱了我,你竟然無動于衷?”
君澤面上溫潤漸消,表情漸冷:“媽你怎么不說你去做了什么?”去打了人,難道還要人家彎著腰送你出來嗎?
“說來說去,你還是因為那個女人,因為那個女人你就無視我被人趕出來,無視我被人羞辱,你到底還是不是我的兒子?”
馮峮厲聲質(zhì)問,右手緊緊的攥著沙發(fā),她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緒,面前是她的兒子,她不能失態(tài)!但是只要一想到,君澤這些年因為蕭顏清不理她,她的火氣就下不來,因為一個鄉(xiāng)巴佬跟她鬧別扭,幾時想幾時氣。
“任何時候我都是君家的人。”君澤淡淡的回應(yīng),又一次感覺無力!
“你是姓君,你也知道你是君家的人,你和那個鄉(xiāng)巴佬在一起的時候你怎么不想你姓什么,你是什么人?”
鄉(xiāng)巴佬,這三個字,他聽的太多了,可是每次聽每次還是心痛:“你兒子就是喜歡鄉(xiāng)巴佬!”
馮峮這次坐不住了,起身抓起身邊的抱枕想往君澤身上扔,可是在扔的瞬間又停下來了,露出一絲疲憊。
她不能和君澤硬著來,那個賤人說不定怎么撒嬌欺騙呢,她越這樣,君澤肯定越不喜歡,她要忍著。
因為極度克制,她的聲音透著怪異:“君澤,媽是認真的和你講,北京那么多的女孩,顏家的你不喜歡,可以不理。陳家的你不愿意,我也沒有逼迫你。那梁家的呢?是,我知道你不喜歡梁家,但是梁家的老五卻是個好的。”
“當(dāng)年的程羽你也說是好的?”君澤冷笑道。
“你?”提到程羽,馮峮心口疼,但是她不是覺得程羽行事魯莽狠毒,相反她覺得程羽才是有決斷的人,就是君澤的車禍,也是因為要救蕭顏清。
要不是因為蕭顏清,怎么會和程家鬧翻?
不過程家后來的行為,是不自量力了!
“程羽的事我們就不提了。”馮峮按住額頭,精力似乎有些不濟。
君澤右腳往前邁了一步,又慢慢的收回。
馮峮雖然低著頭可是一直注意著君澤,她適時的嘆息一聲:“媽就是不明白了,你怎么就非她不可了?她要是長的美若天仙,或者家世尚可,我也認了。可是你看她有什么?小地方出來的,帶出去能替你應(yīng)酬?”
君澤垂眸,清冷的面上,終于有了鮮活的柔情:“我不需要她為我做什么,她只要在我身邊,我就滿足了。”
馮峮按著自己額頭的手指情不自禁的用力,感覺到疼她才松開,抬眼看著君澤:“我要是就不同意呢!”
“領(lǐng)證結(jié)婚是我們倆的事情!”君澤聲音平常,如在說一件小事,但是馮峮猛的站了起來。刻意假裝的從容不在,一個人走到辦公桌旁邊,然后又走到沙發(fā)邊,重新坐下。
她在忍耐,剛才君澤剛進來時她已經(jīng)失態(tài)了,絕不能再次失態(tài)。讓一個小狐貍精比下去,真當(dāng)她是吃干飯的?
“你想好了?”馮峮不甘心的問道,尾音帶顫,昭示著她的緊張。雖然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但是誰都沒有放到面上來說。
以前她還會當(dāng)著面說君澤,但是經(jīng)過上次事情,君澤的態(tài)度強硬,她已經(jīng)意識到君澤不是她眼中的乖乖小孩了。有些事不說,大家還可以維持表面的平靜。
君澤點頭,他沒有說但是卻在提醒馮峮,有些事該爛在心里就要永遠爛在心里。他的眸光閃過一絲黑暗,最后落在馮峮的面上,他看到他媽艱難維持著的面容,心里卻無所觸動。
“你和你伯父說了嗎?”君澤一直很尊敬他的伯父,這是她的最后屏障。
“我說了,結(jié)婚是我們倆的事情,我愿意,顏清愿意,其余的誰都沒有資格--”
“沒有資格,你伯父是為了誰才坐輪椅的,你現(xiàn)在說沒有資格?”馮峮看連他伯父他都不考慮,看來是下定決心了,心里焦急,語氣急躁起來。
每一次家里要他做什么事情,或者組織他做什么事情,說服不了他的時候都是拿他伯父來壓制他。他雖然已經(jīng)習(xí)慣了,可是每次還是痛苦!
他伯父當(dāng)年因為他導(dǎo)致一條腿受傷,后來在路上行走時因為行動不便躲避不及導(dǎo)致另外一條腿也受傷,現(xiàn)在只能坐輪椅。
這是他一輩子的傷,可是他們看不到他的痛,只會一遍一遍的提醒他,用這些過往壓制他
馮峮看君澤沒有立即回答,心里涌出一絲希望,放柔了聲音勸道:“顏家的我也不是很滿意,但是你伯父說那個女孩子還不錯,你不滿意我們的眼光,可是你伯父的眼光你應(yīng)該相信!”
君澤面上溫潤不再,眼眸深處厲色盡顯:“媽,我說的我要和顏清結(jié)婚,你是一點都聽不進去是吧?我已經(jīng)三十多歲了,我能自己做判斷,我自己的人生我自己會負責(zé)!”
馮峮看君澤急了,她的耐心也盡,坐在沙發(fā)上,沉著臉不說話了。
從小到大他一直是他們的驕傲,什么都不用管。他自己克制有禮,不飆車不喝酒,任何不良的愛好他都沒有,京里誰不知道君家的小子將來前途通天。
可是這一切在五年前變了,先是為了蕭顏清差點連命都丟了,好了后竟然不顧家里的情況和程家鬧翻,雖然最后君家站了上風(fēng),可是那是差點,程家的現(xiàn)狀也有可能是君家的結(jié)果!
現(xiàn)在想想,她還后怕呢!
這五年,她每次想到那個鄉(xiāng)巴佬,都恨得不行,要不是因為她,君澤怎么會一直不愿意和她多說話。以前君澤多孝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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