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里,蕭顏清一直僵直的坐著,剛才急切的想問,可是真的坐在顏老太太面前了,她又張不開口了,問什么呢,問是不是和奶奶有關(guān)?
問了又能怎么樣,該發(fā)生的都發(fā)生了,奶奶所做的還不是為了她!
她又有什么立場和資格去表達自己的觀點呢!
老太太從進來就一直站在門后,看著顏清的表情慢慢的變化,慢慢的冷淡,又欣慰又心疼,走到她身邊,坐下,握住了她的手:“君家的事,不關(guān)我們的事了,以后都不關(guān)我們的事了!”
這是最后一步嗎?蕭顏清低著頭,想問還是沒有問出口。
“顏清,奶奶從知道的那天起,恨不得和他們同歸于盡!”老太太的聲音中帶著恨意,握著顏清的手顫抖著。
“奶奶!”這兩個從喉嚨里嘶吼出來,眼淚瞬間迸發(fā),一滴接著一滴,急切切的落下!
老太太臉上的恨意還在,聲音卻平穩(wěn)了:“可是不能啊,我剛見我的大孫女,我以后還要和我大孫女一起生活,一起開心的生活呢,不能為了君家的人渣搭上自己。”
“顏清,以后你也要記得,不管你多恨多討厭一個人,都不能搭上自己。”
“你爸爸做的是對的,不過讓他們丟了工作權(quán)勢,他們就如瘋狗一樣亂了,君石為了獲得我們的原諒要和馮峮離婚,把什么都推到馮峮身上,這樣的男人,人渣!馮峮,早就是一堆壞肉了!”
老太太伸手給顏清擦去眼淚,目光中的堅韌,穿透了墻壁!
“人賤,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奶奶今天和你說,君家的事情,要論還真論不到我們身上,我準備的有人,不過沒有用上。馮峮,我高估她了,原本以為她會忍耐幾個月才會忍耐不住,誰知她連一個月都忍耐不住,為了出來,保健醫(yī)生她都愿意湊,我準備的可是副院長呢。”
“被君石捉奸在床,這笑話可就大了!”
聽到不是老太太準備的人時,蕭顏清心里壓著的石頭瞬間掉落,雖然她心里一直有恨,可是讓奶奶因為她手上不干凈,她更心疼!
老太太強硬了一輩子,不能因為她臟了手!
“奶奶,他們都是無關(guān)的人了。“蕭顏清面上淡淡的,聲音輕柔,風(fēng)平浪靜!
顏老太太看著她,伸手在她頭上輕撫:“顏清,奶奶知道你心有不甘,可是君澤的好,君澤的善抵不了他父母的惡!”
“我知道。”她低頭,垂眸說道。
“君家的任何人都和我沒有關(guān)系了。”她重復(fù)著,往事好的,壞的,一點一點都過去了!
從顏老太太臥室出來,蕭顏清徑直上樓去了。
聽到聲響急忙跑到沙發(fā)上坐下的蔣知母女互相看看,顏鷺問蔣知:“媽,你聽到她們說的什么了嗎?”
“我又沒有趴那里哪里聽到了。你聽的她們說了什么?”她反過來問顏鷺。
顏鷺努力回想:“就開始聽到一句,姑奶奶說要和誰同歸于盡,后面都沒有聽到。她們聲音太小了。”
“同歸于盡?”蔣知先是驚訝,可是想了半天想不出來什么,覺得顏鷺沒有聽清。
兩人一起看著顏老太太的臥室,顏鷺想要過去找顏老太太,蔣知想了一下,拉住了顏鷺:“上去吧,有什么明天你再問。”
一樓靜了下來!
顏老太太在顏清離開后一直坐著一動不動,直到手機響起!
手機里傳來男聲。
老太太聽著,半晌說道:“臉皮真是厚,既然她都不在意,那就幫她的忙。”
掛了電話的老太太臉上并沒有剛才那么平靜,面露嫌惡:“馮峮,北京沒有你待的地方。”
同時間,蕭顏清站在工作間的窗戶前面,一直看著外面,路燈昏暗,外面影影綽綽的,就如她的心一樣,蕩蕩悠悠的,不著地!
同樣的時間,療養(yǎng)院里,馮峮鼻青臉腫的拉住君澤的衣服,要他相信她,醫(yī)生只是在給她按摩,是君石誣陷她。
君石抬腳想要踢上去,被君澤一個眼神阻止了。
“君澤,你不要聽這個賤人的謊話,不是我一個人看到了,是幾個人看到了,她還有臉說誣賴她。”
馮峮松開君澤,對著君石撲上去,邊廝打邊罵:“你勾搭上什么下三濫的女人,你陷害我,讓兒子討厭我,你不就是想要和我離婚嗎?我告訴你,我死也不離婚,我耗死你。”
君石一直注意著君澤,躲的有點狼狽,趁君澤扭頭,猛的一腳踹上去,馮峮立即嚎叫起來:“君澤,你看到?jīng)]有,他打我,他想要我的命,他想要我死,你相信了吧,都是他設(shè)計的,都是他害的我。”
君石厭惡的看著她,惡毒的罵道:“你閉嘴,我陷害你,你陷害我還差不多,當年是誰脫光了睡我床上的,還找來我父母壓我,誰不要臉?”
君澤猛的扭過頭來,死死的盯著君石,君石張口硬生生的忍住了聲音,然后又急忙解釋:“君澤,她一直都是這樣的,你不要相信她的話,她以前就是這樣的!”
他臉上的嫌惡是真實的,濃重的,壓得君澤喘不來氣!
這就是他的父母,從小他以為他們恩愛,后來覺得他們相敬如賓,是夫妻的典范,怎么會變成了現(xiàn)在這樣?
他眼里曾經(jīng)儒雅的爸爸,優(yōu)雅的媽媽,現(xiàn)在一個如同瘋子,一個如同莽漢,如此的陌。
上次他們爭吵,他以為他們不過是一時接受不了現(xiàn)實才會如此,原來都不是,是他沒有看清。
他們一直都是現(xiàn)在的樣子,是他沒有看清而已。
挫敗感超過了他的憤怒!
君澤看著兩人,兩人沒有大的動作,馮峮想要伸手拉住君澤,君石也想,可是君澤往后退退,冷冷的看著兩人,眼底沒有一點溫度。
“君澤,已經(jīng)這樣了,我一定要和她離婚的,她是我們君家的恥辱,要不是她,你和顏清現(xiàn)在該結(jié)婚了。”
君石覺得自己應(yīng)該說到了君澤的內(nèi)心里。眼角的余光,警告的瞥了馮峮一眼。
馮峮當然不相讓,青腫的臉上浮現(xiàn)恨意,眼睛狠狠的瞪著他,罵道:“混蛋,你別想,你做夢去吧。你別想把什么事情都往我身上推。”
“你這個樣子,還想讓君家繼續(xù)當笑話,你還想讓君澤被別人嘲笑,你個自私鬼,從來都只顧你自己。”君石站的直直的,好像這樣他就比馮峮高貴一樣。
“我怎么讓人嘲笑了,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小護士勾著你的心了是吧?君澤,你不要聽他污蔑我,他就是勾搭上人了,想要和我離婚,陷害我,還說什么被別人嘲笑,你要是和狗屁護士在一起,才丟君家的人,害你被人嘲笑呢!”
馮峮罵著回頭伸手想要拉君澤,手拉了一個空,抬頭看,君澤已經(jīng)走到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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