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涼如水,清透的月光就像是九華寺后山那條小溪里面,清涼的溪水一般,也像是某位美圣僧澄澈干凈的眼眸。
光線有些昏暗的屋子中,站著一個修長如玉竹一般的男子,身上披著的袈裟,手上撥著佛珠,還有白玉一般慈和清冷的臉龐,就像是西方的佛陀降臨的世間。
以至于軒轅衿在第一眼看見了遲宿的時候,都有些不敢相信,下意識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
“貧僧見過鎮(zhèn)國公主。”遲宿驀然的轉(zhuǎn)過身。
這聲清透的嗓音,讓軒轅衿確定了不是眼花,錯愕朝著他走了過去,“遲宿,你怎么來了?是不是因為太惦記我了?”她嬉笑著。
遲宿目光平靜的回答:“貧僧奉皇命而來。”
他如實的回答了她,是奉皇命而來,卻唯獨沒有告訴她,他是心甘情愿的而來。
“父皇居然真的叫你給送來了。”軒轅衿頭疼的捂著腦袋喊,千想萬想,沒有預(yù)料到她父皇是這史上第一的好父皇,居然真就將遲宿給弄來了。
對于這尊被擺進(jìn)了鎮(zhèn)國公主府的大佛,軒轅衿還真的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辦,這美人就如蓮花一般,可遠(yuǎn)觀而不可褻玩焉,軒轅衿表示她真的沒有想褻玩的意思。
對于軒轅衿臉上的懊惱和糾結(jié),遲宿就如同什么都沒有看到的一般,一雙清淡的眼眸之中,自始至終平靜的不見絲毫的波瀾,但說出的話,卻瞬間讓軒轅衿的心中翻江倒海。
“貧僧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陛下,會很快的還俗,九華寺主持的身份,貧僧已經(jīng)交給了師弟。”
還俗,軒轅衿掏了掏耳朵,嚴(yán)重的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然而在對上了遲宿平靜的目光的時候,軒轅衿突然的發(fā)現(xiàn)這一次的玩笑開大了。
“遲宿,你沒必要這么做,我會去向父皇解釋清楚的,這一次的事情就是一個誤會。”軒轅衿簡直都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說了,現(xiàn)在是恨不得將白天那個在壽安宮大放厥詞的自己狠狠的揍一頓。
“公主是在嫌棄貧僧嗎?”遲宿略微的低垂了眉眼,隱隱有一種失落。
軒轅衿看呆了眼,連忙的擺手:“我沒這個意思。”說完趕快的將白日里壽安宮發(fā)生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軒轅衿深刻的后悔自己不應(yīng)該拿清靜無為,出塵絕世的遲宿圣僧當(dāng)擋箭牌。
可在聽完她的話之后,遲宿圣僧反而是靜靜的笑了:“既然公主對貧僧一見鐘情,貧僧記著在昨日之前,公主也還說了救命之恩應(yīng)當(dāng)——貧僧以為,公主不如就以身相許。”
軒轅衿瞬間被嚇得花容失色,沒錯,就是被嚇的,任她千想萬想,也沒有想到有朝一日,以身相許,這四個字會出自于遲宿的口中。
天不怕地不怕,在戰(zhàn)場上能夠橫掃千軍的鎮(zhèn)國公主軒轅衿,狼狽的逃了。
而這一次的事情還沒有完,軒轅衿一直知道,在前不久有一只小蟲子飛到了鎮(zhèn)國公主府的外邊,一直想要監(jiān)視著鎮(zhèn)國公主府。
對此,軒轅衿壓根就沒有放在眼里,那位名聲響當(dāng)當(dāng)?shù)拇┰脚~傾既然想要抓她的把柄,那就讓她抓好了。
反正軒轅衿自認(rèn)為行得正,坐得端,要是真的有什么把柄留在外面,那也等不到葉傾出手,要知道朝堂之中覬覦她現(xiàn)在位置和手上兵權(quán)的人,可是不在少數(shù)。
然而軒轅衿沒想到的是,遲宿被皇帝連夜的送入了府,有些不明真相的蠢貨卻將這件事當(dāng)作了是她的把柄,捅到了御史臺那邊,甚至于想在朝堂上燃起一場風(fēng)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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