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正廳,一路上都是紛紛揚揚的打招呼的聲音,而在外人面前向來面色淡漠的南黎璽,今天卻是心情非常好的勾起了一抹淺笑一一回應。
溫家來的人是溫家家主以及他的繼承人,南黎璽和溫家這二人打過幾次照面,兩方攀談了一會兒。
溫家父子二人是懂察言觀色之輩,看得出南黎璽心不在此處,恐怕在那休息室里的美嬌娘身上,打趣了幾句,便放他離開了。
南黎璽又到了別處和幾個重要的人物幾番攀談后,明明只過了半個多小時,卻已經像是隔了幾天沒見面一樣,終于脫開身的南黎璽,腳下有些迫不及待的向著休息室而去。
從正廳到休息室,不僅隔著樓層,中間還隔著一個很長的走廊。
此刻的走廊非常的安靜,除了南黎璽略顯急迫的腳步聲之外,再無其他。
而再過一個拐角的時候,迎面沖出來了一個人。
那人沖過來的速度很快,頗有幾分橫沖猛撞的架勢。
盡管南黎璽避讓得很快,那個人差不多也是和他擦肩而過,然后砰的一聲摔倒在了一邊的地上。
南黎璽微微皺眉,冷冷的看了那人一眼,繼續往前面走。
然而沒走幾步,南黎璽卻感覺腦袋有些發暈,眼前變得昏昏亂亂。
南黎璽勉力的支撐著身子,一手靠在墻上,另一手試圖去拿包包里的手機,然而眼前一黑,下一秒就人事不知了。
那個自己撞到在地上的人慢慢的站起來,這人的臉龐看起來非常的普通,屬于那種丟入人群,再也找不回來的。
那人走到了南黎璽的身邊,扶起他非常熟門熟路的進了一個房間。
“沈小姐,你要的人帶來了。”那人將南黎璽扶到了房間里面沙發上坐著的沈秋悅身旁。
沈秋悅高興的看了看,處于昏迷當中的南黎璽,滿意的說了一句:“確定沒有被其他人發現吧?”
“沈小姐盡管放心。”
“好,做的不錯,你可以走了。”
那人退出房門,走到一個角落,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出去:“家主,這邊都已經準備好了。”
門里面,沈秋悅癡迷的看著南黎璽清俊的臉龐:“南黎璽,你終究還是我的,沒有人可以把你從我的身邊奪走。”
“云衿算個什么東西?,她憑什么能和你在一起,只有我,只有我才配得上你。”
沈秋悅慢慢的伸出手,在離南黎璽只剩最后幾厘米距離的時候,一雙冷冽夾雜著碎冰的黑眸睜開。
……
休息室內,已經準備妥當的云衿,正準備出門去看一看南黎璽此刻在哪里。
休息室的門突然被人敲響了,下一秒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門邊。
云衿臉上略帶的甜蜜笑容沉了下來:“嵇家主來這里有何貴干?”
“云小姐今日非常的漂亮,讓在下都有些目眩神迷了。”嵇和閻答非所問。
云衿嬌俏漂亮的臉蛋面無表情,同樣的話出自于南黎璽的口中,能夠讓她感到一種甜蜜幸福,而出自于嵇和閻的口中,云衿就只感覺到厭煩。
似乎是看出了那雙晶瑩剔透的明眸當中的厭煩,嵇和閻臉上調笑的表情收了收,“云小姐怎么一個人在休息室里面坐著?南家主沒有陪在你的身邊嗎?”
聽到這話,云衿心中輕輕的跳動了一下,隱約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你到底要做什么?”云衿的聲音更冷。
“云小姐不要誤會,我來只是想要請云小姐去看一場戲而已。”嵇和閻紳士的倚在門邊,優雅的伸出一只手。
云衿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不急不緩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那就走吧。”
說著,從容的從嵇和閻身邊擦身而過。
嵇和閻收回手,微微一笑,臉上的表情令人有些琢磨不透。
嵇和閻帶著云衿,繞過了一處走廊,隔著休息室也就僅僅只有兩百來米的距離,停在了一間房間面前。
這間房間的房門微微的敞開,以至于它的避音效果不怎么好。
云衿站在門外面,可以清晰的聽到里面女子壓抑的低吟。
絲絲入耳,讓云衿心中的厭煩更甚。
走到了這里,嵇和閻準備讓她看的那場大戲究竟是什么,云衿心中早就有了底。
站在云衿身邊的嵇和閻,低著頭看著她,看著云衿臉上別無多大表情,一雙水做的眸子清冷無波。
一時之間,嵇和閻心中升起了一種更加不一樣的感覺,來不及等他思考,只見云衿已經一把的推開了房門。
房間里面的大戲映入眼簾,席夢思的大床上,一男一女赤裸裸的翻滾,白花花的肉體令人作嘔。
就站在門邊的云衿對此輕輕的一笑:“嵇家主什么時候也有了看別人上演動作戲的興趣了。”
嵇和閻面色冷沉,忽而一笑:“讓云小姐見笑了。”
就在這時,門邊多了一個人,身穿黑色西裝,身姿挺拔,清冷俊雅的南黎璽走了出來。
“衿衿。”南黎璽目光停留在云衿的身上。
云衿幾步踏出房門,走到了南黎璽的身邊:“嵇家主也邀請了你來看這場戲嗎?”
“沒錯。”南黎璽握緊了云衿的手,轉頭面色冷淡的看向嵇和閻:“嵇家主愛好不凡,我等怕是無法奉陪。”
南黎璽牽著云衿,轉身離開,兩人如同從畫中走出的一對璧人,親密無間的氛圍當中,絕對容不下第三個人。
嵇和閻看著他們的背影,臉上徹底的沉了下來,一雙狹長的眼睛,陰冷,暗黑無邊。
直到云衿他們二人的背影消失在前面的拐角,嵇和閻才收回目光,冷冷的看了里面那兩個翻滾的人影一眼,“蠢貨。”
被身體的欲望驅使,哪怕神志清醒的沈秋悅,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三人來了又去,心中的仇恨無邊無際的蔓延。
云衿!南黎璽!
這個兩個名字,死死地刻在她的骨子里,置死不能消除。
沈秋悅不愿也不愿意回想,就在十幾分鐘之前發生了什么。
看著昏迷不醒的南黎璽,沈秋悅以為她多年夢寐以求的事情就要得逞了。
早在重生之前,沈秋悅聲名狼藉,流浪街頭的時候,曾經無意中碰見過南黎璽一面。
那個男人清俊挺拔,矜貴優雅,與生而來的那種淡漠清冷的氣質,好似不是這凡塵中人。
沈秋悅縮在骯臟的巷子里看著房車里坐著的男人,他拿著手機似乎在講什么話,可就這簡單的一幕,就映入了她的心底。
哪怕經歷了生死,重生而來,沈秋悅都沒有忘記。
重生之后,沈秋悅憑借著得天獨厚的金手指,一路走來順風順水,也因此打聽到了她前世僅僅只見過一面的那個男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南家家主南黎璽,生在云端的人,沈秋悅心中暗暗下定了決心,只有這樣的男人才配得上她。
可是南黎璽行蹤神秘,為人清冷,普通人甚至不能靠近他一米的距離,為了接近南黎璽,沈秋悅找上了南修,用了點小手段讓南修對她癡迷,最終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現在。
沈秋悅眼中的癡迷越來越甚,只要能夠成為他的女人,她失去的那些東西就都會回來。
云衿算得了什么?若是沒有南黎璽,她就只是一個身份好一點的殘廢。
到了現在,沈秋悅已經分不清楚,她心中對南黎璽的癡迷,究竟是迷的這個人,還是迷的他的身份。
但不管如何,南黎璽都是沈秋悅心中的一抹貪念,眼看著這一抹貪戀就要達成,可沈秋悅并不明白,貪念的背后是無丈的深淵,足以讓她粉身碎骨。
南黎璽睜開眼看著這個愚蠢可笑的女人,屬于高級異能者的威壓,讓沈秋悅根本動彈不得。
沈秋悅驚恐的瞪大了眼,不明白之前為何還昏迷不醒的南黎璽,此刻卻像個沒事人。
“沒有人可以算計我,你還是第一個。”南黎璽目光冷冽,看著沈秋悅就像看一個死物。
沈秋悅不甘心,近乎崩潰的喊:“南黎璽,我只是喜歡你,云衿有什么好,你能夠接受她,為什么不能夠接受我?”
“就憑你也能夠與她相比。”南黎璽慢慢的起身,譏嘲的看了她一眼。
沈秋悅心里面恨得好像是五臟六腑都在被火燒一樣:“那她算什么?她就是一個廢物白癡,一個靠著家族才活到現在的廢物。”
自重生以來,沈秋悅最看不上眼的就是那種表面上看起來天真單純,實際上什么都不會,只會躺在溫室里的嬌弱花朵。
沈秋悅以為云衿也是這樣的嬌弱花朵,可她哪知道云衿就算是花,那也是一朵霸王花。
對此,南黎璽冷道:“你的嘴巴里不配出現她的名字。”
他話音剛落,沈秋悅就感覺喉嚨處像是被人堵住了一樣,張開嘴巴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此時,南黎璽緩緩的勾起冷冰冰的唇角:“沈秋悅,你不是喜歡男人嗎?那我就多送你幾個。”
沈秋悅驚恐的瞪大了眼,可是下一秒,她就感覺到體內有一把火在慢慢的燃燒。
她不是什么純潔無辜的白蓮花,這種感覺她當然明白是什么。
南黎璽冷冷的轉過身,門口推開,之前那個面容普通的男人被推了進來。
這個時候那個男人滿臉通紅,一張普普通通的臉,看起來多了幾分猙獰之色。
他被推進了房內,眼珠子轉了幾轉,木然的看向了沈秋悅的方向,一下子撲了上去。
南黎璽看都沒有再看身后的亂局,徑直的出了房門。
在走廊上被那個男人差點撞到的時候,南黎璽鼻尖嗅到了一絲不一樣的味道。
這絲味道,確實讓他的腦袋有著一瞬間的暈沉。
但是背后的人還是低估了他,南黎璽本就是唯一的雙系異能者,治愈系異能甚至已經達到了八級。
普通的藥物對他來講,根本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就算是那香在一瞬間迷惑了南黎璽,等被送到了這間房子里的時候,南黎璽就已經恢復了清醒。
沈秋悅這一次算得上是真正的自尋死路,她若是一直的躲起來,或許還能夠躲一輩子,茍且偷生也是一種活法。
可惜,她內心的貪念,最終將她葬送進了地獄。
云衿和南黎璽二人的訂婚宴如此的開展,俊男美女,逆天的顏值,讓這一對新人成了會場當中最炫目的存在。
嵇和閻站在下面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看著臺上的二人,唇角莫名的勾了勾,轉身離開。
訂婚宴結束后,云衿和南黎璽重新回到了南家主宅。
南家家宅依舊安安靜靜的,坐落在這一片半山腰處,但與往日不同的,里面張燈結彩,透著一種熱鬧的氛圍,
回了房間后,云衿問起了今天白日發生的事情。
南黎璽淡淡的將經過說了一遍。
聽完,云衿笑道:“所以南家主這是爛桃花沾身了。”
哪怕已經訂了婚,云衿對南黎璽的稱呼,大多數時候依舊是南家主,不是疏離客套,而是這個稱呼能夠讓云衿一起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南黎璽那副一本正經的樣子,著實是值得回味。
“我只有你這一朵桃花。”南黎璽明確的表明態度。
從來沒有什么爛桃花,也沒有其他的桃花,就算是有,也用不著云衿動手,南黎璽就能夠將那些本不該存在的東西親手斬斷。
云衿給了他一個孺子可教也的眼神。
笑鬧過后,云衿想起了沈秋悅這個女人,“你打算將沈秋悅怎么辦?”
“她想要男人,我就給她找了個男人,至于接下來,我不會再讓她出現在我們面前。”南黎璽冷道。
“這樣最好,只是嵇和閻那邊會就這么善罷甘休嗎?”云衿想到了另一個人。
“現在不是他不肯善罷甘休。”南黎璽眼神更冷。
云衿瞬間聽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
云南兩家的訂婚宴會場,絕不是一個隨隨便便的人那么好混入的。
沈秋悅已經是他們二人明面上的仇人,看守會場的人不會那么不懂事的將沈秋悅給放進來。
沈秋悅能夠進來,甚至能夠串通別人對南黎璽下手,靠的絕對是有人幫忙。
而這個人除了嵇和閻,不用再做他想。
南黎璽之前曾經說過,嵇和閻這種人從不做賠本的買賣,讓他幫助沈秋悅,除非是沈秋悅給出了有利的回報。
云衿轉念一想,頓時想到了沈秋悅重生者的身份上。
若是為了沈秋悅的先知的本事,只怕嵇和閻那邊沒那么容易的肯輕易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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