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白衣少年,也就是七皇子看著越來越接近深院,卻一點桃花沒有看見。沒有說任何,只是微微的笑了一下。</p>
<p>路過竹林,突然露出一座亭子。亭中坐著一個人,一身藍(lán)色衣裳,輕紗飛舞,一盞琴放置面前。一時間萬籟俱寂,微風(fēng)拂面,只余下裊裊的琴聲。</p>
<p>白衣少年頓時停了下來,看向桑巖松問道:“這琴聲不知道是哪位彈奏的。”</p>
<p>桑巖松這才裝作剛剛看見,然后看下亭中的人,驚訝又得意的說道:“是我忘了,家姐每日都會在這里彈琴,不知道是否驚擾了七皇子殿下。”</p>
<p>白衣少年贊嘆的說道:“怕不要我驚擾了她,既然這里姑娘在彈琴,我就不往那邊去了。不知道別處有沒有桃花,如果沒有,那么我就離開罷。”</p>
<p>桑巖松聽到他這樣說,呆了一下立刻說道:“有的有的,桑府別處也有桃花了,我?guī)А?amp;lt;/p>
<p>“哎呦。”桑巖松突然捂著自己的肚子喊了一聲,臉上帶著痛苦說道:“我肚子突然好痛,怕不能帶殿下去看桃花了。不過沒事,家姐更加了解桃花,我讓姐姐帶殿下去看……”</p>
<p>桑巖松沒有等他開口說話,立刻就向亭子中跑去,然后捂著肚子對著那個女子說道。然后女子向他這邊走來,而桑巖松立刻向遠(yuǎn)處跑了。</p>
<p>女子款款的走來,向他行了一禮說道:“小女子見過七皇子殿下,如若可以,讓小女子帶殿下觀賞桃花吧。”</p>
<p>白衣少年看著低頭的少女,沉默了一下,然后笑著說道:“那就麻煩姑娘了。”</p>
<p>正準(zhǔn)備帶他接著走下去的時候,一個丫鬟卻突然跑了過來。</p>
<p>“小姐,”丫鬟在桑落酒耳邊說了幾句什么,剛剛還平淡的桑落酒立刻就有點緊張,臉上還帶了一點淡淡的粉色。</p>
<p>“七皇子殿下,桑府又來了幾位公子,好像是你的朋友。”桑落酒咬了咬嘴唇,然后低著頭說道:“我去帶他們過來,殿下可以一個人在這里嗎?”</p>
<p>雖然桑落酒知道她這樣說的并不合理,可是她還是想去看看那個人。她也怕萬一他誤會她喜歡的是七皇子,所以她要和七皇子分開。</p>
<p>“有何不可,那也就麻煩姑娘了。”白衣少年表示理解的回答道,然后看了看周圍說道:“我就在這里等他們過來。”</p>
<p>桑落酒于是立刻轉(zhuǎn)身,向著大廳的方向去,腳步都快了些許。</p>
<p>一時間竟然只有他一個人了,他也不在意。他沒有接著走下去反而向著相反的方向走去。也沒用走多久,就出現(xiàn)了一片粉色,幾十顆桃花開的正好。還有一些圍墻顯露其中,長著亂草,看起來很是幽靜。</p>
<p>轉(zhuǎn)過一個彎,他突然停住了腳步。然后心里想到果然,那個圍墻是某個院子的,所以遇到什么人也是可能的。</p>
<p>他慢慢的靠近桃花樹下的秋千,秋千上躺著一位姑娘。看起來不大,才十一二歲,扎著兩個發(fā)髻,帶著兩朵桃花。或許因為有點冷,她蜷縮在秋千上,眉頭有些微微的皺著。</p>
<p>他本來看到她是面帶著微笑的,以為又是什么偶遇。可是他看了一會秋千上的人依舊在睡著,甚至還翻了一個身,直接背對著他了。</p>
<p>他于是轉(zhuǎn)身離開,突然聽到一聲阿秋。他無奈的轉(zhuǎn)身,果然是秋千上的人發(fā)出來的。不知道她什么時候又轉(zhuǎn)過來了身子,因為剛剛那個噴嚏,現(xiàn)在她鼻子有點紅。</p>
<p>他停頓了一下,不知道為什么,然后取下了自己的斗篷,蓋在了她的身上。他的身體也不好,所以雖然桃花已經(jīng)開了,他卻依舊披著斗篷,甚至手里還捧著一個湯婆子。</p>
<p>桑遙宵突然覺得臉上有點癢癢的,忍不住的睜開眼睛。睜開眼睛就看見一個少年伸出手好像要摸她的臉,她立刻下意識的就躲開,然后手一揚。</p>
<p>“什么人?”她眼睛瞪大,立刻說道:“找死……”</p>
<p>只是揚了手,卻是什么東西都沒有,讓她呆了一下。她都忘了,她不是瑤皎了,也沒有那些蠱蟲。</p>
<p>她這一動,斗篷立刻掉了下去,這才讓她注意到了。而且雖然她的反應(yīng)挺大的,但是白衣少年只是立刻退開了,沒有驚訝,也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她。</p>
<p>“只是看見你的臉上有一瓣花。”白衣少年微微笑著說道。然后舉起手,兩指間捏著一瓣粉色的桃花,讓她看。</p>
<p>桑遙宵畢竟不是小孩,看到自己身上沒有見過的斗篷,就知道了她自己大概是誤會了。因為這個斗篷應(yīng)該就是這個人幫她蓋的,那么碰到了她的臉,肯定也是有原因的吧。</p>
<p>桑遙宵坐了起來,拿起斗篷對他說道: “多謝你的斗篷,也多謝你幫我拿掉花瓣。”</p>
<p>她頓了一下,然后接著說道:“不過男女授受不親,如果剛剛那樣讓別人看見了,應(yīng)該會誤會的,以后公子還是不要這樣做了。”</p>
<p>他也沒有想到她會這樣說,也是一呆,然后立刻笑了起來說道:“你倒是有意思,一開始還以為你會惱羞成怒呢。你應(yīng)該是桑將軍的女兒,桑遙宵?好像你才十二歲吧,不過也是我唐突了,是是,男女授受不親。”</p>
<p>還未等桑遙宵再說什么,他突然咳嗽了起來。如玉的臉龐立刻慘白了幾分,然后不斷的咳嗽了幾聲后,臉色又紅了起來。</p>
<p>然后接過斗篷,立刻圍上了,又與桑遙宵探究的眼神對上。她的眼神多了一些憐憫,明明他看過很多人這樣看他,這一次他卻不想任她想。</p>
<p>他于是解釋的說道:“我只是感了一點風(fēng)寒,過了幾天應(yīng)該就可以好了……”</p>
<p>桑遙宵卻突然笑了一下,用著還有些軟糯的童聲說道:“你這一次過幾天應(yīng)該會好的,不過四月的時候還是多多保暖吧。”</p>
<p>“如果真的實在疼的話,就多泡泡溫泉吧,應(yīng)該會舒服一點。”</p>
<p>他好不容易忍住了咳嗽,聽著桑遙宵這樣說話,笑了下說道:“你這是關(guān)心我嗎?”</p>
<p>然后又說道:“放心,這一次好了一點了,應(yīng)該沒事的……對了,你怎么就這樣睡在外面,你身體也不好,心悸才過去不久吧,你有沒有也好一點……”</p>
<p>他看著一直不說話的桑遙宵有點奇怪,再次笑著問道:“難不成發(fā)熱,糊涂了?”</p>
<p>桑遙宵覺得這個人有點奇怪,而且越說越覺得奇怪,最終忍不住的說道:“這位公子多謝你的關(guān)心。”</p>
<p>“我們,是不是以前認(rèn)識?如果認(rèn)識的話,那很抱歉,我失憶了,什么都不記得了……”</p>
<p>桑遙宵本不想這樣說應(yīng)該隱瞞,然后來獲得更多的消息。只是她總是覺得,這個人有點危險,還是不要多相處,不如直接說失憶,把關(guān)系直接斷了干凈。</p>
<p>這樣不管他們之前如何,之后都與她無關(guān)。</p>
<p>白衣少年一呆,然后無奈的說道:“不記得也沒有關(guān)系,我也只是很早的時候見過你一次。”</p>
<p>“而且聽過父皇提過你,知道你有心悸。”</p>
<p>轉(zhuǎn)而他又笑了一下說道:“不過現(xiàn)在應(yīng)該認(rèn)識我了吧。”</p>
<p>桑遙宵本來還在微笑的臉一下子僵住了,她問道:“父皇?你是皇子?”</p>
<p>白衣少年看她這個表情,以為她被驚訝到了,立刻又笑了一下說道:“我排行為七,名明昭。”</p>
<p>桑遙宵覺得自己的腦子一片空白,看著他,這才發(fā)現(xiàn)他和那個男人長的有多么的相似。</p>
<p>她不確定的木木的說道:“君……明……昭?”</p>
<p>君明昭也不在意她喊出他的名字,他反而覺得她呆呆的有點可愛。</p>
<p>聽到他的肯定,桑遙宵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回過了神。她看著他的臉,然后突然用手捂住了胸口,她覺得心痛,無比的痛。</p>
<p>這種痛像是死時,那萬蠱鉆心的痛。她直接跪了下去,染上土,桃花被碾碎又染了白裙,一片狼狽。</p>
<p>君明昭看著她突然倒了下去,立刻也蹲在她面前,想要扶住她,看看她怎么樣。</p>
<p>桑遙宵卻直接推開了他,她咬著嘴唇,努力讓自己不痛哭出聲。</p>
<p>“你怎么了?又心悸了?”君明昭卻不在乎她推開他,反而立刻又急切的問道。</p>
<p>“滾……”桑遙宵再次推開他。她仿佛又看見了那個女人,那個害死她的師妹。</p>
<p>“師姐,你一路走好。”穿著嫁衣的葉溱微笑的說道,手里拿過燭火,扔在窗簾上,一片大火燃起。</p>
<p>“葉……”桑遙宵拼命的咳嗽起來,她看著葉溱離開的方向,她想喊她,她想殺了她。</p>
<p>桑遙宵想要抓住她,手伸出不是炙熱的火,而是有點溫涼的手。她一下子呆住了,理智仿佛一下子回了過來,她看向面前的人。</p>
<p>和那個人很像,但是不是他。</p>
<p>“阿遙。”不知道是誰喊了她一聲,然后她徹底的昏了過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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