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桑遙宵被明淵找到的時候,正趴在地上不斷地咳嗽著。即使右手已經不能動了,但是她依舊沒有放開那把匕首。
“沒事吧。”明淵扶起桑遙宵,然后把她抱了起來,向著一個隱蔽的山洞走去。
“沒事。咳咳。”桑遙宵剛剛說完,就又咳嗽了一下,嘴角多了一點鮮血,看起來有點可怕。
“怎么回事?”剛剛還很輕松的明淵看到她咳血了,頓時慌亂了起來。他一手抱住她,另外一只手立刻查看她的脈搏。
“真的沒事。”桑遙宵不顧他難看的臉色,掙扎的將手從他手里抽出,然后忍不住的又咳嗽了兩聲,“只不過前幾天的傷還沒有好,今天抵擋了一劍,內力耗盡了。可是咳了幾口淤血,反而對傷勢比較好,我是大夫,知道自己的的情況。真的沒有什么事情。”
明淵雖然只是查看了一下,但是感覺到了她比較平穩的脈搏,倒是相信了她的話。所以又重新兩只手抱住了她,然后進了山洞,將她放在一床被子上,隔絕了地上的寒氣。
“你是怎么知道這個地方的。”桑遙宵躺在地上,然后打量著四周。山洞的山壁上鑲嵌著幾顆昏暗的珠子,充當照明作用。而地上的被子,還有旁邊的盛放東西的器皿無一不是顯示了這里是有人住過的地方。
而且從懸崖上下來的時候,看他的輕車熟路,還有洞口前面的灌木,不用說這里應該是明淵經常來的地方。
“有什么會來這里練功。”明淵撥了撥火堆,讓他們可以暖和一點。然后從里面扒出來兩個紅薯,分了桑遙宵一個。
桑遙宵拿到紅薯的時候,有點發呆的看著他,她沒有想到他會如此的接地氣,還以為過一會他可能出去打個兔子什么呢。
“怎么了?”明淵咬了一口,看著桑遙宵看著他發呆,有點不自在。然后突然想到自己的形象毀了,于是臉無可避免的有點紅了。只是在火光下,看不清楚他的臉色。
“等明天我給你找點別的,這個我吃過,沒有毒。吃點充饑,不然明天沒有力氣離開。”明淵看著桑遙宵依舊在發呆,忍不住的解釋道。
“沒事,只是覺得看到不一樣的你。”桑遙宵突然笑了起來,即使再不真切,她還是看見了他的臉紅。
“沒有想到你是這種性格啊,有點可愛。”桑遙宵捧著手里的紅薯,然后笑著打趣道。
“咳。”明淵被她這樣說著,更加的不好意思了。轉過身子,背著桑遙宵吃了起來。桑遙宵看著他這個樣子,更加覺得好玩,一邊笑著一邊吃完一個紅薯。
“你喝點水。”明淵看她吃完,遞給她一個水壺,語氣有點幸災樂禍,“當然這是我用的,畢竟這里平時就我一個人。我想這么危急的時候,你不會嫌棄我的吧。”
桑遙宵看他得意的樣子,再次忍不住的笑了笑,然后接過水壺,直接就喝了一口。然后又把水壺還給他,說了一聲謝謝。
拿到水壺的明淵再次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起來,把藏在袖子里的竹杯暗暗用內力破壞。既然她不在意,那么就一直共用一個好了。
“我們什么時候回去,師父他們應該會等急了。而且也不知道他們怎么樣,在黑衣人手里會不會受傷。”桑遙宵看著明淵開心是開心,但是擔心浮生谷的那群人也是真的。
“放心吧,那群黑衣人看到我墜崖應該就會放棄了。浮生谷的那群人應該會沒有事情的。”明淵也正經了起來,思考后說道。
“不過我們什么時候回去,這個就說不準了。”明淵看著桑遙宵說道,“這個地方用輕功是飛不上去的,只能從另外一個出口。平時我加快速度,也要七天才能出去。”
“而且你的傷口要治療,不然等出去再治療,十有八九就要廢了。”明淵看著桑遙宵依舊不能動的右手,眉頭緊皺。
而且他沒有說的是,他根本不懂醫術,只能依靠桑遙宵自己治療了。會醫術的是君明昭,而不是他明淵。如果讓君明昭醒過來,而他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再醒過來。他不愿意,他好不容易可以和桑遙宵獨處。
“嗯,有點麻煩。”桑遙宵看著自己的胳膊,同樣的有點頭疼。雖然她帶了一點傷藥,但是根本不能治療她的胳膊,她的藥都在明非那里。
“馬車還能找到嗎?”桑遙宵想著馬車上還有一些處理的藥材,或許還有用處,所以抱著期望的看著明淵。
“不知道。”明淵想了想卻搖了搖頭說道,他沒有在附近看到馬車的碎片。
“是那里有藥嗎?”他很快就猜測道,如果真的那樣,他覺得一定要找到。
“不是,我的藥都在師父那里。馬車里只有一些藥材,或許有用或許沒有用。既然找不到,就不找了。在這里再找找,或許能找到更有用的。”桑遙宵立刻解釋道,她不抱著多大的希望。還是覺得明天出去直接找藥材,可能性更大。
“那你現在就這樣?真的沒有關系嗎?”明淵還是有點不放心,說到底,還是他連累了她。即使那個時候出現的是君明昭,他也覺得是自己的關系。
“沒事,只要睡覺的時候不壓著就好了。”桑遙宵在被子里翻了個身,告訴自己晚上睡覺不要動,不然明天她的手可真的廢了。
溫暖的火光,加上遇到刺殺的勞累和費心神,桑遙宵很快就困了。側著身子躺在被窩里,占了小小的一個地方。
明淵看著她失血過多蒼白的嘴唇,還有小心翼翼的睡的不安穩。他最終走了過去,也躺了下去,嘗試的隔著被子摟住了桑遙宵。
桑遙宵動了一下,讓他一驚。但是索性只是動了一下,并沒有醒過來。在明淵的懷抱里,桑遙宵皺著的眉頭漸漸地舒展開來了。
他面對著她的臉,最終下定了決心,然后他也緩緩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桑遙宵按照平時的習慣醒了過來。她以為自己會壓到胳膊,但是并沒有。她突然發現腰間有點重,然后發現了躺在她面前的人。她剛剛在想怎么辦呢,他就睜開了眼睛。
“你醒了?”他松開了手,然后坐了起來,微笑的抱歉的說道,“昨天怕你亂動,壓到自己的手,我就睡在你旁邊了,沒事吧?”
“嗯,沒事。”桑遙宵看著滿臉微笑的君明昭也笑了笑,但是略微的有點不自然,她嘗試的喊到,“殿下?”
“怎么了?”君明昭聽見她的話,微皺眉頭回問道。
“沒事,謝謝。”桑遙宵確定了心里所想的,然后笑了笑道了謝。
她有點想不明白,昨天應該是明淵,但是今天醒過來為什么就是君明昭了。而且按照她知道的,君明昭應該會對于他自己出現在這里很驚訝才對,可是并沒有,反而像是一開始他就在這里。
所以,桑遙宵想到一種可能。這一次是明淵自己回去的,而且把事情告訴了君明昭,所以君明昭沒有一點疑惑。只是,君明昭知不知道她其實知道他的身體里有君明昭和明淵的存在。
“我還怕我唐突了你。”君明昭被她的道謝弄的一愣,然后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你今天好好的休息,我出去采點藥,不然傷口一直拖著可是很麻煩的。”
“我也可以一起出去嗎?”桑遙宵看著溫柔的君明昭,不知道哪里來了一點失望,她看了看山洞,最終問道。
“兩個人快一點,而且我畢竟是浮生谷的人。”桑遙宵怕他不答應,立刻說道。
“好吧。”君明昭思考了下,覺得可行,畢竟他也只知道一些長用的。桑遙宵的傷口她自己應該比較清楚,如果他采不齊,反而耽誤她的治療。
“殿下是如何知道這個地方的呢?”桑遙宵看著前面熟悉路況的君明昭忍不住的問道。
“有一次被追殺,然后掉了下來。但是索性有藤蔓接住了我,然后好運的發現了山洞。身上又有傷口,想著應該自己試著治療一下,不然不知道什么時候侍衛才能找到。”君明昭仔細的看著地上的草藥,生怕錯過什么。但是對于桑遙宵的問題,依舊有問就答,無比的溫柔。
“那殿下經常來這里嗎?”桑遙宵同樣一邊找著草藥,一邊問道。
“有時候會來。”君明昭沉默了下,然后突然快速向前,拔下一朵花,開心的給桑遙宵看,“這是生生花,可以快速的止血,還可以消除疤痕。這樣你傷口好了,也不會有疤痕了。”
“謝謝殿下的關心。”桑遙宵看著開心的他,心里一跳,然后笑著說道。
“不用。”君明昭表示桑遙宵言重了,然后又說道,“畢竟你是落酒的妹妹,不然以后怎么對她交代。”
“原來是這樣啊。不過殿下何必這么盡心盡力,我也可以找。”桑遙宵笑容僵硬住了,然后生硬的說道。
由于事情發展的太快,一直處于受傷還有逃跑。她和明淵之間沒有談論這個事情,她還以為他知道了她的心意了。可是,沒有想到,君明昭這樣照顧她,難道真的是因為她是桑落酒的妹妹嗎?
“怎么了?”君明昭察覺了桑遙宵的不悅,有點奇怪的看著她問道,“既然因為我受傷,我就會負責的。”
“只是不想姐姐怪罪你?”桑遙宵突然開口說道,語氣冷淡了不少。
“嗯。”君明昭的微笑也沒有了,他對著桑遙宵沉默的點了點頭。
他知道自己不喜歡桑落酒,但是他已經和桑落酒定下約定。她幫他的忙,他負責保護桑遙宵,所以是因為桑落酒,而對她這樣,并沒有說錯。
只是他自己知道,沒有桑落酒,他依舊會這樣對她,保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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