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遙宵和幾個女子出了山洞,而且離開的遠遠的。畢竟君明昭中了合歡的毒,估計一晚上才能解決。
她們都不小了,自然知道該怎么解決。所以不約而同的出來了,而且看都不看那個方向。但是桑遙宵的臉還是有點紅,她沒有想到君明昭會中這個毒。
“你能和我過來一下嗎?”玨畫看著思考的桑遙宵,最終的忍不住的走到了她面前,看著她的眼睛說道。
“嗯?”桑遙宵沒有想到她會突然這樣說,微微一怔,但是還是同意了,“好的。”
“師父?”本來還在嘲笑君明昭的洛如水看著她們兩個要避開她談話,立刻臉色有點蒼白了起來。
她勉為其難的笑了笑,看著玨畫問道,“師父,你們去哪里啊?”
“有點事情,你就呆在這里不要亂動。山里畢竟不怎么安全,我很快就回來。”玨畫也沒有解釋,依舊冷淡,但是走的時候卻囑咐著。
“嗯。”果然聽到玨畫的囑咐,洛如水立刻又笑了起來,歡快的點了點頭,“那師父你要趕快回來啊。”
“不知道前輩找我什么事情?”桑遙宵跟在玨畫后面,心里有點不安,她怕玨畫莫不是知道了什么?
玨畫聽見她的話,這才停了下來。月亮不知道什么出來了,把她們的周圍照亮了,她們可以看見彼此。
“你,是誰?”剛剛還是冷靜的玨畫此時眼睛微紅,有些聲嘶力竭的問道。
“不知道前輩是什么意思?”桑遙宵心里一驚,下意識的退后一步,臉上露著驚恐,好像被她嚇到了一下,“我不明白。”
“二師姐是你嗎?”玨畫卻沒有在意她的表演,直接把自己的猜測喊了出來。
從她喊出來的那一刻,她就看著桑遙宵。看著她與瑤咲七分相似的臉從慌張變的冷靜,最終微微的笑了起來。
“果然還是被你發現了。”桑遙宵無奈的看著她說道。
桑遙宵一不小心喊出來四師妹,就知道自己可能會被發現了。雖然她與玨畫很多年沒有見過了,但是她從來都能一眼認出來自己。
“哪怕不是原來的我了,你還是一眼就看出來了。”桑遙宵面色復雜的看著玨畫。她也想過隱瞞自己,自己死不承認,玨畫拿她也沒有辦法。
但是她不忍心看著玨畫悲傷,而且她也知道自己根本騙不了玨畫。
“你又活過來了,真好。”玨畫哭了起來,一邊哭著一邊抹著眼淚,像是當年那個第一次見面,只會在路邊哭的小女孩。
“不要哭了,哭了就不漂亮了。”桑遙宵看著她這個樣子,向前走了一步,想幫她抹去眼淚。可是走近桑遙宵才意識到自己連她的臉都觸碰不到。桑遙宵不是瑤咲,而她不是當年那個在路邊的小姑娘。
“我夠不到你,”桑遙宵默默的說道,場景看起來很搞笑,桑遙宵卻覺得悲傷,“我不是瑤咲了,也不是你的那個二師姐了。”
“你真的死了嗎?”玨畫自己伸手抹了眼淚,然后坐在地上。這樣她就可以仰著頭看著桑遙宵了,還像當年那樣。
“嗯,我已經死了。”桑遙宵被她的動作弄的有點心酸,這些無時無刻不再提醒她。她不再是瑤咲,而是一個新的人。
“那你現在?”玨畫眼睛微微一動,好像又要哭了出來。但是立刻又忍住了,她心痛的看著桑遙宵,等她說接下來事情。
“在這個女孩的身體里活了過來。”桑遙宵看了看自己的手,小小的,沒有傷痕,沒有刀繭的手。
“那沒有關系。師姐你這些年過的怎么樣?有沒有受欺負。”玨畫關心的問道,然后又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說道,“我忘了,師姐那么厲害,就算重新來,一定也很厲害。”
“而且師姐這么多年我一直在培育蠱蟲呢,師姐當初想要的蠱蟲我快要成功了。”玨畫興奮的說道。
本來瑤咲死了,所以她很傷心,想為她完成夢想。可是現在瑤咲再次活了過來,那么一定會很開心的。
“蠱蟲?”桑遙宵一愣,她疑惑的看著她,“什么蠱蟲?”
桑遙宵有點不知道她在說什么。雖然玨畫當年是她帶回來的,但是當年的玨畫膽子很小,不愛說話。桑遙宵也不知道她的想法,只能放任著她。后來她出了谷,桑遙宵只是有點可惜她離開了,但是也沒有其他的想法。至于她說自己想要的蠱蟲,桑遙宵可沒有說過想要什么蠱蟲。
“是葉溱說的,師姐為了研究控制人心的蠱蟲,最終不惜用自己的身體培育蠱蟲,最后被蠱蟲反噬而死。”玨畫眼睛帶著淚水的求證著,“是不是這樣,師姐?”
“師姐想要蠱蟲,我會幫你的,我已經培育的差不多了。”玨畫有點開心的看著桑遙宵,這樣桑遙宵就會夸獎她了吧,這一次就會愿意和她一起離開了吧。
桑遙宵聽她這樣說,就知道是葉溱騙了她。葉溱估計對外人也是這樣說的,可是難得玨畫不僅沒有害怕,還想著幫她實現這個東西。
可是桑遙宵想告訴玨畫,她從來沒有想過這樣做,那些都是葉溱害死她,所說的謊話而已。
可是玨畫的下一句話,讓桑遙宵呆在了原地。她甚至不能相信自己聽見的話,玨畫原來是這樣想的嗎?
“師姐你真的很厲害啊。竟然想到去煉制控制人心的蠱蟲,最后竟然還用自己的身體養,真的太厲害了。”玨畫看著桑遙宵,她的眼睛里帶著崇拜。
以往桑遙宵只會以為玨畫這是崇拜別的,比如醫術。桑遙宵也想過以后教玨畫醫術,只是沒有想到,玨畫喜歡的卻是蠱蟲。
“你不要煉制這種蠱蟲,這種東西,不用別人實驗是不會成功的,不能隨意去控制別人。”桑遙宵下意識的說道,她突然覺得面前一臉興奮的玨畫有點恐怖。
“師姐原來也知道要用別人實驗啊,師姐果然是師姐,真的很聰明啊。不過當初為什么要用自己做實驗啊?”玨畫沒有理會她的勸告,反而疑惑的看著她,“師姐放心,我不會用自己的,我一直用的別人。”
“反正不會死,沒事的。”玨畫一邊說著一邊吐了吐舌頭,
像是小時候做了一件調皮的事情不小心被發現了,不好意思的表情。
“我不是說擔心你會被反噬,而且不能用別的人實驗這個。”桑遙宵看著的表情,心里有著涼意。
“師姐,你是說什么啊?”玨畫終于懂了桑遙宵的意思,疑惑的看著她說道,“這么好的東西為什么不能實驗,實驗不用人怎么可以?”
桑遙宵終于確定了玨畫的不對勁,玨畫好像根本就沒有是非觀。玨畫認為只要不殺人,自己就沒有做錯。哪怕是將一個人實驗或者毀了,她也覺得沒有任何的問題。
“不要做了,那樣是不對的。”桑遙宵閉上了眼睛,咬著嘴巴,然后最新睜開眼睛看著她說道。桑遙宵覺得是自己當年沒有好好教玨畫是非觀,不然她現在不會有這樣的想法。
“放手好不好?”桑遙宵看著玨畫抗拒的表情,她的心涼了又涼,但是還是堅持的說道,“你不是喜歡看我治療嗎?我來教你醫術好不好?不要碰那些了?”
“師姐。”玨畫終于明白了桑遙宵的意思,她臉上興奮的表情消失了,轉而是一臉的冷漠,看起來和剛剛見面的時候。
“師姐,你怎么變了呢?那個時候的人,明明是也喜歡這樣做的啊。用刀一點點的割著別人,還是怎么痛哭,你都沒有表情。現在你為什么要這樣說呢?”玨畫想了想,好像懂了什么。
“肯定是你死了一次,沒有想起來全部。”玨畫覺得自己想的沒有錯,于是立刻又開心起來,“沒有關系,師姐你和我回去,去我的迷生谷,那里有好多人可以讓你割,你應該就會想起來了。”
“玨畫,當年我是在救人,不是在折磨別人,也不是拿別人做實驗。”桑遙宵痛苦的看著玨畫說道,她希望可以讓玨畫明白。
“師姐又亂說,果然是忘了了呢。”玨畫看著桑遙宵這樣,越發覺得桑遙宵是忘了,她立刻提醒道,“當年我還記得呢,師姐不是救人,而是在實驗哦。”
“那年師姐十二歲,谷里來了一個少年,重傷昏迷,就是君臨啊。谷主說沒有救了,可是師姐你卻說可以救。”玨畫十分認真的說著,“那個時候師姐沒有把握,然后正好谷里也有一個重傷的人,于是師姐拿那個人實驗了。”
“我記得那個人雖然醒不過來,但是還是一直活著的。但是師姐割完后,那個人就死了。”
桑遙宵聽到這些,頓時呆住了。她腦子飛快的回憶起當年的事情,君臨的確是她救下的。
當年,那個方法她也的確沒有把握,然后拿了一個人實驗。可是那個人是一個窮兇極惡之徒,殺了很多人,所以她拿他做實驗。后來他死了,師父他們只是當他自然死了,也沒有多過問。這么多年過去了,她從來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只是當玨畫說出來的時候,桑遙宵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不一樣,那個人本來就醒不過來了,而且那個人是個壞人。”桑遙宵喃喃的為自己辯解道。
“可是,師姐當年的確是拿別人做的實驗啊。然后那個人還死了呢。”玨畫好像不懂桑遙宵為什么這種反應,她覺得這樣很正常啊。
“不是,不是。”桑遙宵慢慢的搖了搖頭,她不會那樣做的,當年她為什么要那樣做呢?
她的腦海突然浮現那個人,血淋淋的傷口,沒有表情沉睡的臉。然后她伸出手,手里拿著刀,一刀刀的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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