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身白衣的公子站在懸崖邊思考著什么東西,突然胸口一陣疼痛,猛的吐出來一口血。
他即使反應的很及時,但是還是沾了一些在衣服。星星點點。鮮紅色的血里有一條白色的蟲子,是蠱。
“是誰把她身體里的蠱取出來了?”他沉默了一會,然后笑了笑,一腳將蠱蟲踩死。即使取出來了,那么桑遙宵的生氣不關他的事了。
“你看這就是原來的半生蠱的母蠱。”玨畫興致勃勃的將一條白色的蟲子放在男子面前,“是不是和你們吃的不一樣?”
男子看到蟲子的時候沉默了一下,這個半生蠱看起來更像蠶,而且比他吃的看起來好看了不知道多少倍。他吃的那個完全的黑色,而且長的還丑。
“呦,那個人發現了啊。”玨畫突然驚呼道。
男子立刻看向她手里的半生蠱,剛剛還活蹦亂跳的蟲子已經死了。剛剛還是像是白玉一樣的白色,現在多了很多灰色,像是一塊石頭。
“原來也是重新培養過的啊,不過肯定沒有我的好。”玨畫略微研究了下,然后把蟲子收了起來,嘆了一口氣,“不過,如果知道也是培養過的半生蠱,一定不會這樣浪費了。”
“你還是趕快走吧,我可沒有下多久的**,估計很快就要醒了。”玨畫看著他還在看著桑遙宵,于是忍不住的開口趕人。然后又看見他眼睛里的不舍和愧疚,忍不住的譏諷的嘲笑著。
“現在舍不得了?可是當初提出來用她的壽命是你,現在后悔了?”玨畫就差沒有說他裝模作樣了。
“沒有。”他微微的搖了搖頭,語氣輕輕的說道,好像怕驚擾到她,然后毫不留戀的轉身離開。
“師姐啊,你就是運氣不好。”玨畫微微嘆了一口氣,那冰冷的臉面目也正常了起來,她輕輕的拉起桑遙宵的被子,最后也離開了。
桑遙宵知道玨畫給自己下藥,以為自己會睡的昏昏沉沉的,或許等她自己醒過來,才能意思到剛剛自己睡著了。
可是桑遙宵看著眼前的國都街道,就知道自己又做夢了。她本來想離開的,但是突然聽見新皇登基,又聽聞今天新皇迎娶皇后,她卻是想要去看看。
她像是一抹幽靈,沒有人可以看的見她。她慢慢的走在滿是紅綢的宮路上,入目都是紅色。
然后喜樂在她的身后響了起來。幾百人浩浩蕩蕩的走在宮路上,奏樂,撒花。正中間的紅色的轎子分外的顯眼,紅紗上用金絲線繡著并蒂的蓮花,掛著數不清楚的珍珠,無比的奢華。
微風輕輕的吹起女子的紅色的蓋頭,她緩緩的伸手,將她壓了下去。
桑遙宵有些不明所以,為什么會夢見這些東西。但是她依舊有些好奇,于是她跟在這一個隊伍后面,看著最終的那位新帝是誰。
走過長的宮路,最終停在了祭臺。在宮路的末端,站著一名穿著紅衣的公子,眉眼如畫,俊郎的面貌上帶著喜悅的笑容。桑遙宵仔細一看,竟然是君明昭。
即使這個人看起來成熟了很多,樣貌也更加的俊朗,但是桑遙宵還是一眼就看出來是他。只是,他是新郎,那么皇后又是誰?
桑遙宵有點不知名的期待的看著新娘,只是還沒有等她想怎么看到她的樣貌的時候,旁邊卻又多了兩個轎子。雖然不比這個女子的繁華貴重,但是也不普通。
轎子里又走下來兩個女子,只是婚服和顏色都不及一開始的女子。君明昭依舊笑著,然后緩緩的向著祭臺走去。三名女子跟在他的后面,然后一起跪拜行禮,竟然同時成了婚。
桑遙宵不知道怎么的,她突然覺得胸口一痛。她看著君明昭的笑容,覺得格外的刺眼。她忍不住的閉上了眼睛,等睜開的時候,桑遙宵看見的依舊是素色的床幔,仿佛一開始的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夢罷了。
“你醒了?”旁邊突然傳來清朗的聲音,桑遙宵抬頭看過去,對上了君明昭明亮的眼睛,一瞬間樣貌和夢里的重合了。
“你怎么在這里?”桑遙宵艱難的坐了起來,然后疑惑的看著他問道。
“那天你和她們出去以后,沒有多久那個女子就帶著昏迷的你回來了。后來她說可以治療你的胳膊,讓我帶路,所以我只好和她們一起來到了這里。”君明昭無比乖巧的回答著,“只是你的胳膊好了嗎?”
“嗯,差不多了。”桑遙宵經過他這么一說,突然反應過來自己的胳膊好像的確已經好了,剛剛她撐著身體起來,沒有一點疼痛。
“我睡了多久,胳膊竟然已經好了?”桑遙宵揭開紗布,本來應該受傷的右胳膊上真的連一點傷疤都沒有。
“不久,也就五天。”君明昭好像不明白她的意思,只是疑惑的回答她的問題,“怎么了,傷口好了不是很好的嗎?大概是玨畫的藥很好吧。”
“五天嗎?”桑遙宵沉默了一下,想著玨畫給她吃的那個包子,然后聽她說給她好東西。大概她的藥真的很好吧,不然這才幾天,傷口就完全好了。
“你沒有什么事情吧。”桑遙宵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有點著急的看著他。
“什么?”這一次君明昭真的不知道桑遙宵是什么意思了,“我很好啊,雖然不許走動,但是待遇還不錯。”
君明昭說的沒有假的,玨畫那群人真的待他還不錯。從衣食住行,樣樣都是好的,甚至還要給他塞幾個美人,當然他不會要,也不會和桑遙宵說這個的。
“那就好。”桑遙宵立刻舒了一口氣,然后又嘗試的說道,“如果她要給你塞什么東西,千萬不能要。不是說那個東西不好,而且她覺得,你拿了她的東西,就要有回報。”
“比如她給你一杯水,但是有可能讓你幫她挑滿整個山谷的水缸。”桑遙宵無奈的說道。
她為什么會知道呢,當年浮生谷里的哪一個沒有被她這樣迫害過。后來她給的東西,能不要的就不要。
“呃,那沒有。”君明昭頓了一下,沒有想到玨畫是這種性格的人。
君明昭微微的笑了笑說道,“你放心,我什么都沒有拿她的。”
“嗯,那她不追我們的可能性比較大了。”桑遙宵瞇著眼睛謀劃著。
現在才過了五天,明非她們應該還在路上,離浮生谷還有一段距離,如果位置正好的話,或許還能回去。桑遙宵為什么要回去,因為她也想要那個花粉。這一次如果不能偷偷的藏一點,后面可就沒有機會了。浮生谷對于藥材的支取管理的非常的嚴格,她根本不可能藏私。
“你的意思是逃走。”君明昭立刻明白她的意思,然后立刻想著逃走的可能性。
“可是我們現在連在哪里都不知道,即使出去了也會不知道方位,而且,我看過這個山谷的防御能力并不差,”君明昭想了想說道,“即使有輕功也不是好飛出去的。”
“嗯。那就先出去打探一下方位再說吧。”桑遙宵覺得他說的有道理,立刻揭開被子,就準備出去打探一下。
“呃。”君明昭看著桑遙宵利落的東西沒有反應過來,等到眼睛看向桑遙宵的時候,立刻轉過了頭,然后聲音有些微微發抖的說道,“桑小姐還是快點換件衣服吧。”
“我先出去了。”君明昭迫不及待的說完,然后立刻沖了出去,桑遙宵還看見他紅透的耳朵。
桑遙宵被他這樣弄的不知道什么原因,她有點疑惑他的反應,但是等到她低頭看的時候,立刻也羞紅的裹住了被子。
天知道為什么她上衣穿的破破爛爛,沒有換衣服,但是下身卻被脫光了。雖然上面的衣服很長,可以遮住很多,但是露出來的也同樣很多。
“師父,為什么要給那個小姑娘脫掉衣服啊。”洛如水一邊磨著藥材,一邊回憶著玨畫把桑遙宵的衣服扒了的畫面,最關鍵為什么只扒褲子?
“脫衣服?”玨畫皺眉想著,然后搖了搖頭說道,“我只是幫她擦洗而已,那個衣服肯定要脫了。反正她那個上衣夠長了,沒有事的。”
“玨畫。”桑遙宵有點咬牙切齒的說道,她知道這個事情肯定是玨畫做的。她看起來面無表情,對什么都不敢興趣,但是其實最喜歡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這更加堅定她離開的決心,再不離開,不知道被玨畫玩成什么樣子了。
“可惡,怎么只有這樣的衣服。”桑遙宵翻遍房間,依舊沒有找到適合衣服。
只有一件紅色的裙子,整齊的放在桌子旁邊。桑遙宵打開一看,又覺得有點窒息。紅色的輕紗,不透,而且手感非常好,也是桑遙宵的尺碼。但是這個裙子卻是短的,只要她穿,就要露出一截腿,而且胸口那里像是成年女子一樣的領口,一看就知道這又是玨畫讓人吩咐做的。
“咳咳,殿下。”桑遙宵無奈的還是穿上了裙子,總比穿那個破爛的衣服好,只是真的有點羞恥。
“嗯?”君明昭站在風里很久才把發燙的臉降溫,但是等他扭頭一看到桑遙宵,立刻又扭過頭,剛剛降下去的溫度又升上來了。
“只能找到這件衣服,”桑遙宵看他的樣子,有點不安的扯了扯裙子,“不好看嗎?”
“好看。”君明昭終于讓自己冷靜了下來,然后盡量只看桑遙宵的臉說話,“紅色很適合你。”
“嗯,謝謝。”桑遙宵這才意識到君明昭是害羞了,她開心的笑了起來,甜甜的說道,“那以后多穿給你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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