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想說什么?”桑遙宵看著固執的認為自己就是瑤咲的玨畫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辦,她還不打算暴露,所以她一定不會承認的。
“你就是師姐啊。”玨畫卻好像沒有聽到桑遙宵的問話,反而一臉感動的看著她,然后就要給她一個擁抱。
“你,究竟想做什么?”桑遙宵想往后退一下,倒是由于是躺著的,根本躲不開,然后被她抱了一個滿懷,她只能無奈的認命。
“我真的很想你啊。”玨畫抱完她之后,立刻看著她的眼睛,眼睛里好像有水光閃爍,“師姐,你又活了真好。”
“我不是。”桑遙宵微微的有些動容,但是一想到自己的計劃,還有現如今玨畫的身份,她還是不露出絲毫的破綻。
“好,好,你不是。”玨畫坐了起來,然后滿臉笑容的看著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一臉神秘的問道,“師姐應該不會喜歡君明昭那個小孩子的吧,可是師姐你很快就要和他成婚了呢。”
“如果師姐不愿意,我可以幫你殺了他哦。”玨畫好像覺得自己的提議不錯,立刻甜甜的笑著看著桑遙宵。
“你不要動他。”桑遙宵立刻凝神說道,她知道自己如果不這樣阻止她,她真的可能去殺了君明昭。
“為什么不能殺呀。”玨畫撒嬌的問道,“他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難道師姐你是想讓他當皇上?這樣也挺好的,讓他當皇上,然后在殺了他,師姐當皇上。”
她三句不離殺人,而且一直逮著君明昭殺,也不說別人。
“反正你不能動她。”桑遙宵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想的,只能這樣說道。
“那好吧。”玨畫表示真的有點可惜,她真的想動手啊,看著又一個人要搶走她的師姐,她就想殺了那個人。當年,她就應該阻止的,不然就不會有任何事情了。
“對了,師姐你有沒有想好怎么殺君臨啊。”玨畫又突然問道,“要不然這個我先幫師姐殺了吧,你不會不舍得吧?”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桑遙宵不說任何,她不想讓玨畫動手,而且她也怕她萬一說了什么,讓玨畫確定了她的身份,會帶來想象不到的麻煩。
“好吧。”玨畫知道她不想和她承認自己的身份,卻一點也不在意,就撐著下巴,看著她,嘴角還帶著一點天真的笑容。
“師姐,你身體里的蠱,還是取出來吧。”玨畫突然嘆了一口氣,然后勸著桑遙宵,“不然以后早晚有一天,讓他知道了這件事情,他或者想困著師姐一輩子呢。”
“這個不能取出來,取出來,他就會死。”桑遙宵搭了話,她雖然不后悔救了君明昭,但是對于一輩子被困在皇宮,其實她也不怎么喜歡。
“辦法總是可以想出來的嘛。”玨畫一看桑遙宵搭話了,立刻興奮的說道,“我現在培養蠱蟲也很厲害的,應該可以找到辦法解你身上的蠱。”
“對了,師姐其實啊。當初你不那樣救他,他也不會死。”玨畫說著突然面貌有點詭異,她笑著看著桑遙宵,“他的身體里可是早就有了一個可以續命的東西呢。”
“你說什么!”桑遙宵這一次真的驚訝到了,可是當初她檢查過了,他的身體里真的沒有,于是她不信任的看著玨畫,“不可能,上一次我已經檢查過了。”
“師姐用普通的方法檢查不出來的,因為那個蠱是我特制的。”玨畫笑嘻嘻的說道,“而且另外一個可以給他續命的人,也是我下的呢。”
“這個蠱可是我制作的呢。師姐你也探查不出來的。師姐要不要我告訴你,那個人是誰呀?”
“不用了。”桑遙宵卻只是懷疑了一下,卻也沒有怎么多好奇,多一個人給他續命,他能活到計劃那里,也挺好。免得自己突然生命不夠,半途而廢。
“好吧。”玨畫嘆了一口氣,覺得桑遙宵怎么不問她呢,她可是特地想告訴桑遙宵的呢,現在不告訴她。她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知道這些啊,因為除了自己,也就那些人知道了。
“師姐,你真的不想知道嗎?”玨畫忍著痛笑著問道,桑遙宵一點也沒有看出來她的痛苦,于是她笑的越來越燦爛。
“不想。”桑遙宵突然覺得玨畫好像有點不對勁,雖然她一直在笑著,可是她的臉色怎么那樣的蒼白。桑遙宵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抓住了她的手,玨畫沒有想到桑遙宵突然動了,沒有躲開,當然也沒有力氣躲開了。
桑遙宵把了一下脈搏,然后沉默的松開了手。她沉沉的看著她,最終語氣里帶著悲傷的問道,“你怎么了?你快要死了。”
桑遙宵沒有想到一直在和她胡攪蠻纏的玨畫其實快要死了,她剛剛給她把脈,脈搏已經快要消失了。
“師姐,我想救你離開這里的。”玨畫終于痛的笑不出來了,但是她還是努力的想笑著看著桑遙宵,最終的笑容讓桑遙宵心痛,眼睛里蒙上了水霧。
“可是我失敗了。”玨畫沒有后悔自己的做法,只是后悔自己能夠不夠,沒有救的了桑遙宵。
“我沒事的。”桑遙宵卻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會有事的,你也不要有事。”
即使她很悲痛,卻不能真的哭出來。因為她是桑遙宵,和玨畫關系并不好。而不是那個瑤咲,而面前這個快要死的人,也不是她的小師妹。
“我應該早點發現的,可惜現在晚了。”玨畫痛苦的說道,“你不要在留在皇宮里了,你殺不了君臨的。然后離風嵐國遠遠的,千萬不要回來。”
“他想用你來救……你的身體里有……”玨畫的呼吸突然斷了,然后閉上了眼睛,趴在了她的床邊,眉頭還微微的皺著。
桑遙宵怔然的看著死去的玨畫,剛剛她還在固執的喊她師姐,還像是以前的那樣瘋言瘋語,可是現在突然的就死了。桑遙宵看著像是睡過去的玨畫,她嘗試的去摸了摸脈搏,最終什么都沒有摸到。
桑遙宵才終于確定玨畫死了,就這樣突然的死了。她也沒有哭,就是這樣怔然的看著她,直接門外突然響起來一聲吱呀,她才回過神來,看了過去。
一身紅衣,臉上沒有什么表情的女子走了進來。即使變了不少,但是桑遙宵還是認了出來,是洛如水。洛如水看著趴在床邊的玨畫也怔然了一下,然后嘆了一口氣,走了過來。
她沒有說什么,也沒有看桑遙宵,就扶著玨畫離開了。好像玨畫只是睡了過去,她把她帶回去的那樣自然。只是桑遙宵卻知道并不是這樣,洛如水雖然面無表情,但是她的眼淚卻不斷地流了出來。
直到門再次被關了起來,桑遙宵才再次回過了神。 她的眼淚終于忍不住的流了下來,玨畫死了,明明剛剛還一直笑著鬧她的玨畫就這樣死了。
“怎么了?”君明昭一推開門,就看見在流著眼淚的桑遙宵,一時間有些發呆,他第一次看見她哭,等他反應過來,他立刻跑了過去。
“發生了什么事情?”君明昭知道桑遙宵不是隨意會哭的人,如果真的哭了。那么一定是發生了無法忍受的事情。讓她悲傷的只能發泄出來,不能再憋著。
桑遙宵卻沒有回應君明昭,她只是默默的流著眼淚,看著床邊。腦海里想的是她最后說的話,然后心里涌現了無數的后悔。自己是不是做錯了,如果她沒有想著復仇,主動的來到皇宮。玨畫是不是也不會來這里,最后為了她,然后死了。
君明昭看著她默默的哭著,便知道她不想說了。于是君明昭便什么也不問了,就溫柔的陪著她。如果她需要自己了,他便會給她依靠。
“師兄。有一條命蠱死了。”明非捧著一個小盒子,對著發呆的顧昨深說道。
“是誰的。”長久的沉默后,顧昨深嘆了一口氣緩緩的說道。
“是玨畫的。”明非也沉默了起來,命蠱死了,代表那個人也死了。
命蠱是浮生谷的特殊的蠱,每一個浮生谷的子弟都有一條。雖然說浮生谷的弟子離開浮生谷便不算弟子了,但是命蠱卻一直留著,可以知道她們的情況。二十年前,瑤咲的那一條死了,今天,玨畫的也死了。
“埋了吧。”顧昨深平淡的說道,看不出來有什么悲痛。但是他的雙手卻抓緊了自己的衣服。玨畫死了,記得瑤咲的人,他認識的人,又少了一個。
“嗯。”明非點了點頭,然后帶著小盒子走到了后山處,那邊是桑遙宵沒有去過的地方。一塊不大的地方,開滿了黑色的花朵,看起來有點詭異,但是也很安詳的美麗。
這里是浮生谷的安魂地,里面種的是安魂花。這里埋的都是浮生谷的人的命蠱,他們回不來浮生谷,那么這個在浮生谷也是一樣了。畢竟,他們都是在浮生谷長大的。
安魂花依舊開的很好,一陣風吹了過來,花朵在輕輕的搖擺,仿佛在乘著風舞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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