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駱南弦聽著很是受用,原本緊繃的面容已經有稍稍緩和,用他一貫清冷的聲音說:“此時太醫已經在里屋診治,稍后有了結果,你便回墨蘭苑歇著吧,這幾日天涼,就不必多出來走動了。”
眾人都聽出了王爺話里的關懷之意,葉靈蘭自然也是,心下微暖淡淡的應下了。
大約略等了一刻鐘,太醫神色匆匆的出來回話,忐忑道:“王爺,海夫人剛落胎小產,又飲下大量的麝香,此時已有血崩之相。”
屋內的眾人聽完太醫的話個個面色震驚。
駱南弦面色陰沉,緊蹙著眉頭,疑惑道:“麝香?為何會飲下麝香?”
絲竹滿臉淚容的哭著從里間屋里走出來,正好聽見太醫的話,腦中一個激靈,隨后撲跪在駱南弦的跟前,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哽咽著說:“求王爺替我家夫人做主啊。”
駱南弦見她面色慌張,淡漠道“何事如此驚慌?”
絲竹又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一個響頭,帶著哭腔道:“王爺,我家夫人原本好好的,奴婢想著她方才小產,就把前些日子里側妃娘娘送來的人參熬了給夫人將補身子,誰知夫人吃下后就血崩了!我家夫人從來都是與人為善,不知是如何得罪了側妃娘娘,竟然能下此毒手,求王爺給我家夫人做主啊!”
葉靈蘭聞言錯愕的看著絲竹,初夏穩不住了,沉聲道:“你休要隨口胡謅,那個人參是我家娘娘好心送過來給海夫人養胎的,怎么可能會有麝香。”
白歆兒本就見不慣墨蘭苑得寵,此時當然會迫不及待的踩上一腳了。
“麝香對女子身體最是有損,尤其是有了身孕之人,如此說來,這人參怕是送過來的時候側妃娘娘就存了要害海妹妹的心思了,那今日海妹妹小產恐怕……”
白歆兒欲言又止,還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駱南弦的臉色,他正一瞬不瞬的盯著左前方葉靈蘭。
在座的人都明白白歆兒余下未說完的話是暗指小產之事與葉靈蘭脫不了干系。
駱南弦不表態,誰也不敢多言語,江錦秋笑了笑,上前將跪在地上的絲竹扶了起來,規勸道:“難為你忠心護主,此事怕是哪里有誤會,眼下當務之急是先讓太醫想法子替海夫人醫治才對,其他事情,待日后再說吧!”
絲竹年紀小,能當眾指認王爺的寵妃本就需要莫大的勇氣,此時心中也是忐忑害怕得很,王爺偏癱側王妃已經不是一回兩回了,聽聞不久前白夫人在花園里就白白挨了兩巴掌,王爺最后還罰了白夫人回院里面壁思過。
駱南弦淡淡的掃了一眼在一旁悄悄抹眼淚的絲竹,對一旁的太醫沉聲吩咐道:“本王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一定要將海夫人的性命保住,否則你便去與她做伴。”
太醫聽完已經嚇得一個哆嗦,不竟暗自納悶:今年是怎么了,這弦王爺府上竟如此不太平,可每回都湊巧讓自己撞上了!
“王爺放心,下官定當竭力而為。”
待太醫進了里屋后,葉靈蘭見著眾人都將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其他人倒無所謂,駱南弦此時也正用探究的目光盯著自己看。
葉靈蘭心下自嘲一笑,挑眉看著駱南弦問:“王爺,你覺得是我害的海夫人?”
駱南弦一反往日的模樣,依舊懶懶的靠在座椅靠背上,不言語。
白歆兒見王爺疏離的模樣,心下暗自得意。
“側妃娘娘,事實就擺在眼前您就不要狡辯了,王爺就算平日里再寵愛您,可事關子嗣,您這般做實在辜負了王爺對您信任。”
葉靈蘭只覺得她刮躁得很,不耐煩道:“閉嘴,此處哪里有你插嘴的份。”
說完又將目光定格在駱南弦臉上,帶著幾分倔強問:“王爺你當真覺得是我害了海夫人?”
屋里陷入了一番僵持的沉默,葉靈蘭心下已經一片涼意,仍是定定的看著他,執著的想要得到一個答案。
駱南弦在沉默了半個鐘后,坐直了身子,淡漠道:“蘭兒,此事確實太過巧合,由不得本王不相信。”
葉靈蘭心低如針扎般難受,自嘲的笑出了聲。
“呵…,好一個由不得你不信,那株人參我送過來已經有些時日了,先不說麝香是不是她自個院子里的人放進去的,就熬制的過程中,經了那么多人手,王爺你竟然連問都不問我一句,就認定此事與我有關?”
絲竹稍稍平復了情緒,哽咽著說:“今日我家夫人在花園里恰好被娘娘您的弟弟驚嚇至流產,晚上又因著您送的人參血崩,若說不是您,這未免也太過巧合了。”
江錦秋輕輕拉著絲竹的手,略帶幾分憐惜:“難為你是個忠心的,你也不必太過傷懷,王爺英明神斷,定會給海夫人和她肚子里那個未出世的孩子一個公道。”
葉靈蘭此時的境地可算是孤立無援,白歆兒面上的喜色都掩藏不住。
太醫過了片刻后從屋內走了出來,絲竹最先沖上去問:“太醫,我家夫人情形如何。”
太醫遞給她一個安撫的眼神,上前對駱南弦行禮道:“王爺,海夫人的血暫且止住了,可……”
見他面露為難惋惜之色,駱南弦微皺著眉頭,淡漠道:“但說無妨!”
太醫搖頭嘆息一聲回道:“海夫人小產過后,身體又受如此大的損傷,往后恐難再有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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