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來的時候,駱南弦正坐在紫檀圓桌前看書,葉靈蘭詫異,揉了揉眼睛問:“王爺今日不用上朝么?”
“本王今日休幕,陪你用完早膳,要去一趟城外的校練場,昨日子默過來說招募了一批新兵,讓本王過去瞧瞧。”
喚了初夏進來伺候她更衣,在銅鏡前坐下,駱南弦放下手中的書本,跟了過來。
“蘭兒,今日本王來幫你畫眉。”
葉靈蘭忐忑的看著他鎮定自若的拿起眉筆有模有樣的在她額頭上畫了起來,僵起脖子也不敢隨意亂動,就怕他畫歪了。
約莫過了半刻鐘,他放下手中的眉筆,打量了一番自己的杰作,再轉身氣定神閑的走到了桌子跟前,拿起剛才放下的書繼續看,葉靈蘭看著銅鏡里面自己兩邊不對稱,又濃又粗的眉毛,一時氣急,順手拿起桌前的胭脂盒就沖他砸了過去,皺著小臉說:“駱南弦,看你干的好事。”
駱南弦揚手接著她砸過來的胭脂盒放在桌上,心里正慶幸剛才溜得快,摸了摸鼻尖,輕咳一聲說:“嗯,是有些突兀,本王是第一次畫,日后定然勤加練習,所以本王決心悔悟要日日為蘭兒畫眉。”
初夏和秋霜在一旁憋紅了臉,都已經快成內傷了。
葉靈蘭“.....”
初夏又去打了水來,伺候她洗了臉,又重新上了一遍妝,選了一件蜜臘黃折枝牡丹圓領褙子配上杏黃緞面底子紅白花卉刺繡交領長襖,頭上選了一只玫瑰晶并蒂海棠修翅玉鸞步搖。
收拾齊整后再打量了一眼身后看書的駱南弦,他只身披了一件單薄的靚藍色綾鍛袍子。
“王爺,你冷不冷?”
“蘭兒你可算是想起問了,本王在這屋子里坐了一早上,你都沒想起要替本王更衣。”
‘自己又不是沒長手,做什么要我替你更衣。’
駱南弦好似看穿了她的心思,清冷的說:“你是本王的側妃,更衣是你分內之事。男女授受不親,本王總不好叫你這一屋子丫鬟替我更衣吧。”
葉靈蘭想了想好像是這個道理,隨即又說:“那往日王爺不也是自己穿衣服的嘛”
“往日那是本王不忍心叫醒你,就只能自己動手了,今日既然愛妃醒了,那就有勞了。”
看著這些繁瑣的男士衣袍,實在是有些手忙腳亂,幸好駱南弦在一旁指導,不然還真是不知道該先穿什么,后穿什么。
折騰了大約一刻鐘,隨后又笨拙的替他束了發,兩人才一同下樓用早膳。
用完早膳,駱南弦披上石青刻絲灰鼠披風準備出門了,走之前還特意交代她要把昨天的字寫完,晚些時候回來檢查。
目送他出門后就去書房坐著寫字,大約寫了三五行,白歆兒身著一件銀白底色翠紋斗篷怒氣沖沖的闖了進來,也不見行禮,身后還跟著一臉為難的春菊和秋霜。
“你這妖女,究竟在王爺跟前吹了什么枕邊風,害得我哥哥被王爺軟禁了。”
“看來夫人是不知道您兄長虧空公款,以次充好的事情了。”
“怎么可能,我哥哥為王府辦事向來竭盡心力,這些王爺也是知曉的,怎么可能你一管家,他就出了這么大的事情,肯定是你陷害他。”
“夫人若是不信,可以傳林管家過來問話。”
“林修那個見風使舵的老狐貍,誰知道是不是你們二人串通一氣,坑害我兄長。”
“既然夫人你認定是本宮做的,還過來自取其辱作甚?”
“你果然承認是你做的。”
“是不是我做的并不重要,而是夫人你已然認定是我做的。”
“你簡直是在強詞奪理,走著瞧吧,我就不信王爺能一輩子這般慣著你”
“夫人有空在這里與本宮逞口舌之快,不如回去想想怎么幫您兄長還了九千兩的債務。”
“你說什么?”
“夫人你可是要好好感謝王爺,把你兄長軟禁起來,不然被赤焰幫的人抓到可是不會輕易放過他的,況且他還欠王府六千兩銀子呢”
“我不信,肯定是你這個賤人暗地里陷害他,若不是你,我哥哥怎么會這么狼狽。”
白歆兒越說越激動,竟然撲騰著上前打了葉靈蘭一巴掌,修長的指甲,在她臉上留下了一道兩三公分的傷口。
“啊,娘娘受傷了”初夏最先反應過來,護在葉靈蘭身前,秋霜和春菊也上前拖住白歆兒,先前駱南弦安排的侍衛聽見動靜也沖了進來,把人拉開了。
一時間屋里亂成了一團,初夏趕忙王新去宮門口等著王爺下朝,看著傷痕抓得挺深的,不知道會不會留疤,得有王爺的官貼才能去請太醫啊!
只能先拿著紗布止血。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駱南弦拉著太醫急沖沖的趕了回來,看見葉靈蘭臉上的傷痕,目光陰沉得想要殺人。
一旁被控制住的白歆兒,此時已經恢復了理智,急忙跪下求饒。
“王爺,側妃娘娘,妾身不是有意的,剛才只是一時心急,求王爺看在我伺候了您這么多年的份上,就饒了妾身吧”
“你最好求菩薩保佑側王妃的臉無事,不然本王必定雙倍在你身上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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