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乖孩子！那就聽他的，別忘了，一定要跟他要工資！這么辛苦的差事，咱可不能吃虧了！”沐春鼓勵那孩子道。

    說完，出了書屋大門。

    走在街上，呼吸到寒冷中有些刺骨的寒風，她微微有些顫抖。

    住進書屋以來，就很少出門了。除了去書友會上課，就是買菜。一般的時間里，她都待在室內。

    此時，走在街上，才算真正的體會到什么才是真正的冬天。

    “老了啊！誰會去在意一個老人？”

    她理了理自己的圍巾，將帽子往下拉了拉，幾乎遮住整張臉，只露出眼睛在外面。哈氣像從身體里冒出的白煙，打濕了嘴邊的圍巾，使眼睫毛上沾滿了小水珠，就要結成小冰晶了。

    將羽絨服緊了緊，包裹著整個身體。

    走在街上，誰也認不出她來。

    玄市就是這樣的城市，四季分明，并不枯燥，單調。尤其這冬天，讓人記憶深刻。

    想起那天沐夏給她看的網站，上面貼著一排排形色各異的男人臉孔，她的腦袋就發麻。

    簡直就是眼花繚亂。光看一個人的臉，能看出什么？

    她喜歡帥氣，又有才氣的男人。

    在那上面，不可能有。

    沐春瞇縫著眼睛看向前方，暗想道：是呢，我又憑什么去奢求美好呢？什么帥氣好看？什么有才華又大氣……“我有什么資格？不如一個人吧，不是挺好？起碼自由自在，起碼波瀾不驚，起碼可以心安理得……寧缺毋濫啊！”

    突然覺得自己似乎有精神潔癖，沐春勉強對著自己笑了笑。

    菜市場的人很多，熙熙攘攘，做著自己的事，過著自己的生活。

    沐春像平時一樣，大包小包買了不少東西。一個人兩只手上都是東西。

    進入廚房，就開始忙起來。

    也就是一會的功夫，各色菜肴已經上了桌子。

    在煮菜的間隙，她已經將地下室的五小生叫了上來。剛好遇見外出歸來的歐尚，沐春的心情總算是好了大半。

    “歐尚，剛好，我們吃飯。”

    總共七人，已經落座。

    “哎？其他人呢？”有人問。

    沐春裝作聽不見，忙著給幾人盛飯。見歐尚起身要去招呼其他人，便阻止了他。“歐尚，吃飯。不需管他們。”

    話還沒說完，聞到飯菜香氣的那些“懶人”們便一個個陸續的下來了。

    “去去去，你們出去吃吧！今天的飯量，只夠我們七個人的。”沐春卻攔住了他們。

    “怎么了？大姐？您這是……”沐秋問。

    “是呢，姐，你這是做什么？怎么像個小孩子一樣，還記仇呢？”沐夏被大姐的胳膊擋住，還想推開，卻被沐春的眼神嚇住了。“得！咱們還是撤吧！為了一頓飯不值得……”

    半天，沐夏先妥協了。她怕此時沐春的眼神。

    “你們先吃，不用等我！”沐春對身后的那六人發話道。依然伸長了雙臂，擋住了其他人。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所以然。

    “還以為大姐是鬧著玩呢……這還來真的了啊？”江城懊喪地說。“走吧！先餓著唄！”

    他拉著沐秋往回走。“告訴三喜別回來，回來也吃不上飯。我給他打電話去……”見沐秋紋絲不動，倔強的像頭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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