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匆匆回到了自己的住所,秦歌頗有些心事重重。
一方面,夕陽夢沉的事情叫秦歌有些憂心,那傳訊符中濃郁不化的悲傷,看著實在還有些決絕之意在其中,秦歌擔心夕陽夢沉會不會傷心過度之下,一沖動,就做出什么傻事來。
另一方面,那彎刀竟然又有其他出處,此事也實在是叫秦歌有些心頭沉沉之感。
而再細細回想了一遍魯諾所描述的那個打造出了這把彎刀的鐵匠的模樣,膚色較黑,略有些口吃,看上去很深沉,可實際交流起來,卻又很開朗健談……秦歌卻又隱隱覺得,自己之前的那個猜測,似乎實在是有些多心了。
可到底為什么會打造出這樣的一柄短刃呢?
說實在的,那樣的形狀,實在不像是爭斗之心并不勝的尋常凡人百姓家會用到的。
并且據魯諾所言,以眼下尋常凡人的冶煉工藝水平,是無法將鐵石錘煉出幾乎極致的那種精純度的,而若是鐵石的精純度不夠的話,想要將一把短刃打造出那種彎折度,就幾乎可以說是不可能了。
因為一旦將原材錘薄后,精純度不足所導致的韌度和持重度的不足缺陷就會顯露出來,此時若再將其錘至彎折,則必然會斷掉或者蹦碎。
而這一點也正是魯諾對那個鐵匠十分佩服的一個方面了。在如此工藝技術的限制下,那個鐵匠卻還是能將這樣的一柄短刃打造出來,由此可見,那個鐵匠的手藝,是如何的厲害了得了。并且他所掌握的技術,應該已經超前了其他鐵匠許多了。
“哎,看來,得空的話,還要再走一趟皇城,去見一見這個鐵匠才行啊!”秦歌自言自語道。
“走一趟皇朝?好啊好啊!走啊走啊!我的老天爺哦,可算是聽到我的呼喊了啊!你知不知道最近這段時間真是憋壞我了啊!你看你,要不然就是不讓我出來溜達,要不然就是只給我怎么一點地方活動,你自己說看看,你這是不是有虐待我的嫌疑啊!你的良心難道不會痛嗎!”天祿忽的蹦了出來,圍著秦歌一頓痛訴。
秦歌一把就將天祿那快要湊到她臉上來的腦袋給扒拉了開去,口中還道:“行了吧你,瘋的都快要沒邊了,天天拉著一群小弟操練,我看你不是挺嗨皮的嗎?”
“哼!你懂什么!世間樂趣無窮,不及時行樂,簡直對不起老天爺給的這么多機會啊!你啊你,暴殄天物了知道嗎!”天祿反倒教訓起秦歌來了:“反正你那個師傅也叫你先不要急著修煉了,而你自己不也是覺得有什么不對勁的嗎?既然如此,咱們就該去看看這花花世界啊!游山玩水,快活逍遙啊!走啊走啊!一天到晚就窩在這小樓和周邊百米不到的的位置,蒼天啊!這是畫地為牢啊!這是自己虐待自己啊!”
秦歌被它吵得安靜不得,抬手就要去掐住它的嘴。
而還不等秦歌的手觸到天祿,忽的就感到禁制結界一陣波動,而后就聽‘轟’‘轟’的聲浪不斷。
這是禁制結界被攻擊了啊!
誰這么大膽子?內門之中,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跑到她的住所前撒野來了?
起身幾步就來到了院中,透過那禁制結界一看,才發現竟然是那個焦陽正在用一件秤砣模樣的法器不斷的轟擊著她這里的禁制結界。
她這里布下的這個禁制結界,從里頭可以看清外頭,可從外頭看里頭的話,卻是什么都看不到的。那層層霧障就會隔開外面人的視線,半點也窺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這婆娘又是發的什么瘋?”天祿忍不住嘟囔道。
“管她呢,隨她去吧,她奈何不得這禁制結界分毫,咱們不理她就是了,折騰一會兒,她自己就會覺得無趣,自然就會離開了。”秦歌凝眉看了一陣,又補充了一句:“頂多就是有點吵罷了。”
話畢,一人一獸便轉身重新回到了屋內,再不曾踏出來半步。
之前在那躍龍閣第一次見到這個焦陽后,秦歌就已經將這焦陽列入了絕不往來、絕不招惹、絕不打交道的范圍中,可以說是打定了主意,對這個焦陽要能避開就避開了。
只是不知怎么的,她越是要避開這個‘內門第一潑辣貨’,對方卻反而越是不斷的要來找她麻煩似的,這可真是叫秦歌既覺得莫名其妙,又覺得實在困擾厭煩的很。
好在這禁制結界一開后,別說是那焦陽了,就連她師傅裕華真人來了,也是絕對奈何不得的,如此倒也算是強行避開了。
可是叫秦歌沒想到的是,接下來的幾天,可才叫她真的見識了什么是‘內門第一潑辣貨’了。
那焦陽之難纏,叫秦歌一再的打破了對她的預期。
一天,兩天,三天,天天!
自那日后,那焦陽竟然每日每日都來秦歌這禁制結界外叫嚷一通不說,還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轟砸那禁制結界,氣焰之囂張,態度之惡劣,簡直叫天祿都已經忍無可忍了。
秦歌卻還是皺著眉看著,還是沒有要出去的意思。因為她實在覺得,這種中二病嚴重的小丫頭,是真的不好惹的,麻煩的很,難纏的很啊!
隨著焦陽鬧得越來越歡實,那些聽聞了風聲,于是跑到秦歌住所外來看熱鬧的人也越來越多了起來。
堂堂真君弟子,被一個結丹真人弟子如此上門挑釁,這可是師侄在跟師叔叫板了哈!這樣的熱鬧可真是難遇了。
而且不知為何,這‘內門第一潑辣貨’如此叫囂挑釁,里頭的那位卻從頭到尾都沒有露面過,這可真是能忍呢?還是懦弱好欺呢?
原本不管外頭的風言風語,秦歌是打定了主意準備就這樣堅持關門閉戶,絕不搭理那焦陽。
只是到底她也是有底線的,這焦陽一再的來她這里尋釁滋事,叫她終于是煩不勝煩,忍無可忍了。加上來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吵雜紛擾也越來越勝,她更是難得清靜的。
于是,這一日,當那焦陽再次開始轟砸時,就見那禁制結界猛地一分,而后就見秦歌一步一步,從中走了出來:“焦師侄,你這一連數日,連續跑到我這里來混鬧,我看在裕華師兄的面子上,原本不想理你,可好些我這做法,倒成了人善被人欺了嗎?焦師侄,你是欠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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