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地上跪著的這些人,態度卻依然如故,半點也沒有要松口的意思。仿佛是打定了主意,就堅決也不透露一個字了。
“好,很好!你們當我不會殺人是嗎?”秦歌說話間,身上仿佛有一種實質的殺意,騰然而起。
那此前曾在她身上出現過兩次的‘血殺之意’,竟然仿佛是又受到了什么東西的觸動,因而又一次隱隱約約的就從秦歌的身上彌漫了開來。
頓時,周圍的這些孩子,就感覺到了一陣的惶恐不安。
那一雙雙小小的腳丫,紛紛向后退去,越發緊緊的靠在了一起。
而地上跪著的這些人,也忽然的感覺到了,一陣凌厲的氣息向著他們卷砸而來。那氣息,仿佛凝成了一把無形的尖刀,直直的就向著他們那脆弱的神經扎了下去。
“饒命啊!饒命呀!仙師饒命啊!”求饒聲越發的強烈了起來,壓過了周圍孩子們因惶恐不安而發出的陣陣的驚呼之聲。
秦歌手一伸,靈力卷動而出,將之前那個領頭人一把就揪到了眼前。
無常化劍,直直架在他的脖頸之上。
秦歌厲聲問道:“你來說!你若不說,那我便殺了你,然后換個人繼續問便是了。我就不信,將你們這些人都殺完了,還問不出個所以然嗎?呵呵,還有,以為殺了你們,就算完事兒了嗎?我告訴你們,我這里,可還有一只百鬼噬魂幡呢!你看我能不能讓你們連死后也不得安生!不僅如此,要知道,修士的手段,你們怕是想象不到的。那搜魂之術,我一旦用上了,呵呵,保管什么秘密都無處遁形的。而我眼下這是在給你們機會了!”
可惜,那幾人對視一眼,卻還是沒有人站出來。
他們又低著頭,默默的對視了一眼,似乎是在無聲的交流著什么意見。
而在他們的心中,幾乎不約而同的認定了,眼前的女修,定是個沒有手段的人。否則又怎么會如此不厭其煩的一而再再而三的逼問他們呢?
還什么搜魂之術能叫秘密無處遁形?什么百鬼噬魂幡?她若是真的能使出這樣的手段,那大可以直接一上來就拿出手段來么,可是她卻沒有。基于此,這幾人幾乎同時就認定了秦歌就是個‘紙老虎’,他們只要不說,就一定拿他們沒辦法的。
人的記憶多么的磅礴啊!日積月累中,總有些事情會被時光所封存,所以什么搜魂之術,肯定是糊弄他們的!這女修一定是心急了,所以說話間,竟然也露出了一些破綻來……
幾人各懷心思,絲毫也沒把秦歌這話當成一回事。
秦歌一眼就看出了他們眼底那若隱若現的懷疑之色,于是沒好氣的說道:“看來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哼,既然如此,那便不用你們說了!”
此話一出,這些人的臉上,神色頓時就是一滯。
“天祿,看你的了!”秦歌道。
話音剛落,就見朵朵白云自秦歌身上飛出,軟綿綿的向著四周散了開去,擋住了這些孩子們的視線,而后,又是一陣白云涌出,將那地上跪著的人,裹成了一只只巨大的繭子。
天祿一躍而出,長尾一伸,便連上了其中的一只大繭子。
天祿自這些大繭子前一一走過,將這些人的記憶一一看過,而后十分篤定的沖秦歌點點頭,轉身又回到了秦歌身上。
“這樣的‘宿舍’,一共有五處,其中在這皇城中有三處,皇城外頭的高家莊有一處,而后就是高家莊不遠處的一座密林里,還有一處。他們確實知道的不多,所有的信息,結合到一起,就是這些了。”天祿一邊說,一邊收回那些云朵。
孩子們就見一陣云來,什么也看不清了,而后又一陣云消霧散的,就又恢復了視野。
這些到底還只是孩子,所以便是在如此的情況下,這一陣云卷云舒,竟然惹得孩子們感到一陣驚喜萬分,忍不住就低聲,嘻嘻的地笑了起來,覺得好玩極了。
秦歌看了一眼這些孩子,又看了一眼那些悠悠醒了的人。
他們一臉迷茫,根本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么事。
秦歌卻還是忍不住冷哼一聲道:“剛剛叫你們說,你們不說,現在,便都不用說了。”
話畢,大袖一卷,長風再次平地而起,這些人便都消失不見了。
他們被秦歌收到了乾門空間里。秦歌是不會暴露自己的乾門空間的,所以這些人一旦入了乾門空間,那便都只有死路一條了。
而此時,這皇城之東,不足二百里外的高家莊里,一座碩大的宅子中,一個尖嘴猴腮、個子高挑的男子,正飛快的向著這大宅的深處跑了去。
他直直來到一座上著銅鎖的大屋前,飛快的打開了銅鎖,而后輕輕步入這大屋之中。屋里,只擺放著一張朱漆神龕。
他略一整理衣袍,而后便向著這神龕撲通的跪了下去。先是磕了三個頭,而后伸手,恭恭敬敬將那神龕上供奉著的神祗的右腳一摸。
而后就見這神龕竟然轟轟隆隆的移動了起來,其后便露出一個漩渦永道。這男子見狀趕忙起身,一步跨入了這甬道之中。而他進入后,那神龕便又是一陣轟轟隆隆,就復歸了原位。
這男子沿著這甬道不斷往前走,然后他就來到了一個燈火通明的碩大洞府之中。
這洞府正中的位置,有一座四四方方的祭壇,其上擺放著一張更為巨大霸氣的神龕。
只是這一處神龕上所供奉的,卻不是什么神祗之像了,而是一株呈現落英繽紛之像的櫻花樹。
祭臺周圍,左右東西。各有四人盤膝而坐,雙手皆成問天之姿態,自然的落于膝蓋之上。這四人眼眸微闔,口中兀自念念有詞。
其中,坐于西方之人,似乎是察覺到了這高瘦男子的到來。于是他緩緩停了口中的念詞,微微吐氣,而后卻也不睜眼,便直接開口道:“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說吧,是有什么急事?”
而這高瘦男子受了這一番斥責,便趕忙收拾了自己那慌張的神色。他向這盤坐在西位之上、向他問話的人恭恭敬敬的行了一里,然后才小心的答到:“回西方都護法,皇城中的一處‘宿舍’,剛剛被人給挑了,只怕那里的‘存貨’,要保不住了。”
此話一出,這落座于西方位的人,頓時便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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