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先前,他們得到命令,那道傳訊令中說到,這件事情已經驚動了上面的大人物,所以絕對不可以就這樣揭過去了,務必要將這擾亂皇城秩序的女子拿下,而后直接丟入幽牢,好叫那些心思動搖的人,再不敢無視皇家顏面。
然而這只是明面上的命令,實際上,暗地里又有更詳細的命令傳下,指明說了,這女子是得罪了上頭的大人物,所以對她,絕不能輕易饒過。
便是因為這些,他們這些護城衛才格外賣力,甚至不惜追人追到了這詭異古怪的地方來。
卻不想,此時納蘭凡竟然會出現在那女子身旁,且看納蘭凡和那女子的互動往來,似乎十分熟稔,由此是不是可以推斷,納蘭凡根本就是為了尋這女子,所以才會出現在這里……
若真是如此,那便是先前又那條命令在,他們卻也要三思而行了……
納蘭凡和朝榮的關系,可以稱得上是莫逆之交。若是有事,納蘭凡只需要說一聲,朝榮必然就會有力出力,有人出人,這些根本都不需要多想。
而眼下,納蘭凡不僅出現在這里,且舉手投足間,明顯還對他們所追捕的這個女子多有回護之意,那么……
是不是說,先前那一道命令,是有問題的?
那么,到底是有人動過什么手腳?還是這件事實際上朝榮司長根本就并不知情?莫非有人已經膽大到敢直接欺上瞞下了?
總之,無論如何,在看到納蘭凡的一刻起,即便是他們此時身處在神秘空間,人人安危尚不得而知,但這幾個護城衛,卻已經在電光火石間,就心思電轉的想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這女子,絕對不能按之前收到的命令那樣來對待了。
除此外,他們更是心思通明的想到了一點:他們這些護城衛中,看來也不干凈了啊!
不得不說,這幾個護城衛,還真是老油條的很。打磨的久了,連心眼都多生出了一個來。
所以才會在看到納蘭凡的瞬間,便想到了這么許多。
而此時,在這一處血色空間中,除了秦歌納蘭凡二人,以及這些護城衛外,還有第三方人馬也是一副嚴陣以待的架勢。
這一方人馬,皆身披黑袍,此時他們也已經迅速地集結到了一起,并逐漸結成了某種防御陣法。
不時有目光,從那些黑袍之下,向著秦歌和納蘭凡這里投射而來。
但與那些護城衛們所投射而來的暗藏深意的探究目光不同的是,這些黑衣人所投射而來的目光中,卻是滿滿的狠辣嗜血之色了。
這些黑衣人,便是落英神教的教徒了。那些在城門外伏擊秦歌的,那些隨后和岳丁一道追來的,此時已經匯和到了一處,如此一來,他們這一方人馬,便也有三十來號人了。
而那岳丁,此時便正站在這些黑衣人的中間。
岳丁此時也遙遙的看向了秦歌,但他卻并沒有其他動作,也沒有下令讓這些黑衣人采取任何行動。
看樣子,也是因為眼前的環境詭異,所以實在不是動手的時機。
在未知的情況下,在明顯的所有人都感到了不安的情況下,自然是先保全自己,方為首要。
而無論是護城衛還是落英教徒,此時按兵不動,顯然就是因為顧忌著這一方血紅世界的詭異罷了。
所以,想必只要他們任何一方將這血色世界探查清楚后,一旦確定這里對他們并不能造成威脅時,那自不需要多說,他們必然就會第一時間對秦歌發難了。
并且,早在之前的一番搜尋中,落英神教的這一伙黑衣人,就已經跟這些護城衛打過無數次的照面了,雙方早已知曉了對方的目標其實和己方是一致的。
是以,面對共同的目標,一番爭奪,自然就在所難免了,于是搶得先機,先下手為強,就顯得尤為重要了。
就見他們警惕的先打量了一番四周,而后才各自行動了起來。
落英神教的黑衣人中,派出了三個人,組成了一個小型防御陣,而后向著遠處行了去,看樣子,他們是預備前去探查一番這空間是否有極盡。
這三人移動起來,速度保持了高度的一致,于是即便是移動中,他們三人所組成的這個小型的防御陣法,也依然穩定如斯。
另一邊,護城衛中,先前那個魁梧高達的護城衛向著身邊一人看了一眼,那被他示意之人,便走出了隊列,來到了空地上。
此人卻沒有如那些黑衣人一般親自往前探查,而是抬手放出一陣彩色的煙霧,眨眼間,這些彩色的煙霧中竟然撲棱棱的飛出了一群彩色的飛蛾,這些飛蛾雙翼上那絢爛的顏色在這血色的空間中,頓時便顯得格外的惹眼,秦歌的目光頓時便被吸引了過去,就連那些黑衣人也紛紛看了過來。
就見這些彩色的飛蛾撲棱棱的閃動著翅膀,成群結隊的向著四面八方飛了去。
不用說也知道,這些飛蛾應該就是做偵查之用的了。
三方人馬中的兩方都已經行動了起來,就只剩秦歌和納蘭凡他們這一方,仍然靜立原地,半點行動也沒有。
而他們還是三方人馬中,人數最少的一方,目前看來,他們的行動已經落后了一步,也不知一會兒會不會因此而落入被動局面了。
四下里靜悄悄的,護城衛和黑衣人都在安靜耐心的等待著探查的結果,而秦歌和納蘭凡則不知再想著什么,也是各自沉默著,沒有再做交流。
只是實際上,秦歌雖沒有和納蘭凡溝通交流,但卻是和天祿又開始溝通了起來。
“那些彩色的蛾子,名叫奴蟲,其本身實際上就是一種青色的小蟲子,平日用靈株的葉子就能養活,而到需要的時候,只需要用靈力一激發,它們就會立馬排出那彩色云繭,而后就在那些彩色的云繭里頭進行蛻變,只要三息時間,它們就能蛻變成這種彩色的飛蛾,而后便可以代為偵查之用,只是原本它們可以活的很久的,而一旦它們蛻變成了飛蛾,那它們的壽命,便只剩一天的時間了。”天祿咂咂嘴,頗有些唏噓之意。
秦歌又聽了新鮮,于是微微道了一聲:“原來如此。”就沒有再多說什么了。
卻不想,天祿見秦歌是這么個不咸不淡的反應后,竟然忽然不滿意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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