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皺了皺眉,她努力的想要睜開眼,卻一直睜不開。渾身疲憊不堪,讓她簡直忍不住要懷疑自己這是不是被坦克碾過了。
體內竟然連半點力氣都沒有,仿佛整個人一瞬間就被抽空了一般。
耳邊,呼喚聲越來越清晰,終于,再一次努力的嘗試后,秦歌才艱難的睜開了眼。
入目卻是血腥的一片,那刺目的血紅,近在咫尺。
秦歌頓時便忍不住開始干嘔了起來。
可是就算胃里翻江倒海的,但秦歌嘔了半天,卻是半點實質性的進展都沒有,依然感覺很難受。
不過好在她的自我調節能力和適應能力都是非常好的,所以便是覺得難受,可適應了一會兒后,秦歌也漸漸的將那股子惡心的感覺給壓了下去,整個人慢慢的緩了過來。
“這是……那血海中?”秦歌打量著四周,猩紅的血海暗涌不斷,看到這些已經被隔絕開,但卻又近在咫尺的血色暗涌,秦歌的臉色不由得又白了白,仿佛那剛剛壓下去的惡心之感,竟似是又要發作了一般。
她趕緊閉了閉眼,重新調整了一番,而后才又睜開了眼睛。
“也真是奇怪,以我的情況,不應該對這并不算很血腥刺激的血海有這樣大的反應才對啊?可其他人沒見有什么特別嚴重的反應,倒是我,竟然一再的感覺到不適,這可真是有點奇怪了,莫非是我最近修煉松懈了所以才會這樣?”秦歌忍不住嘀咕道。
而天祿聞言后的也只道對此并無所知。
此時天祿待在秦歌的身上,竟然意外的十分老實,仿佛面對這一片散發著恐怖氣息的血色大海時,它竟然也表現的有些謹慎小心了起來。
這若是按照以往的情況,只要四下里沒有其他人的時候,它可是絕不會還繼續待在秦歌身上的,一早就該蹦出來放風撒歡了才對,卻不想,眼下只剩秦歌和它,它卻不敢出來了,而是秦歌身上躲得好好的。
不過,眼下看來,它雖然是挺有些慫氣的不錯。但剛剛那會兒,就在秦歌剛剛墜入這血海的瞬間,天祿卻還是硬著頭皮,咬著牙就要沖出來幫她一把的,即使當時它心里也沒底,即使對著這一片血色的大海,它心中充滿了深深的忌憚,可那會兒,見秦歌遇險,它卻也還是拿出了奮力一搏的勇氣的。
只不過,還不等它出手一搏,竟然在秦歌的體外,莫名的就生出了這樣一層詭異的保護罩來,這層保護將秦歌整個護住,那恐怖的血色海水,是半點也沒有被秦歌沾染到。
見狀,天祿才放下心來,而后方才能安然的待在了秦歌的身上。
而后秦歌卻陷入了昏睡,任憑它怎么叫她,她也沒有半點反應,就連他們之間的通心之法也試過了,卻也還是不行。
最后,天祿不得不拿出壓箱底的手段來。
它憑借著靈魂契約的力量,冒險的去到秦歌的識海,試著在識海中呼喚秦歌。這種做法實際上是非常冒險的,因為人的精神力是非常有潛能的,且一般情況下,識海中的精神力,都是非常敏感的,是會自我保護的。一旦發現有外力來犯,那絕對是會自發的攻擊外來的力量,以捍衛領地的。
而通常情況下,若是外來之力并不足夠強大的話,那這外來之力,便多半都是斗不過識海中的精神力所發動的自衛式的防守反擊的。
天祿和秦歌雖然締結了靈魂契約,按道理來說,應該是心意相通,不分彼此的,可眼下秦歌的情況實在奇怪,連他們之間的通心之法都失效了,這種情況下,秦歌識海中的精神力還認不認天祿,就著實難說的很了。
而修士的精神力基本都會比靈獸高上一籌半籌不等,且秦歌還是個修士中的稀有品種,因為是魂穿而來的,所以秦歌的精神力就更是比尋常修士要強上許多不止,是以在這樣的情況下,一旦秦歌識海中的精神力不認天祿了,那么天祿貿然闖入其中的話,就必然會被秦歌那異常強大的精神力攻擊,到時候,輕了,損傷它許多精神力,而重了的話,那可就不好說了。只怕就算是被吞噬了,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天祿的這一次嘗試,也可以說是冒險的賭了一把。
然而萬幸的是,賭的結果,卻是好的,它終于將秦歌從昏睡中給喚醒了。
眼下,秦歌和天祿都鬧不清現在是個什么情況,是以秦歌一面靜觀其變,一面又運轉了一下靈力,細細的感觸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各處。
而后她驚訝的發現,她的身上,倒是沒有任何的不適之處,可是她這一身的修為,竟然已經跌下了筑基境界了,這可真就不是鬧著玩的了。
“我怎么跌倒練氣十層了?”看著周圍奔騰咆哮而來的層層血色暗涌,秦歌不由得開始發起愁來。
雖然這些不斷翻滾著的血色暗涌看上去并不能奈何她分毫,可與此同時,她卻也對眼下的一切境遇,感到了深深的力不從心以及無力抗拒啊!
就看這些血色暗涌的流向,秦歌大致可以判斷,她眼下還在不斷的下沉著,這都過了不知多久了,可她卻還沒有沉到這血海的最下面,可見,這血海還真是不一般的深啊!
“得想個法子出去啊!”秦歌抬頭看著上方,猩紅的血海半點天光也沒透下來,濃郁的血色壓在頭頂,直叫秦歌又是感到了一陣憋悶和眩暈。
“我試過了,沒辦法帶你上去,一旦使出靈力,這保護罩外頭的血色暗涌,就跟發了瘋似的,不斷的撞擊這一層保護罩,我怕萬一這保護罩不夠結實,叫這血海暗涌弄碎了,到時候咱們就只能等著一起完蛋了,所以就沒有再嘗試其他辦法了。”大概是因為秦歌眼下已經蘇醒了過來,所以才給了天祿一些安全感。
這家伙先前還一副如臨大敵的架勢,而此時竟然又出來了。只不過,它卻還是窩在秦歌的懷里,不離開秦歌分毫。
“別擔心,雖然不知道這保護罩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我卻有種感覺,這保護罩只怕是元嬰修士拿著高階的法器來劈,也休想將它劈開的。”秦歌看著眼前這薄薄的一層血紅的氣罩,心里莫名的充滿了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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