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她如今可是被傳‘心狠手辣’‘不顧親情’的,這樣一來,更是不可能找到什么好人家了。這說到底,誰家又會要一個連自己親爹都可以坑害的女人來做媳婦呢?”
“不過么,看在她幫了咱的份上,咱勉為其難的將她娶了,到也無不可的。雖然這妞大了幾歲,但大幾歲有大幾歲的好處啊!知道疼人,會照顧咱和阿妹,更何況她還有那么多的錢財,這要是娶了她,那些錢,可就足夠供這后半生的開銷了啊!”
“再者,等把她娶了,有了錢,這回頭想要什么樣的漂亮娘子沒有?到時候咱要弄個人回來做小的,她還敢反對不成?”
聽到這些,秦歌那木然的幾乎再也不能做出絲毫表情的臉上,竟然都微微的露出了意思驚駭之色來。
自那日,秦歌出手救下了這莊水、莊琳兄妹后,秦歌待他們,真可以說是掏心掏肺的好了。
給他們安排去處,讓他們有吃有喝有衣穿。
并且秦歌跟他們相處了那么許久,真是無一刻不真誠相待的。
她是真的將他們當做可親可近之人的。
秦歌甚至還請了夫子教他們繼續讀書識字,將他們的未來都一點點的規劃了起來。
然而今天,她卻親耳聽到了這些不堪之言!
甚至就連這個小姑娘莊琳心中的話,也都是那般的令人心寒。
“這個女人,可真是夠狠心的,竟然連自己的親爹都不放過!眼下就算她得到了那秦家的許多東西,可是卻再也沒有人會為她謀劃婚事了!而且也沒有人敢娶她了。”
“她就只剩下自己這么孤零零的一個人,還真是可憐得很吶。只不過么,這可憐之人,還真是有可恨之處的,就算她幫過我們,那又如何?這說起來,她也是秦家人啊!”
“說是秦家倒了,秦家最作惡的那兩個也確實死了。可是,實際上呢?秦家可還留了血脈下來不是?她不也是秦家的人嗎?她身上流淌的,可不就是那個秦家主的血脈嗎!”
“當初,秦家主作惡,孫氏作惡,這些看起來好像跟她沒什么關系,可實際上,她吃穿用度都是秦家提供的,這些年間,她享受的一切,不還都是秦家盤剝我們這些可憐人得來的?”
“這不就等同于,她也是搶占了我們的?她如今還活著,秦家就不算真的倒下了,沒有滅絕的秦家,又如何能真真正正償還這些年來,秦家對大家的傷害呢!”
莊琳的想法,并不是唯一的。
秦歌此時也從其他人那里,聽到了和莊琳相差無幾的心聲。
這些人雖然臉上滿是熱情洋溢的笑容,他們無時無刻不再極力的表達著對她的感謝,可是這些人的心中,竟然藏著對她的仇視!
這些人覺得她也是秦家人,覺得秦家這些年間,坑害了他們無數次,而秦家不過才處死了一個秦家主和一個孫氏,滿打滿算才不過兩人來償命,而其他人卻沒有被狠狠的處置,甚至連她這個真真正正的秦家主子,人都還是好好的活著的,還在繼續享受著秦家那豐厚的家產。
這些話密密麻麻的砸來,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后一片稻草,令秦歌那已經飽受煎熬的心,終于徹底的崩潰了。
而最終的致命一擊,更是讓秦歌萬萬沒想到的。
當春伯忙完手中的活計,在眾人之后,最后一個走到秦歌的面前時,那些源自于春伯內心的話,便化成了最終的致命一擊,深深的插入了秦歌的心底。
令秦歌瞬息間,墜入深淵,落入了那地獄的最底層。
就聽春伯心中的聲音道:“哎,這大姑娘,還真是傻里傻氣的,手中握著那大把的錢財,做些什么不好?大可以吃喝玩樂,再收一屋子的小子,瀟瀟灑灑的過這輩子多好!”
“偏生要學人家做善事,又折騰那什么福利院,又建這善堂,偏生她自己出錢就算,這嘴皮子一動,就折騰的我這個老頭子半點也不得清閑了。”
“要替她看著這,又替她顧著那,真真是累人的很。”
“這么奔波勞累的,還真是不如從前的日子來的舒服。”
“我這也一把年紀了,哪里還受得了這般折騰?就讓我安安生生的住在那老房子里不行嗎?”
“話說,她恐怕至今也還不知道,那間房子,還是她娘親私下里買來做為后手用的吧!呵呵,虧我這些年,害怕她將我從哪里轟出來,還小心謹慎的遮掩著。”
“嘖嘖,這要是早知道,她根本對她娘,留了這間宅子的事全然不知情,我還需要故意裝作是為了忠心的守護她,所以才不離開這里?”
“哈!要不是當年我手頭沒錢,根本湊不夠路費,甚至即便留下了,也都根本沒地方住。我會在這里窩了這么多年?”
“不過如今既然確定,她不知道那宅子的事,那就好辦了,那宅子,地段真是不錯的,只要想想法子,回頭悄悄將那宅子過到我名下來,那可就真是沒有后顧之憂了!”
“她坑害了自己的爹,這日后,可就再沒有血脈親人可以護著她了。這孤女,也不知道能不能守住那些家產,與其可能便宜了其他人,還不如便宜了我呢!”
“眼下,這傻子對我可是信任的很。她秦家那么有錢,我想法子將那處老宅子過到名下后,或者還能再努努力,也許還能直接讓她送一處新一點的宅子給我做養老的,若是能跟她要到一處帶鋪面的宅子,那就更好了!”
“呵呵……當年我可是也得了那秦家主的一份封賞的……雖然沒有直接動手做些什么,但是,嚴格來說,我這也確實算的上,是參與到了當年殺害她娘親的那件事中的……”
秦歌的淚水不知什么時候落了下來,她就那么看著春伯,任由淚水密密麻麻的鋪了一臉。
春伯臉上一陣莫名之色。
他見秦歌忽然哭成這個樣子,趕忙關切道:“小姐,您這是怎么了?這是發生什么事了嗎?”
但與此同時,這春伯的心中卻是道:“這女娃兒就是事多,這又是作的什么妖?忽的就看著我這樣哭,我可還好好地,這是哭喪給誰看呢!”
春伯心中的聲音已經滿是厭惡不喜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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