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需尊主多言,圣女便自覺稟報起來。
“敬稟尊主,乾元大陸局勢盡在掌握,乾元帝一心爭霸,對我們的布置,未有所覺。”
“那些宗派報團,和乾元帝斗的不可開交,雙方僵持日久,硝煙滾滾,死傷不計其數,惡怨元靈所得補給日多,比預期恢復的要快許多。”
“而天地靈氣復蘇漸快,如今已有許多人突破至從未有之境界。”
“可笑這些人還以為自己如何的得天勝眷,是以才能有前所未有之機緣,遇此天地靈氣大盛之時。”
“而他們卻始終不知,他們能有今日造詣,一切卻皆要仰仗尊主為他們謀劃許多。”
圣女徐徐道來,尊主一動不動,臉上無波無瀾,便是聽到圣女吹噓他有曠古之能,尊主也不見絲毫異色。
“尊主,恕蕊兒莽撞,卻是實在不知尊主為何要隱沒自己功績如斯啊?”
“您為這天下修士鋪墊了這么許多,更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生生將這天地間的靈氣激活了過來。”
“如此神通,便是真仙,也不過如此了吧!”
“您本該享世人共尊,卻為何不露分毫?竟是這樣白白就便宜了他們。”
圣女頗有些憤憤不平。
尊主目光微微掃了圣女一下,漫不經心間,卻讓圣女感到一陣刮骨寒意,手心都不由自主的捏緊了緊。
“世人共尊?呵。”
尊主語氣帶著一絲不屑。
“那又有何用?”
“圣女,你還需好好修心養性啊!”
圣女聞言頓時渾身一個激靈,此話尊主實是在敲打她了。
圣女立時伏地,道:“謹遵尊主教誨,蕊兒知錯了。”
她此時才感覺到,自己方才最后所說的話,實在是逾越了。
什么您本該,什么白白便宜他們,自己的憤憤不平,根本就是多余,是越俎代庖犯了忌諱啊!
尊主如何心思,豈是他人能揣度的,自己又怎么敢就這樣大喇喇的代替尊主而憤憤了呢?
圣女懊悔不已,頭不由的更緊貼于地面了幾分。
她出身不同他人,被尊主封為圣女,享受至高無上的地位。
可一切都是尊主給予她的,她便是站的再高,也絕對不會越過尊主去。
卻不想,日久的享受著至高無上,令她漸漸有些得意忘形了,這才不由自主說了那一番話。
差點就忘了,伴君如伴虎,更何況,這是一尊現世真圣人啊!
尊主擺擺手,圣女的身影便消失在他面前。
然后,就見尊主自發頂而下,竟然次第變換了起來。
白發變成了黑發,白色衣衫也變成了一襲綴青云紋樣的黑衣,羽冠臥頂,頓時少年。
下一瞬,尊主身影也自這大殿消失不見了。
秦歌瞬移許久后,在濱海一處,遇一城池,名喚坤山。
這坤山城占地寬廣,一望竟不見邊際。
秦歌還是第一次見面積如此遼闊的城池,頓時心生好奇。
而這坤山城和乾元的許多城池一樣,就是禁飛的,甚至元嬰真君也需得遵守禁飛令,更別提瞬移了。
于是秦歌停下身形,向著城門緩緩降落。
來到城門前,秦歌出示才得不久的通行憑證,守備人員核對后,便放秦歌進了城。
穿過城門,城中的熱鬧就撲面而來。
人聲鼎沸,一片繁榮,與乾元城池似無差異。
但城中所見眾人,卻實在和乾元大大不同。
就見往來人多,其中竟然還有許多體態非常的人。
有背后生著羽翼的,有額前生著尖角的,甚至竟然還有下半身整個是一條蛇尾的!
那些下半身未見雙腿,而是生著蛇尾的人,如蛇般在地上游走,看的秦歌暗暗感嘆天地之大。
秦歌雖急著趕回乾元,卻也不差這一日半日,于是她在這異域的城池里緩緩穿行,增長見聞,倒也能心安。
忽的,卻在人群中,秦歌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黑衣金紋,高冠束發,那氣度非凡的模樣,在人群中,是那樣的醒目。
瞬息間,那人似有所感,竟然也望了過來。
遙遙相望,秦歌確認自己沒有看錯,于是腳步一轉,便向著那人走了去:“舒少主!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舒玉白眸中瞬間染上驚喜非常的笑意,向著秦歌迎來:“秦歌,竟然是你!”
兩人一別經年,不曾想今日在這坤山城巧遇了。
只是當再次面對面時,兩人卻又忽的齊齊沉默了。
大概是因為那類似于近鄉情怯的感覺,也大概是因為曾經暗暗的那不曾明了的心思
總之,他們就這樣在人潮洶涌中,安靜沉默了許久。
人來人往,都不由得會看向他們一眼,似在提醒他們、催促他們不能這么干杵著了。
“走吧”
“要不”
卻不想,開口竟是那么的突然而默契。
頓時兩人都笑了出來,冰山化春水,經年不見的陌生疏離,還有那微妙的尷尬糾結,忽的就這么突然而然的就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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