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同道合,一語之間。
得到肯定的答復,水先生也確定自己沒有看錯人,就是讓花榮和花婉兒在他背后跟上的隨他一起走。
花婉兒有些擔憂的看向花榮,花榮肯定的對她點了一下頭。
他不知道為什么,他直覺這位水先生值得信任,是值得交往的人。
而且他很好奇對方施展的力量,那一個他前所未見但又異常強大的力量。
他從這份力量直覺感到他如果有能力掌握,那么他將真正有能力保護花婉兒,完成對干娘對囑托。
還有……
還有那個危機一刻突然出現(xiàn)在他腦海里的聲音……
妖族的復出,使洛陽城陷入了恐慌與混亂。
明明還沒到深夜,卻已經(jīng)在街道上不見幾個行走的路人。只有全身甲胄的護城士兵氣質(zhì)凝重的巡邏在洛陽城的街道上。
水先生似乎不想多事,所以沒有帶他們兩人行走在洛陽城的明面大道上,就是帶領他們兩人穿梭在背街的昏暗巷角。熟悉得如若自己家的后花園行走在這個不比迷宮差多少的地方。
“進來吧。”忽然輕拍了一處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特別得巷道石墻,一道暗門在石墻上出現(xiàn)。
花榮猶豫了一下,余光瞟視了一眼在旁彷徨跟隨的花婉兒,最終決定還是選擇進去,牽著花婉兒進入了這個一看就是見不得光的隱藏地方。
水先生在后看出他們的局促和警惕,輕盈有趣的笑了一下,能夠理解他們的擔心。
花榮和花婉兒進去,穿過了暗門。看到的卻不是什么隱藏在地下的地窖,相反是一個酒樓,一個氣勢恢宏非常的高檔酒樓。
五層的高度在洛陽城都是首屈一指。
鎏金的柱子,耀眼的紅綢,還有紅木鑲銀邊的雄獅紋柜臺,處處都可見這里的奢華高檔。
他也立即想起洛陽城最有名的酒樓——摘星樓!
“這里是摘星樓?”花榮驚訝去問一同跟隨進來的水先生。
真的不是親眼所見,他們等于是從后門進入了這個平常都是以金錠交易的奢華地方。
“一個吃飯用的破館子而已。”水先生悠然一笑,一點沒有把在洛陽城聞名遐邇,甚至在冀州地區(qū)都能拿出來吹噓一番的摘星樓放在心上。
花榮可是清楚記得花婉兒她那個有著浪蕩子名頭到三叔有一次來洛陽城做買賣,意外被人宴請吃了一次摘星樓。被他回去足足吹噓了半個來月,讓他和花婉兒的耳朵都要長繭子了。
花婉兒吐舌,俏皮好奇的打量這個地方。
以她在花家最受寵地位,吃慣了山珍海味,現(xiàn)在來了摘星樓還是有些局促。因為這個地方可是比他們花家都要富貴多了,是真正意義上的銷金窟。
“跟我來吧,我?guī)銈內(nèi)ツ銈兊姆块g。”水先生不急著催促他們,讓他們在這里多看一會,滿足他們的小孩兒心性。
確認他們看夠了以后,才是帶他們開始上樓,前往他說的地方,徑直帶他們上五樓。
中途遇見的人見到水先生帶回來兩個臟兮兮的小娃兒都是朝這邊投來詫異與好奇的目光,仿佛這種事情換誰都有可能做,唯獨不可能是他水先生。
水先生卻不在意,把這些人的目光如若不在。
花榮卻不可能不緊張,疑問這些人為什么要用這樣一種眼光看他們。
花婉兒更是緊緊抓住他的手掌,把嬌小的身體往他身邊擠,盡力躲避這些人的目光。
花榮也突然察覺到幾道不善的目光,就是和尖刀利箭一般尖銳得注視他們,尤其注視在他身上。
花榮看過去,看見是幾名站在三樓欄桿俯視下來的少年,看上去這三五人和他的年紀差不多。
他卻竟然在他們注視他的目光看出了……
嫉妒?
【他們?yōu)槭裁匆刀饰遥恳驗檫@個水先生?】
花榮好奇心想,看向走在他們面前給他們帶路的水先生。不明白對方為什么會以這樣一個帶有幾分敵意的目光注視他還有花婉兒。
難道就是因為水先生與他們兩人表現(xiàn)得比較親近?還是他們兩人是由水先生親自帶領回來,還給他們帶路得直接領他們上五樓?
從踏入摘星樓里以后發(fā)生的種種,他已經(jīng)觀察到這位水先生在這里的身份肯定不一般,是一位在這里地位很高的大人物。
“唯吾唯心,天地悠然。”水先生突然出聲。
花榮發(fā)現(xiàn)這一個聲音只有他能聽見,是水先生特意單獨對他說的。
他聽見他這句話以后,有些浮躁不靜的心情瞬間平靜下來。明白就是這樣。
管別人怎么看,只要自己做的問心無愧就好。
想到這些,他也不再去注意這些人怪異打量向他和花婉兒的目光,還把身體往花婉兒面前擋了擋。讓他們想如何針對他都可以,只要別傷害到花婉兒就行。
花婉兒被他這么一護,她也心安大膽了許多。就是躲在他背后朝這些人吐舌頭做鬼臉,讓他們別想欺負她和花榮。
一路直上五樓,水先生直接把他們兩人帶進了一個門口標有‘天字房’的客房。
隨便換誰來看來說都知道這肯定是這個摘星樓最頂尖的房間。
“從今天開始你們倆就住在這里了,有什么需要的和掌柜的去說。如果我不在想要找我,和掌柜的說一聲就可以了。”水先生對他們吩咐。
花婉兒看見這個與她過去閨房相差無幾的房間立即一雙小貓兒一樣的眼睛頓時亮了,不是因為教養(yǎng)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要沖進去,開始享受這個終于有大床睡還有浴桶的大房間。
“可以嗎?”花榮卻明白越是美好的越隱藏著危險。
對方無緣無故的找上他們兩人,還對他們這么好,讓他突然感到一陣不心安。
“故人之后,重情難償。不過我也只能幫你們到這里了。第一個月的房租我已經(jīng)幫你們墊付了,這一個月你們可以隨便住在這里,還能隨時找我指導。但是一個月以后,你們的房租就要你們自己想辦法去付了。如果你們沒有能力繼續(xù)住在這里的話,那么你們也不需要找我了。”
水先生有些殘酷的對他們說,告訴他們這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他為報答恩情只會照顧他們一個月,但是一個月以后他們還能不能繼續(xù)受到他的照顧就要看他們自己的本事。
“好!”花榮卻信心十足的回答他,已經(jīng)明白他的想法和用意。也因為他這番話反而讓他心安了。
因為他太明白最難償還的就是人情,如果他說他會無止境的照顧他們下去,他還要懷疑他是不是別有目的。
水先生聽見他這么肯定回答,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花榮也明白這是水先生與他定下的一個隱藏約定,約定他花榮一個月以后就能獨當一面,從他這里出師。否則他將失去被指點的資格,重新回到前面那種居無定所、顛沛流離到逃難生活。
“沒有其他事的話,你們就先歇息下吧。如果你想接任務就去找這里掌柜的。只要在接任務前把這個東西給掌柜看下就行。”水先生還遞過來一塊木牌。
花榮接過入手,發(fā)現(xiàn)這塊看似普通的紅木牌入手竟然有一種優(yōu)質(zhì)玉石的溫潤感,似乎存在一種說不清道不明,和水先生那一刻施展的力量類似的力量。
再看木牌細節(jié),看見它背面空無一物,只有正面鐫刻了一個‘癸’。應該是指‘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里的‘癸’,代表了他是‘癸級’,是最末等的一級。
“我很期待一個月后你能成長到什么地步。”水先生交付完這塊木牌后凝視他,就是猶如一只雄鷹期待凝望一只即將展翅高飛的雛鳥。
花榮握緊木牌,對他不弱氣勢說:“不會讓您失望。”
哪怕不是為了他水先生,不是為了他自己,就是為了花婉兒,為了干娘對他的囑托,他也絕對不能讓自己這樣繼續(xù)弱下去。
水先生滿意點了一下頭離開,沒有再在這里留戀片刻。
花榮握緊手,感受著指間的熾熱。
他腦海里也一直在回蕩著一個聲音,仍然是那個不似凡世存在的天籟妙音對他問:“考慮好沒有?是決定跟他學,還是跟我學?”
花榮已經(jīng)明白這個對他說話的聲音正是藏在他體內(nèi)的黃帝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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