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元陽見沐苒依舊是一臉憂色,再次揚(yáng)起笑臉,哥倆好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去吧,回去吧!就算事,還有玄燁師兄頂著不是!”
“沐師弟!”飄渺宗的弟子再次催促。
沐苒忽然抬起眼眸看著玄燁,俊朗英氣的面上露出燦爛的笑容來,這笑容卻是不達(dá)眼底:“小騙子說的沒錯,以玄燁師兄的人品,想必也做不出什么無恥下作之事。”
不待旁人反駁維護(hù),他伸手從懷中摸出一塊嬰兒拳頭大小光滑圓潤的石頭,遞給楚元陽,冷眼環(huán)視四周,看著那一個個如狼似虎的人群:“你拿著這傳音石,若有事便叫我,我若收到,縱使相隔萬里,也會在第一時間來尋你,你若為人所害,我就算上天入地,也會將那人給找出來,將他挫骨揚(yáng)灰,若那人修為高過我,我便刻苦修煉,直到達(dá)到超越他的高度,再手刃他,以祭你在天之靈。”
自從發(fā)現(xiàn)小騙子出現(xiàn)在寒潭的那一刻,這些所謂的宗門大派弟子便起了貪心,只不過為了各自的顏面,才沒有露出丑陋的嘴臉。
他雖修為不高,也沒有能力護(hù)她周全,但好歹也是飄渺宗格外受寵的弟子,旁人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有他在,那些人還不敢有所動作,若他與小騙子分開,那就另當(dāng)別論了。
可他不能時時刻刻的跟在她身旁,先不說她是合歡宗之人,就算不是,那也男女有別。
而玄燁贈丹之舉雖不懷好意,但以自己對他的了解,他高傲,有原則底線,威逼強(qiáng)搶這等丑惡之事,他還不屑去做。
沐苒一個字一個字說的很慢,聲音亦是很輕,仿佛只是隨口一說,卻格外的鏗鏘有力,不容人忽視小覷。
他此刻散發(fā)的氣息與往常格外不同,不再是玩世不恭吊兒郎當(dāng)之態(tài),而是如一把飲血開封的利劍般,散發(fā)著寒光煞氣,令人渾身顫栗,不敢直視。
一時靜謐,無人敢與此刻的沐苒對視,更別提開腔說話了。
楚元陽看著渾身上下被殺氣所包裹的沐苒,心下感動滿溢,她與他不過萍水相逢,縱使共過患難,那也只是一葉扁舟,并不濃厚,沒想到他這人如此義氣,人生能得一友這般相護(hù),足矣!
玄燁眼波流動,溫和氣息更濃,顯得面上越發(fā)的儒雅清俊,他自然知道,沐苒桀驁不馴的外表下是怎樣的一個靈魂,沒想到今日竟是為了一個名不經(jīng)傳的小丫頭破功了。
“沐,沐師弟,咱,咱們走吧!楚師妹一定不會有事的。”飄渺宗的那位師兄被沐苒突如其來的變化給震懾住了,回神后,依舊冷汗浮上額角,張口結(jié)舌。
“記住我說的。”沐苒不管眾人此刻如何看待他,只管把手中的傳音石塞入楚元陽手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我走了!”
看著越行越遠(yuǎn)的清瘦背影,楚元陽只覺得眼前霧蒙蒙的,連帶著眼前的景象都開始模糊起來。
她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眼角,卻是染濕了指尖,面對這樣的自己,不禁暗自苦笑,自己也是一把年紀(jì)的人了,居然會因一個毛頭小子,而感動的落淚。
也許是人一旦上了年紀(jì)就受不得別人對自己好,受不得這突如其來的溫暖與關(guān)懷,她暗嘲。
“走吧!”玄燁祭出一支玉蕭,玉蕭在他們腳邊緩緩變大。
楚元陽逼回蓄意待發(fā)的眼淚,也不問要去哪,朝他點(diǎn)點(diǎn)頭,先一步跳上玉蕭。
“玄燁師兄,你...!”待他們走遠(yuǎn),錦溪才回過神來,準(zhǔn)備去追,可再眺望時,哪里還有他們的影子。
看著站在原地氣惱的跺腳的錦溪,阮紫凌眸光閃動,故意感嘆道:“玄燁師兄還真如謫仙般的美男子啊!恐怕整個修真界也難以找出第二個來。”
錦溪面上浮出嬌羞癡迷之色,順口接下話:“這是自然,玄燁師兄...!”還沒說完就反應(yīng)過來,面色也沉了下去:“他俊美與否,與你有何干系?我勸你不該打的主意千萬不要打,不該有的念頭也絕不能有,否則....!”
阮紫凌趕緊搖頭解釋:“師姐莫要誤會,紫凌自知配不上玄燁師兄,哪里敢有什么癡心妄想的念頭。”見錦溪面色略緩,繼續(xù)道:“只是見師姐你容貌出眾,氣質(zhì)不凡,且又是宗門內(nèi)的首席大弟子,頗受宗主及各位長老的喜愛,與玄燁師兄正好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只不過...。”說到這里,她忽然停下來。
“只不過什么?”錦溪問的有些急切。
阮紫凌為難的想了想,咬咬牙道:“只不過,卻有旁人三番四次的阻撓,斷了師姐你與玄燁師兄的緣分,紫凌為師姐你抱不平啊!”
“豈有此理!”錦溪暴怒一聲:“旁人是何人?誰又敢阻撓我?”
阮紫凌故作被嚇到的后退兩步,才搖首道:“不知。”接著,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好似喃喃自語:“不過,如玄燁師兄這般的男子,受到諸多女子的癡纏騷擾也是應(yīng)當(dāng)。”
“哼!”錦溪冷哼一聲,一雙冒著寒光的美目,望著玄燁消失的方向,放出狠話:“我會讓那些沒臉沒皮往上湊的賤蹄子,統(tǒng)統(tǒng)都消失在玄燁師兄的視線當(dāng)中。”
垂下腦袋的阮紫凌,嘴角浮出得逞的笑容。
錦溪慢了一拍沒能跟上玄燁,可耿景秋,湛江染等人卻是對視一眼,尾隨在他們身后。
“你為何不問我們?nèi)ツ模俊毙䶮钆ゎ^看了一眼楚元陽,又回過頭看著前方。
楚元陽看了許久,覺得眼前的風(fēng)景甚是無趣,彎下腰,一把坐在玉笛上,修長的雙腿吊在下方。
“你若想說自會說,不想說,我問了也是白問!再說了,只要跟著你,去哪里不都一樣嘛?”楚元陽并沒有側(cè)頭看向玄燁,而是目不斜視的盯著前方,似乎在看風(fēng)景,但一雙清澈的眸子沒有一絲焦點(diǎn),倒像是盯著一個地方在出神。
她的回答出乎玄燁的預(yù)料,令玄燁不禁再次回過頭來,正色的看著她。
楚元陽的長相雖比不上淺青羽那般美若天仙,但也算獨(dú)有特色的美人一個,此她十分安靜祥和的看著前方,玄燁回頭只能看到她如玉般的半張臉,以及那蝶翼般羽睫下一眼望不到底的瞳孔。
她的皮膚很白,很細(xì)膩,沒有一絲瑕疵,甚至連細(xì)微色淡的汗毛都隱隱可見,宛如上等的羊脂白玉,令人不由自主地想去撫摸把玩它的光滑柔潤。
玄燁眸光微閃,輕咳一聲,月白袖口中的手緊了緊:“你不怕我與他們一般心思,假意用生肌丹誘你隨我走,接著,想法設(shè)法的從你身上得到寒蓮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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