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被自己身邊信任之人背叛的滋味如何?”
沈亦沈言兩兄弟出去后,阮紫凌斜靠在十字架對面的竹椅上,心情大好的看著雙腳懸空被吊起來的瘦小人影。
半晌,沒有得到回應(yīng)的阮紫凌怒從心起,由竹椅上站起來,抓著帶著倒刺的軟鞭,“啪啪”的大力朝著那如破布娃娃般瘦小的身軀抽下去。
“說,你將風師兄的尸體藏哪去了?”
她喉嚨腫痛的早已發(fā)不出一絲慘叫聲,只是身體在鞭子落下時,不斷的輕顫著。
“哈哈哈!”這聲音如被電鋸鋸的支離破碎般,聽著十分瘆人。
“你笑什么?”阮紫凌扔下的手中的軟鞭,掐住那細長的脖頸。
大半張臉因這個動作而暴露出來。
雙眼如金魚般鼓起,雙頰凹陷,薄薄的唇瓣已看不清本來面貌。
“我笑你可憐,可悲,可嘆!”聲音很輕,卻字字珠璣。
“啪!”一巴掌落下,枯瘦的臉被打偏到一邊。
“我可憐?呵!我如今的地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而你,不過是個卑賤的階下囚,卻笑我可憐,實在是可笑!”阮紫凌抓著她頭頂?shù)陌l(fā)絲,面目猙獰的笑著。
楚元陽面上不帶一絲痛苦表情,依舊扯著嘴角,如星辰般的眸子帶著暖陽般的光芒:“可有些東西是你窮極一生,最初最大的努力都無法得到,而我這個卑賤的階下囚,卻能輕而易舉的得到,你說,誰更可憐?”
“賤人!”阮紫凌氣急,手心聚靈,欲對著那如骷髏般的頭頂拍下,卻在見到手下那人面上露出解脫的笑容時,頓住了手:“哈哈哈,想激我殺了你?我偏偏不如你的意,就這么讓你死了,豈不是太便宜你了。”
楚元陽無所謂的笑了笑,意味深長的道:“阮紫凌,你會為你今日的決定付出慘痛的代價。”
“哼!一個階下囚而已,我何懼之有?哦!不對,說你是階下囚還算是抬舉你了,你就是一條狗,一條茍延殘喘的狗!哈哈哈哈.....。”
看著仰頭大笑越行越遠的紫衣背影,楚元陽無力的垂下小腦袋,低低的喃喃聲從她口中滑出:“我會讓你后悔的,一定會......。”
.......。
“沈亦,你的良心是被狗給啃了嗎?姐姐對你這么好,你為何要害她?”一路急匆匆跑來小院的蘭香,指著立在柳樹下的沈亦破口大罵。
沈亦似乎沒有感受到蘭香的到來般,神游天外的望著前方。
“長得倒是人模狗樣的,沒想到做出如此以怨報德之事,姐姐真是瞎了眼了,當初為何要將你留在身邊,姐姐......!”
蘭香見他依舊像是沒聽到似的,頓時大怒的沖上前去,一把抓住她的雙臂:“你聾了嗎?倒是說句話啊?”
沈亦這才低下頭,對著蘭香的眼眸全然空洞無神。
“你...你怎么了?”對上他雙眼的蘭香愣住了:“事情都發(fā)生了,你即便是后悔也晚了!”
“喂!你到底...算了,我只問你一遍,姐姐現(xiàn)在如何了?”她的聲音透著無比的緊張。
沈亦合上雙眸,難以抑制的痛苦從他口中爆發(fā)出來:“她被阮紫凌廢除了修為,還將她折磨的不成人形的掉在洞府內(nèi),是我...是我害了她....,她說對我,無恨亦無愛,一輩子都不想再見到我,我......。”
他一個字一個字的吐露,卻卻如鐵錘般,實實在在的咂在蘭香的心頭,砰砰直跳的心臟被碾的粉碎,痛的無法呼吸。
她的姐姐,那樣傲骨錚錚百折不彎之人,卻被人冷漠的踩入泥潭,以最屈辱的方式折磨著她的身心,該是多么的生不如死啊……。
“你即然眼睜睜的看著阮紫凌這般折辱姐姐,你這豬狗不如的畜生,我要殺了你!”蘭香氣急攻心的翻手祭出一柄軟劍,毫不猶豫的刺向沈亦的心口。
沈亦如雕像般,一動不動,任由那冷冽的劍鋒朝自己刺來,一副自愿受死之態(tài)。
在劍鋒剛碰到布衣時,卻頓住不前:“這么死了也太便宜你了。”蘭香收回軟劍:“你但凡還有一絲悔悟愧疚之心,就該好好想想如何將姐姐救出來,而不是在這自哀自憐。”
“救?如何救?”他也想救啊,可阮紫凌此刻的修為深不可測,又一直守著自己的洞府不離開,他哪里有機會救人。
蘭香原本在回來的路上就計劃好了,若阮紫凌抓了姐姐,她即便是豁出性命,也好將姐姐給平安的帶出來。
“只要你能將阮紫凌引開一刻,我就有辦法將姐姐從她洞府里帶出去。”
沈亦并沒有問蘭香的方法,而是毫不猶豫的點頭,表示自己有法子將阮紫凌引開。
兩人一拍即合,最后蘭香又交代了幾句細節(jié),才火急火燎的沖出小院,多耽誤一刻,那么,姐姐就會多受一刻的罪!
原本她想過尋風師兄幫忙,可發(fā)現(xiàn)自從默聲林開啟后就再也沒見風師兄露過面,也不知是遇害了還是在某個隱蔽之地修煉,總之風師兄是指望不上了。
那么,整個宗門唯一能夠指望的只有兩人,一個只妙長老,另一個則是一直態(tài)度不明的靜師姐。
無論妙長老是否知情,但從配合宗主這一事來看,也不能抱有太大的希望。
這樣排出下來,也只有靜師姐相對來說要穩(wěn)妥許多。
此時刻不容緩,她沒有賭的資本,唯有一試。
“楚師妹身邊的小跟班?此刻尋我可是有事?”看著推門而入的小丫頭,靜儀露出玩味的神態(tài)。
“噗通!”
蘭香屈膝重重的跪在地下:“懇請靜師姐救救姐姐,蘭香求求你,你去救救姐姐吧!只要能夠救姐姐,要蘭香做什么都行!”
靜儀收起散漫之色,鄭重的問道:“楚什么事了?你慢慢說。”
直到蘭香抽抽噎噎的把事情始末講了一遍,靜儀這才開口:“阮紫凌將楚師妹的修為給廢了?這絕不可能,你是否弄錯了?”
楚師妹與阮紫凌二人的修為她雖不清楚,但由氣勢來看,楚師妹更勝一籌,如此又怎會被比自己修為低下之人廢去了修為?
蘭香想了想:“是宗主,一定是宗主,整件事本就是宗主與阮紫凌合謀迫害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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