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欠我？”

    凌絮愣住了，原來她真的是魔靈！

    夢中的那個小女孩就是她自己，這十多萬年間六界生靈竟如此對付利用她。

    凌絮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口中微甜，下一刻，一口鮮血猛的吐了出來。

    “凌絮。”

    淵洛急忙上前，想將真氣輸入凌絮體內，手剛碰到凌絮，卻像被雷電擊中一般，被凌絮周身環繞的青氣震了開來，整個身子重重的摔落在了地上。

    凌絮此時面目猙獰，雙眼通紅的看著地上的淵洛，血紅的眼睛里充斥著肅殺之意。

    凌絮的手掐住淵洛的脖頸，幽幽的問道：“你是什么時候知道我是魔靈的？是不是從一開始你就知道？”

    聲音冷得像似她從來不曾認識過淵洛一般。

    淵洛本就身受重傷，根本無力反抗，任憑凌絮凌空掐著自己，聲音嘶啞道：“我只知道你是五萬年前的那個女子，但是我并不知道你是魔靈。凌絮，你醒醒，這世間并不是所有人都希望用你的獻祭來換取他們生，至少我不是。”

    凌絮依舊沒有放開的意思，淵洛的臉變得愈發蒼白。

    “凌絮，松開我表哥！”

    夕茹突然和妖王一起沖了進來。

    妖王看著凌絮道：“萬物初始，并無善惡，性善性惡不過是后天的環境造就而已。如同神魔妖人，只是形態環境的不同，但依舊成形心性各異。

    你源于鴻蒙，是集天地的靈氣匯聚而成，又待于天界五萬年，該是是最通靈性，如何不能理解這世間人對你的恐懼心理。”

    妖王的話瞬間擊中凌絮的心。

    是啊，如果換做自己，應該也會如此，畢竟，犧牲一人便能普渡眾生，何樂而不為呢，只是那個人恰巧是自己而已。

    凌絮眼睛里的紅血絲慢慢褪去，掐著淵洛的手松了開來，淵洛瞬間跌落在了地上。

    “表哥。”

    夕茹立即跑到淵洛身旁，將淵洛扶住。

    “凌絮，你怎么能這樣對表哥，表哥為了你…”

    “住口！”

    淵洛打斷了夕茹的話，聲音卻是啞的不行。

    夕茹見淵洛黑著臉，自不敢再多話，只幽怨的看了凌絮一眼。

    “好久不見，凌絮姑娘。”

    妖王看凌絮情緒已經緩和下來，微笑著和凌絮打招呼。

    凌絮沒有回應，默默走到淵洛身旁。

    “你要干什么？表哥沒有做任何傷害你的事，你不要殺表哥。”

    夕茹擋在淵洛身前，深怕凌絮對淵洛動手。

    “茹兒，你讓開。”

    淵洛不知道凌絮要干什么，但無論她對自己做什么，他都無怨無悔。

    妖王見凌絮手上聚集起一道青氣，立即將夕茹拉開，在夕茹耳邊小聲說道：“凌絮姑娘這是要給淵洛少主療傷。”

    “啊？”夕茹有些不相信，但沒有掙開妖王的手。

    凌絮手中的青氣向著淵洛身體涌去，不一會兒，淵洛只覺自己身子變輕許多，再沒任何疼痛。

    “這是還你剛剛的救命之恩，另外，我會找淵佑算賬，幫你奪回魔君之位，還你之前在魔界的恩。”

    凌絮面無表情，冷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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