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為什么不喝。”安遙把牛奶又往他面前推,以一種無可商量的語氣,“我都喝了,你也要喝。”
白洛羽眼中的拒絕變成明目張膽的了,卷起袖管起身:“我去廚房做飯,你先在這玩。”
“誒,你為什么不喝牛奶呀,不要岔開話題。”安遙忙不迭跟在他背后,不懈追問。
總覺得,他這樣做是有原因的。
白洛羽腳步又加快了些,走到廚房,心虛地快速關(guān)上廚房的門,在里面鎖住。
靠在門上,嘆了口氣,他垂頭看向自己的手。幾經(jīng)掙扎后,他左手垂下,閉上眼睛,輕輕地?fù)嵘献约旱挠沂帧?br />
一下,兩下……
分明不是這個感覺。
確定之后。他睜開眼,眉眼喜色難掩,迫不及待把廚房門打開。
門外面,安遙一把拉著白洛羽的衣服:“說,為什么你不喝,是不是又想害我。”
白洛羽在那只手上看了幾秒,趁安遙不注意抓住她的手心,捏了一下,然后不著痕跡地拿開:“誰讓你喝東西不看生產(chǎn)日期。那是我上一次回來的時候帶的牛奶,一直沒喝。”
那不祥的預(yù)感落到實處。
感官帶動了官能的反應(yīng),安遙忐忑地開口:“你上次什么時候回來的?”
“一個月前。”
那種每日一送的牛奶哪能放一個月?她終于知道為什么喝起來酸酸的。
“嘔。”
安遙摳著嗓子眼就往衛(wèi)生間跑。
身后白洛羽晃了神,追著她來到洗手間,捕捉一只滿臉通紅跪在地上,強行嘔吐的安遙。
白洛羽撲過去伸手拉她,可剛碰到她的手臂,她就把他的手揮開掙扎著跪在地上,根本不聽他的,還要吐。
“我騙你的,前幾天新買的。這是酸奶不是純牛奶,你不認(rèn)識字嗎?”白洛羽哭笑不得。
“那為什么是純牛奶的瓶子。”
“一個廠家出的,瓶子當(dāng)然像呀。”白洛羽把安遙拽到客廳,愧疚地把她按到沙發(fā)上,“你坐著,我去做吃的。冰箱里還有水果,想吃自己拿。”
安遙遙遙指指冰箱上放的一帶薯片,唉聲嘆氣地揉肚子:“吐的我難受死了,你給我拿。”
“自己沒手嗎?”白洛羽抽抽嘴角,把薯片扔在沙發(fā)上:“過期一年了。”
安遙白了他一眼,搶過去。
總有刁民要害朕。
……
廚房里一陣煎炸蒸煮之聲,整個房子里都熱鬧起來,飄著濃郁的肉香。
廚房外,安遙趴在門框上,咕咚咽了下口水,抱著薯片“咔嚓咔嚓”地接著指點江山。
“白洛羽,鍋里冒氣了,是不是沸了。你趕緊看看,沸了是要攪一下的,不然會糊。”安遙極具耐心講解。
掃視了一圈:“白洛羽,我爸做紅燒魚都是先過一下油的。爸爸說這樣吃起來不腥。”
“……”
只此幾遍,耳邊聒噪地如同一萬只蟬鳴。白洛羽僵硬地回頭,提刀來到門邊,非常不善:“閉嘴。”
菜刀寒光一閃,安遙把手拍到嘴上,對著白洛羽瑟瑟地?fù)u頭,灰溜溜繼續(xù)在沙發(fā)上呆著。
坐了一會兒,實在無聊,安遙給蘇曉發(fā)了條信息:“蘇曉,今天白洛羽請客吃飯,你要不要來?”
她托著腮想了想,把后半句刪掉,換成:“我讓白洛羽叫陸方旭了。”
蘇曉的信息很快就到了:“今天不出去玩了,你們吃吧。”
安遙盯著信息看了幾秒,果斷地打了蘇曉的電話。
那邊接通,蘇曉壓低聲音:“安遙,今天我不出去了,不好意思呀。”
“沒事。”安遙想了想,又問,“怎么了?”
和蘇曉呆在一起那么久,她怎不知道蘇曉的意思,只不過沒有拿到明面上罷了。蘇曉一貫地慫。
蘇曉咬著唇,糾結(jié)地看向木琳的床鋪。
床鋪上還是一絲動靜都沒有。
木琳是今天早上才回來。回來之后,就一聲不吭地上床,現(xiàn)在都一天了什么都沒吃。
她要是這么走了,宿舍只剩木琳一個人,說不擔(dān)心是假的。安遙不知道昨天的事,好不容易和白洛羽有進展,所以她也就沒提。
“我今天有事。你回來的時候給我?guī)c就行。”蘇曉嘆口氣,倒了杯水,泡了點燕麥,放在木琳桌上。
“好吧。”安遙惋惜地掛了電話。
“安遙,陸方旭剛才打電話說體育部有活動,他也來不了了。”白洛羽不知何時走到安遙身后,嚇得安遙差點從沙發(fā)上翻下去。
不來就不來唄,可一臉陰險狡詐是什么意思。
安遙不理他繼續(xù)玩手機。玩了一會兒,菜就端了上來。
白洛羽毫不吝惜食材,大魚大肉都用上了,辣子雞、紅燒肉、清燉鱸魚……擺了一桌子,只有三兩盤青菜。
安遙控制住蠢蠢欲動的手指,站起來,理不饒人地指指點點:“啊~這么多肉,說,是不是別有用心呀,想讓我長胖。”
白洛羽視線從手機上移開,也不客氣,慢慢夾起第一筷子,吹了吹,挑釁地勾唇:“你也可以不讓我得逞。我自己吃不完可以喂大黑,大黑最喜歡吃肉。”
說著,就招呼來大黑給他夾了一塊紅燒肉放在食盒里。
“哼。”安遙不理他了,一頓大嚼。
飯桌上出奇的和諧。只有碗碰撞和唇間齒動的聲音。白洛羽吃飯的時候,一句話都不說。但是,眼睛一直沒離開過手機,手不停的劃拉。
安遙忍不住漂上一眼:“白洛羽,你在看什么呀,這么出神?”
白洛羽食指一動,就按滅了手機,也不說話,把盤子碗收拾了,抬腳就往廚房走。
安遙抿抿唇。等廚房一陣沖水聲,探身抓起白洛羽的手機。在上面點了幾下,頗為憂慮地皺起了眉頭。
他的密碼竟然不是他的生日?
安遙手指又一動,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輸進去四個數(shù)字。
手機竟然解開了。
安遙一下子呆住了。下意識看向廚房里帶著圍裙洗碗的白洛羽,好幾次她都站了起來,可又有些顧及地坐下去,動了動唇卻沒有發(fā)出聲音。
許久,她才平復(fù)心情。
點開他剛才一直在飯桌上目不轉(zhuǎn)睛瀏覽的網(wǎng)站。
安遙似笑非笑,又氣又羞得不知道作何表情。
真一矯情男的。
“女生摸男生的手代表什么意思?”
“女生會不會隨便摸男孩子的手?”
“女生摸男生的手,男生該怎么辦?”
看到最后的瀏覽記錄,安遙手一顫,密密麻麻地期盼夾渣著忐忑:“女生摸喜歡的男孩子的手時會想什么?”
一樓:“想讓你拉著她的手。”
二樓:“兄弟,上去親呀,人家女生都主動了,你一個男的,有那么慫的嗎?【奸笑】”
來自白洛羽:沒有經(jīng)過女生的同意,太不尊重女生了。
三樓:“鑒定完畢,上樓短小無力。”
再往下都是些男人之間的葷話。白洛羽一個也沒回復(fù),安遙也不想往下看了。正準(zhǔn)備關(guān)手機,一個短信進來。
廚房內(nèi)。
白洛羽正把洗潔精往盤子里倒。聽到客廳里大喊,他走出來,看到一臉慌張的安遙。
見安遙紅著臉,拖鞋都沒穿,白洛羽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了?”
安遙把手機塞給他,推著他出去:“學(xué)校又出事了,文叔讓你過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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