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剛進入房間,李予馬上就將窗子關了,窗簾拉好。又將房間四周有光的角落都塞起來,保證沒有空氣進入房間內。但是現在五月的天氣,密不透風的房間馬上就將三人大汗熱得淋漓。兩個女人已經受不了,特別是李芷晴,她還發著高燒,就顯得特別的難受。</p>
<p>“老哥,你想謀殺你親妹?”李芷晴一邊說一邊嬌喘著。</p>
<p>李予從房間這頭踱到房間那頭去,又踱回來。他實在不知道怎么和兩人說,具體實情他也不是很清楚。</p>
<p>這時候魏鳶看到李芷晴已經睡著,但李芷晴滿額都是汗,而她也是在熔爐一樣的小屋子里堅持不住,于是魏鳶放下李芷晴,去將窗戶打開。</p>
<p>“別開窗戶,有危險。”李予急忙撲過去拉住魏鳶的手,卻慢了點。</p>
<p>窗戶在魏鳶輕輕一拉,自動滑向了一邊。涼風習習地吹進來,窗簾飛舞的撲在臉上,說不出的舒爽。</p>
<p>魏鳶長長的舒出口氣,擦了擦臉上的汗水,才轉過頭來,疑惑的眼神似在詢問李予。</p>
<p>“現在我的腦子很亂。嗯,對了魏小姐,”李予突然想起早上看到的新聞,魏鳶和他一起看過的!澳悴皇强催^將要焚化的尸體又復活的新聞嗎?我想你應該能明白我說的話!</p>
<p>“往下說去!蔽壶S抱著一副不信任的態度。</p>
<p>“新聞不是說發生了變異病毒嗎?”</p>
<p>李芷晴在旁邊昏昏欲睡,聽到“病毒”兩字,立即睜大眼睛,“老哥,你在說什么?”</p>
<p>魏鳶過去將她的腦袋抱在胸前。“乖妹妹,累了就睡會兒吧。有姐姐在呢,不要怕!闭f著魏鳶又嗔了李予一眼。</p>
<p>“額,你們兩個什么時候變成了姐妹?”李予愕然的愣了。</p>
<p>魏鳶拿沙發上的枕頭扔他,“趕緊的說,別轉移話題!</p>
<p>“不好意思。我嚴重懷疑變異病毒在醫院里傳播,所以才急著讓你和芷晴回來。我怕萬一有個不測,……呸,不會的,看我這臭嘴巴!</p>
<p>李予在自打嘴巴,但是魏鳶冷不防的說了句。</p>
<p>“我認為有可能。”</p>
<p>“什么?”李予吃驚地看著魏鳶,她竟然同意他的看法?</p>
<p>但是魏鳶卻說,“我認為你倒有可能瘋了!</p>
<p>李予再次驚住。不為什么,他早料到魏鳶是不會相信他的,但是剛才,著實是讓李予有點吃不消的誤會。</p>
<p>“我是認真的!崩钣韬軣o奈。沒有研究院的那份密鎖文件,他不知道如何和魏鳶解釋清楚,這種事情就如他在殮房內見到的女尸一樣,很虛很玄,沒人會相信的。</p>
<p>“我也是認真的!蔽壶S一點開玩笑的意思也沒有,“你該去看醫生了。別人說和死尸打交道多了,就會變得有點不可理喻。是不是壓力太大了?”</p>
<p>“唉。”李予以手扶額,“你要我怎么說才能明白?”</p>
<p>他想,大概得拿到密鎖文件,才能說服魏鳶。不知道王輝雄有沒有從張靖力處拿到密鎖文件,在醫院的時候,孫武宮問王輝雄的時候,王輝雄不是點頭了嗎?這么說來王輝雄極有可能把密鎖文件收走了,所以王輝雄才不為難李予。不行,不能把密鎖文件留給王輝雄,看他和孫武宮稱兄道弟,他一定會將密鎖文件交給研究院的。李予感覺自己有點心大了,當時只想著把李芷晴帶回來,卻忘了仔細思考其中的細節。</p>
<p>一邊的魏鳶打著哈欠,將后腦枕靠在沙發的軟護墊上。</p>
<p>“我沒空和你閑扯。昨晚上晚班到現在還未躺下過,讓我歇一會吧。現在是……十五時多點,中午飯還未吃,你有空就去給我做點!彼裉煸缟闲∷艘粫䞍。不過這兩日來都不斷麻煩到她,確實是讓她累垮了。</p>
<p>為照顧李芷晴連中午飯都沒吃,李予就滿是尷尬,趕緊去看看冰箱里還有什么吃的,給魏鳶做點。前天交給李芷晴這個魔女管家,兩天沒開冰箱,這會兒打開忽然愣了,里面僅有半支黑酒剩余,其余的空空如也。李予無奈的關了冰箱,決定到樓下大媽的小鋪給魏鳶買兩個燒麥。</p>
<p>“你等會兒,我去去就回。”李予向著門口走去。</p>
<p>魏鳶睜著朦忪的眼睛,看了李予一下,“你要出去賣吃的嗎?今兒別去大媽那檔了!</p>
<p>“為什么?”李予愣了一下。</p>
<p>“早上大媽也在醫院,她兒子好像得了重病,快不行了。她今天不會開店子,你省點勁力往遠點的地方跑吧。”魏鳶說得若無其事。</p>
<p>已到門邊的李予又奔了回來,在沙發前認真的看著魏鳶的臉,“你說她兒子生病了?多久的事情?”</p>
<p>魏鳶突然坐起身子,兩眼發直的盯著李予,“我倒記起來了。你說,她兒子全身皮膚白得比白化病還可怕,大媽說兒子前幾天才發病的,有可能嗎?”</p>
<p>李予聽著時一悚,他的猜測可能是正確的。</p>
<p>這樣的情況和電視上說的一模一樣,皮膚純白,和白化病類似,得病的人往往是兩三天之內,皮膚就變得純白,像失去血液似的。</p>
<p>密鎖文件里應該有此類確切記載,要不研究院也不會如此的緊張。只可惜密鎖文件不知所蹤了,F在按魏鳶說的推測,那這種變異病毒是在去醫院之前就已經存在,不可能像丁志遠說的那樣,注射了地窖的藥水才“復活”。他們應該是在某個時段休眠,然后再在某個時段醒來。像李予遇到的是在午夜,而丁志遠遇到的則是在早上。</p>
<p>思及至此,李予已經來不及向魏鳶解釋,他必須得趕快找到大媽才行,想搞清楚這事情,還得從她兒子入手。</p>
<p>李予幫魏鳶叫了外賣,然后匆匆地下樓找賣燒麥的大媽去了。</p>
<p>在樓下街道附近的店打聽了好久,終于拿到大媽的住址:甄城市鴻福路舊住宅區四十四號房子。</p>
<p>鴻福這路段分新舊住宅區,新區接近都市,有著林立的漂亮高樓。而舊住宅區在沼澤地那帶,由于地面不適宜開發,所以一直都沒有被改建。那些房子全都是破舊的磚石平房,至高才不過六層。幾乎所有的墻面的磚體都剝落了,露出一塊塊發潮發黑的灰斑。</p>
<p>舊住宅區過去沼澤那邊是片茂密的森林,因為在郊區邊緣,這片森林有著些種種妄言,多是罪犯棄尸的傳聞。鑒于此管制處每隔兩年就會去伐一次森林。但林木生長速度飛?欤瑥男溟L到大樹只消三個月,長到參天的大樹也才一年半時間。應該是地面土質肥沃,供給陽光充足,而且還沒有任何廢水污染。</p>
<p>在鴻福路段舊住宅區前,出租車就不肯進去,李予只好下車步行。</p>
<p>路的兩旁的垃圾堆讓人觸目驚心。李予順著坑坑禿禿的泥路往里面尋去,從三十二號房就斷了號碼。</p>
<p>這些房子建得很稀疏,每個一段路,才有一間房子,越是到后面間隔的距離就越長。還有門前門后都堆著兩三層高的山丘似的垃圾,氣味熏天不止,還特別阻礙視線,從這邊看不到那邊的房子。估計整個城市的垃圾都運到這里來了。</p>
<p>這樣的環境根本不適合人居住,很多住宅都成了空宅,粗大的鐵鎖橫在門把上。偶而有幾戶人家,孤單影只的立在自家門口邊,用怪異的眼神看著外來者。就如看到天外來客一樣。</p>
<p>李予在垃圾堆里繞著繞著,已經迷了路,天也快黑下來。</p>
<p>他尋到戶人家,上前問四十四號房子在哪兒?哪知道那戶人立刻轉身進屋,砰砰地關上門,砰砰地關上窗戶,連窗簾都拉得緊密的。連接問了幾戶,都是如此,李予快連走下去的耐心都沒了。</p>
<p>忽然有個老婆婆站在門口邊,朝著李予招手。她頭發都雪白了,牙齒也快沒了,應該是八十多歲的年紀。對著李予一個勁的笑,引起了李予強烈的好奇心。他走了過去。</p>
<p>“老婆婆,你是在叫我嗎?”李予左右看看,確定沒有別人。</p>
<p>老婆婆點點頭,邊過來拉住李予的手,就往屋子里走。</p>
<p>屋子里面黑漆漆的,有股難聞的腐臭味道。李予摸著黑,不懂老婆婆是什么意思,被帶到一個角落里,老婆婆按著他坐到一張椅子上面,然后老婆婆開始放下椅子的椅背,那是搞動的開關。李予吃了一驚,覺得老婆婆操作純熟得很,不像是一個老態龍鐘的婦人能夠做到的。</p>
<p>他急忙的坐起,猛然發覺四肢都被鎖定在椅子上。啪的燈盞打亮,李予一看,竟然一屋子都是人,約十來個。</p>
<p>他們全都帶著膠手套,穿著白大褂,戴著白色口罩,裝扮得像是醫生模樣。</p>
<p>“喂喂,你們到底想怎樣……”</p>
<p>李予大聲地喊,但旁邊馬上就塞來一團布團,堵住了他的嘴巴。然后有條皮帶將這團布綁牢,站在他腦袋旁邊的那人將李予的腦袋按在椅子上,又用一根皮帶固定。</p>
<p>隨著椅子的平展,現在變成了一張平躺的手術床。</p>
<p>一個穿白大褂的在兩人端來的大臉盤里洗了手,然后擦干,再戴上膠手套,便拿過刀子來對著李予的肚子比劃了一下。已有人將李予的上衣解開,整個肚皮露在空氣之下,幾十盞手術燈對準他的肚皮。</p>
<p>這是要割他的腎嗎?聽說有地下黑市賣腎,沒想到竟給遇上了。李予想喊救命,但是只能從喉嚨里發出咯咯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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