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一場襲擊,已將城市民眾驚動。雖然工廠地處城南偏僻地帶,但如此大動靜的戰(zhàn)斗,那些銀色***在夜里看起來如此清晰,隔著三十里路依舊可以拍到爆炸的照片。
李予在吃著魏鳶煮的早飯時,正看著新聞,里面報道是化煉工廠發(fā)生火災(zāi)引起的爆炸。
整個事件就這樣被掩蓋,至于那些異變的工廠保鏢,更是無所見聞。本來事情就隱蔽了,但不知為何,沒有人報告管制處去,如此想來,魔鬼病的事情被掩蓋也是極有可能。至于醫(yī)院里的情況,那些因魔鬼病而發(fā)瘋的病人,估計已經(jīng)被掩蓋掉,目前沒見著任何新聞報道此事。
他呸的將嘴里的早飯吐出。不是魏鳶煮的東西不好吃,是實在吃不下去,要不是為了李芷晴,李予現(xiàn)在連一口也咽不下。
得了魔鬼病的人,除了血其他東西一概吃不下,但是魏鳶做的這些早飯是經(jīng)過特殊加工的,用的是豆腐腦,里面混合一種草藥,可以麻醉神經(jīng)的藥物。吃的時候并沒有嘗出是什么味道。
早在很多年前,已不能追溯到多遠(yuǎn),那些自稱為神的人就已經(jīng)想到,人本身是可以造血的,只要不讓血毒排斥食物,人類的身體可以為它提供血液。他們研究出用來麻醉神經(jīng)的方法進(jìn)食,用此保持住不喝血液。但此方法并完善,畢竟血毒對血液的需求量遠(yuǎn)大于人體的造血功能。此外魏鳶在錯拿毒氣罐當(dāng)血液罐給李予時,李予并沒排斥地吃下,而這些毒液就是具有麻醉神經(jīng)的作用。
“怎么不吃了?”魏鳶盯著碗里還剩大半碗的豆腐腦,淡淡的說,“多吃點吧,下午又得餓肚子的。”
李予看著她的眼睛老在自己臉上轉(zhuǎn),很是不好意思,把碗端起來一口喝掉。反正沒有感覺到味道,“以后我還是打吊滴好了。”
打吊滴是隨著新興科學(xué)的一種醫(yī)療手法,通過注射營養(yǎng)素,是人體更快吸收營養(yǎng)。相比傳統(tǒng)的灌食辦法,對于治療饑餓有著更快的作用。那些自稱為神的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改用打吊滴的方法,大多數(shù)的傳統(tǒng)也跟隨改變。
魏鳶將空碗拿過去,用盤子端出去,“還不習(xí)慣這身體,打吊滴會很不舒服。”她在門口站住說。
主要是血毒在身體內(nèi)跟隨血液游走的時候,對上這些外來混合營養(yǎng)品非常排斥,若初次打吊滴,身體會出現(xiàn)劇痛,甚至?xí)䝼ι眢w。
李予在椅子上躺下去,盡量讓肚子上的傷口舒服地展開,“慢慢就會習(xí)慣的。不是什么事情都有第一次嘛,沒去嘗試怎么能確定行不行?”
“你喜歡怎樣就怎樣吧。”魏鳶燦爛的一笑,然后端著盤子走了。
對于她的想法,李予總是猜不透,當(dāng)初他一度懷疑是她對他下的血毒,讓他感染的,不過她卻又如此的照顧他,是為什么呢?
其實,李予也對魏鳶隱瞞了一件事情,他沒有咬那個女孩,他只想氣魏鳶,所以說咬了。李予也不知道魏鳶的想法是找到那個女孩并且殺掉,他還以為魏鳶是出于憐憫才去尋找那個女孩的。
但總之,襲擊化煉工廠純屬意外。
吃完早飯之后,魏鳶陪著李予回春院小區(qū)去。經(jīng)過一夜,李芷晴的魔鬼病險些又發(fā)作,但昨夜魏鳶早有安排,她打電話托人運(yùn)冰來給李芷晴,此刻她正躺在冰上,睡得正甜。李予看到李芷晴沒事,心就寬了不少。
醫(yī)院那邊,王輝雄打電話來說,管制處要處理昨天的四樓住院區(qū)的尸體,希望李予能回去幫忙登記。
李予肚子上的傷口沒好,自然是不能去,于是把工作推掉。他確實需要休息,這幾天下來幾乎沒有睡過。
他和魏鳶兩人正在屋子里閑聊。
“你們組織是干什么的?為什么你每天還要去酒吧上班?”李予在沙發(fā)上半躺著,用些冰敷著肚子上的傷口。
這些冰是魏鳶托人送來的,她一直都派人監(jiān)視著李予的房子,生怕出什么問題。李予自然不知道,數(shù)次看到門口出現(xiàn)的陌生人,還以為是別人路過此地。直到有次,李芷晴的魔鬼病發(fā)作,李予匆匆趕回來的時候,才意識到是魏鳶派的人。
魏鳶在對面的沙發(fā)上嘆口氣,“有很多事實,我們并不能知道。”
李予愣了一下,看著魏鳶,等她繼續(xù)說下去。
“我們組織來到這兒,并不是意外的到來,早在五年前,這城市就爆發(fā)過一次魔鬼病。甄城管制得非常聰明,至少比我們的村子聰明。他們迅速采取了行動,將所有得魔鬼病的人隔離起來,并封閉了所有的消息。”魏鳶苦笑的說。
“實際上這是謀殺!”李予十分震驚。
看來五年前的事情確實不假,管制處將所有消息封閉,并且棄置了那些得魔鬼病的人不顧。所以死了五萬余人,也并沒人知曉了。管制處將所有的事實掩蓋,對外宣稱是森林失火,親手造成災(zāi)難。
魏鳶看了李予一眼,笑著搖搖頭,長發(fā)甩起來真好看,“我們無權(quán)評論這事。不管是謀殺還是夜意外,如果魔鬼病爆發(fā)起來,死的就不是這么點人了。”
李予想了想,忽然醒悟,研究院的研究不是經(jīng)常用到尸體嗎,也許,就是因為五年前的事,所以才拼命的研究對付這種血毒的方法。
但這也只是他的猜測,所有的研究都是一級密鎖文件,連院長都無權(quán)查看,更別說別人了。管制處好像將所有有關(guān)的消息都掩蓋掉。
關(guān)銘鼎還因為偷看一事被研究院關(guān)了起來。具體關(guān)銘鼎知道多少實情,李予還不清楚,恐怕只有他本人才清楚了。
不過魏鳶說得對,如果不將那些人阻隔起來,那將會死得更多的人。但是掩蓋事實,卻非常的有些不人道,那些死去的人最后連連親人都見不到。
“魏小姐,你說得不對。我們生長在這里,就有權(quán)去評論此事,評論是我們的自由。排除個人的主觀因素,我們客觀上來說,也該有權(quán)知道事情真相。那些死去的不是別人,是我們的親人,難道我們連最基本的人權(quán)都沒有了嗎?”李予憤憤然的說道。
魏鳶吃了一驚,盯著李予,她說,“也許你說得對。但是,”她猶豫了一下,低下腦袋想了一會兒,“但是我的村子里,親眼看著親人死去的可怕,它像個噩夢牢牢的跟隨著一輩子,我真想當(dāng)時只是個噩夢。”
她從女人的角度看,美麗的謊言比事實重要。如果一個人只知道親人死于災(zāi)難,而不是親眼看著親人受折磨死去,他會活得更開心些。
“我的家人死的時候,我什么也干不了,就靜靜的看著他們,像睡覺一樣的閉上眼睛,然后再也叫不醒來。任憑我再哭也沒用。”魏鳶回憶起過去的事情,就哽咽地流下淚。
李予想安慰她,卻又不知道說什么,他從來都不懂怎么討女孩開心。
忽然魏鳶擦了擦眼淚,燦爛的一笑,“讓你見笑了。事情都過去這么久,有些該遺忘的事情就不該想起來的。”
“對不起,”李予說,“是我讓你想起那些痛苦的事情。”
魏鳶搖搖頭,“不怪你,是我自己太無用了。”
“不,”李予掙扎著坐起來,“即使是現(xiàn)在,就是他們,那些研究院的人也沒有辦法。”
魏鳶苦笑一下,“我們不說這個了。連日來都沒有好好休息,你好好的睡一覺吧,我也累了。”
現(xiàn)在李芷晴還未醒來,趁著這空檔,確實應(yīng)該好好休息的。李予趕緊點頭,躺下到沙發(fā)上,腦袋枕著沙發(fā)的扶手,就閉上眼睛。魏鳶在對面的沙發(fā)躺下,抱著個枕頭在擁在胸前,頭枕到另一個枕頭上,弓著身子睡了。李予悄悄的瞇開眼睛,瞧了她一眼,看著那熟睡似的緊閉眼睛的姣好面容,心里莫名的發(fā)甜。
不久他也睡著了。
兩人睡得很沉,窗外響起管制處的警車聲時,他們竟然沒有聽聞。
直到管制處的人破門而入,李予睜開眼睛看著他們,一陣懵然過后,瞬間想起昨夜的事情,吃了一驚,感覺事情傳得也太快了吧。
魏鳶和他對視一眼,她還不清楚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一臉的茫然。
“喂,你們,私闖民宅,到底是……”李予想問誰下的命令,忽然他看到孫武宮隨后而入,頓時噎住。
“你好,我們又見面了。”孫武宮躍了躍眉毛,對著李予咧嘴一笑。
李予對著孫武宮那張?zhí)胤降哪樞停皇呛苡泻酶校奈⑿Φ故呛芷揭捉恕?br />
魏鳶靠近拉了拉李予,“他是誰?”
“研究院的,不知道來干什么。”李予心想,昨夜的事情最好不要提,就算他們有證據(jù),但也不能不打自招。
孫武宮拉了把椅子坐下來,盯著李予的臉,搖了搖頭,然后從衣袋里抽出份文件,“你自己的事情自己最清楚,出事了就趕緊離開啊,不要等到被人發(fā)現(xiàn),來抓你的時候才后悔不已。”
兩個管制處的人不由分說,上前就來抓住李予,魏鳶還未來得及反應(yīng),就已被他們推開。她又撲上來,但沒法再從管制處的人手上將李予救下。
他們的一頓粗暴的舉到,令到李予肚上的傷口裂開,鮮血滲出繃帶。孫武宮瞧見,伸手過去撩開他的衣服,看見那窟窿形的洞,頓時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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