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出的火焰足夠讓尸鬼害怕,它們對火特別敏感,黑色物質像汽油一樣容易被點燃,只要沾著火,它們的整個身體就都自燃起來。
冰與火都是能克制它們的武器。
“喂,你們小心點,別弄壞了鐵網,讓他們跑出來可就不得了。”
停車場外圍走來一隊穿甲制服的冷面管制,為首的那個披著厚重的大衣,一手背在后面,一手對著正在噴射鐵欄的管制人員指點。
守衛在場的管制人員見到此人,立刻敬禮齊喊,“司務長大人!”
司務長拉了拉大衣,朝手下揮手致意,鐵臉上露出笑容,“行了,休息下吧。”
兩個士兵齊步奔到運輸車后,對著廖明立正,報告說司務長大人到了。廖明從車后站出幾步,看見一眾管制司前面的矮小胖子后,揮手讓人將李予帶下來。但是這些管制處的人都害怕得要命,慌張地互相看著,單看不動,廖明只好親自上去將李予扶下車來。
“廖醫生,我還有沒有得救?”李予看著數百的管制人員既驚懼又兇惡的盯著自己,心里也是清楚,被別人知道異變的后果。
“現在還不清楚,”廖明在李予的耳邊悄聲回答,“我只找到了對付這些東西的方法,但還未找到感染源頭,和治療方法,但我確信應該可以治療的。”
兩人朝著司務長走過去了,只有二十步的距離,司務長老早就看見了他們,歡迎似的張開雙手。
“哈哈,廖醫生,你是我的功臣啊。”
“不敢當,司務長打人。”廖明在司務長前面輕輕彎腰,然后介紹李予,“這是那位被直播的感染者,叫李予。”
“啊?”司務長倒抽一口冷氣,嘴角抽了一下,臉上還是極為鎮靜,“你好,我叫陸水佑,管制處本司的司務長。”
李予略略看著陸水佑的胖子臉,低著腦袋不敢大聲說話,但他看到陸水佑的雙腿在不停地抖著。
“司務長大人,我有個不明的請求,這些要怎么處理呢?”廖明吭聲的問。
陸水佑和旁邊的管制司員悄悄地議論幾句后,“焚燒掉吧。和五年前的一樣,集中所有的人到郊外的樹林,全部焚燒掉,防止感染外傳。”
“但是……”李予剛想說話被廖明拉了一下,把后面的半截吞回了肚子。
“但是什么?”陸水佑瞇著眼睛問。
廖明從身上拿出份文件,將話題轉移,“司務長大人,院長要求我將此份文件交給你,這是辭職信,他覺得醫院發生大面積感染是他的責任,所以不想繼續讓你難堪。”
“哈哈,這個老頭子,成天就知道推卸責任。”
陸水佑將文件接過來看眼,然后扔到手下的*****前面,文件立刻被點燃。“我不接受他的辭職,這事就當責任記在他頭上。在事情進一步發展之前,給我好好地看著醫院吧。現在正缺人手,我不想連醫院也變成下一個疾控中心。”
“我會轉告給他了。”廖明再次鞠躬,然后將李予拖走了。
兩人迅速回到醫院的正門,里面已經變得冷清,才一天的時間,好像從天堂掉到地獄了。
自從會議室鬧出異變,李予得到了很多的人支持,卻沒能為醫院爭取到解釋,沒有檢查藥品,就直接使用了,這讓醫院的信譽度降到最低。很多人都怕會變成下一個感染者。特別是昨天新聞采訪之后,醫院解釋說李予是被感染的,他們認為是在醫院,所以就更害怕了。
事情好像越鬧越兇,連部分醫生都不敢來上班了。兩人從前臺經過,看著空空的前臺,心有感觸,前兩天都還在這兒說笑來著,現在所有的人都四散了。
王輝雄雖然手術成功了,但尚未蘇醒,王莉美正在照顧他。
李予從病房外的門扇玻璃窗看進去,看到王莉美的背影,心有慚愧。其實王輝雄對他不錯,要不是他瞞著自己感染的事,也不會將王輝雄嚇出心臟病來。
“這不怪你,誰都會有私心。你已經盡力了,說句真心的,我們應該一早就有所警覺,只是不相信你說的話。”廖明拍著李予的肩膀。
“當初我也不敢相信,停尸房里的女尸竟然會活過來,還開口說話了。”李予說著,猶如回到了當晚,心里驚懼不止。
“事情到此已不能返回去。現在,我覺得可能那‘女尸’和你一樣,都是個另類的感染者。我需要你的幫助,搞清楚這件事情需要用到你的血液,希望你不要介意。”
“嗯,我是全力支持你的。”李予激動地握緊拳頭。
他突然感覺滿滿的希望,如果得到廖明的幫助,說不定李芷晴就有救了。
“走吧。”
離開了住院區,兩人到了廖明的新辦公室,研究區的分隔出來的單獨小空間。昨天剛得到這個位置,還沒來得及整理,不過時間無多,得抓緊整理頭緒,分析出感染源才能有效地控制疫情的發展。
廖明簡單地拼揍了一臺光譜分析議,一臺離心機和一臺遺傳對比校對器。他抽了李予的血,先做了切片。
黑色的血液在電子顯微鏡百萬倍放大下,找不到半個紅細胞。
整個切片只有黑白兩種顏色,黑色的是血毒,程螺旋桿困形狀。它活躍程度非常可怕,在切片鏡里像閃電一樣的游走,差點讓電子鏡捕捉不到單體細胞。白色的是白細胞,它像是血毒的保鏢,一整個長隊組起來,把血液里的其他雜質排除,為血毒繁殖提供空間。
“你看,有些不可思議,它們竟然能和白細胞共存。不,它們更像是欺騙白細胞,讓白細胞成為它們的衛隊。”廖明感嘆著將電子顯微鏡的視鏡遞給李予。
李予接過去細看,雖然看不懂,但同樣是醫系出身的他聽得懂廖明說的話。
“紅細胞呢?一個也沒有嗎?”
“被吞噬了。”
廖明取過實驗用的人類血液,滴一滴在切片上,透過視鏡看到,血毒迅速侵蝕到血液里,一下就將紅細胞刺破,除去細胞膜,里面的內容物質都被血毒吞噬同化掉。然后吞噬了血液的血毒,產出一種白色的小分子物質,廖明稱為誘導素,是讓白細胞產生信賴的物質。
“如果我們將這些誘導素去除掉,是不是就可以減持白細胞的信賴,讓白細胞去消滅他們?”李予聽廖明的分析,產生一個救治的想法。
但是廖明卻搖頭。
“誘導素是它們自身產生的,即使將血液透析,也無法保證它們不會繼續產生。而且這些東西在吃遺傳物質,根本是殺不死,其強悍程度也導致沒法醫治。”
“那不是沒救了?”
“不,有救。”廖明從冷藏箱里找出一包紅色液體,看著非常像血液,“這是我托人在黑市里賣到的提煉血液,因為用黑酒過濾了遺傳物質,只有血紅素,供給它們時不會差生誘導素。”
廖明拿著鼠標點了兩下,讓機器將提煉血液滴到切片上去,“你看,白細胞開始遠離它們了……”
此時李予卻巨震,想不到魏鳶說的沒錯,化煉工廠提煉的血液就是供給那些感染魔鬼病的人,他們既不會被侵蝕意識,又能保持著異變的狀態。
但是魏鳶組織里那些自稱為神的家伙,沒有提煉血液也能保持異變的狀態嗎?
“喂,想什么呢?有聽到我在說話嗎?”廖明拍了李予一下。李予驚醒,往視鏡看去。
視鏡下的血毒孤立無援,慢慢地被各種雜質包圍,越來越臃腫,逐漸失去活力,像變老一樣減慢速度,最終變成蠕動。然后被白細胞一口吞噬,分解處理掉了。不久整個切片恢復純白,只有白細胞在游動。
廖明將切片取出來看了看,鏡片下清晰得像是一滴清水。
“這個……”李予猶豫了一下,“是不是說明提煉的血液可以治療這些東西?”
廖明還是搖頭,“只是可以讓它們死亡,說不上是治療。人體本身是產生血液的,產生遺傳物質的,想要得到無遺傳物質的血液只能通過提煉的方式,所以無法根治。即使通過注射這些提煉血液,也只是暫時抑制病情。何況這些提煉血液根本不能注射,里面的酒精就足以讓人死亡。”
“只能喝了?”李予禁不住體內的沖動,干咽了下喉嚨,他好像好久沒吃過東西似的。
廖明知道他心意似的,把那提煉血包給了李予,“是的,只能喝下去,你好久沒喝過血了吧?”
李予拿著血包,卻又猶豫了,“喝血會不會加速病情?”
廖明謹慎地推了下眼鏡,“我想單純的血液應該會。只要使人發瘋的原因還沒清楚,并且死人重新‘活’過來,變成行尸走肉又是怎么回事?我還需要更多的資料,才能得出結論。現在我連個猜測都沒有。”
他看到李予有顧慮的盯著提煉血液的血包,便說,“放心吧,吃這個不會加速病情,還能維持你的生命。”
于是李予再無顧忌,放開喉嚨,用牙齒咬破血包,大口大口地喝起來。一陣舒適傳遍全身,四肢瞬間又恢復了活力。他的眼睛像閃過精光,又變得炯炯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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