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河底的黑市工廠后,發(fā)現(xiàn)被封存的大量碎銀,李予細細一想,感覺事情背后絕非表面看到的事實。他猜測可能是夏天霸襲擊了黑市工廠。
白頭發(fā)男子走來,在李予旁邊蹲下,捏起一點碎銀在手電下看,“為什么你會這樣的想?雖然我覺得夏天霸絕不是愿意幫助我們!
“他絕對不會是真心的幫忙,這家伙當我們是笨蛋,以為我們看不破他的詭計,表面上他是指出了工廠的位置。但誰知道他這兩天來一直在干什么?”
李予站了起來,手電在房間內四處搜索,“你看,四周雖然有血跡,但是現(xiàn)場沒有一具尸體。我們去過王輝熊的留下的窩點,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般的清潔。”
他們剛從那郊外的大樓回來,記憶尚未淺忘,大樓內隱藏著無數(shù)的尸鬼,還有滿地的尸體。王輝熊這人絕對不會因為打掃戰(zhàn)場而拖延時間,他做事可是相當謹慎,即使走得匆忙也不會留下任何線索。
“嗯,你說的得對。這里不但沒有尸體,而且碎銀也沒有拿走,全都放在這兒!卑最^發(fā)男子冷冷的說,隨處的看一眼。
便見著李予拿著手電盯著門外的大廳,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白頭發(fā)男子疑惑地站起來,走到李予旁邊,卻見門外什么都沒有。
“發(fā)什么愣呢?”白頭發(fā)男子看著空空的大廳問。
李予一愣,已回過神來,“沒有。我在想王輝熊是不是有什么新的打算?”
“這間工廠已經被毀掉了,王輝熊當然得另外找工廠了。但這不容易查出來。嗯,不過我想,要想弄清楚是誰在打這里的碎銀的主意,我倒是有個辦法!
李予哈的一笑,看著白頭發(fā)男子,“打住。讓我猜猜,你是不是想來個守株待兔?”
白頭發(fā)男子點點頭,“不過我想的更絕。這么多碎銀與其放在這兒,不如撈出來運回神道院去鑄成銀器。我想夏天霸應該不會反對!
李予拍拍白頭發(fā)男子的肩膀,“果然是個好辦法!
商量既定,兩人穿上潛水服從原路返回。
小艇上,西門石和魏鳶兩人早已望眼欲穿,見到水波浮動,立刻放下繩索。李予和白頭發(fā)男子攀著繩索上了小艇。
剛上來魏鳶迫不及待的拉著李予問,“下面怎樣?有沒有找到線索?”
李予搖搖頭,“工廠的入口被炸毀了,里面所有與子彈有關的人都被處理掉!
“處理掉是什么意思?”西門石在拉著白頭發(fā)男子上小艇,卻轉頭問了一句。
“就是被抬走了,連尸體都沒有留下。不過我們還是有所發(fā)現(xiàn),里面的一間斗室內,封存著大量的碎銀,顯然是有人想保住這些碎銀,留在日后再用!
西門石憤怒的哼了一聲,“王輝熊這個混蛋,總有一天我會找到他的!
魏鳶正盯著李予看,她的腦子轉得極快,一下就想明白了李予的懷疑,“不是王輝熊干的?工廠被封,里面的尸體全都不見,但是碎銀還留下來……我想我知道是誰了!
“誰?”西門石驚疑的問。
白頭發(fā)男子拿過毛巾擦過臉上的水珠,邊脫下潛水服,“王輝熊如果想要碎銀,早就將它搬走,不會留在那兒。”
“是啊,我怎么沒想到?”西門石點了點頭。
“還有個疑問,工廠正好在這時被封,是不是太過巧合?如果他們有充裕的時間搬走尸體,大可以不封閉工廠。要么就是將工廠炸毀,要么就是將工廠空著,封閉工廠何必多此一舉?”魏鳶對著李予笑了笑。她確認這就是李予此刻腦子里所想的。
李予報以一笑,“現(xiàn)在還沒證據(jù)證明是夏天霸所干,我和白頭兄商量好了,打算將所有的碎銀取出,然后等著該來的人來取碎銀!
“這個辦法好啊,很久沒有干這么刺激的事情了!蔽鏖T石當即同意。
魏鳶同時也點頭。
四人分作四撥,每人負責一撥,帶著人下潛,進入工廠將碎銀打包運出。同時也通知神道院秘密的派去人手監(jiān)視夏天霸的動靜。
打撈工作進行了三天,依舊沒有將全部的碎銀打包完,不過也完成了四分之三,只要再有一天的時間,就能將所有的碎銀取出來。
不過時間不等人,很快神道院就派人來告知四人,夏天霸果然是去找了黑市的壟斷者,他們正帶著人匆匆地往河邊趕來。
于是剩下的碎銀便不能再取了。李予和白頭發(fā)男子留在原地,等候夏天霸到來,魏鳶和西門石帶人隱藏在河邊的大樓,等著信號行動。
下午,從小艇上就能見到一艘貨輪順流而下,緩緩的使到工廠河段的岸邊停靠住。然后一艘小艇從貨輪上放下,向著李予和白頭發(fā)男子的小艇駕駛過來。
“喂,對面的人,你們是什么人?”李予沒看見夏天霸,便大聲的向對面的小艇問。
河里的風很大,聲音大多被濤聲掩蓋,但對面的小艇還是聽到了問話,一個傳話的人在艇首大聲地回應,聲音傳來時只是隱約的聽得到。
“我們是……工廠的……礦工!
李予和白頭發(fā)男子對看了一眼,兩人都沒聽清對方說的話,便又扯著嗓子問一遍,但是對方傳回來的,卻是在問他們。
“你們又是什么人?”
“我們是神道院,被派來調查子彈的事,請問夏天霸場主在嗎?”李予扯著嗓子回答。
但是對方沒有回答,猛然看見幾發(fā)銀劃過天空,幸好白頭發(fā)男子反應快,抓著李予就往水里撲去。
他們剛落入水里,轟隆的聲音,子彈擊中小艇炸開,大量的銀屑飛散空中,然后朝著水里散落下來。雖然河水滅掉了銀屑火焰,但被粘中皮膚免不了灼燒般痛楚。
兩人迅速游離遠處,同時,在河邊大樓里監(jiān)視的人也向著對方的小艇還擊。無數(shù)的銀光劃過河面,河中心處撒起漫天銀屑。
對方的人棄了小艇也跳入水里,往彼方的貨輪游回去。
西門石帶人駛出河邊,從水里救起李予和白頭發(fā)男子,幾人回到河邊大樓。
太陽也快下山了,魏鳶忙著給李予治療被銀屑灼傷的皮膚,西門石帶著人在四周警戒。白頭發(fā)男子獨自坐下陽臺前面,邊涂藥邊看著半隱云層的紅陽。
“他們不會就此罷休,晚上我們得警覺些。對了,通知管制處了沒?那么大艘的貨輪,應該逃不出甄城!
李予看到魏鳶已經幫他涂完藥,正要轉身出去,便說起這事。
“貨輪是逃不掉的,”魏鳶在門口前站住說,“他們一定會在管制處趕來的時候,丟下貨輪逃走,這樣我們就抓不到他們了!
“那還等什么?我們現(xiàn)在就去抓他們,等不及管制處的人了!崩钣柚钡恼f,邊匆匆地穿起衣服。
魏鳶回過身,“但是現(xiàn)在以我們幾個人,有可能干掉對方一貨船的人嗎?”
李予停住扣衣服,怔地看著魏鳶。
她又說,“只要守住河口,對方應該不敢劃小艇到河心處打撈的。”
“嗯,只能這樣了!崩钣枋娉隹跉猓诖采咸上。
魏鳶看著他莞爾一笑,便端著藥盤子出去了。
不久太陽便落下,夜幕遮掩一切,監(jiān)視變得有些困難,河面升起淡淡的霧氣,干擾了視線。但是對方想要將碎銀取出,一時半會是無法打撈完。只要發(fā)現(xiàn)對方有所行動,便發(fā)射子彈,讓銀屑覆蓋河中心上空,對方就無法順利行動。
三人正在屋子里吃著干糧,白頭發(fā)男子已經替換西門石下來去警戒,西門石吃著面包時看到李予有點心不在焉的。
“干什么了李予?還在擔心河里的碎銀嗎?”西門石不經意的問。
李予嘆了口氣,卻搖搖頭,“沒事,吃飯吧!
他轉眼看向河心去,心中隱隱有些不安。其實他是在河底工廠的時候,又一次見到李芷晴。當時就在他和白頭發(fā)男子談話之間,忽然感覺有人,然后一轉身看到了李芷晴立在門口。但是當時工廠的大廳,除了他和白頭發(fā)男子兩人外,再無第三者。
如果說在大樓聽到李芷晴的聲音,還可能是李芷晴附身在尸鬼上面。而工廠見到的李芷晴,絕對是幻覺。
李予想到這兒,便滿是焦慮,但更不解的是,為何出現(xiàn)的幻覺老是李芷晴?
魏鳶關心地將手里的面包撕下一點,遞給李予。這種面包浸過麻藥,感染者吃進嘴巴里完全沒有任何感覺,所以他們才能完全咽得下去。一般上感染者除了血液,嘴巴接受不了任何味覺。
突然,外面響起陣陣的嗚鳴聲,尖銳而刺耳,似乎鐵尖劃過鐵塊的聲音。三人都是一愣,馬上就聽到尸鬼發(fā)出的怨叫。
“糟了,他們叫來尸鬼!蔽鏖T石扔下手里的面包,抓起槍就沖出到陽臺。
李予和魏鳶兩人也跑到陽臺上,往遠處望去。只見四周漆黑的街道中寂靜無人,一股濃黑的氣息籠罩其中,隱隱見著暗角出浮露出尸鬼的臉。
隨著又一聲的蜂鳴,轉眼間所有的街道都涌出大量的尸鬼,潮水一樣涌向大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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