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刀子差點(diǎn)又插中村長了。李予尷尬地咳嗽聲,趕緊把刀子收起來。“嗯哼,防御本能。”
“了解。”村長笑了笑,點(diǎn)燃手上的火把。
光亮升起,李予便見著前方的怪物,它們都停在人形蛇皮怪王的后邊,似乎在人形蛇皮怪物的腳尖出有根無法逾越的線。李予想起剛才站的地方,剛好站在無形的線后邊,不禁暗叫好險。
“它們以王為尊,是不敢越過來的。”村長解釋道。
李予點(diǎn)點(diǎn)頭,蹲下去把陸大飛檢查一遍,幸好沒傷到其它的地方。陸大飛一直在昏迷,這家伙傷得真會挑時間,李予本想叫他幫忙,現(xiàn)在倒好,他都成了李予的累贅。
忽然李予抬起頭,驚奇地盯著村長的火把,他沒記錯的話,村長的火把應(yīng)該丟在臺階那邊。“你這火把哪來的?”他指著火把問。
村長瞟一眼那后邊的儲物,李予順著他眼光看去,果然見到堆存的一箱火把。他盯著火把,腦子里靈光乍現(xiàn),一時間卻抓不住,便呆在原地仔細(xì)地想。
“我們這次恐怕出不去了。”村長的語氣有點(diǎn)不淡定。
李予轉(zhuǎn)過身看向那些怪物,它們竟然全都跪在地上,不停地朝他的方向扣拜。他當(dāng)然知道它們不是跪他。“它們在干什么?”李予不解地問。
“這是它們的儀式。當(dāng)一個王死去,它們便跪拜死去的王,然后選出下一個的王。”村長忽然頓住。
“之后會怎樣?”李予急忙問,但他已經(jīng)猜到結(jié)果。
村長看了他一眼:“然后我們會被殺死。”
李予聽著打了個冷噤,果然是這樣的結(jié)果。“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李予問。他擰起兩眉,仔細(xì)想想,剛才閃過的念頭是什么呢?
村長搖搖頭,“我說不定。祖先告訴我們,知道它們?nèi)觞c(diǎn)的是放它們出來的人。這個問題恐怕得問你自己。”他說。
問我?李予心里嘀咕,可是他有點(diǎn)辦法也沒有啊,他真的是放出人形蛇皮怪的人嗎?但在直升機(jī)里,就是他和陸大飛打開未孵化的蛇蛋的水箱。難道說放它們出來的人不是他,而是陸大飛?可這家伙偏偏在這時候傷得昏迷不醒。
“怎樣?想到了嗎?”村長都有點(diǎn)急了。
李予敲敲腦袋,尷尬地說:“沒有。不過我倒是想到了,放它們出來的,是我和我同伴兩人。可是你看現(xiàn)在的情況……”李予看眼躺在地下的陸大飛。
“那就沒辦法了。我雖不死之身,但說到救人,還不如你們年青人。”村長嘆了口氣。
“我們?”李予不明白。
“我說的是包扎,你看我年邁體衰,論快哪有你們年青小伙子包扎得快。”
李予愣了愣,“哦!”應(yīng)了一聲,村長的意思就是根本不懂把陸大飛治。不過話說回來,讓他奇怪的是,村長明明擁有不死之身,為什么他不逃跑,和他呆在一塊干什么?
但這時候容不得他多想,那邊倒塌的蛇窟泥洞突然傳來絲絲的響聲,泥土墻簌簌地往下掉泥土。它們竟然學(xué)會繞到側(cè)面攻擊。
俗話說福無雙全,禍不單行。前邊的人形蛇皮怪剛被死去的怪王嚇住,但眨眼間它們就開始新王選出儀式。而旁邊那個本來以為很結(jié)實(shí)的塌洞,又在此時傳來人形蛇皮怪的挖掘聲。
前面和側(cè)面都有怪物,李予他們被包圍了。
“你自己保重吧,這樣的情況,我是無能為力了。”村長長嘆地說。
李予知道,村長憑著不死之身出入這里,人形蛇皮怪奈何不了他。但此時正是最危急之際,聽村長的意思要走,李予有點(diǎn)不樂意。
“我一個人對付不了他們啊,而且我對他們一點(diǎn)都不清楚。”李予希望村長能把那本《靈怪解釋》留給他。
村長猶豫地看了他一會,卻說:“你是放它們出來的人,自然是有辦法對付的。就這點(diǎn),我根本幫不了你。”
“關(guān)鍵是我連它們是什么都不清楚,怎么可能想得出辦法?”李予邊說邊心里大罵,死老鬼,借本書來看看,又不會要命,現(xiàn)在都急成這樣了,還舍不得給。
村長捂著腰帶上方。“書不是給你看過了嗎?再說給你看,你也看不懂。我跟你說,這個玄武靈,是全天下防御最硬的靈怪。你要找它的弱點(diǎn),不能從攻擊上去找。”
不能攻擊,難道就只能防御嗎?此時李予心里毛糙糙的,他聽不進(jìn)村長的話。他一心只想拿到怪書,但拿村長的不死之身沒辦法。
“不進(jìn)攻嗎?你看我們現(xiàn)在,是不是沒有進(jìn)攻?怎么還是被逼到絕路?”李予心頭火氣,沖著村長猛噴。
村長急忙用手擋住李予。“但你可以想想防御的辦法。”
其實(shí)李予想過,但是防御有什么用?那堵倒塌形成的洞墻,不是一樣被人形蛇皮怪挖穿。難不成還要熔鐵來把自己困起來?
眼下緊急也不容多想,兩人爭辯幾句的時間,前方的人形蛇皮怪為了爭奪做怪王,竟然打了起來。混亂中幾只被擊飛,越過死去的人形蛇皮怪,掉在李予他們前面。李予對付不了,俯身拖起陸大飛往儲藏的地方退。
那幾只人形蛇皮怪被村長拖住,但也是挨打的事。人形蛇皮怪把村長當(dāng)成沙包一樣,數(shù)個拳頭猛捶,即使是不死之身的村長也受不了,發(fā)出慘痛的叫聲。
“我快要受不住了。”村長拼著疼痛,纏住想要撲向李予的怪物。
然而這時候,側(cè)面的塌墻已經(jīng)被挖開,無數(shù)的人形蛇皮怪帶著泥土,洪流般地?fù)磉M(jìn)來,那一股沖勁,瞬間就把村長淹沒。
李予心里不停地叫,完了!完了!……他拖著陸大飛,慌不擇路竟然一腳踩在裝火把的木箱上,然后卡住一只腿。這下可撤底完了。李予丟下陸大飛,兩只手拼命地去拿火把,想要把腳挖出來。可越挖越急,越挖就越亂。
突然,李予停下動作,看著火把,心里蹦出一個念頭。
人形蛇皮怪王曾經(jīng)和他說過,它能夠脫離母體孵化出來,完全靠李予撞毀直升機(jī),爆炸帶給它的一點(diǎn)溫度。那時候它躲在精鋼打造,不透熱的倉庫艙里,所以它不怕火燒。在直升機(jī)墜毀時,燒起熊熊大火,那些撲上去的人形蛇皮怪全都不敢沖進(jìn)里面去。它們只在外面跪拜,難道它們怕火?
這可怕的念頭讓李予產(chǎn)生種沖動。他扯開嗓門,用盡全身的力氣朝怪物堆里,被掩埋的村長兇吼:“火!”
一聲盤古開天劈地式的驚雷,差點(diǎn)沒把洶涌的怪物氣場給壓下去。應(yīng)著這一聲,怪物堆里飛出村長的火把,朝著李予飛來。
但是慢了點(diǎn),怪物撲來的速度眨眼就趕上火把。李予的心猛地提起來。就在怪物的手指快要觸及他的眼睛時,突然怪物堆里爆發(fā)出巨大的火焰,像是發(fā)生了小形爆炸。
火在那瞬間吞沒了人形蛇皮怪,即將觸到的手指,在李予眼前化作了灰燼掉落下地。李予慌忙用手遮住頭,伏下身子躲開撲來的烈焰。
“對不起,我應(yīng)該早就想到,它們怕火。”村長從火里走出來,帶著半身火焰,伸手把李予扶起。
李予摸著那只滾燙的手,心里猶自害怕。“好險啊,差點(diǎn)就沒命了。你這,哪里來的大火?”
村長邊撲滅身上的火焰邊回頭看:“這啊,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打火機(jī),誰想效果那么大,瞬即消滅它們一半。”
側(cè)面的人形蛇皮怪紛紛躲著火焰,已經(jīng)從塌洞退走。而被火燒著的人形蛇皮怪,瞬間就焚成灰燼,似乎它們都是紙做一般。那邊想跨過死掉的人形蛇皮怪王的怪物,也被嚇得飛奔出地窖。
“我算是明白了。”李予感嘆尤甚,俯到地面撿起點(diǎn)灰跡看。
“明白什么?”
“它們由火而生,由火而滅。你先祖說得對,知道它們?nèi)觞c(diǎn)的人,就是那個放它們出來的人。”
村長笑了笑,點(diǎn)點(diǎn)頭說:“不錯。其實(shí),先祖也在畫冊上表現(xiàn)出來了。蛇和龜,都是水象之物,遇水應(yīng)該怕火。我剛才聽你喊火,才想起來。”
李予搔了搔腦袋。“你什么時候把書借給我看看?”
不想村長立即像見了盜賊似的,死死地捂住腰帶:“哎,傳家之寶,不能外借,恕難給你。”
“算了算了。”李予擺擺手,“看你這副德行,就知道不肯借。”他想,也罷,反正現(xiàn)在沒有危險了。
村長撿起火把,過來幫他扶起陸大飛,沉吟片刻才說:“我還有件事情,有點(diǎn)難以啟齒,小伙子要是……”
“有什么事你就說吧。”李予打斷他的話。經(jīng)過剛才驚險的一刻,李予對他的警惕性放松了些,不過他也預(yù)料到,天上不可能掉下餡餅,村長逗留在這兒不肯走,想必有事想要幫忙。
村長領(lǐng)在前面,邊走邊說:“其實(shí)是這樣的。我欺騙了你,怕是把你嚇著。其實(shí),我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只鬼。”
“鬼?”李予瞬間停住腳步,不可思議地盯著村長看。鬼他聽說得多了,他長這么大就沒見過。
但看村長,上上下下,全身那一處不是人的樣子?哪有鬼樣?再說也沒有鬼自稱自己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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