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訓練有素,確實并非烏合之眾,可見武修林氏確實是派了自家的修士來剛正面了。
鐘晚笙見他們人多勢眾又訓練有素,按自己現在的修為,確實難成敵手。
鐘晚笙一時情急,伸手在身上的幾處大穴猛戳了幾下,瞬間體內靈氣陡然上升,目光也變得凌厲了三分。
來者依舊絲毫不亂,保持著陣型持續攻山。
陣型逐漸密集,刀光劍影間看不到多少縫隙,閃避起來越發困難。
鐘晚笙索性開始不再躲閃,已藤蔓為護,將自己裹成一個繭,沖入劍陣之中。
仙劍砍在厚厚的樹繭上,樹繭一層層褪去,繼而繭內金光滿溢,硬是以力量強行排開了劍陣。
臨川也趁勢出招,控制藤蔓也拽歪了幾把劍。
鐘晚笙抓住空隙,一口氣躥到御劍之人的身側,出手縛住了其中一人,繼而又在地上繞了幾圈,忽而地面上金光大勝,封靈陣起,半數劍修為封靈陣所困,靈力暫失。
鐘晚笙本欲乘勝追擊,卻一個失神讓人鉆了空子,劍貼著頭皮蹭了過去,削下鐘晚笙的一縷青絲,劃破了鐘晚笙的面頰。
鐘晚笙“嘶”了一聲退了回去,重新豎起了藤墻,得了片刻喘息的工夫。
那邊的人急了,想用火燒了這堵藤墻,不想沒能點燃藤墻,反而點燃了周遭的草木。
煙透過縫隙飄了進來,鐘晚笙和臨川嗆咳了幾聲,正欲設法滅火,奈何二人卻都不會水系的靈術。
“我呀…咳咳、還…真是,跟火犯沖啊……”這個節骨眼兒了,鐘晚笙還不忘自我吐槽。
“不是啊,師父…這、咳咳,應該怎么辦?”臨川也有些不知所措了。
鐘晚笙伸手先用結界搪了一下,但終究還是治標不治本。
“退后!”
忽然自天空中傳來一聲渾厚的聲音,鐘晚笙扯著臨川退回到結界內。
鐘晚笙和臨川退回結界的瞬間,一道金光籠住了長卿巒,繼而山口一陣急雨,滅了山口的火。
“你們武修林氏莫要欺人太甚,欺負我文修鐘氏無人嗎?”渾厚的聲音再次響起——是鐘巽!
先前天帝破格準許鐘巽下凡一次之后,便再不許他下去了,結果某天午休他往長卿巒瞄了一眼,卻見武修林氏的人正在攻山,于是出手相助。
長卿巒的結界有了鐘巽這個已飛升者的加持,怕是一時半會兒都不會有人來闖了。
鐘晚笙朝著天空喊了一聲:“多謝爹爹了!回頭阿晚一定給你補香火!”
進了山,鐘晚笙和臨川終于松了口氣。
臨川一臉擔憂的檢查鐘晚笙的傷勢,鐘晚笙卻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無妨。
雖然有些損耗,鐘晚笙自知性命無虞,只是有些疲憊外加零星的皮肉傷而已。
鐘晚笙轉而有打量了臨川一陣兒,確認臨川也無大礙之后和臨川一起回山了。
“怎么樣了?”鐘晚笙一只腳剛踏進屋子,紅綃就急切的詢問狀況。
“我父親出手了,大抵是無妨的。”鐘晚笙緩聲答道。
紅綃抬頭,瞥見鐘晚笙和臨川滿身狼狽,不耐煩的嘖了一聲——又給我找活干了。
紅綃當日是鐘晚笙的母親帶來的,自然是知曉鐘晚笙的父母是何方神圣,有他們護著,自然是無虞了。
鐘晚笙緩緩走到床邊坐下,語氣極別扭的問了句:“這傻小子怎么樣了?”
“這小子內力厚,內臟沒傷到,只是失血過多,需要休養幾天,死不了的!奔t綃安慰鐘晚笙道。
鐘晚笙松了口氣,眼角眉梢似有笑意。
紅綃開完藥,就自己回了房間,順便還帶走了臨川。
鐘晚笙看著二人遠去的背影,笑著搖了搖頭,一時無言。
鐘晚笙坐在床邊,癡望著林懷竹的睡顏,漸漸倦意上涌,倚在床邊打了個盹兒。
不知睡了多久,鐘晚笙忽然感到面頰上掠過一陣婆娑之意,朦朦朧朧的睜開眼,卻見林懷竹正淺笑著用他略帶薄繭的雙手,撫摸著自己的面頰。
鐘晚笙先是一驚,眼中閃過一絲喜色,繼而佯裝憤怒道:“你個大傻子,不要命了嗎?我一個世外高人用你救!”
“可你還是受傷了……”林懷竹憐惜的撫摸著鐘晚笙面頰上的傷口,有些心疼的嘆息道。
“你還說我,你自己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還有空擔心我!送個破信你還非得自己來嗎?你的肥信鴿呢?被你燉了吃了?”鐘晚笙實在不理解林懷竹為什么自己巴巴的跑來送信,不是有信鴿嗎?
鐘晚笙剛說信鴿是不是被林懷竹燉了吃了,那只熟悉的肥信鴿就咕咕的叫了幾聲,落在了林懷竹的手邊。
林懷竹伸手摸了摸信鴿的小腦袋,輕聲喃喃道:“這小家伙太呆了…萬一信半路…被人截了去,或是偷梁換柱了…可怎么好?”
然后鐘晚笙今天不知道第幾次嘆氣了,愁啊……
自己倒底該怎么對這位林三公子?自己從來也沒給過他什么恩德,他為何要如此護我?
既然護我,之前那一劍又是什么?
“你…當初為何要對我好?我并不記得我做過什么值得你感激的事……”鐘晚笙試探著問了出口,眼神飄忽著不知該看向何處。
“情不知其所起,一往而深!绷謶阎窈鋈灰髟伭似饋,“這…是我二哥…教我的,其實,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時候就喜歡上你了,喜歡上了之后呀…有些事就身不由己了……”
鐘晚笙心中一軟,又不好意思問林懷竹后面為什么又捅自己一劍的事了。
“你…歇著吧。”鐘晚笙不知道該怎么面對林懷竹,想著要不今晚就去找紅綃擠一晚,明天再考慮這事兒。
鐘晚笙剛要走,林懷竹卻忽然拽住鐘晚笙的袖角,無辜的看著鐘晚笙。
“別走,陪我躺一會兒!绷謶阎裾f話的聲音倒還算正直,眼神卻跟搖著尾巴的狗兒似的,十分可憐。
鐘晚笙一邊想著你倒底哪兒來的臉說這話,一邊又心不甘情不愿的坐回了床邊。
林懷竹在被子里蹭了兩下,十分自覺的枕上了鐘晚笙的腿,繼而又拱到了鐘晚笙的懷里,嘴角帶笑的進入了夢鄉。
鐘晚笙沒有說什么,默許了林懷竹的撒嬌行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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