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爺子嘆了口氣:“你認識他們一日兩日了?他們一家三口在村里面便是一貫如此了!”
“若是惹怒了姜柳,不會將咱們趕出去吧?”姜生擔憂的問道。
“不會。”姜老爺子擺了擺手,“你二嬸當初是怎么欺負姜柳的,姜柳若是放在心上,以她如今的權勢,捏死她還不是捏死一只螞蟻啊。既然姜柳沒有提起以前的事情,就說明她不是那么小氣的人,咱們只管住著就是!不過你也說的對,咱們這么寄人籬下,總歸是不好的,還記得我我跟你說過嘛,找個活計,不管好壞,能夠謀生就好!”
“記著呢!”
“這姜柳現(xiàn)在雖然是姜側妃,可以還是靠祁王寵著,這男人心易變化,萬一姜柳失寵了,咱們不就坐吃山空了么?”姜老爺子說道,“你若是能夠謀個好出路,將來能夠有出息,跟姜柳也可以互相照料著,亦可反過來成為她的靠山!”
老爺子瞅了一眼里面的一家三口:“他們便是目光太短淺,不曉得這個道理!若是聰明些,在京城站穩(wěn)了腳跟,以后輪著姜側妃的堂妹的名頭,找不到大富人家,小康之家總歸是有的。怕只怕他們?nèi)诵牟蛔闵咄滔螅撇簧夏切】等思伊耍且胪鹾钪遥膊幌胂耄峭鹾钪沂悄敲春眠M的么?”
“那他們怎么辦啊!”姜帥問道,“讓他們這么罵罵咧咧下去,總是會出問題的啊!”
“姜柳一個平民之女,能夠一步步到如今這側妃之位,說明這是個極其聰明的女人,若是真的看不慣他們了,有的是法子收拾他們,咱們不必管,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姜老爺子說道。
“是。”
秦王府。
上官玉兒現(xiàn)在仍然是孕吐十分嚴重,吃什么吐什么,不管御醫(yī)怎么瞧都沒有用,本來就消瘦,如果更是清減了幾分。
劉凌倒是如同一個正常的丈夫一般,雖然不至于每夜都陪著她,倒是得了空就前來看望一下她,瞧著她什么都吃不下,身子越來越弱,也是頗為心疼。請了十多個廚子,變著花樣的給她做吃的,但是都不頂用。
劉凌入內(nèi)瞧著佩蘭手上的托盤,飯菜基本上沒有被動過,他蹙眉走到了上官玉兒身邊,說道:“多少吃點。”
“吃不下。”上官玉兒手上握著一本書,翻了一頁說道。
“就算是你不想吃,為了孩子也得吃點啊,你這么瘦,孩子怎么長?”劉凌勸道,“來了兩個陜西的廚師,給你做些面點?”
“王爺是擔心妾身呢還是擔心孩子呢?”莫子玉將書放下,瞟了一眼劉凌,淡淡的問道。
“不一樣嗎?”劉凌在上官玉兒躺著的貴妃椅上擠了擠坐下,將她手上的書奪了過來,“少看點書,傷神。”
“王爺既不讓妾身出去,又不上妾身看書,是打算悶死妾身么?”上官玉兒臉一沉,有些不高興起來。
“沒有不讓你出去。”劉凌說道,“若是想出去轉轉,本王陪你啊。”
“王爺公務繁忙,不好意思打擾。”上官玉兒看著窗外,陰陽怪氣的說道。
劉凌只覺得上官玉兒自懷孕之后,就越發(fā)的難以溝通了,他越是順著,她就越是不耐煩,他也就是看在她壞孩子辛苦的份上,懶得跟她計較了。
他有時候也覺得憋屈,從小到大被捧在手掌心長大,什么時候這么委曲求全過。
劉凌也不說話,拿起她書看了起來。
上官玉兒看不慣劉凌,覺得有他在的地方,呼吸都不順暢,一把將書奪了回來:“芙蕖夫人不是腳崴了么?你不去照顧,賴在我這里做什么?”
“上官玉兒,你別得寸進尺!”劉凌頭疼的按了按太陽穴。
上官玉兒冷冷一笑,一副你終于露出狐貍尾巴的表情,旋即將頭轉過去。
劉凌見她不待見自己,心里面也來氣,轉身便走了。
佩蘭在外面偷聽著,見兩人又吵架了,無奈的嘆了口氣,等劉凌離開,她端著一杯參茶入內(nèi),勸道:“小姐,王爺每次來你都要同他吵回架,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啊!”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看到他就來氣!”上官玉兒摸著自己的小腹說道,“難道這孩子的脾氣太過暴躁?”
“小姐可不要怪到小主子的身上,小姐你無非是仗著王爺如今在意你作而已。”佩蘭說道,“不過,小姐,你以前若是不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就是不搭理他,現(xiàn)在卻這般的跟王爺置氣……”
佩蘭沒有說完,點到為止,小姐是聰明人,會想明白的。
且說劉凌從上官玉兒那兒離開,在他看來應該是被趕走的,心中自然是十分的惱怒,還是習慣性還是不自覺的來到了芙蕖這里。
芙蕖倒是一如既往的溫柔,雖然因為腳崴了不能夠起身行禮,不過那眼睛里面的歡喜是藏不住,比上官玉兒強多了,不像她,厭惡都寫在臉上。
劉凌心情平復了一下,入內(nèi)瞧著芙蕖身旁桌上放了一本書,問道:“你在看書?”
“是啊!”芙蕖盈盈一笑,“這腳受傷了,反正也沒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做。”
劉凌拿起芙蕖的書看了一眼,下九流的話本子,不過是些書生狐仙的故事,俗氣又文筆拙劣,他想起方才上官玉兒看得好像是《秦論》乃是前朝大師的著作。
芙蕖識一些字,不過對于一些文雅的時候并不感興趣,劉凌之前覺得這并不是什么大問題,一來興趣可以培養(yǎng),二來他覺得兩個在一起就足夠了,這些東西不會影響到兩人之間的感情。
他記得她想要求娶芙蕖的時候,母妃不屑的一笑,說日后他就知道了。
初初的時候,倒真是不明白母妃的話,如今細細想來,倒是有幾分悲哀。
他們之間好像沒什么話可說了。
那些話本子里面的內(nèi)容?王府的瑣事?京城內(nèi)的八卦?他不感興趣。
朝廷政務,詩詞歌賦,京中玄機?她聽不懂。
“前兒讓你看的《論語》可曾看完了?”劉凌問道。
“看著沒意思。”芙蕖不以為意的說道,以前跟莫子玉在一塊兒的時候,她就愛逼著她背那些之乎者也的東西,她一點都不喜歡。
眸子一轉,芙蕖又道:“王爺,不知道王妃現(xiàn)在的身子如何了?”
劉凌眉頭輕輕一蹙:“怎么?”
“聽聞古月庵的泉水很靈驗,王妃若是得空可去看看,喝了一口那里的泉水,保證能夠生一個大胖小子。”芙蕖笑著說道,“不過還得看看王妃的身子如何,妾身本打算去給王妃求一壺水回來喝的,只是現(xiàn)在腳崴了,去不了了。”
“你只管照顧好自己,王妃的事情不必你來操心。”劉凌淡淡的說道,“你好好養(yǎng)傷吧,本王還有些事情要處理!”
劉凌說著,起身離去。
芙蕖面上的笑容淡了下來:“你覺得王爺對我是不是越來越冷淡了?”
“夫人想多了吧?王爺不是經(jīng)常來看夫人么?”彩霞勸道。
芙蕖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女人的直覺錯不了,他定然是對我越來越冷淡了,我們之間的話也越來越少了。難道是上官玉兒跟他說了什么?”
“喵。”一聲貓叫聲傳來,只見著一只純白色的小貓從椅子底下鉆了出來,一下子跳到了芙蕖的身上,芙蕖摸著貓兒柔順的毛發(fā),臉上露出一抹陰森的笑意。
皇宮內(nèi)。
云嬪前來給太后請安。
她現(xiàn)在雖然只是嬪而已,但是皇宮里面的人還是不小怠慢了她,一來陛下對她多少都還有恩寵,誰知道她什么就復寵了呢!再來她統(tǒng)治后宮近十年,積威猶在,第三便是還有一個做親王的兒子時常來探望。
太后這鳳禧宮的人不少,酈妃坐在一旁同太后說話,另一邊七皇子劉彧與劉昶清兩人正在看書,她瞧著,隱隱覺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對勁,又想不出到底什么地方不對勁。
“臣妾給太后請安。見過酈妃。”
太后淡淡的說道:“別多禮了。”
酈妃雖然份位比她高,在她面前還是有兩分惶恐,急忙起身點頭道:“云嬪。”
太后依舊在跟酈妃說這話,說著后宮的事情,而云嬪現(xiàn)在只有聽著的份兒,連嘴都插不上了,而這些事情之前分明還需要經(jīng)過她來拿主意的,現(xiàn)在卻變成了局外人,心里面頗有些不是滋味。
云嬪只是前來請安的,沒有多做一會兒便起身告退了,出了鳳禧宮還是一直在想著方才的事情,太后對云嬪的態(tài)度比對那會兒的自己好多了。
她眸子輕輕的轉了一下,問道:“近些日子來,七皇子似乎很得陛下的重用。”
身后的太監(jiān)回道:“倒也是,出了上次科考的事情,陛下又交代了兩件重要的事情,七皇子辦得不錯,朝臣對他也是贊賞有加呢!”
云嬪微微蹙眉,難道……陛下竟然有意七皇子不成?她覺得自己這個想法太過荒唐,不過若非如此,怎么突然晉了酈妃的份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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